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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找到和开启宝藏,比较要集齐七枚玉坠,如今他们手中很有可能集齐了六枚,所以不用想,他们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你这一枚。
有多少人知道,你这里有一枚?”纳兰冰思考了片刻后,缓缓而道。
水逸俊挑了挑眉,笑了笑道:“知道这一枚在我这里的,只有女皇与亲爱的表妹你了。”
水逸俊的正经果然保持不了多久,刚刚还极为严肃的他,又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亲爱的表妹,你要知道,你有一个非常聪明而且伟大的表哥。
他一早就想着要防患于未然。
所以上次将玉坠交给女皇陛下时,就偷偷藏起了一枚,自己留了下,却对外宣称已全部归还在圣塔之内。
这事女皇是知道的,所以,目前只有你与女皇知道,这最后一枚在我这里。”
纳兰冰白了他一眼,有些不解的问道:“圣塔?为何不放在隐秘的地方,而要放在圣塔之中,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偷偷保管好,还要告之所有人被你找到了,你这是聪明?”
“哎呀,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这个圣塔当初之所以会建,就是为了存放这七枚玉坠。
圣塔依照九宫连环之阵而建,是个天然的保护屏障,而且塔群外面又有重兵把守,按理说应该是极为安全的地方。
蓝水国的石塔一共有一百八十八座,同样按阵势排布,圣塔就是其中的一座。
除了水氏的子孙,沒有人知道这一百多个石塔,到底哪一座是圣塔的,沒想到这样也能被人盗走,当然是奇了怪了。
可目前最要命的是,还不知道这细作是谁,可以隐藏得如此之深,让人防不胜防。”
“细作是谁,你心里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沒有?别跟我在这绕圈子。
既然你这里还有一枚,那咱们引蛇出洞怎么样?”纳兰冰可不相信鬼精的水逸俊会不知道细作到底是谁,若是如此,他怎么会此刻如此悠哉的在这里,早就在蓝水国内來个彻底的大搜查了。
“引蛇出洞?”水逸俊闻言,马上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我亲爱的表妹,这样子不好吧。我还沒有娶妻生子,我还年轻,我还沒活够呢,引蛇出洞这一招完全是在拿我的小命开玩笑呢,这太危险了吧。”
“别装出一副令人欠贬的孬种样,在我面前装可怜沒用。想我帮你,就附耳过來。”纳兰冰冷冷的看着他,就沒见过比他更爱演的人。
水逸俊忙笑了笑,“我就知道表妹有办法,嘿嘿。”
纳兰冰附在水逸俊耳边说了些什么,水逸俊连连称赞。
“事情就这样定了。
时辰不早了,我要先行离开了。
近來宫中的情况如何?”纳兰冰起身,准备离开。
水逸俊耸了耸肩,“除了皇上三日前决定每日早朝后闭关修道,沒有什么大事发生,很平静,平静得好无聊,我身上都要长毛了。”
“你说皇上每日早朝后就闭关修道了?他是下了朝直接去的吗?这两日他沒有去过莞贵妃的宫中吗?”纳兰冰又想起了纳兰莞脸上与脖子上的伤痕。
“沒错!这几日他下了朝就直接去了摘星阁,任何宫妃那里都沒有去。外祖母为这件可沒少生气,扬言要宰了梁辛子呢。”
纳兰冰走出了水逸俊的行宫,脑中还在不断的回想着水逸俊所说的话。
若是这样來看,纳兰莞的伤根本就不是皇上所为了,那到底会是谁呢?
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可她却沒有参透其中的关键之处。
纳兰冰走出了东泰门,还在想着这件事情。
就连张炎站在她面前都沒有发现。
“哎哟!”
结果导致她的鼻子直接撞在了张炎的胸口上。
“丫头,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我以为你看到了我,故意视而不见呢,沒想到你是真的沒看到我。
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张炎忙查看纳兰冰红红的鼻子。
纳兰冰摇了摇头,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我沒什么大碍,上马车吧,咱们去将军府,然后再去北郡王府。”
张炎扶着纳兰冰上了马车,有些心疼的道:“你的鼻子真的不要紧?”
“沒事,又不是假的,它坚强得很。”
“对了,我刚刚看到纳兰莞身边的宫女鬼鬼祟祟的出了宫,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张炎见纳兰冰的鼻子无事,才想起來他刚刚看到的。
“哦?”纳兰莞,又是纳兰莞。
纳兰莞在无极门之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刚刚她摘她的纱帽,一來是好奇她为何带帽,二來是想试试她的身手。
而她刚刚在情急之下,确实泄露了她会武功的事实,只是她一个闺阁女子,是怎么习得武,又怎么搭上无极门的呢?若是能理清这个,说不定就能探得无极门主的身份呢?
至于玉坠,蓝水国皇室中只有水逸俊的母亲是外族之人,无极门的细作极有可能是她身边之人。这才是水逸俊沒有大张旗鼓追查细作是谁的真正原因。
无极门……
见纳兰冰又想事情想得入了神,张炎也沒有打扰她,直达马车停在了将军府,才摇晃着纳兰冰,“丫头,将军府到了。”
纳兰冰这才回过神來,跟着张炎下了马车。
云曼是被人谋杀,案子沒结,尸体还在大理寺放着,将军府还无法为她摆灵堂,但是从额匾到门前的灯笼,都已布上了白色。
纳兰冰望着那刺眼的惨白,心情又是一沉。
将军府的管家认得张炎,他极客气的将张炎与纳兰冰请到了司徒严谨与云曼所住的含香园。
一踏入含香园,纳兰冰便闻到了那熟悉的花香味。
云曼爱花,尤爱茶花,特别是白茶。
整个含香园种满了白茶,每一颗都是云曼亲手所种,每一颗都有她的味道。
在阳光的映照下,纳兰冰仿佛又看到了带着茶花香气的云曼灿烂的对她笑着。
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深吸了一口气,云曼大仇未报,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流泪。
就算要哭,也要等到她拿着凶手的首级,再到云曼的墓前,痛快的大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