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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晦气啊。
程空闭住呼吸,轻轻将头探出船舷朝着甲板上一看,那小子就靠在船舷上,一支步枪就放在地上,左手一个平板电脑,放着无声小电影,右手撸得痛快着呢。
这小子完全沉浸在小电影的世界里了,对于自己身后突然冒出的人头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既然如此,程空也丝毫没有半点客气,左手伸出,抓住对方喉结,五指骤然收紧。
那哨兵正在爽快的时候受此突袭,根本就没法反应过来,脑海里的快感都还没有过去,就听见喉结发出一声轻响。
程空用左手的五根指头,将对方给活生生的捏死了。
将对方捏死之后,程空直接就翻上了甲板,,将对方的平板电脑给收入了空间戒指。
这可是自己的战利品,也不知道恐怖分子喜欢看的小电影质量如何?回去后可得好好的探讨探讨。
在离开船尾之前,程空倒是好心的将那支步枪挡在了死者的下面,略微维护一下他的尊严。
好吧,实际上程空只是想要伪造他在睡觉的假象罢了,避免被人提前发现。
不过对于伪装来说,程空还真不太懂,嗯,自己只需要以最快速度推进,干掉他们就行了。
一千多吨位的小货轮,敢跑远洋货运,着实让人有些忍不住笑意,货轮这玩意,要万吨级的才有成本优势啊,千吨级的,稍不注意就亏本了。
千吨船放在古代算是大船了,但放在现代,一些江轮都不止这个吨位。
货轮很小,虽说已是深夜,但程空一眼都能够轻易望穿,除了这个被自己捏死的家伙外,前面甲板还有两个手持步枪的哨兵。
程空前行几步就停住了,随后拉开大弓,轻轻松手,一支,两支箭矢,那两个正聚在一起抽烟的家伙,只感觉胸口后背一凉,不由得伸手朝着胸口摸去,一个尖锐的突出物。
自己被偷袭了!
刚刚明白这一点,两个哨兵的身体就软了,然后朝着甲板上倒下。
嗯,程空的运气并不算好。
原本那两个哨兵轻轻松松被程空解决掉就没事了。
可偏偏其中一个哨兵将步枪斜跨在胸前,在倒下之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子弹在甲板上打得火光四射,枪声顿时在海上朝着四周传播开来。
“whats the problem?”(出什么事了?)
枪声一起,甲板下就传来惊呼声。
“lguien ataco!”(西班牙语:干,你们这些蠢货!有人袭击!)
顿时,几种语言在甲板下响起,除了那句英语外,其余的语言,程空是一句都没有听懂。
草,这还真是一个国际恐怖组织啊,就连里面的成员都是多国部队。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一箭将那个端枪冲出甲板通道的家伙钉死在甲板上。
哒哒哒,嗖嗖嗖,见到第一个冲上甲板的家伙被一支箭矢钉死在甲板上,对方的胆气顿时为之一落,不管能否打中,扣着扳机就朝着甲板上疯狂扫射了起来。
嗯,由于他们都缩在甲板通道里,不敢上来,射界角度就很狭小了,程空只需要注意甲板上可能的流弹反弹,甚至于连掩饰身体都不用。
那群被堵在甲板下的恐怖分子此时简直就要气炸了肺,如果程空能够听懂他们话语的话,就会知道,他们有多么气愤。
一贯玩恐怖袭击的他们竟然在睡梦中被人堵住了,外面的哨兵都是吃屎的么?
还有船长室的两个家伙在干什么?在搞基么?
这人还真经不得念叨,在船长室里负责轮流开船的两人的确在搞基。
就在两人搞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就听到了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两人差一点就出事。
两人光溜溜的提着枪就朝着甲板上看去,见到一个人影站在甲板上。
两人心头一喜,他俩在恐怖组织里虽说是技术人员,但也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可不是一般的虾兵蟹将。
瞄准!两支步枪就悄然伸出了船长室的铁门,朝着程空瞄去。
船长室的两人在**时发出的声音早就被程空听见了,鉴于那两人对自己没有威胁,加上程空对于龙阳之好着实感觉有些恶心,因而就没有去理会。
可没想到,两人竟然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自己过于心狠手辣了。
两位搞基男,刚将枪口瞄准程空,就从瞄准镜里看到程空转身冲着自己嘿嘿一笑,随后便是一箭射出。
其中一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箭矢就从瞄准镜里穿过,直击眼睛,一阵脑子被击爆的轻响传来,当箭矢从其后脑勺穿出时,巨大的动能将其后脑勺直接爆出一个大洞来。
白色的脑汁与鲜血混合在一起从大洞里**了出来,将另一个基男喷得一脸都是。
他完全被吓愣了,作为技术人员,他们很少直接上第一线作战,因而对于眼前血淋淋的事情,心理抵抗力显得更加脆弱。
基男呆愣了片刻,随后一声尖叫,那音量几乎都要比女人遇到蛇虫鼠蚁的时候更为尖锐高昂。
几乎震得甲板都随着震动。
不过下一刻,他就没法再尖叫了。
藏在程空头发里的小螳螂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尖锐震动,化为一道绿影飞了出去,待到其回到程空头顶的时候,那位基男的喉管出现了一道血痕,喷出一丝血线,缓缓倒了下去。
说实话,如果不是那基男的尖叫声让对震动极为敏感的小螳螂很厌恶的话,小螳螂根本就不会对这些在它看来极弱的生物出手。
如果不是威胁到程空的生命安全,小螳螂是不会出手的,就算是程空下令,它也只是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不动弹。
由此可见,那基男飙声对于小螳螂的影响。
“冲!一起冲!”里面的恐怖分子首领听得外面传来的动静,一咬牙,随即下令!
这也是没法的事情,原本计划靠近香江后用小船将军火运上岸去,因而在这莽莽大海里就显得很松懈了,结果被别人摸上船来,三个哨兵被*掉不说,自己一群人还被堵在了甲板下。
这对于在战火里历练出来的首领来说,简直就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脸皮被打得红通通的。
如果那几个哨兵战后还活着的话,恐怕就要被送去喂鲨鱼了。
在这种羞怒之下,恐怖分子首领决定拼死一击,自己还有二十多个手下,难道还拼不了对方一个人?
随着恐怖分子首领的一声怒吼,早已被压得憋屈无比的恐怖分子们随即一涌而出,每三人一组,相互掩护,枪口指着不同的方向就扑上甲板,各自就地滚开。
哒哒哒,“啊!”
第一组人刚扑上甲板,冲在最前面的那人刚刚滚出两步,就被一支箭矢贯穿了身体,死死的钉在了甲板上,那人手中步枪喷出愤怒的子弹,不过大多数都射空了,少部分是不小心射到了自己人身上。
第一组灭!
对付这些恐怖分子,程空还不至于一上来就激活狙击弩。
不过龟盾倒是激活了,与护盾法术一起在程空体外形成了两层气墙。
程空此时已经爬上了一根旗杆,双腿盘在旗杆上,人倒挂,双手把持大弓,不断将箭矢朝着下面射去。
待到第四组冲出甲板通道时,前面的三组九个人已经横尸在甲板上了。
这一次冲出的三个人,实力显然要比之前的九个人强上不少,虽说有一人在刚一出通道就被箭矢钉在了甲板上,但剩下的两人却是掩护得极为到位,一梭子子弹就让程空不得不离开旗杆,跳落下来。
枪法极准,程空躲开了大部分的子弹,不过还是在跳下来的时候,左臂中了一枪。
龟盾与护盾所形成的气墙在自动武器面前果然没有多大的用处,唯一的好处就是那枚子弹原本是打向程空心脏的,气墙在破裂的同时将其轨道偏移到了左臂上。
好吧,程空承认自己有些疏忽大意了。
自己的肉身虽说很强悍,即便是菜刀砍上去,也最多留下一道白印,但在自动武器的子弹面前,还是差点火候。
当然,肉身强悍的好处不是没有的,至少那枚子弹被气墙挡了一下之后打在程空的左臂上,仅仅只穿入一公分就被肌肉给夹住了。
找死啊,程空在下落的同时,张弓搭箭。
唰,那个开枪的恐怖分子随即就被一箭穿心,直接带飞了出去,高高越过船舷掉入了海中。
不过,就这么一耽误,躲在甲板下的恐怖分子就齐齐冲了出来,步枪,冲锋枪,十多支长短武器就朝着程空这个方向开始倾泻火力。
程空心头大惊,这样多的火器朝着自己开枪,要是全中的话,身上保不定就千疮百孔了。
程空身体朝着甲板一卷,顺势就朝着船舷滚去,子弹跟在身后撞击在甲板上,发出啪啪的撞击声,程空感觉冷汗都流了一背。
这要是慢上一点,恐怕子弹就咬上肉了。
滚到船舷边,程空顺势跃起,好似一条泥鳅从船舷边消失了。
随着那些恐怖分子枪械里发出枪机撞击空膛的声音,那连绵不绝的枪声方才告一段落。
“干掉了么?”
“电筒!射灯!”
随着一阵杂乱的呼喊声,一道道光柱在甲板上亮起,将整艘货轮照得灯火通明。
程空此时用左手挂在船舷外,右手伸出两根指头轻轻一扣,将那枚被肌肉夹住的弹头取了出来。
弹头镶嵌在肌肉里,很影响肌肉运动,体现在射击上,就是没了准头。
在弹头被取出后,鲜血顿时沿着那个小洞冒了出来,不过程空肌肉一绷,鲜血随即便被止住,过了十多秒,肌肉松弛开后,鲜血就不再流出了。
这就是程空强悍体质的表现,能够在极短时间内,止住出血。
当然,如果剧烈运动的话,伤口依然会出血,不过却要比普通人强上太多了。
暂时将伤口清理好后,程空轻轻将头探出船舷,朝着甲板上看去。
不过程空的运气着实不算太好,刚探出头去,就被严密关注周围一切的恐怖分子们给发现了。
“他在那里!”
随着一声大吼,枪声再度响起,还好程空低头低得快,否则的话,子弹就直接在头上开瓢了。
这些恐怖分子,大多数都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枪法极准,绝非寻常军人可比的。
程空头顶上不断传来子弹与船舷撞击的砰砰声,这里待不下去了,都有几枚流弹在撞击到船舷后改变弹道,贴着程空的身体飞了出去。
抓着船舷,程空双手并用,沿着船舷外侧移动了十多米。
正巧一个恐怖分子冲到了船舷边,探出头就想要查看程空在什么位置,手上的步枪已经扣到了扳机上。
程空左手一伸,便将那恐怖分子捏住了喉管,向后一拖,恐怖分子随即从程空的头顶飞了出去,朝着海面落去,当然那恐怖分子的喉管就在程空将其拖飞的时候顺手就捏碎了。
与此同时,程空右手发力,整个身体顺势就翻上了甲板,躲在了一根揽绳铁柱后面。
那些恐怖分子大多还在朝着之前的位置疯狂开火,虽然有人发现了翻上来的程空,但一两支步枪还很难击中程空。
当恐怖分子手中的枪械再度发出空膛撞击声的时候,程空一跃而起,扑向了恐怖分子。
人在半空,一支箭矢就飞了出去,瞬间贯穿三具人体,插入甲板消失不见。
这是狙击弩的威力。
那三名恐怖分子几乎排成了一条直线,程空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随着程空落入人群之中,一个来不及换弹匣,长着两片八字胡的恐怖分子抡起步枪就朝着程空后脑砸了下来。
后脑传来风声,程空呵呵一笑,左手提着的大弓随即朝着后面一挥,那看似纤细,碰之即断的弓弦随即便与砸来的步枪碰在了一起。
见到程空用大弓来抵挡自己的步枪,八字胡脸上随即浮现出嘲弄的笑容,自己这一枪托砸下去,就算是一头水牛也会被砸翻下去,何况这个有些干瘦的小子。
但随着弓弦与步枪的碰撞,八字胡脸上的嘲笑尚未散去,就凝固在脸上了。
弓弦好似热刀切牛油一般,轻易切开了步枪,然后直接划过了八字胡的脖子。
转眼之间,八字胡的头颅就掉落下去,从脖子处喷出一股血泉来,在半空散开,好似一片温热的细雨,将众人笼罩。
这这这,这怎么回事?
提着步枪朝着程空围攻过来的恐怖分子们顿时愕然,那么细一根弓弦怎么可能将步枪连同人的脑袋给切掉?
就在他们发愣的瞬间,程空顺势在人群里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嘭!
程空上前一步,一个直拳打在了一个年轻恐怖分子的胸口。
巨大的冲击力甚至在年轻恐怖分子的后背处印出一个凸出的拳印来,肋骨连续的断裂声在夜空下显得那么的清脆。
年轻恐怖分子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里面还有少许的固态物,应该是他的肺被打得撕裂而带出来的碎块。
那一口鲜血被程空体外的气墙直接挡了下来,鲜血顺着无形的屏障就流了下去。
在灯光明亮的甲板上,这一幕自然无法逃过那些恐怖分子的眼睛。
“偶买噶的,这是一头魔鬼!”
一个恐怖分子感觉自己四肢有些发软,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是刀枪不入的魔鬼么?
“干掉他!”恐怖分子首领这时已经换好了弹匣,枪口对准了程空的后背。
“死!”
程空对于这些恐怖分子可不会客气,身体一曲,就伏在甲板上,四肢并用,好似一只大壁虎,转眼之间便滑行到那恐怖分子首领面前。
那恐怖分子首领尚未反应过来,就感觉下身一凉,然后,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程空在一瞬间就用弓弦将其从下身开始到头顶,一举将其切成了两半。
看着变成了两片的首领倒在甲板上,内脏与鲜血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血潭,一个嘴边还长着茸毛的年轻恐怖分子顿时被极度惊恐给压垮了。
他双眼变得赤红,手里的轻机枪朝着甲板上的所有人就扫射了起来。
“死吧!魔鬼!”
随着这疯狂的叫喊声,只有三个恐怖分子及时趴下躲过了这夺命的弹雾,其他的恐怖分子在猝不及防之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至于程空再度跳出了船舷,挂在了外面,那子弹就算是密不透风,对程空也没有半点伤害。
啪,一声枪响。
那个茸毛小子被自己的同伴一枪爆掉了头颅。
“法克鱿!兰斯这小子疯了!”
“我的上帝!”
等到那三个恐怖分子从甲板上爬起来后,才发现茸毛小子造成的悲剧,一个个不由得面面相窥。
那个可怕的魔鬼杀死了不少人,可茸毛小子这一火舌干掉的自己人也不少了。
唰!
熟悉的箭矢破空声传来,三个恐怖分子顿时吓得就朝着甲板趴了下去。
不过为时已晚,一支箭矢破空飞来,将两名恐怖分子直接射杀当场。
最后那个恐怖分子是个胖子,但身手却不迟缓,手脚并用,在程空眼皮子底下,迅速跑回了甲板通道。
对于这么一个漏网之鱼,程空也不敢轻视,之前的教训已经让他谨慎了起来。
除非自己以后肉身进化到不惧怕人类火器的地步,否则的话,敌人就算是个小孩,自己也不能够忽视。
程空紧走几步就追着那恐怖分子钻入了甲板通道。
这货轮虽说不算大船,但甲板下的空间也不小,由于不太熟悉地形,等到程空追上那家伙的时候,对方竟然从一口箱子里翻出一件武器来,瞄准了自己。
程空见到那件武器,感觉自己魂都快要被吓掉了。
那是一具单兵火箭筒!
草啊,这可是单兵大杀器啊!在这样的距离上,在这样的狭窄环境中,别说程空了,就算是牛头人恐怕也无法承受火箭弹的轰击吧?
“去死吧!魔鬼!”
恐怖胖分子脸上带着惊恐与解脱的神色,扣动了扳机,随着一股火光从火箭筒里喷出,程空已经一头撞破旁边的木头墙壁,冲了进去。
尚未等程空继续转移,轰然一声巨响便从身后传来,程空仅仅只来得及趴下,双手抱着头颅,全身缩为一团,以最小的体面积来迎接后面即将到来的冲击波以及火焰巨*。
冲击波紧接着巨响后冲了过来,两层重新激发的气墙瞬间破裂,程空感觉自己好似被人从后背猛力打了一拳,人好似一只保龄球顿时朝着船舱墙壁砸了过去,一股剧痛从全身上下传来,使得程空忍不住一张口,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就在这时,火焰巨*从程空体表掠过,将那口鲜血直接蒸发烧焦化为灰烬。
那枚火箭弹在狭窄船舱内爆炸,所造成的火焰和冲击波几乎将周围所有的船舱横扫了一遍,一片狼藉,四处都是被冲击波击断的木板碎木,乃至一些杂物。
一团团火苗正在四处燃烧,并开始缓慢朝着四周蔓延开来。
至于那个始作俑者,对不起,对着距离自己不到十米的位置发射火箭弹,那就是找死,火箭弹在爆炸的第一时间里,将那个恐怖胖分子变成了尸体,随后的冲击波乃至于火焰巨*,将他从尸体变成肉酱,最后变成了数截焦炭。
“咳咳咳。”
变得无比寂静的船舱内突然之间传出了咳嗽声,随后便是一阵挣扎声传来,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形从碎木堆里爬了出来,不断的咳嗽着。
这正是劫后余生的程空,此时的程空身上被烧出了大片的水泡,一些地方的皮肤都被烧成了焦炭,随着程空的举动,那些变成了焦炭的皮肤开始一块块的脱落。
悲催啊,程空爬起身后,身上一阵阵剧痛,全身无力,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不得不一屁股坐在了碎木堆上。
程空略微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可谓是伤痕累累,除了表面的伤势之外,肋骨断了四根,还好没有扎入肺部,要是那样的话,肉身就算是再强悍,也挺不了多久。
其余内脏也是多有震伤,使得程空略微用力,体内就剧痛无比。
还好,恐怖分子都被自己给扫干净了,否则的话,以自己这副状态,恐怕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小混混都能够将自己给撂倒了。
虽说有小螳螂在,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那也太丢脸了吧。
“小螳,将我带上去。”
程空这时实在没法动弹,不得不让小螳螂带自己上去,再不上去的话,这下面的火势一大,小螳螂或许没事,自己可就真要变成烤腊肉了。
得到程空的命令后,小螳螂懒洋洋的从程空那烧得残缺不全的头发里钻出来,之前的各种折腾对于它是没有半点损伤。
随着小螳螂的体型膨胀到七八米,周围的杂物被强行挤开,随后绿色刀光一闪,上面的一块甲板随即崩裂塌落,露出一个大洞来。
巨螳螂的刀臂一勾,就将程空送到了自己后背,长足轻轻一弹,巨螳螂就从大洞里钻出来到了甲板上。
程空从螳螂背上下来,直接就趴在了甲板上,而巨螳螂则开始缩小躯体,到了指头大小,就跳回了程空头顶,拼命挤入凌乱残缺的头发,好不容易将自己身体隐藏起来后,方才满意的趴了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程空就只能躺在甲板上等待席同志他们过来了,要不然至少要躺几天,才可能恢复一些伤势。
贝壳号渔船此时已经处于肉眼可及的范围,见到那艘在海面上均速前进的货轮,席同志皱了皱眉头。
难道程空任务失败了?
“准备强攻!”
想到这里,席同志不由得一阵心里发紧,如果那样的话,可不仅仅是程空的生死问题,更重要的是让敌人有了警惕,恐怕想要毫发无损的拿下敌人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更有可能,连任务都会失败。
一群有了准备和警惕的恐怖分子,那可是一群亡命之徒,据说这些亡命之徒可是参加了不少局部战争的老兵。
而自己所带领的行动队员里,还有几个连血都没有见过呢。
这就是和平年代的悲哀了。
即便是国安里的精锐也只能从一场场血与火的任务中挑选出来,而不是像二三十年前那样,从大批战场上退下的老兵里挑选合适的人选。
随着席同志的命令下达,渔船后面的水门打开,两艘小巧的摩托艇从水门开出,这两艘摩托艇上架着一挺重机枪,还分别携带了五具火箭筒,作为围攻货轮的机动力量。
两艘摩托艇在海面上分别绕了一个大圈,从左右朝着那货轮包围了过去。
而贝壳号也加快了速度朝着货轮冲去。
随着距离的靠近,席同志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贝壳号与摩托艇疾速前进时的响声,足以让对方发现了,可货轮依旧照常前进,没有丝毫的变化。
不好,难道有什么陷阱?
席同志随即下令:“探照灯开启!”
老席的声音落下后不久,分别设置在渔船前后的两具探照灯开启了,两道雪白的光柱朝着货轮照了过去。
此时贝壳号距离货轮已经不足两百米,席同志用望远镜看过去,只见甲板上躺着一具具的尸体,到处流淌着鲜血,各种武器杂乱的掉落在甲板上,一副战乱的景象。
“成功了?”席同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程空一个人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将对方全部灭掉吧?
“开始减速,准备跳帮!”贝壳号在靠近货轮五十米后开始减速,否则的话,两艘轮船以这样的速度对撞,恐怕五百吨的贝壳号就要散架了。
席同志带着一帮行动队员趴在了船舷边准备进行跳帮作战。
不管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要上去看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看船上的动静,似乎敌人全灭了,但程空的身影也没有看见,这让大家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大家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判断,或许程空已经为国捐躯了。
“上!”当贝壳号与货轮轻轻靠在一起的瞬间,席同志一马当先跳到了货轮甲板上,随后就是一翻滚,枪口不断瞄向货轮的各个要害位置。
而其余的队员也是如此,一旦货轮上有任何动静,恐怕都会受到他们的火力打击。
唯独一名队员扛着一圈缆绳,在货轮的揽柱上缠绕,将两艘轮船固定在一起。
等待了一会,货轮四处依然是安静无比,就连一丝脚步声都没有,唯一让人疑惑的是,从甲板通道处冒出来的浓烟,下面似乎着火了?
行动队员们随即开始控制各处要害,并通过耳麦向席同志汇报情况。
“报告老雕,船长室发现两只小鸡,已经死亡。”
“报告老雕,船尾发现三只小鸡,已经死亡。”
“报告老雕船首甲板发现六只小鸡,已经死亡。”
随着队员们的足迹遍布货轮各处,统计起来的尸体数量不断增多,让老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已经二十四具尸体了。
按照内线的通报,这次的恐怖分子共有二十七名,也就是说只有三人还没有被发现了。
如此一来,就算是那三人还活着,躲在某个地方,老席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了,毕竟自己这边也有二十多号人,怎么说也能够将对方给围歼了吧?
再不济,直接将这货轮给炸沉了,让他们去喂鲨鱼!
“报告老雕,发现活口一个,重复,发现活口一个!”
就在老席盘算着如何解决剩下的三个恐怖分子时,耳麦里就传来了一个队员的呼喊声。
“将活口带过来,严密把守各处,暂时不要进入船舱。”
听到有个活口,老席顿时兴奋了起来。
毕竟如果派出队员到甲板下面的船舱里去搜寻敌人,伤亡可能就会迅速提升,毕竟下面船舱地形陌生,敌人躲在暗处打冷枪,可要比正面明枪明刀的干,收获大多了。
而有了活口,自然可以从其嘴里撬出一些情报来,从而有针对性的处理这些问题。
那个所谓的活口很快就被扛了过来,还没等那个队员将活口给扔甲板上,活口就说话了:“咳咳,你们总算来了,再不来,就等着给老子收尸吧。”
听到这活口的声音,老席顿时惊得跳了起来,搞了半天,这是程空啊。
那队员倒是被吓了一跳,将程空从肩头上给掉了下来,还好程空算是皮糙肉厚的主,与甲板撞了一下,痛得死去活来的,不过伤势也没怎么加重。
老席恶狠狠的瞪了那个队员一眼,随即下令:“快让小水过来,给程队长处理一下伤口。其余队员继续警戒。”
“咳咳,不用警戒了,人都让我给料理了,还是快点将我抬过去,下面起火了,估摸着一会就要爆炸了。”
程空之前躺在甲板上都睡着了,不过时间大概能够估算准确。
想想看也知道了,甲板通道和破损的甲板处冒那么大的浓烟出来,自己躺在甲板上都感觉后背有些滚烫了,指不定下面的火势就快烧到恐怖分子准备的军火上了。
现在这艘货轮就是一个已经点燃导火索的巨大的炸药包啊。
程空怎么可能愿意等着什么小水过来处理伤口,搞不好正在处理的时候,货轮就爆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最多半个月后,国安局给程父程母寄一张死亡通知书,上面写着:程空为国捐躯,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此致敬礼。
我呸!老子还没活够呢!
听到程空这么一说,席同志的后背也炸出了冷汗,一贯冷静的面容也变得有些焦急了起来。
“所有人员马上撤离货轮!强调一句,所有人员马上撤离货轮!”
下令之后,席同志一把就将程空给扛上了肩膀,朝着贝壳号就冲了过去,直到上了贝壳号的甲板,席同志方才松了一口气,将程空交给那个有些腼腆的小水后,让队员挥动斧头将缆绳砍断。
而那些行动队员也开始迅速朝着贝壳号撤离,毕竟那么大股的浓烟,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有什么问题了。
大家都知道这艘货轮是军火走私船,下面发生火灾,军火在高温下会爆炸么?
说不会爆炸的,直接回货轮去吧,别往贝壳号上跳了。
贝壳号开始倒机,缓缓拉开与货轮的距离,距离五六十米的时候,贝壳号开始调转方向,两艘摩托艇也开入了渔船的水门。
总之,到了这个时候,任务是完成了,接下来就是逃命了!
虽说那些恐怖分子装在货轮上的军火肯定不会是什么高科技武器,大概应该就是火箭筒,步枪,机枪,子弹,乃至于TNT炸药之类的东西。
好吧,不说别的,如果货轮里装了有一吨TNT的话,估计这艘货轮有可能在爆炸后,横扫周围三四百米的海域,甚至于更多。
不管怎么说,谁也不愿意与一个移动的炸药包待一块啊。
贝壳号上的队员们一个个都显得颇为紧张,就连给程空清洗伤口的那个小水,也是魂不守舍,时不时将酒精棉签戳到程空的鼻孔里,让程空哭笑不得。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在国安里也是第一次出任务,紧张得要命,加上听闻货轮可能会随时爆炸,自然就不在状态了。
不过他倒是个累教不改的典范,刚道歉完,棉签就插到程空鼻孔里了。
此时,贝壳号总算是将发动机提升到超负荷功率的状态上,这样超负荷使用发动机,对于发动机的寿命有着极大的损害。
不过到这个时候,别说损坏个发动机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整艘渔轮都要抛弃。
随着贝壳号的提速,与货轮之间的距离也开始不断加速增加。
终于,贝壳号与货轮之间的距离超过了五海里。
此时的货轮上已经冒起了滚滚火光与大片的浓烟,并且不时传来爆炸声。
这些爆炸声应该是子弹或者火箭弹被高温诱爆了。
但这些爆炸还不至于让货轮立马沉下去。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货轮上的火光越来越大,在深夜的海面上犹如一柄熊熊燃烧的火炬。
终于,货轮上的火光突然朝着外面喷出,将周围数百米海域笼罩。
看到这一幕,席同志随即叫道:“捂住耳朵!”
很显然,货轮上的TNT炸药被诱爆了,而声音的传播速度明显要比光慢上很多很多。
就在众人捂住耳朵张口的时候,一声沉闷无比的巨响传了过来。
轰!
震得众人的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
那货轮此时完全变成了一个不断升起的蘑菇云,闪烁着火光,犹如一枚原子弹丢在了海里。
这剧烈的爆炸直接就在这片海域掀起了一片海浪,二十多米高的海浪扑到贝壳号这里时,已经衰减到不足十米,不过即便是如此,海浪击打在渔轮上溅起的浪花,也将站在甲板上的众人浇了通心凉。
“终于结束了!开始返航!”
是啊,别说那些恐怖分子已经尽数灭亡,就算是有个把人躲在船上某处,这个时候,恐怕也变成了一片灰烬了。
那场爆炸足以将整艘货轮拆成碎片,就算是钢铁侠在里面,也是必死的份。
贝壳号开始返航,参加行动的队员们在兴奋的欢呼了一阵之后,终于想起了这次任务的功臣。
看着正在不断向程空道歉的小水,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不管是谁此时心头都是欢喜无比,不管是谁完成的任务,任务完成了,自己也是参与者。
能够将一起可能影响极大,造成无数人伤亡的恐怖袭击消灭在萌芽状态。
光这一点,作为参与者就足以自傲了。
当然,自己的小命能够保留下来,不让亲人悲伤,这自然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好事。
“回去后,我请客,大家都去。”
席同志这时顺势鼓舞了一下士气,作为副站长兼职政委,这是他必须的职责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