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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李宅后,李孝言早已饿得有气无力地软在了床上。红菊便把早上给言哥儿剩下的一碗米糊,添了水与少许白面,重新做了一锅饭食出来。
李孝竹瞟了眼那挂在墙上的二两肉,轻皱眉头,却是不动声色的吃了。
李孝言吵闹不吃,一定要吃白面馍加肉。
针对李孝言的无理取闹,红菊不禁冷哼道:“言哥儿若不饿便可不吃,那二两肉可是给刘妈妈换身的救命肉,要是言哥儿觉得刘妈妈不重要,救与不救都无所谓,姨娘这就把这二两肉跺了,给你做肉吃。”
在李孝竹重重的置筷子下,李孝言咬着唇狠狠的瞪了红菊一眼,终是吭吭哧哧的把那一碗面糊给吃了。
见他还算是乖巧,知道把刘张氏放在前面,红菊心中稍有安慰,第二日早起便切了少许肉,切成丁,和米、面熬成粥,给两位哥儿端了过去。
李孝言这次未言,习惯性的向旁边看了看,没见那个一直站在他身后侧的刘张氏后,很是安静的把那碗粥下了肚。
已兴起筷子的李孝竹却是皱眉,沉声问道:“姨娘昨日不是讲这是给刘奶奶换身的救命肉?怎的又给做了饭食?”
红菊言道:“竹哥儿但吃就是。”
听此,李孝竹不禁置了气,将手上的筷子置于桌上,背手站了起来,“既然是给刘妈妈换身的救命肉,这饭食不吃也罢。姨娘还是端下去吧。”
红菊闻言好气又好笑,不禁撂眼道:“怎么?竹哥儿还跟姨娘置气了?姨娘既然说了会救刘妈妈出来,自是有了应对的法子。竹哥儿要是觉得不饿,大可不吃。”
红菊说完,把李孝竹那碗粥推到今日异常乖巧的李孝言面前,“哥儿可是未饱,把这碗也给吃了吧。”
李孝言看了眼红菊,反常的没有去给她甩脸色和使性子,而是有些迟疑的对李孝竹道:“哥哥。”
李孝竹抿唇看着红菊甩了下袖子,对李孝竹道:“哥哥不饿,你且把它吃了吧。”
“孝言饱了,哥哥你吃吧。”话这么说着,李孝言的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那碗粥。
李孝竹心不在此,故未注意,却是向红菊问道,“姨娘说有应对的法子,不知何?可否告知孝竹?”
红菊看着李孝言的小动摇了摇头,甩开那种疼惜,抿唇道:“昨夜竹哥儿曾言无人养猪,这可是实情?可有考察?”
“这……”李孝竹语塞,却是又很快的回道:“孝竹不曾考察,可吴镇确实是无人养猪,就连马大屠户,也是从别处转买了猪肉再拿出来卖给农户的。”
“马大屠户?”红菊疑似抓到重点,“你的意思是整个吴镇只有马大屠户那里有肉?既然他那里有,我们就想办法问他买就是。”
李孝竹苦笑,“姨娘有所有知,那马大屠户乃是庞大财主的半个大舅子。”
红菊闻言也不由跟着苦笑起来,怪不得庞得海那么自信他们拿不出五斤肉,原来连卖肉的都是他一家的人,这可如何是好?
看向窗外,昨夜已停了雪的天气,这会儿仍是阴阴沉沉,李孝竹满是愁虑,“天气不好,只怕刘阿翁路上定要耽搁了,希望刘阿翁能赶在三日期限回来,如此,或许还能还得上这债,好过丢了兰田。”
刘阿翁什么的,红菊可没敢百分百的指望,历经两世,红菊一直坚信,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是可以一直给你依靠的,唯一能一直给你依靠的那个人,始终只有你自己。
所以,红菊换向思考,“这附近可是有山林?”
李孝竹略一思索,答道:“有,出了镇口左行二里便是吴凉山,吴凉山上树木成排,可成林。只是,如今寒冬,很是荒芜。”
顿了一下,李孝竹不解,道:“姨娘问这是想做何?”
红菊嘴角轻勾,“契约里可没说这五斤肉一定就要是猪肉。”
吴凉山上,遍地晶莹,白茫茫的雪积得有两尺厚。但好在这雪积得很是厚实,才没能够让背着沉重包裹的红菊一脚踩下去,便造成拔不出来的局面。
走了很长一段路,双足很是冰冷,红菊便停下来原地踱步,好得以取暖。回头见距离自己十步之远的李孝竹行走的很是艰难,不禁叹气摇了摇头。嘴硬,好面子,不吃饭,这个时候知道没力气了吧,真是活该。
从雪堆里捡出一条长木棍,红菊将一头递给了李孝竹,“竹哥儿拿紧了。”
得知红菊的意思,李孝竹不禁羞愧的红了脸,拒绝道:“姨娘且放心,孝竹走得动。”
将木棍继续向他手前移了移,红菊撂眼,道:“姨娘晓得竹哥儿走得动,是姨娘怕滑,借着竹哥儿拉一把,省得姨娘不小心摔倒了。”
抬眼看向红菊一路走来行得很是稳当的脚印,再看向自己身下虚浮的步子,李孝竹眼眸幽转,咬咬牙伸手抓住了红菊递来的木棍。
终于,二人行到一平稳之地,满山纯净的白使得红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闭眼享受这绝世桃源般的宁静安逸后,红菊浅笑问李孝竹,“知道怎么抓野兔吗?”
正沉寂在刚刚她那“静若处子”般笑颜里的李孝竹不禁面上一红,局促而结巴道:“不,孝,孝竹不知。”
真是不仅迂腐,还很呆板,倘若自己的儿子要长成这种脾性,只怕早被她几个棒槌给拍死了。抿了抿唇,红菊把包裹打开,“不知道怎么抓,但总知道怎么守吧?守株待兔知道吗?”
李孝竹闻言面色难堪,“姨娘的意思是我们要不劳而获,坐等兔来?这怎么能成?!若是三天没来一只兔子,岂不是白白耗费时间了?”
“你,知道守株待兔的意思?”红菊费解,原是随口而出的话,在李孝竹反驳时,她才突然想起,守株待兔乃是记载宋朝的一则故事,现为周,怎么就有了?
“守株待兔乃是警民之言,励志之文,孝竹怎能不知?”李孝竹只觉所学被辱,面有不岔之色,“倒是姨娘,是怎么知道这守株待兔的?”
“哦,这词啊是姨娘无意中听到的,想着有意思就说出来献丑了。”红菊一边撑开包裹里临时编织的绳网,一边无不经意的答道。
李孝竹闻言皱眉,语气含冷,“不知姨娘是从何处听到的?姨娘可是记起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