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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珑和凌云离开后,看大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掌门图真上人的话锋一转,“你们三个,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却是与魔修媚娘无关的!”
是啊,是啊,我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赚足三千五百六十一枚下品灵石。一想到这沉重的债务,黎诗韵就全身没了力气。谁能还我灵兔毛皮啊?!
“你们三个,现在要好好修炼,准备三年后的七大门派大比!”图真上人终于把一句话说完了。
黎诗韵一听,忙回答道:“掌门师伯啊,我恐怕是不能指望拉,我还有三千五百六十一颗下品灵石的债务呢,不知道要忙到何年何月才能还清呢。”
“唔,你的事,我已经听说过了。”掌门图真上人点了点头,对大猴和徐子修说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有要事需要向黎诗韵交代。“
看着大猴和徐子修离开了尊观殿,掌门图真上人盯着黎诗韵看了足有一盏茶之久,看得黎诗韵都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又长出来一道疤,他才叹了一口气,说道:“黎诗韵,听闻你触红叶花之时,红叶花皆会枯萎凋谢,是吗?”
黎诗韵乖乖点了点头,不知道图真上人问这个有什么意图。
“刚才,我发现你能通过残余灵气,感应到施术人的情绪,你该是能通灵的体质吧。”掌门缓缓说道,黎诗韵惊呆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她吃不准图真上人到底是什么意图。
不过,黎阿九不是说,通灵者只是能通万物之灵么,怎么变成了能感应施术人的情绪?
“五百年过去了,你是我见到第二个通灵者。”掌门的声音,陷入了回忆。
原来掌门师伯起码都有五百岁了啊!
掌门图真上人继续说道:“通灵者,每一个都是得天道厚爱的人。他们天生就具备有与世界上,所有有主的灵气沟通的能力。尽管他们的修炼,只能通过愿意的人所给与的灵气,来双修,或者多修,但是每一个被他们灵气滋养过的人或物,都会得到长足的进步。而被其灵气滋养过的人或物,他们的灵力都会无法对通灵者产生任何伤害。”
通灵者这个天赋,有这么牛么?完全不像黎阿九说的那么不堪么。
“看你现在只能被残余情绪里的灵气所影响,应该是因为修为还不够强大。”图真上人一针见血,黎诗韵低头脸红。近来因为欠债的问题,黎诗韵真的没有好好修炼。
图真上人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么,你脸上的疤,是被红叶花为养分的土壤所侵蚀。它在侵蚀你的脸的时候,也带入了一丝红叶花因为在你手上枯萎凋谢,求爱而不得的痛苦灵气,而你修为太低,根本无法抗拒它的情绪。所以,你脸上的疤,恐怕只能在你懂了情爱后,才会完全消逝了。”
也就是说,我需要一直戴着这张阴阳丑脸,招摇过市,直到有个人愿意不嫌弃我长的丑陋,我也跟他看对眼的人,这道疤才能好了?!我去你妹的天道厚爱!这个也算厚爱吗!虽然我以前也不算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但是好歹还称得上是个清秀软妹子!现在呢!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呐!
仿佛听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图真上人从腰佩里取出了一盏帷帽,递给了黎诗韵,“通灵者皆为邪道修士最爱的炼丹材料,但是你也不要太担心,你一日是我苍山派的人,他们就一日别想找到对你下手的机会!师伯现在就给你一个中阶防身法宝,考虑到现在你最需要的恐怕是一盏帷帽,所以师伯擅自决定,将它变成了这个形状。待你能完全收服这个法宝以后,再图变换为喜欢的形状吧。”
图真上人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蓝色道袍,头上只别了支木簪,都没有戴上现在修真界最流行的纯阳巾。连掌门都是这么一副穷酸样,所以苍山派,就算说是整个印澜山脉最穷的修仙门派,也不为过。可是掌门为了自己,一口气就拿出了一个中阶的防身法宝,这种厚爱,让黎诗韵觉得很温暖。
如果媚娘当初,也有如此愿意保护自己的长辈,或许就不会遭遇到邪魔外道的暴力侵袭,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一些事了吧?
“苍真师叔虽然性格顽劣,但是他如今已有合体期修为,对门下弟子也是极其爱护,你也只有入了他的小云峰,我才会放心。所以,你要勤加修炼,至于债务的事,自有你苍真师叔祖去想办法,你可以放心。”图真上人一脸奸笑起来,满眼都是算计的表情。
远远在红叶谷睡觉的苍真道人突然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哪位女弟子又在想念贫道了!”嘀咕了一句,苍真又睡了过去。
黎诗韵听闻掌门师伯的一番话,自觉感动不已,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后一定要好好修炼,在三年后的大比上,为师门争光!
果然,三天后的一个夜晚,苍真道人化身的俊美翩翩佳公子,在门派专管钱财的张小红总管面前晃悠了一炷香的功夫,二人亲密的一起看了看星星,看了看月亮,聊了会人生,聊了会理想,黎诗韵的债务就被同意无限延期了。
此时此刻,黎诗韵终于明白了,造成苍山派全派上下,数十年位居贫困榜榜首,脱贫无力的罪魁祸首是谁!原来苍真道人就是门派的隐形大boss!
当黎诗韵在苦心修炼的时候,在印澜山脉的北边,一个邪修的,叫做合欢的门派,惨遭灭门,整个门派上下三百四十五口人,无一活口。所有的男女修士都是男性或者女性特征干瘪枯萎,全身爆裂流血而亡。殷红的血,如小溪般汇聚出了一朵大大的红叶花。
在不远处,只看见一个红衣黑发,肩披雪白灵兔毛皮,身材姣好的女子,裸着雪白的足,虚虚踏空离去。
只听她念道,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红叶花开碎叶红,伤情人离留情殇。”
随着她的离去,空中渐渐氤氲开了她华丽而淫/靡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