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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玉瑾然自认从来就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自然便对艾敬轩的建议点头不已,也赞同了杨若兮先前的提议。几人便在融洽的气氛中结束了晚饭。
送走了笑得贼兮兮的艾敬轩和放心而归的杨思睿,顾妈妈也问清了各房对厨子的赏赐回转,不过就是一道菜或是两尺布头,此话一说,玉、
瑾然的脸上便有几分不自然:瞧着杨若兮凤目中了然的光芒不由硬着头皮哼道:“那是这些人太抠门。”
杨若兮挥手让顾妈妈带着一边的秦小米出去,没理会玉瑾然在那边找着他大方的理由,转身去了厨下,方才顾妈妈说过,这里烧了一锅热水,虽然下午两人侍候着她洗了个澡,可睡觉前她还是习惯再洗一遍手脸,这么冷的天气烫烫脚也是舒服的。
她前脚进了厨房,玉瑾然后脚就跟了进来,瞧见她挽着袖子用木飘往木桶中舀水,白皙的肌肤在朦胧的油灯下散发着逆人的光晕,恍惚间让他有一种回到十多年前柔嘉公主没死的日子,宁静祥和幸福。
杨若兮装了半桶水,摸了摸灼烫的温度,提起来准备往卧房里走去,谁曾想下午才被折腾了一番的身体哪里还有力气,半桶水都差点被撤落个干净。
“真是笨蛋。”玉瑾然不期然的发现她脖子上的吻痕,心里一热,松开环胸的双手大跨步来到她身边“真是的,空间里难道没水吗,在这里累死累活的做这些下人干的活干嘛?”
话是这么说,玉瑾然却是伸手接了水桶,翻了翻白眼:“提到哪去?”
“空间是莫名其妙得来的,要是有一天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怎么办?”杨若兮对着他无莘的眨眨眼:“你说是吧?”指了指水桶又道:“提到卧室去吧,你今天走了一天想必很累了,泡泡脚会睡得更好。”
“这是给我提的?”玉瑾然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随即轻轻咳嗽了两声:“我才不累。”倒是没去纠结杨若兮空间的事情,或许这空间对他来说兴越还没对杨若兮本人对他的关爱兴越大。
杨若兮微微笑着回道:“我当然知道你不会累,但作为你的妻子不该让你过得更舒服点么。”嘴硬心敕的家伙最别扭了。
“嗯,这倒是。”玉瑾然在院里看了看,没见着一个人影,这才提了水走在杨若兮的身前往卧室走去:“你那个空间是怎么回事?可别骗我说要打晕了才能进。”这个问题他可是考虑了许久,那空间应该是杨若兮一个人独有的。
“我在株洲曾经差点死掉,然后就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醒后发现只要抚摸这个胎记就能进去那个奇怪的地方:起初在梦里还有个声音教导我那些东西叫什么、什么使用,可后来等我全都会用之后,那声音便消失了。”杨若兮对善意的谎言几乎信手拈来,而且面上不露丝毫异样,这就是作为一个出色销售人员最应该具备的素质。
“这么神奇?”玉瑾然面露吃惊,抬脚上了台阶。
“瑾然。”杨若兮突然出声唤道。
“做什么?”玉瑾然偏过身半。
“我腿很麻,你能不能扶着我点?“杨若兮本来想让他直接等着自己,然后“女士优先”的。可估计以他的性子不能如愿,倒不如委婉着来。
玉瑾然只见她站在台阶下,单手扶着腰间一副娇弱的模样,正想嘲笑她两句的,却是突然想起今日那柔细的腰肢被捏在掌中的淫,靡画面,不知怎的心里就是一荻,单手提了木桶,伸手在半空。依然死鸭子嘴硬:“你们这些女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让人扶。”
“是啊,所以才需要你这样的男人来好好表现。”杨若兮在他手里轻轻抠了一下:小样,别以为姐没看见你眼里的得意。
“玉瑾然,你不觉得我死而复生还有个空间就像是妖怪吗?”杨若兮却是在玉瑾然神思不属之时轻声问道。
“嗯?”玉瑾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她都说了些什么,随即在脑海里将她的话过滤了一遍,不屑的嗤道:“你吃人了还是害谁了?”
其实玉瑾然也很想问杨若兮:爷任性霸道、蛮横无理,你嫁给我是牟甘情愿吗?可是他没敢问出来,他怕,睽违多年的惧怕再次在他心里生根。
“你真的不觉得我是妖怪?“杨若兮猜想玉瑾然胆子应该不小,可没料到他接受反常也这么理直气壮。
“你这女人真是怪了,你觉得我会笨得娶个妖怪在身边吗?”玉瑾然恶狠狠的再次嗤道:“有一点必须要和你说个清楚,这空间的事你知我知,要是有别人知道当你是个妖怪我可救不了你。”
“我都听你的。”杨若兮很受教的点了点头。
“你真的都听我的?”玉瑾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地方,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出嫁从夫,我不听你的听谁的?”杨若兮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了解玉瑾然的脾寺就轻忽了对他的观察,殊不知男人一旦开了荤、尝了群,就像一道开了闸的洪流,奔涌而出的滔滔洪水可不是能轻易堵住的。
“这敢情好,那我们赶紧洗漱了歇息了吧。”娄瑾然干脆单手搂了杨若兮的腰肢走得飞快。
“玉瑾然。”杨若兮伸手拍开他胡乱动的魔爪,那厢温热的唇边紧跟着贴了上来。
结果,两人没顾得上洗漱就滚到了然院宽大的婚床上,这一夜,火辣中透着温情。
松鹤堂的清晨热闹中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玉朝中第五次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撇嘴问道:“谁让卯时就来松鹤堂等着新人敬茶的?”
“反正不是我们家,我们不也是卯时来的松鹤堂吗?到现在连早膳都还没吃,什么时辰了?”王氏唯恐天下不乱的紧跟着问道。几家人可是听了玉远的吩咐早早就候在了这边,谁知道这都快一个时辰了也没见玉瑾然和杨若兮出现。
“行了,你们谁在新婚第二日准时给长辈敬茶的。”洞房huā烛夜,就没有哪个新郎不睡过头的:而且这么些年玉朝鼻都没受过玉瑾然一次礼,难道还奢望他娶了妻一下子就礼数十足吗?玉朝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想等的就各自回吧。”这些人在府里又是吃又是住的还每一句好话,要不是家里办喜事他还不耐烦让他们进府。
玉朝中在椅子上不耐的动动身子,掏了掏耳朵:“云哥,瑾然媳妇这是没将你这个公公放在眼里啊!”
“真是怪了,我的媳妇为什么要把别的人放在眼里?”玉瑾然慵懒中透着嚣张的话语从门边上传了进来。
杨若兮一袭水红色宫装,挽着简单的坠马*,上面簪的首饰却是让这份简单成了高贵奢华。纯黄金的缠枝莲上点缀着红的、黄的、紫色的小huā朵,绕满了整个发*:一根翠绿欲滴的翡翠莲huā簪衬得她发丝如墨、肌肤如雪。
瓜子脸上一双柳眉形状姣好,眼尾略略上挑的凤目中恬淡安然,眨眼之时眼皮上似乎泛着彩光,眉眼给人一种流光溢彩不敢直视的错觉:她的双颊泛着新婚妇人特有的绯红,以至于耳朵上的珍珠耳环显得圆润莹白。
双手自然的放在腰间,一手一只成色上好的羊脆白玉手镯正好和玉、
瑾然腰间的羊脂白玉佩做成三套。
玉瑾然今儿也有些不同。俊逸还是那么俊遗,眉目间的桀骜不驯却像是收敛了一部分,神色流转间也像是多了一种成熟氇力:当然,这氇力只是针对杨若兮而言的。
今儿的玉瑾然身上没有穿他最惯常上身的朱红色衣袍,反倒是穿了一套四品官员衣裳才能穿着的紫色常服,头上束着白玉头冠,腰间悬着羊脂白玉佩:数不尽的高雅风流。
“刚才是你说我媳妇不将他放在眼里是吧?”玉、瑾然指了指玉朝云,冲着玉朝中呶呶嘴。
玉朝中被玉瑾然这态度给气得几乎冒血,可眼前两人今日因着要进宫谢恩的缘故都穿着士族身份的衣着,他惯常混迹市井哪敢名目张胆的喝骂,只好讪讪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这就对了!”玉瑾然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要是你媳妇成天把别的男人放在眼里你会高兴吗?古语有云“出嫁从夫”我媳妇眼里心里就只能有我一个。”
杨若兮在他身边为他这强词夺理差点鼓掌,这说话的男人明显不是好人,明知道玉瑾然和他爹的关系紧张还在这里挑拨,整个一挑事精,这样的人不给他点厉害的瞧瞧准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你说是吗?”玉瑾然不屑的盯着玉朝中继续追问道。玉家的基本情况他心里自然有数,眼前这些人可都和那人不是一路,就是那个坐在首位他应该叫“祖父”的老头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杨若兮见着上头的玉远和玉朝云盯着这边脸都绿了,忙轻轻拉了他一把“侯爷,咱们还是先给祖父和父亲见礼吧。”
在床上厮磨时杨若兮就超机给他洗过了脑“父亲”不过是个称呼,和“爹”有很大的区别。他是玉家人是个无法否认的事实1与其一直僵着关系让别人看笑话,倒不如维持了表面的平静,至少让想要对付他们父子的人不敢妄动。
杨若兮的声音极小,但玉朝云一直关注着这边还是听了个清楚,下意识挑了挑眉,等待着玉瑾然的暴跳如雷。要知道,以前就有人对他说过同样的话,结果被他二话不说打了一顿,还教训人家说他是个无父无母无亲眷的天煞孤星:而且就连太子出口让玉瑾然唤一声“爹”都被他几句不需要给堵了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