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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妈妈胡思乱想之际,房门应声而开,顾妈妈的眼神闪过一道狂喜,若是他没看错,玉瑾然身上虽然还是穿着那身迎亲的大红衣衫,内里的中衣却是换了一套没绣着花纹的素服。
玉瑾然的脚步在房门处顿了顿,回头望了眼被他连同被子抱出空间来的杨若兮,像是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指着秦小米吩咐道:“你进去侍候夫人洗漱吧。”事后他倒是在空间的浴室又冲洗了一遍身体,好像忽略了杨若兮?
然后转向了顾妈妈:“妈妈你随我来一下。”
“我?”顾妈惊了一跳,玉瑾然一向没什么必要是绝对不会靠近她半步的,倒不是他讨厌她,而是玉瑾然真的对女人的气息太过敏感。
玉瑾然已是大步走向了外院,停在了通往二进院子的玄关处,那儿没有第三双耳朵。
“少爷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奴婢吧?”顾妈妈离着玉瑾然两三步远,识趣的没有继续往上凑,但见着他眉头紧锁的模样心下却是微微有了成算。
“那年……,明珠和明兰那两个贱婢和爷圆房了吗?”玉瑾然对那夜的记忆很是混乱,根本就记不住事情发展的始末,但他却是很清楚的记得貌似没有出血,可杨若兮却说出血是洞房后出现的正常情况,又不准他多问;然而他明明知道杨若兮疼得都晕了过去,要是每次都这样那可怎么办?
“少爷是忘了还是……?”顾妈妈只记得当时她和喜嬷嬷得了消息找人破门而入后两个丫鬟正在床下厮打,屋内有行精的甜腥味儿,床榻上也有一摊残留的黏腻物;两个丫鬟身上的青紫都分不清是她俩互相厮打而成还是和玉瑾然*房所致。
“爷不记得了。”玉瑾然难堪的别开脸,摆了摆手:“罢了,再问那些也没什么作用;你去小玉府接了喜嬷嬷过来一趟,给少夫人看看身子。”
“少夫人怎么了?”顾妈妈惊了一跳,喜嬷嬷作为柔嘉公主的奶娘,手底下除了调养身体的招数,也略通医术,玉瑾然让接她过来,莫非杨若兮有什么不妥?想起自家喜怒无常的少爷,顾妈妈生怕是他将杨若兮给怎么着了!
“你那样看爷是什么意思?虽然是爷捅伤她的,可她都说没什么问题了,爷还让喜嬷嬷来给她看伤已经够意思了啊。”玉瑾然被顾妈妈不信任的眼神看得恼羞成怒,明明是他自己担心杨若兮流了血又没治疗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大碍,却是嘴硬的不愿意承认。
“捅伤?”顾妈妈快要晕过去了,“夫人是哪里做得不好还是?”杨思睿可还要等到晚上吃过了家宴后才回去,要是被他知道这事情了还了得。
玉瑾然的脸红了,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害羞,气急败坏的低喝道:“爷和夫人圆房了,她那儿流血了,你想到哪去了?爷可没动刀子。”
“噶……”顾妈妈眨了眨眼:“圆房?”一张总是愁容满面的脸庞顿时漾出一个欢天喜地的笑容,双手合十对着天空拜了拜,双眼含泪的祷告道:“公主,您看到了吗?少爷长大了。”
生怕玉瑾然在她这儿没得到答案跑去找别人问就惹人笑话了,激动的搓了搓手,“少爷,夫人说得对,她只要休息一会儿便成。”
“真的?可她流了不少血。”玉瑾然担忧的皱起了眉头,随即发现自己好像表现得太过担忧有损玉少傲气的面子,轻声咳了两声补充道:“爷不是担心她,爷是不想娶个病秧子回府,晦气!”
顾妈妈很早便知道杨若兮虽然嫁过人却依旧是处子之身,否则也不会和喜嬷嬷在后面推波助澜了,此时听到说“流血”更是喜笑颜开:“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女人嘛,第一次行/房都会疼痛不止,少量流血,但下次和以后便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第一次?什么意思?”玉瑾然疑惑的听到了个关键词,是他“第一次”还是什么?
顾妈妈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自家少爷应该是不通男女之事的,忙捡着他能够听懂的话解释道:“咱们夫人的处子之身是给了少爷您的!也就是说,咱们夫人在穆府三年并未让穆家二公子近身,他们两人从未圆房。”
处子之身?没和穆清风圆房?没有和穆清风那样子肌肤相亲、坦诚相对?玉瑾然的杏眸瞪得又圆又大,半晌都没反应过来;顾妈妈见他那呆像也不敢直接笑话他,只得憋着笑绕过他进了一进院子唤了顾小和侍候他赶紧去客院送客。自己则招呼了一声便喜气盈盈的转身去了二进院子的厨下,那儿有红枣、红糖、得给少夫人熬上一碗补血的汤水,自家少爷那个莽夫可不指望他怜香惜玉。
这厢玉瑾然挂着傻傻的笑容没走几步便被因为心急往然院赶来的艾敬轩一行人给拦住了,还没等艾敬轩说话,玉瑾然却是突然上前两步抓了他的衣袖冲着他就是一句:
“杨若兮还是处子,根本没和穆清风圆过房……”
饶是艾敬轩察觉不对伸手去捂玉瑾然嘴巴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玉瑾然那急切激动得无与伦比的心情;一句话说得又快又急,不但走在最前面的玉府管事和艾敬轩主仆听了个清楚明白,在他们后面几位凑热闹的公子哥儿也听个真切;杨思睿便在其中。
这些人和玉瑾然这样的纯情“初哥”截然不同,就是杨思睿那也是知晓那么些男女之事,能听懂玉瑾然这句话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呵呵,表弟你还没醉过呢……”艾敬轩笑着试图将这事情给圆过去。这种事情就算是真的也不适宜这样大喇喇的宣之于外吧。
玉府领路的管家是玉朝云的亲信,长袖善舞很是玲珑,也是忙呵呵笑着打了圆场:“方才咱家老爷就说了,少爷不胜酒力,让诸位公子原谅则个,改日等嘉义侯府落成定然大宴宾客,届时少夫人再给大家一并道谢!”
这些人当中除了两三个看在艾敬轩面子上来玉府道喜,以及段皓庭和姚凯这两个失意人,剩下的几乎都只是商会各家府上公子,不过是想要攀过来奉承几句凑凑热闹而已;此时听了这么个劲爆的八卦既是兴奋又微微有些尴尬,私密事情还是少听为妙。
段皓庭微微一愣后看玉瑾然的眼神便带着不善,女人家的私事岂是你能当众宣扬的?他倒是忘记了和穆清风家父子几人一道胡天胡地什么话都敢说的事儿了。
姚凯则要震撼得多,看玉瑾然的眼神也是格外复杂,口中如同生嚼了二两黄连似的苦了全身心;杨若兮竟然守着贞洁三年,她是否在等我的承诺兑现?想必她是后悔了同我葡萄架下定终身了吧!
“诸位,你们方才不是说见着主人道谢告辞吗?如今玉侯爷可在这站着了啊。”艾敬轩拍了拍玉瑾然的肩膀,心里其实是为他感到高兴;爆出这个消息也好,免得以后被人拿着这事儿说嘴让玉瑾然抬不起头。
“艾公子这话可不对了,方才咱们在前院怎么说的?既然是给玉侯爷夫妇道喜来了,这告辞之前让我们见见嘉义侯夫人告辞两句不为过吧?”段皓庭却是不想就这么走了,想了那么久,在杨府门前那远远一瞥怎么够?
“本侯夫人累了在休息,谁也不准打扰她。”玉瑾然想起抱她从空间出来时她全身上下残留的粉红以及一脸的春/色,身下一紧,如何愿意让别人看到那样诱人的她;何况?玉瑾然不善的看了一眼段皓庭和姚凯:这两个人还心存不良,才不给他们看。
段皓庭暗笑玉瑾然不通世事,这么一说谁都会胡思乱想杨若兮为何会“累”;但笑过之后却也难掩内心酸泡泡直冒,不刺他几句心里就过不去;抱了抱拳,悻悻道:“也罢,左右尊夫人和在下近日还有要事相商,今日不见也无妨;而且在下还要在京城里待到年后,到时候说不定某人就想通了些事情随我远赴青州,夫唱妇随了。”
夫唱妇随?玉瑾然心知肚明段皓庭说得是谁,两人一个开翡翠矿,一个雕琢首饰,的确是……
玉瑾然抬手突然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杨若兮是自己的,才不会和别人“夫唱妇随”。和杨若兮一道经历了那么亲密的事情后他简直无法想象她和别人在一起,光是想象她和别人站在一处的画面都觉得浑身不适,要是想象她和别人做那等销/魂之事还不撕心裂肺!
有一个人告辞便会有第二个,来之前便有做首饰行当的人精明的认出了段皓庭,如段皓庭这样的商人也是不少人拉拢的对象,见着他告辞,立马就有好几个得了家中长辈吩咐或是自身有所打算的商家子弟接二连三的告辞而去。
姚凯见着这架势也觉着自己没什么继续留下的立场,苦笑着对杨思睿道:“你是若兮的弟弟留下来吃这一顿家宴理所当然,为兄还是先告辞了吧。”
杨鸿书是跟着杨逸杰一道回京的,最为杨若兮的堂兄也在送亲客的行列当中,本想跟着凑凑热闹,却是不尴不尬的待在原地也觉得扫兴,趁机拉了杨家几位亲眷干脆也一道告辞回了杨府。
这么多人要走,玉府的管事只好和玉瑾然告罪了一声,又是安排送客、又是安排给杨府的回礼,带领着一干下人也跟着离开;当然,他还要急着去和玉朝云说道说道方才玉瑾然爆出来的“好消息”。
很快的,然院前便只剩下艾敬轩和杨思睿、玉瑾然,加上三人的贴身小厮。
“咳咳,表弟,既然这儿没外人了,咱们可以进你院子里说话了吧?”艾敬轩这才敢收回放在玉瑾然肩上的手掌,松了一口大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