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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做何?
红菊不仅皱眉,但看郝娘子手上提着的箱子,联想她曾经背着背篓里所带的各种草药,不禁略有定论。
因着前朝董后的关系,女人的地位并没有红菊想象的那般低下,而女人为医倒也不是没有前例,故而郝娘子行医红菊倒也没觉得有多少惊奇,只是奇怪于这再次相遇的巧合。
而此时那个领着他们进来的小奴才看到红菊忙是行了一礼,红菊知道事有缓急,便是也没多说的让他去了,老者一直低着头,看来对女眷甚是避讳,而郝娘子却是注意到了红菊,不禁一怔。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各自点头示意,均没有多说什么的擦肩而过。
远离了东厢房不久,刘张氏擦了擦眼睛道:“那个,不是郝娘子?”
红菊默不作声,青梅便道:“奴婢瞧着就是那郝娘子,没想到今日里会再碰到,当真是缘分。”
对于郝娘子救了言哥儿,刘张氏一直心存感激,今日相见,不免一番唏嘘,待青梅拉了拉她,看了眼前方一直安静走着的红菊,才闭了嘴,想着在东厢房的事,不禁心中一颤,上前两步跟上红菊,道:“董姨娘,那红薯可是那傻子给的?”
红菊闻言皱眉,冷冷的看向刘张氏。
刘张氏心中一缩,这才又道:“这红薯当真是那朱大能给的?”
红菊看了她眼,又瞟了一眼青梅,才道:“一个奴才嚼了舌根也就罢了,怎么?刘妈妈你也认为这红薯不是咱李家的,而是别人的?”
红薯是朱大能挖的,但这事却是不能乱说的,红薯的重要还没发挥出来,一旦掀起风波,被人顺藤摸瓜的找到了朱大能,依着朱大能的脾性,定是要吃上大亏,说不得到最后会被搞得连渣都不剩。
故而,在红菊的计划里,从来没想过把朱大能给交待出来,至少,前期是不能的,除非她得了自由,能护得了他那傻性子。
刘张氏闻言只觉心口一堵,她自然是知道这红薯眼下对竹哥儿言哥儿的重要的,只是想到若这红薯真是那朱大能给董姨娘的,她就觉得心里异常腻歪,不免嘴上又不饶了些,“那外人说什么奴婢自是不信的,可是董姨娘与那朱大能亲近,奴婢可是亲眼看到的,幸好现在是到了京都,那朱大能还在吴镇里待着,若是也跟来到此,董姨娘还同他那般亲近,只怕会让人笑话了去。”
看了眼不动声色的红菊,刘张氏哼了哼又道:“这京都里对那偷了汉子的妻妾惩罚甚严,少不得一杯毒酒,三尺白绫和浸猪笼的。”
红菊闻言停顿下来,扭头静静的看着刘张氏,一言不发。直到刘张氏被她看得有些发了毛,她才抿了抿唇,道:“真不知道刘叔为何会娶了你。”
“你……”刘张氏面色涨红,只觉得被她生生的辱了,但突想老头子再三警告让她对面前的董氏敬重点,只得把那想要辱骂的言辞又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此番青梅见状,忙是对红菊小陪着礼,道:“董姨娘,刘奶奶就是脾气直了点,她没有坏心的,刘奶奶就是想说这京都不比吴镇,做什么事都有人看着盯着,董姨娘您别怪罪刘奶奶,您要罚就罚奴婢吧。”
红菊看着跪在地上的青梅挑眉,李孝茹对青梅不满的原因前日里她便知晓,只因夫人去世时把青梅指给了李孝竹做那通房丫头。
依着近日里她对李孝茹的观察,这位李家三小姐对李孝竹虽有敬重,却也有不满,很是不喜这位多年不见哥哥的处事。
想此,红菊暗自摇头,这位茹姐儿就是跟言哥儿一样的自视清高孤傲看不惯他人行事的倔脾气,李孝竹那迂腐脾性明显与他们有背。
不过这李孝竹对李孝茹的话却是听而有之的,知道妹妹对青梅不喜,便是把青梅给搁置在了别院,回府这五六日,竟是从未招青梅服侍过。
红菊偶尔会看到青梅眼露幽怨,却是极为克制,但见有一次青梅竟然怒骂一个小丫鬟后,对青梅的感观便是有了些变化,这个丫头,也不是好招惹的主啊。
能屈能伸能忍,该恨时又绝不手软,这样的女人,只怕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不过,这跟她无关,对于青梅,她还停留在吴镇雪地上那个跪着哭喊求她救刘妈**青衣丫鬟,她对她是不讨厌的,虽说无爱,但至少也是极为怜惜的。
故而,红菊看了她眼便是摆手让她起来,而后冷着脸对她们敲打道:“我是什么样的脾气想是你们也知道,从不曾争着府中的利益,就想竹哥儿和言哥儿过的好。眼下咱们是一家人,若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们也好过不了哪里去。那些有影没影的事,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不用我们你们也清楚,在这府里,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
看着在自己的训斥下刘张氏与青梅都低下了头,虽说不知内心是否是真的服了,但到底是暂时的服了软,红菊不禁顿了顿,又道:“今日是元宵节,我虽然不记得前事了,但听刘叔说往年里也都是咱们一家人在吴镇开开心心的过的,眼下,就先把那些不开心的抛一边,回去好好的把这节日开开心心的过了。”
刘张氏与青梅互看一眼,连忙应是。
红菊暗自点头,看来前世管理酒店员工的气势还不算尽失。
回了梨院,刘良安早已站在院门口候着,但见红菊他们回来,忙是迎了过来,知道红菊不喜他那些礼数,便也没有行礼,跟在她身侧进了梨院的厅堂。
直至红菊坐下,并招呼着刘张氏与青梅也坐下后,刘良安才微弯身子对红菊说道:“董姨娘,您让老奴打听的老奴都给打听出来了。”
红菊点头,没有避讳刘张氏及青梅投来询问不解的视线。
刘良安便又接着道:“老奴打听到今日茹姐儿确实是出了府,并且也确实是遇到一个登徒子,不过却是被人所救,茹姐儿并没有吃上什么亏。”
“被人救?”红菊皱眉,那庞得海可是并未说他被人欺了的,依庞得海那得理不扰人、见人就扒层皮的性子要是被人欺了哪会咽得下那口气?就算收拾不了那人,还不得骂道那人两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