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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幺那个气不顺呀。这十阿哥也是,你说,再好的东西,总是吃也要腻的呀,他怎么就见天的打猎,还不腻味呢,老幺也没吃出,十月做的野味好在哪呀。老幺表示难以理解。
十阿哥可是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他,给心上人弄野味吃,那个心气那个高呀。自觉自己这礼送的还满对路的。
看看每天盘子里面,换着花样做出的野味,十阿哥就觉得老幺中意自己送的这些物价。越想心里就越得意。有时候心灵不相通,他也是美好的呀。
十阿哥这次出去的时间有点长,当然成果也是丰硕的,具体丰硕到什么程度,从十月不断抽蓄的嘴角,老幺就能看出来。
老幺看着十月不痛快的样子,笑声从嘴里面一串一串的出去,让路过的十阿哥捕捉到这愉悦的笑声,自认是今天的猎物,让老幺高兴的都笑出声了,心里美滋滋的,往回走,那个眉飞色舞呀。美好的误会呀,他总是时刻不在。
十月觉得自己最近的性情有点暴躁,觉得有点对不起她额娘的教导,可是看着外面百十来斤重,呲嘴獠牙的野猪,十月觉得自己的修养还是到家的。
老幺掩住嘴里的笑“你说这位阿哥,是不是忘了你是个女子,不是屠夫呀”老幺这话说的这个乐趣无限呀。
十月镇定下来了,自己就是个奴婢,处理不了的事情,自然要上报给主子,这件事就不在自己的烦恼范围之内“回主子话,这只畜生可要怎么安置呀”
老幺笑不出来了“问我”
十月低头请示,意思太明显了。老幺嘴角抽蓄“你你给这位阿哥做个全猪宴好了”
十月把自己的气压放的很低“回主子话,由于条件简陋,天气高温,这畜生恐怕一时间,不能全部处理的了,还请主子示下”推卸责任,老幺觉得十月变得奸猾了。
老幺把视线放到外面的活猪身上,真是不容易呀,竟然把这么一头野性十足,活蹦乱跳的野猪给弄了回来,想来这位阿哥,或者是这位阿哥的侍卫,都挺不容易的吧。
老幺笑的有点坏“这么珍惜的动物,可不容易预见呀,十阿哥想必也是看着可爱,才没舍得射杀,既然如此,咱们就把他活着带进京城好了,毕竟这是十阿哥的物件,咱们随便处决了不好呀”
然后不忘小声的问十月“是快到京城了吧”
十月点头,老幺才松口气,那就好,她可不想后面笼子里面挂着一只鹅,后面再赶着一头猪,招摇过市,不过如果一半天的她还是勉强可以忍受的。当然是在相比,车厢里面放一大条猪肉的境况相比。两害取其轻,老幺觉得弄头猪招摇过市,也比跟一条猪肉面对面好。
十月觉得不错,虽然没看出这头猪,那里可爱,招外面的阿哥青眼了。后面的马车里面都让十阿哥打来的猎物,给占满了,即便十月把那些肉,都给腌制起来来了,可是味道也不好闻呀。这头畜生,在处理了,那就只能放主子的车里了,相必主子是想明白了,才出此下策的。
想明白了其中关键的十月,对主子的眼光看着那个渗人。
老幺“干嘛这么看我,怎么这么慎得慌”
十月认真的说道“奴婢只是觉得这样真的不错,崇拜主子而已”
老幺打个冷战“算了,你还是不要崇拜的好,我身上也就皮肤还算不错了,被你这么一崇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不是毁我吗”
十月黑着脸,再也没搭理主子,也不知道到底谁的嘴巴更毒一点。
这件事情,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老幺他们今天一早进城的队伍有点招眼儿呀。十阿哥看着后面的情况,觉得自己还真是投其所好送对了,看看原来,这人更稀罕活物,一只畜生都没舍得杀,也许是觉得,这物件是爷送的,看着稀罕。十阿哥无限的遐想,可惜只对了一半。
要说这死猪,给十月带来了无限的烦恼,那么这只活猪,给丰乐侍卫带来的是无尽的幽怨。
毕竟是头畜生,而且还是一头野性难驯的畜生,所以这个猪,在出行的路上,他有点麻烦,一般人收拾不了他,当仁不让,这个问题留给了丰乐侍卫。你总不能让阿哥的侍卫来办吧。
三辆马车。董鄂七十和太医坐在一起,后面跟着老幺的马车,十月伺候在主子的身边,满月依然看着马车外面的晕鹅。
丰乐侍卫就在着马车的后面,手里拽着一根绳子。后面牵着一头伤痕累累的野猪。没办法呀,要不是丰乐侍卫手里的鞭子,这头畜生,它不乖乖的往前走呀。幸好丰乐侍卫有着雷霆一般的手段。
在后面的马车里是这一路来,十阿哥的猎物。把老幺带着的一些随身用品,都给弄得没地方放了。晚娘,就在这一马车的腌制肉制品中,捂着鼻子,忍受孕吐。
十阿哥则是骑着大马,风光无限的,在这马车队伍的中间,随机的转悠着。当然,十阿哥还是小心的跟丰乐侍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被人认为自己跟这个拽着猪的,是一路的就不好了,还是随机看热闹好,十阿哥大嘴巴咧的,是人都看得出,这人在看笑话。
十月多么僵硬的一张脸呀,随着微风掀动车帘,看到外面绷着脸的丰乐侍卫的时候,嘴角都是微微翘起的。让老幺觉得虽然招摇过市有点丢人,但是能看到丰乐侍卫的棺材脸,和十月这十年难得翘起一次的嘴角,这人丢的值呀,再说了自己坐在马车里面,谁认得自己是谁呀。
快到京城的门口的时候,十阿哥突然之间灵犀一动,就悟出了老幺的这个道理,果断的弃马从车,上了董鄂七十的马车,跟着董鄂七十一起坐在马车里面,十阿哥一身的冷汗呀,还好自己悟的早呀,自己骑着马,在外面这一溜达,任谁也知道自己跟着牵猪的是一个队伍的呀。
董鄂七十笑的奸诈呀“阿哥想必是骑马累了,还是马车里面舒坦呀。这一路多承阿哥照顾。老臣感激不尽”这是说客气话呢。
十阿哥一挑眉,依然是个傲气的皇子样,拽的很“董鄂大人客气了,这一路有董鄂大人的相伴,爷涨了不少的见识。还要多多感谢董鄂大人的。额,爷和董鄂大人相处愉快,志趣相投,说不得往后会常到董鄂大人的府上叨扰的”心里却说,老狐狸差点在外面让你看笑话。
董鄂七十哈哈一笑,爽朗的很“董鄂府的大门随时都给阿哥开着,老臣随时欢迎,阿哥大驾光临”心说,那也要你能出的了宫再说呀。
太医在边上听得头疼,什么时候这两人志趣相投了,没看到端倪呀,董鄂七十那是什么志趣呀,要是让皇上知道,是不是会怪罪自己这眼线没有做好呀。太医很忧郁。
回皇宫跟去董鄂七十府上的分叉路口到了,十阿哥心情复杂呀,依依不舍的骑着马,跟董鄂七十告别。董鄂七十觉得,十阿哥这孩子真不错,多长情呀,就这么一路时间,自己也没觉得怎么样呀,这孩子怎么就跟永别是的,走的这个磨叽呀。
自己的腰呀,要在这么恭送一段时间,都要直不起来了。老幺在后面呆的都哈欠了,这个十阿哥五大三粗的,怎么性格娘们唧唧的呀,这么磨叽。十阿哥那依依离别情,老幺一点都没感觉到。
丰乐侍卫觉得,或许是自己哪里惹到十阿哥了,故意再整自己,没看到自己牵着一头猪,站在这繁华的京城街道上,多么的焦点吗。丰乐侍卫虽然冷漠着一张脸,谁能看到他的心,在流泪呀,丢人丢大发了。
十阿哥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董鄂七十终于把腰给直起来了,太累人了,一挥手回府。
这次董鄂七十被站在府门欢迎的队伍给吓到了。这人都是哪的呀,怎么这么多呀。董鄂七十掀着马车帘的手有点抖。好家伙,这群人都是是谁呀,除了前头站着的哈朗夫妻,还有两个挺拔的孙子,其他的看着除了眼熟,还真叫不上名来。董鄂七十清清嗓子。
老幺虽然坐在马车里面,不过满月不是小孩心性活分吗,掀起的车帘一角,足够让老幺于她的婢女十月看的清楚。不愧是父女呀,老幺唯一扬眉“这都是什么人呀”
作为一个卫冕管家,十月可比老幺想象中还要称职,就这么一眼的机会,人家十月把外面的情况看了一个大概“是主子的几个哥哥,至于他们身边的人,奴婢没见过,应该是几位妇人”
老幺点头,表示明白“咱们虽然在闹市,可这些年来,也没见过老头的儿子们来孝敬过呀,这是怎么的”这话里面的讽刺呀。十月听出来了,主子可未必就想认这几位哥哥。
开头的时候,就说过了,董鄂七十这人混。没什么亲戚愿意跟着走动,可谓董鄂府门车马稀。这当中就包括,这几个成年后,各自安置的庶子。
这要是换成一般的父亲,随便说句儿子不孝拂逆,也能把儿子的制的服服帖帖,可是董鄂七十是谁呀,人家从来就没把这当回事。不会来更好。老子还消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