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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5日,两个月后,德国凌晨。
克劳迪娅和狄赛尔从屋内往外走,屋子整体看起来有些古朴陈旧,内里却是整理得十分干净。门外有个供人小憩片刻的长椅,隔一层墙壁后面,就是技术高超的密医的工作室,专门治疗那些见不得人的枪伤或炸伤。
现在躺在里面的伤患是施耐德,肚子皮开肉绽。严重到在血色兄弟会也没法医治,不过现在施耐德却在密医的工作室里睡得十分安稳。密医把原本拥挤狭窄的工作室用毛玻璃隔成了四份,施耐德正躺在其中一个隔间接受术后观察。
从外面看不见施耐德的身影,只能藉着室内的微弱灯光,隐隐约约的看到密医投射在毛玻璃上忙碌的影子。
“施耐德这么警惕的家伙都能重伤难治,那群失去狼王的狼还真他**嚣张!”
克劳迪娅愤愤不平的在门外长椅坐下。狄赛尔依旧目光警惕的站着,故作轻松的摊了摊手说道:
“没办法啊,谁让我们是‘屠狼勇士’呢……不过那天晚上还真是有够夸张的,‘我们’可是追了狼王整整二十多里地啊,顺手还干掉了一小股援兵。这样的我们不被北狼当成泄愤的目标才怪,至少想当首领的人必须得把我们先除掉。”
“被他们的新老大干掉——这本来就是我们成功后应该承担的后果。”
克劳迪娅叹了口气,却不打算反悔什么,黑锅替那两对狗男女背到底也值得。看到东方少年与狼王的夸张战斗痕迹,她便觉得当初猎狼的想法太过荒谬。如此想来,还是白狼的情夫救了自己一命,如今承担些罪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尽管重新对那些战斗痕迹狂轰滥炸以做掩饰,也对狼王和他的侦查小组毁尸灭迹。但那种非现实的战斗痕迹……实在让人怀疑。
“希望不要再牵扯到他们。”
克劳迪娅忧心忡忡地说道。
“放心吧,北狼上层只是想找个‘复仇对象’而已。如果告诉他们真凶是‘圣人’,说不定他们还极力否定并且一致认定是我们干的呢。”
银狐狄赛尔摇头苦笑着说。北狼不需要真正的复仇,他们只需要个一块装裱门面的踏脚石,种种迹象表明复仇六人组就是最好的复仇目标。
(算了,一切听天由命。)克劳迪娅一边想着一边说道——
“反正这次我们也要死掉一回,当真是不着痕迹的‘死掉’了,我可不希望在爱尔兰的农场生活被人打搅。”
说到这里,克劳迪娅朝着银狐看了两眼。
“你说对吗?银狐狄赛尔。”
“事到如今你还在怀疑什么,我对血色兄弟会首座没兴趣,这次百分百跟你一起退休啦!”
狄赛尔露出苦笑,克劳迪娅则低着头嘟囔着
“……这样啊”
良久之后,密医面带微笑的走出工作室门口,正式宣布爆破手施耐德“死亡”。
拿命来拼了大半辈子,人到中年终于可以享受平静的生活了——没有任何异状,也没有任何起伏的普通日常;维希和科赫也得以安心读书,相信佣兵生涯会对他们今后的生活有很大裨益。
香港,同日傍晚。
高耸的办公大楼渐渐笼罩在夜色之下,5:00pm到7:00pm是玄学耳熟能详的“逢魔时”,这个时候人们的工作效率会降低到极点。
于是,办公大楼里的众多公司都在这一时刻迅速清空,上国出版社所占据的整个楼层也逐渐变得空荡荡的。
宽敞寂静的社长办公室透露出丝丝灯光,社长室外的办公区已是空谷足音。但一堆紧急的文件仍需要陆社长尽快签上名字,所幸她也并非独自一人加班……
(可是,她的眼神怎么那么古怪?)陆玲玲疑窦突生。
秘书站在桌前看着自己,准确的说是看着头顶某处。她脸色发白,眼神游离不定,似乎有些局蹐不安,叫了她两声都毫无反应。
最近常发生这种状况,不止是秘书——时不时总有员工会盯着自己的肩膀或脚踝,看起来就像那里附着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小若,小若……若莱!
奇怪,不管怎么叫都就叫不回神,如果跟梨木说的话他一定会狗窦大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们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呢?陆玲玲不由得紧张的怀疑了起来。
(……难道是鬼?!)
若不是现实真的无法解释,陆玲玲自己也不会相信这种说法。
前几日问起一个员工“你在看什么时”,他就好像从迷离中突然回神来,反而问道“社长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此时此刻,怪异现象再次发生了。秘书小若在没有回应也没有拿走文件的情况下,居然抛下自己这个社长独自转身走出办公室。
……秘书的步态,就像提线木偶般僵硬。
陆玲玲丢下文件,迅速绕开办公桌追出门外——但是,原本应该还有几个人加班的工作室,此时居然空无一人!就连刚刚走出办公室的若莱也不见了踪影!
在更阑人静的楼层里,陆玲玲无法对外求援,更不知该如何寻求协助。没有人可以保护她,也没有人可以为她解除威胁,更没有人可以帮她解开疑惑。
哪怕对风水玄说只采取半信半疑的态度,陆玲玲此时也是肤粟股栗。天呐,怎么会突然变得连一个人都没有,秘书若莱怎么消失不见了,难道——
(……“她”根本不是我的秘书?)
一想到这里。陆玲玲就觉得快要崩溃了,背好好像有股阴森森的气团在靠近。如果王冰语还在的话,或许自己早就可以偷溜了;如果凉子在的话,现在快要被吓得尿裤子的肯定是她;如果安雅在的话,应该不会畏惧中国的鬼魂。
可惜三人都远在大陆,她们的事业蒸蒸日上,如今自己只能独自面对一切。
失去密友的哀伤过了三四年,如今仍啃噬着陆玲玲的心,她来不及细细咀嚼那种心痛,只是一个劲的奔跑到电梯口。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陆玲玲真的感到十分恐惧,最近两个月……不,半年,或者在更之前搬新公司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怪怪的。只要一想到这里,陆玲玲就怀疑公司楼层里似乎隐藏着非常可怕的未知的东西,令她无法直视。
不过最令陆玲玲感到害怕的,就是自己已经被缠上了的事实,现在孤单一人呆在楼层里都快要疯掉了!必须设法做点什么才行,去找“先生“来帮忙吧,这种情况之下肯定是最好的对策。
……或许还可以去英国找梨木,顺便旅游放松一下,但公司又离不开自己。
(糟糕,文件没拿,电灯和门口也没关。)陆玲玲着急想着的时候。
叮咚——电梯的门开了。
“——你——要——下——去——吗——?”
听到沙哑的问话,电梯里也传来了熙熙融融的谈话声,思考中的陆玲玲脸上绽开了“得救了的”的笑容,喜出望外的朝电梯里的救兵们看去——
但是,电梯里面……虚席无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