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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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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春huā这句话,成功让在场所有人怔了下。

    天大的秘密?

    众人面上皆有惑色。

    都在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能让王春huā此时拿出来保命。

    安容的眉头也拧了拧,这王春huā又在耍什么huā样,这可是扳倒她的大好机会,可不能让她就此逃脱。

    老夫人也动容,但更多的是恼怒。

    她最恨别人威胁自己,而且还是当众威胁自己!

    “王氏,你不思悔改,竟敢出言相逼,我倒要瞧瞧,你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揭穿。”老夫人正色说道。

    她冷冷的眼神从王春huā的面上扫过。

    王春huā感觉自己的脸仿佛被刀子割过一样,痛得皮肤几乎要裂开。

    “老夫人,请您屏退左右,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秘密。”王春huā挺了挺背脊,强言道。

    老夫人的面上有些许的犹豫,不确定王春huā是真的有秘密要说,还是故弄玄虚。

    若真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隐秘,被当众说出来,于安家的脸面可是不太好看。

    可要是听从了王春huā的话,她又觉得对大家不太好交待。

    安容看出了老夫人的纠结,不想让老夫人太过为难,于是轻声说道“祖母,事到如今,且听大夫人说说吧。”

    老夫人轻轻颔首道“好,王氏,既然容儿都替你说话了,那我就听你胡言一番,你们且都退下。李妈妈,你带几个看住吴妈妈和赵妈妈这两个贱婢,身为奴婢,主子犯错时,不知道劝一劝。反而在一旁添油加火,实在是可恶,罪不容恕,稍后我会处置的。”

    王春huā恨恨瞪了眼安容。

    恨安容深得老夫人的喜欢。

    屋内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老夫人本想留下安容,但安容主动出去了。

    只剩下老夫人和王春huā在房内,还有金宝儿。

    安容悄悄对金宝儿吩咐了,让它随时注意王春huā的举动,万一她有什么不对劲时,要及时的出爪阻止。并出声呼喊。

    安容是担心王春huā狗急跳墙,并没有什么秘密去要挟老夫人,只是故弄玄虚要伤害老夫人。

    有了金宝儿这肥猫在。安容心安不少。

    但还是不敢懈怠,注意听着室内的动静。

    “人都走了,有话就说吧。”老夫人看着王春huā,沉声说道。

    王春huā说道“老夫人。您可知道我为何要让四姨娘小产?”

    老夫人眸中滑过戾色,不想到这事还罢,只要一想到这事,她就特别的懊恼和自责。

    想着自己身为安家的大家长,身为婆母,竟然连如菱都护不了。自己还能做什么?

    要不是因教子无方,富儿当年就不会醉酒后玷污了如菱的清白,那如菱就不会成为四姨娘。

    凭着如菱的姿容和才情。还有傲人的家世,定会嫁一个好夫君,过着相夫教子的安稳日子。

    未出阁时的如菱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自从嫁过来后,自己再也没听她弹过琴。吟过诗,作过画。天天消沉,郁郁寡欢,小心谨慎,已经多年未见她脸上有过幸福开心的笑容了。

    可自己身为姑母,身为婆母,竟然无法给如菱一片安乐安全的小天地,令她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唉!

    想起这些,老夫人心中更多的是自责。

    她觉得自己愧对四姨娘,愧对弟弟弟妹!

    “王氏,你还好意思问这些,要不是你妒心太强,你怎会向如菱下毒手。还有,你别以为二姨娘和五姨娘的死因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以前只是念在你我之间的情份上,加上我也不太喜欢她们过于狐媚的性子,否则,你早就被休回王家了,哪儿还让你蹦达到现在。

    现在想想,我真的好后悔,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纵容你的所为,兴许就不会闹成今天这样。”老夫人怒拍着桌子说道,悔不当初。

    王春huā抿抿嘴,眸中全是惧色,本以为自己做得干净利落,还以为没人知道,没想到什么都瞒不过老夫人的眼睛。

    她抹了下额角,将冷汗拭去。

    “老夫人,我承认,当年年轻时,是曾犯下一些过错。老夫人,身为女人,我相信您也能体会我的心情,没有女人愿意与其他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我也一样。

    当年,我嫁给老爷才半年,正怀着华儿,想到即将为人母,我十分〖兴〗奋和喜悦。谁料到,我这开心的笑容还没笑到耳边,老爷就宣布要纳二姨娘。

    听到这消息,我当时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可是,我没办法,不能反抗不能说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爷牵着二姨娘的手进了新房,再次成为新郎。多少次,老爷与二姨娘在甜蜜欢笑时,我在以泪洗面。

    我快要临盆时,老爷却带着二姨娘去了huā城游玩,当年我难产,要不是有老夫人您及时让人请来了城中最好的稳婆,我这条命恐怕早就没了,华儿也没了。

    老夫人,您说我恨不恨,心痛不痛?

    我恨老爷的薄情,恨老爷娶了新人忘旧人,可我恨归恨,却不能拿他怎么样,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因为您一直待我十分好,我若真的对老爷做出什么不妥的事儿,您肯定会特别的伤心。

    所以,我只能将怨气撒在二姨娘身上,想着要不是她,老爷怎会弃我们母子于不顾。”王春huā坐在冰凉的地上,轻诉着这些年的委屈和内心的苦楚。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落,打湿了衣襟,huā了脸上的妆容,露出苍白透黄的憔悴脸色。

    老夫人听着王春huā回忆过往,禁不住也长叹一声。

    唉!

    身为女人,她当然能体会王春huā的心情。

    想当年,王春huā刚嫁进安家时,虽然没有倾城的容貌,却也是秀丽可人,人见人爱的一个讨人的喜的女子。

    刚嫁过来时,老夫人记得王春huā十分温顺乖巧懂事,与自己情同母女,无话不谈,自己十分喜欢也。

    老夫人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王春huā与自己越走越远,关系从最初的亲密到疏离,再到冷淡,直到现的仇恨。

    这到底是怎么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王春huā秀丽的容颜逐渐褪去亮丽的颜色,苗条纤细的腰身开始变粗,清澈纯净的眸子多了算计,眼角有了淡淡的细纹。

    这些年,王氏过得并不轻松,并不开心吧!

    老夫人在心中暗叹。

    可是,体会归体会,并不代表王春huā就能视他人的生命如儿戏,想害就害,想杀就杀。

    同时,她也恨安添富,恨自己怎么生了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儿子。

    要是儿子能安份守己,不贪恋美色,娶妾无数,王春huā又怎会生出那些妒忌之心,又怎会害了多条无辜的生命。

    “王氏,你说得这些,我能理解,富儿有些地方做得的确不厚道,有负于你。

    可不管怎么说,你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也同样是爹娘给的,咱们没有权力去剥夺她们的生命,还有那些未出世的小生命,他们又是何其无辜。

    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二姨娘和五姨娘的死,我也不想怪罪于你,若想怪罪,早就找你了。

    只是对于如菱,我愧对她,对于她小产一事,我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给她一个交待。我就是不明白,如菱一向低调,从不张扬,更不和你争宠,平日里见着富儿躲得远远的,她都这样儿了,你为何还不放过她,你难道连她也想要逼死吗?”老夫人沉着脸郑重的说道。

    说到后来四姨娘的事儿,她的声音又禁不住拔高了几分。

    呸,金如菱只不过是小产,你就要替你查个水落石出,给她一个交待。那当年我受得那些委屈,又有谁来给我一个交待啊?

    王春huā心中十分的不平衡。

    她胡乱的用袖子抹了把眼泪,应道“老夫人,您误会了,正如您所说的那样,四姨娘根本就不去争宠,且十分敬重我,对我可谓是言听计从,我为何要去害她。只有那些威胁到我的利益的人,我才会动心思去算计,何况四姨娘与老夫人您的关系在这,我更不会不知轻重的去害她。”

    “王氏,你说这话我可真是听不明白了,你可别告诉我,让如菱小产是为了她好,这样的胡话,可没人信的,别当我是三岁的孩子。”老夫人眉头皱了起来,冷声反驳着王春huā。

    王春huā却点头道“老夫人,您说得没错,我还真是为了四姨娘好。”

    “浑话!”老夫人斥道。

    王春huā并不害怕,而是接着反问老夫人“老夫人,您可知道四姨娘为何会对我言听计从,平日里鲜少出门。”

    “那是如菱的性格使然,她本就爱清静,且她懂事,你是正妻,她是妾室,她自然要敬重于你,这有错吗?”老夫人费解的反问,不明白王春huā这葫芦里卖得是啥药。

    王春huā摇头,脸上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不,老夫人,您还是不了解四姨娘。您说四姨娘知书达礼,我有些不太赞同,说她知书还差不多,可这‘礼’上,四姨娘做得并不怎么样。而且也正是因为她失了礼,被我瞧见,所以她才会对我敬重有加,甚至有些畏惧。”

    “王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老夫人勃然大怒,按在黄梨木上白皙的手背上有筋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