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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的时候,范杰吉正吃着茉莉端上来的早餐。一杯热牛奶和一块三明治。他衣服穿得是昨天的衣服,不过神清气爽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一夜未睡。
“早!”我朝他打招呼。面对范杰吉我有些心虚,昨晚说过要陪他做实验,等试验结果。结果最后被蓝枫引诱走,滚床单去了。真是没有脸见他。不过圣水的分析报告我还是要来拿的。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东西,不容有失。
“东西的成分出来了,你看看吧!”范杰吉指着边上的一张纸道。
我拿起来一看,当下脸就黑了,你妈,全是一些药物名词,我哪会懂这些,除了几天前进补一下乌羽玉的资料里面还有一种叫做墨斯卡灵生物碱还有吗啡我也认识,是从罂粟中提取的以外其他的药物名称一无所知。
“这圣水有什么后果?”我干脆忽视了手中的纸问。
“喝了它,短时间内能麻痹中驱神经,止痛,不大的毛病也能在里面的消炎成分中治好,可是如果毛病太大,喝下它就能忘记病痛,暂时性的达到药到病除的假象,实际上是中驱神经被麻痹。长期服用在精神上会产生依赖,不但如此还能很容易的被催眠。从而被人下暗示控制。”
催眠?下暗示控制?我忽然想到了在贞女观中的古筝音律,还有所谓的圣女讲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洗脑?不行,要将这件事情马上告诉陈向山。他现在应该把这件事和江大川做过沟通了。
“杰吉,有没有办法不捂住口鼻,对付那迷幻香的?”我皱着眉头问道。要去查贞女观,就要先破了贞女观的迷幻香,要做好完全的准备。最可怕的是那些已经被下过暗示的人,那些人说白了就是傀儡没有自己的思想,万一到时发起疯来,那局面不好控制了。
“有,可是要给我时间。”范杰吉想了一下道。
“辛苦你了。”我拍拍他的肩膀。
“小夕,你小心一些。”他目光微微的沉吟,仿佛藏了什么心事。范杰吉本不是这样的人,他总是有什么说什么,几时这般的踌躇不语过。
“怎么了,你有心事?”我把那张单子叠好,放到黑色的公文包中,坐下来问道。身边的人这几年都被分派了开去,范杰吉本是逃难来的,可现在也成了我的左膀右臂,我还记得他刚刚从外面逃回来的那情景,在很多年里面他还要带着口罩墨镜出门,现在那个当初胆怯的少年明面上帮我管着京城的会所,暗地里已经是京城方面地下情报的管理者。掌握着整个京城的情报。我忽然心中起了不祥的预感,预感接下去他要说的话,不是我所喜欢的。
“这是我最后一件帮你做的事情,我要回去了。”少年白皙的面孔上有着歉意有着不舍,有着很多的挣扎,最终他还是讲这句话说了出来。
“好,你走之后,把京城的事物交给杨辉。”我知道他意已决,再挽留也是徒然。像他这样的人才,本就该大放异彩的,可是却东躲西藏的在我的身边暗藏了这些年。着实可惜了。
“你不挽留我?”范杰吉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平静。
“要不要我流两滴眼泪给你。自己在外面小心,如果外面不如意再回来,知道吗?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抱住他,眼泪真的流了下来,滚烫的落在他的休闲外套上。
“我给你做了很多防身的药,和一些改装的麻醉药剂,都留在了会所的密室里。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必须要和你说。这是我和吴亚存商量的结果。”
“什么事?”我忽然有一种更加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我看向他的眸子。吴亚存和范杰吉说了却没有亲自来向我汇报,那会是什么事情?
“严妍姐在马来西亚死了。”
我的心“疙瘩”一下,沉了下去,满脑子出现了和严妍相遇时的一幕幕。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范杰吉的离开,我有些伤感,可还不至于到伤心的地步,可是严妍会一下子失去,我有些难以承受。
这么多年下来,她帮助了我多少?就连吴亚存都是她一手调教训练出来的。
“是在你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吴亚存怕你身体一下子接受不了,就和我决定满下。后来你生了小孩孕妇不是容易得产后抑郁,我又不敢告诉你,所以一拖就拖到了今天。”范杰吉小心翼翼的说着,同时他仔细的观察着我,就怕我有什么不对劲。
“我没有你想象的脆弱。”我憋了他一眼,强忍住伤悲。我忽然想到在京城吴亚存将裘宝怡从机场带回来时,几次欲言又止的麽样。那时我也没有太过于在意,以为他喜欢裘宝怡不好意思开口。原来那时他想对我说的是严妍出事。
“她怎么死的?”
“严姐将马来西亚彦家的生意地盘一点点蚕食干净,后来她大哥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彦左青吞枪自杀。不过在死之前,他用自己最后一点积蓄,买了国际有名的一个杀手组织,去暗杀严妍姐。严妍姐在庆功酒会上被人暗杀。等吴亚存赶去马来西亚,严妍已经走了,吴亚存只能把马来西亚的产业整合。”
我闭上眼睛点点头。我现在感到最无措的是不知道怎么和严妍的一双儿女说这件事情?大点的严思铭还好一些,可是她毕竟也才十四岁。能不能接受严妍就此离去的消息?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杀手组织?”我咬牙问。原本以为有一队人马保护严妍,足以保她平安,可是派去的那些人和真正的杀手比较起来,还是显得太过于嫩头。
“是国际杀手组织龙鹰做下的。龙鹰在业界排名第三,是一个老牌的杀手组织,他们的老巢谁也不知道在哪里。”范杰吉曾经也被杀手组织盯上过,所以说到杀手组织也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龙鹰?”这个名字我记住了。深吸一口气,我强制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严妍的事情,而是贞女观,我很清楚,如果我不能将情绪平复很难决定下面的事情。等从家里出去,我又是原先的那个风轻云淡的刘夕了。作为一个决策者是不能将个人的情绪带到工作中,这会让自己的决策受到情绪的左右。
接下来在云阴市的市委书记江大川的全力支持下,整个云阴和栗源县的精英干警全部被调动来到溪坞,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经过几次夜探,陈向山也基本摸清了贞女观的整个建筑构造,可是白天他还依旧不敢去,上面因为谨慎也重新去化验过贞女观的香和所谓的圣水,化验出来的情况很令人担忧。而之前一些去过贞女观,得重病宣称被治好,现在天天去贞女观听圣女讲道的那些人,有一部分被控制起来,前往医院检查身体,结果检查出来的情况很令人担忧,那些人已经病入膏盲,全部是靠毒瘾解除着痛苦还不自知。知道真相的家人群起激愤,要去砸了贞女观,这个时候,镇委书记李树海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用一己之力,压下了愤怒的家属。
还积极的去探望那些病患。
五月的天不冷不热,恰似的好,中午的一场大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泥土的芬芳,嫩黄的树叶被刷的油亮清澈。旁晚雨逐渐停下,只剩下屋檐上的雨水顺着黑色的瓦片滴落在明黄色的柱子上。
贞女观中此时圣女的道已经讲完,现在整个主殿之中只剩下两人。没有了人群支撑竟显得空荡荡,阴沉沉,哪里还有道家的随性,佛家的庄严?
“这几天的人来的有一些少呀!”穿着一身白色长衫的男子继续扶着琴音幽幽的开口道。他抚琴的一双手长的修长白净,十指纤长,极其的好看。如果不是比一般女性大点,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是一双男人的手。男子的眉毛微扬,眼睛狭长,眼珠黑亮,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潭,掉下去就无法上来。
“会不会是下雨的缘故?这山路原本就不怎么好走,其中有一些人还病入膏盲。”坐在莲台上的女子不以为意的道,她也是一袭白衣,黑色如绸缎的黑发散下,如瀑布般垂在腰背,脸上薄纱轻掩,只露出了极其出色的眉眼。眉心中间还有一颗朱砂红痣,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从仙界来的仙女般。
“这几天晚上猫儿狗儿多了些。”男子继续道。
女子赤着足从白莲花上走下来,脚上还系着两个金色的铃铛,随着她的一走一动,铃声清脆动听。
“猫叫春,狗叫冬。莫非有个几个月没有乱来你就忍不住了?”女子的眸光流转,像是一盏琉璃灯照射在男子的身上。
男子眉宇轻拧,手中的曲调一转,弹出了靡靡之音。女子脸色一变,手不由自主探向了自己的长衫,一颗一颗纽扣被接了开来,衣衫滑下,露出女子完美的身躯。紧接着她的双手不断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逗弄起胸前的红点。呻吟声不断从口中溢出。”
“师妹你这般是猫还是狗?”男子的琴音骤停,嘴角含着讥讽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