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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执着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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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几乎是同时跃下墙头,却听到李冷和林凡齐喊了一声。

    “若鱼。“

    话音未落,乌若鱼觉得眼前一黑,就扑到在地。

    乌若鱼从小在宫里陪世子大光显练功读书,传授他们武功的师父,也是渤海国的贵族,年轻时曾经游历过中原,一身功夫也十分了得,因酷爱骑马,所有功夫中,又以长鞭最为擅长。大光显更爱用刀,因此,师父的一套鞭术,倒被乌若鱼学得了几分,只是师父毕竟年迈,年少时又患过顽疾,在乌若鱼十四岁那年,就已经离世。从此后,乌若鱼全靠师父留下的一本秘籍练功,虽然没有十分精进,但在大光显的几个贴身侍卫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那一日,他向大光显告了假,跟着马车去道士山,借口给山上送日常所需,实在是因为数月不见李冷和乌若岩,想去山上找他们玩耍一日,却不料刚刚踏上道士山,就遇到了正欲出山的玄清道长三人,一问之下,竟是妹妹乌若岩,被耶律德光的手下带走。

    乌若鱼立刻让阿德回家找机会悄悄告诉大哥乌若鸣,请大哥向世子告假,并叮嘱阿德一定让大哥无论如何先瞒住父母,安抚家人,不要一起前来。他自己,则跟着玄清道长他们,来到了西楼。

    刚刚在接近墙边时,正是乌若鱼舞动手中的长鞭,扫落几个契丹士兵手中的弓,给李冷几人制造了飞身上来的契机。

    乌若鱼是最后一个跃上墙头的,却正好看见一支箭,正对着刚刚杀了一个契丹弓箭手、回身抽剑的墨菊射来,乌若鱼想也没想,在箭划过墨菊发丝知己,将剑卷落,却不料自己的背后忽然一凉。

    知道自己是被箭射中,乌若鱼忙沉住气,跟大家一起跃下,没想到只是几步,就倒下了。

    “不好,此箭有毒。“玄清道长连忙点住乌若鱼的几处穴道。

    “二哥。“乌若岩叫了一声,从李冷怀中下来,几步奔到乌若鱼面前,正好看到乌若鱼一口血吐了出来,那血的颜色暗红,一看便是中毒所致。

    只这一刻工夫,耶律德光已经带着手下赶到门外,数十名弓箭手,重新整合在一起,就在几个人刚刚突围的墙头,箭已经拉满,随时待命,而另外一批人,则拦在几个人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乌若岩,他中的是元晟的独门剧毒,如若没有解药,不出半个时辰,毒就会浸入五脏六腑。”耶律德光嘴角的笑意愈发冷酷。“如果,你留下来,本帅立刻吩咐人给他解药。”

    “岩儿(若岩)。”玄清道长、林凡和乌若鱼同时叫道。

    “岩儿,不要上当。元晟素有‘毒魔’之称。”玄清道长说道。“其狠毒之处就在于,只制毒药,不配解药。”

    “毒魔配制的毒有上千种,用药复杂奇特,且从不记录制毒之方。传闻有说,当年他五岁的儿子不小心中了他制的毒,因一时不清楚毒的用药,他只能眼看着孩子子死在他的面前。”林凡接道。

    “有这样的经历,此人居然还继续制毒害人,当真是入了魔,竟是执迷不悟了。”李冷还是第一次听说“毒魔”,不禁感叹,人却早已来到乌若岩和乌若鱼身边,跟乌若岩一起扶着乌若鱼。

    乌若鱼尽管吃下玄清道长的回心丹,但脸色依然不好。李冷知道,玄清道长的回心丹虽是解毒之药,但却并非可解百毒,也许,对于号称“毒魔”的人所研制的剧毒而言,只是暂时可缓解毒在体内发作的时间。

    乌若岩的脸色依然苍白,是箭伤所致,更是因为看到二哥乌若鱼,被毒箭所伤,既心焦,又心痛。

    “师父,能不能先把二哥身上的箭拔出来?”乌若岩问。

    “不可。”玄清道长说。“这毒魔所制之毒,都是既伤血又伤气的,何况若鱼所中之箭,力道极深,如若莽撞拔出,恐怕……”

    玄清道长虽然没有说完,乌若岩却明白,师父的意思是,如若盲目拔下那支箭,恐怕二哥连半个时辰也挺不过去。眼看着二哥脸色越发乌黑,连嘴唇也变了颜色,乌若岩第一次知道了心如刀割的滋味。

    “诸位既然知道‘毒魔’,想必也一定知道‘医神’了。”耶律德光看着乌若岩。乌若岩的脸上,被汗水和泪水模糊的相当狼狈,再也无暇去故作淡定,让他有种解了一时恨意的痛快。可是,乌若岩悲痛欲绝的神色,却让他的胸口,有一种时而冰冷时而滚烫的焦躁。

    “医神刘贺之?”林凡眼中一亮,随即有些迷茫。“要说这毒魔元晟,本是邪毒之人,能为耶律德光所用并不奇怪,这医神刘贺之,可是出了名的善人,怎么也会到了耶律德光手下?”

    “宰相韩延徽也是刚直不阿之人,却能被耶律阿保机所用,耶律德光既然能胜任契丹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一定不仅仅只是骁勇善战,心狠手辣,想来也深谙用人之道。”

    李冷的声音很轻,但是,还是被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们动静的耶律德光听到了。

    “哈哈!”耶律德光笑了几声,是带着得意和讥讽的笑。“没想到李公子对我契丹的事情,知道的这么多!而且,倒是个识我之人,可惜了,你我偏偏是上天注定的敌人。”

    李冷微微一怔,饶是他多么冷静,心思剔透,能稍微看透一些人和事,但毕竟从小一直在道士山长大,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场,也没有在官场中历练过,甚至连军中都没有呆过,一年一度回家,也都是父慈母爱,兄友弟恭的和谐氛围,因此,对人与人之间的步步为营,虽然稍有了解,却没那么多城府。

    是听到耶律德光得意而讥讽的笑,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是给耶律德光透露了什么。

    玄清道长看了一眼李冷,并没有责怪李冷的口误。李冷虽然不是他正式的徒弟,但却是跟在他身边时间最长一个,如果说耶律倍是学到了他的一些功夫的精髓,琴、棋、书、画、医术,也包括些许武功,而李冷,则是受他影响最深的一个,是有些悟性和知觉的。只是这孩子周遭的环境相对单纯,有心智,而无心机,再加上看似冰冷、但其实一腔热血的性格,让他会对有些人,有些事,沉于执念,终究不能放开。

    其实就是自己,又何尝真正放开?

    “所谓上天注定,不过都是因为人心的执着。”玄清道长说着,直视着耶律德光。“耶律元帅,你想要的人,无非是贫道,我可以留下,请你放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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