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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这个逆子!我掐死你。”顾顺总算是回过神来,一把掀开挡在他身前的顾妈妈就要往顾小和身上扑。
他的美梦因为一个儿子升起,现在却有因为另一个儿子而破灭。说来也是顾顺的悲哀,顾小和和他向来疏远,宝儿一直被他当做是玉瑾然的儿子来养着,通房丫头生养的倒一直陪在他身边,可惜是个他看不上眼的女儿。在幽州这么些年的安逸生活将他对柔嘉公主的忠诚之心消磨殆尽,也养成了他狂妄自大的脾性,自以为能够将玉瑾然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是被顾小和一语破了所有的筹谋,他如何甘心。
可惜玉瑾然早有准备,在他身动之时正好又一鞭子挥了过去,这一鞭子可是蓄力而发,直接重重抽在了顾顺的右脸上。
“啪,”的一声后,顾顺惨叫了一声滚落在地,养尊处优后白胖的员外脸庞上多了一道血痕;还幸好玉瑾然的鞭子上没有装倒钩什么的,不然他脸上的皮肉都要掉一大片。
倒在地上的顾顺脸上疼痛都还是小事,胸口的气闷直让他喉头一甜,眼前发黑,直愣愣的盯着顾小和不知道怎么反应。
“少爷,你看在我们夫妻服侍你多年的份上就饶了他一条命吧。”毕竟是自己的丈夫,顾妈妈就算心里再怎么怒其不争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顾妈妈,你还要护着他吗?”玉瑾然收了鞭子挽在手腕上,俊美无匹的面孔满是不屑:“幽州的产业他至少得了五万两银子,他回来这几日爷有问过一声吗?银子嘛,就算再说那也没办法买到顾妈妈和小和陪我的这些年,贪了也就贪了!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竟然还想要更多!”
玉瑾然手腕一转,鞭子重新落在手中,毫无迟疑的就奔着明珠脸庞过去,又是一声让人牙酸的鞭子及肉声和惨叫,玉瑾然丝毫没顾忌已经被他冷血手段吓得瑟瑟发抖的宝儿,恨恨道:“还有你这贱婢!你以为你是谁?竟然还想进侯府的主屋,小心脏了爷的地儿。”
最重要的是,你们这一闹,杨若兮竟然为了气我跟着别人私奔了!想起杨若兮曾经玩笑似的说过要公平,难道他身边多了两个女人她就要多两个男人么?玉瑾然心里不禁又是一阵火大,“主意竟然打到爷身上来了,也不瞧瞧自己多少斤两?这嘉义侯如夫人的位置也是你这个贱婢能肖想的吗?”
玉瑾然又想到回府之时他都还信誓旦旦的给别人说不在意杨若兮去了哪,可现下想起她说不定正和段皓庭在马车里卿卿我我,肚子都快气爆了,早已经忘了自己做一遭奴才后发誓要收敛的暴脾气,干脆又一鞭子冲着明珠抽了过去,而且位置把握的刚刚好,恰恰是上次的鞭痕,两次下来,明珠脸上的皮肉都被抽得翻了出来,和另一边被紫燕抓挠出来的痕迹两相辉映,这相貌是必毁无疑了!
明珠可不是傻子,捂着脸在地上翻滚求饶之际脑海里念头那也是飞转;有顾妈妈和顾小和求情,顾顺指定不会有什么大事,倒是她没人帮着求情,被打得这么死去活来的也不见有人敢站出来劝上两句,要是这么下去,她焉能留命在?
当即一翻身忍着剧痛趴伏在玉瑾然脚边哭诉道:“少爷饶命啊!奴婢不过是弱女子一个,哪里敢冒犯少爷您,都是顾顺逼着奴婢来的啊。”
“八年前,奴婢和明兰其实都没和少爷您*房,被抓进柴房后是明兰帮奴婢逃了出来;可奴婢还没走出内院就被顾顺遇上了啊,他以奴婢的性命逼迫奴婢从了他,宝儿也是那夜上了身,奴婢可以实实在在的保证宝儿是他的儿子。”明珠指着顾顺声嘶力竭的吼道,在幽州乡下的生活多自在,庄子上自有服侍的奴婢,宝儿也像个真正的大少爷,可顾顺编织了许多花言巧语,形容了无数美好前景。利用这些说动了她跟着进京,如今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明珠也想保着一条命,自然将所有的过错都往顾顺身上推。
闻言玉瑾然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就想找杨若兮说出自己差点上当的惊险,可转头之际便对上唯一一个还站着的喜嬷嬷恍然悔悟眼神,突然就一阵气闷:要是自己这么说了,保准她会笑话自己是个笨蛋的。
“贱人你说谎!那夜你都不是完璧之身了还想赖上我?少爷,都是这女人勾/引了小的,小的才做了这许多的错事啊!幽州的产业一共卖了五万三千两白银,银票可都在这女人的屋里放着呢。这女人一直说孩子是小少爷,产业就该让小少爷捏着,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顾顺气闷过后了还是苦思起了保命的法子,情急之下将幽州这些年贪来的财物尽数都报了出来,期望能够让玉瑾然看在银子的份上心情能好一点。
当然,地上额账册他也瞄了一眼,至今也想不清楚玉瑾然怎么会一会儿工夫就能看出他亏空了多少银钱!
“呸!孩子是谁的我还不清楚吗?那夜少爷虽然入了巷破了我身子,可随即明兰就把我从少爷身上拉了下来,再然后喜嬷嬷和顾妈妈便到了,少爷被破门声一惊,便……。顾顺,你到这时候了还想狡辩,宝儿身上的七星痣还是你找的人黏上去的,你还从番邦人手里得到个秘方能够让不是父子的两人也能滴血相溶,你没想到少爷明察秋毫早已洞悉了你的诡计,将计就计揪了你出来吧?要不要再重新验一次血,什么都不加,你看看和你长着一样六根脚趾头的宝儿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明珠见这个时候了顾顺竟然选择了自私,当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全都倒了出来,八年的利益同盟在活命前彻底的分崩离散。
喜嬷嬷算是彻底醒悟了过来,傻傻的看着惊得不知所措的宝儿,“这,这不是小少爷?”
“喜嬷嬷你当真是老了。”玉瑾然轻声哼道,自从明珠母子进府,这喜嬷嬷就当杨若兮不存在似的只顾着照料孩子,不然杨若兮哪会那么轻易的出走!
玉瑾然现在是看谁都觉得是逼走杨若兮的元凶,但就是不承认是自己气走的杨若兮。
“顾妈妈,你也侍候了我这么多年,小和虽然是我的小厮,实际上和我亲如兄弟;顾顺这事上他死一百次也不足抵消他犯下的错,但看在你们俩面上,爷不杀他。”玉瑾然说到这儿话锋猛地从感性转成狠戾:“爷也不会姑息他,只要他的一条腿。今日之后你们一家就收拾了东西去幽州给我母亲守陵吧。”
倒不是他不顾念顾小和的大义灭亲,这样的要求实在也是顾小和提出来的,出了这样的事,顾小和留在侯府也是尴尬。
“明珠还是按照原计划送到红街去,喜嬷嬷既然认了这孩子做小少爷,你就带着他去沧澜溪住着去,要是一年后明珠还没死也接过去一并住着。要是再弄出什么事情来,爷自然拿了你们的卖身契全都卖给人牙子,死活可就由不得爷了!”
这样的处置对胆敢谋夺嘉义侯财产的罪奴来说并不算太重,只是这么一来,玉瑾然身边连个侍候的人也没留下,喜嬷嬷当即就表示不干了:“少爷,别赶嬷嬷走。要是我们都走了谁侍候少爷啊?夫人那些人都还不知道少爷您的习性喜好呢。”
“爷不要谁侍候,也不要谁陪!走,全都给爷滚得远远的,看着就心烦。”玉瑾然在听到“少夫人”的那一刻恶劣的心情更暴躁了,直接起身踢飞了凳子:“周侍卫,还不赶紧给爷照做。”
一切风平浪静后,时间已近午,偌大的客院就只剩下玉瑾然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梅树下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周远在院门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动静,只好轻手轻脚来了他身边:“少爷,顾妈妈和喜嬷嬷都起身了,午膳邬总管已经让人做好了放在主屋饭厅,您是否先回房用上一些。”
早饭都没吃的玉瑾然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起身扯了扯嘴角:“周侍卫难道被爷吓着了?平日里你不是和爷说说笑笑挺高兴的吗?”
周远懊恼的摸了摸后脑勺:“我这不是怕少爷心情不好吗。”他倒不觉得玉瑾然对顾家和喜嬷嬷上面有什么能吓着人的,他只是怕踩着雷区啊。
“爷怎么会心情不好?现在爷耳朵边上清净了,没人对爷指指点点,也没人让爷做这样做那样,还没人和爷抢饭吃、抢被子盖、……有什么心情不好的?爷心情好着呢,哈哈……”玉瑾然说着说着,脸上便出现了招牌的张扬笑容,天知道这笑容都没达到眼底。
周远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他只是担心玉瑾然为顾妈妈、喜嬷嬷、顾小和这三个老仆的离开心情低落,怎么听着听着有些不对劲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