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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杜氏嫁入时家之后,一直以来做的事情都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她今日突然说出这样极端的话来,不得不让人觉得惊讶了。
是什么样的事情,能使得她乱了分寸?
还在这里簌簌落泪?
鬼神之说时映菡是不信的,因为她就是府中盛传的那个水鬼,谁会害怕自己呢?杜氏说自己身上沾了脏东西,也是托词罢了。
她不信。
她被杜氏骂了,并不生气,反而好奇起来。
住在这个府中,她早已经做到对凡事都释然了,如果什么都去计较的话,她总有一天会被气死。
“母亲该谨慎些才是。”时映菡说了一句,眼睛继续往甄氏的屋子看,想要看出些端倪来,可惜,却被杜氏拦住了。
杜氏脸色不好看,瞧了时映菡片刻,有些不愿意与时映菡对视,便偏着目光,单手捏着帕子,捂着心口,模样很难受似的。不难看出她脸色铁青,嘴唇发白,是打从心眼里的难受,并非伪装。
“这房子的确有些晦气,我不过是去收拾收拾东西,就觉得浑身不舒坦,三娘还是早些回去歇下吧。”杜氏说着,有了赶人离开的意思。
“之前就有人说这屋子阴森,我觉得也是,大姐也遭了水劫,不知是不是在这里沾染了什么。”时映菡跟着应和。
“嗯,说来也是,过几日我就带着你们去山上的寺庙里面住一阵,抄抄经文,也好去去晦气。”
“母亲说得极是。”时映菡也不再多留,她知道,今日杜氏是不会让她进入甄氏的屋子的,纠缠也是无用,只等着过两日再找机会过来看看。
她可比杜氏好奇自己为何这般处境。
可惜,杜氏显然是猜到了时映菡的想法,当天夜里,就将甄氏许多东西都烧了,说是有些晦气,就连甄氏所在的屋子,据说也要拆了,盖上一座凉亭,供大家纳凉。
原本对甄氏一直十分思念的时广山竟然同意了,还亲自陪杜氏去烧毁东西,同时缅怀一下自己的第一任夫人,模样看起来煞有介事,一副为了家人,舍我其谁的架势。
时映菡却明白,时广山早晚是要离开这里去往长安的,且就没准备再回来,所以与甄氏的共同记忆,留不留也无所谓了。外加时映蓉这件事当真有几分诡异,时广山也信了闹鬼之说,便也同意了杜氏的提议。还有就是,甄氏这屋子里面当真有些奇怪的地方,就连时广山都想毁灭这些踪迹。
种种迹象表明,其实时广山也是想要隐瞒些什么的。
为了这种古怪,时映菡又是几日的闷闷不乐,直到与家人去了寺庙之中。
这里收留女香客的时候,都会单独腾出几间房屋供她们居住,也会派僧人看守,以保证万无一失。
若说明朝的寺庙就像最为混乱的阴暗之地,那么唐朝的寺庙就是最为神圣的地方。唐朝皇帝推崇佛家,尤其以武则天为首,毕竟她养的面首就是寺庙的僧人,以至于寺庙之中香火不断。到了明朝,寺庙就败落了,尤其是朱元璋那时期,最坏的就是和尚们,随便进个寺庙,往佛像后面一绕,说不定就有着地窖关着不少失踪妇女。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时映菡与二娘住在一个屋子里面,她发现,自从上一次游湖之后,二娘对她越发地恭谨了,甚至是不敢与她对视,这让时映菡猜测,二娘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二娘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心思如何深沉,也是藏不住秘密的,尤其是到了夜里,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二姐有心事?”时映菡终于开口,主动去问二娘。
二娘的身子当即一顿。
寺院要比时家寂静许多,窗外是呼啸的风,就好似嚎哭的女子,或许是因为这里地域空旷,这风才能如此放肆。门板时不时地晃动,就好似畏惧狂风的颤抖,正是因为这样的声响,掩饰了二娘些许瑟瑟。
“没,只是这床板太硬了些,我睡得不舒服。”
“也是,我明日派人多给二姐铺几层被子,莫要磨坏了身子。”
“三妹取笑了,我哪里有那么精贵。”
时映菡配合地笑了笑,又往被子里面缩了缩身体,这才说道:“二婶离开家也有些日子了,怎得不见回来,不如你多去二婶娘家瞧瞧吧,总这般耗着也不是办法。”
听到时映菡说起此事,二娘当即来了精神,她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之中去瞧时映菡,入目的是她铺了一枕头的黑发,随后是她宁静的睡颜,懒洋洋的,就好似贪睡的猫。
“我去过几趟,只是母亲她一直不愿意回来。”
其实二娘只是想要确定,她母亲回来之后,时映菡不会报复她娘,让她娘好似甄氏的几名侍女一般遭遇意外,或者是像时映蓉那般凄惨。无论是哪样,她都不敢让自己的母亲回来承担风险。
在二娘的心里,时映菡早就跟厉鬼一般可怕了。
“还是回来才好,毕竟是时家的人,总腻在娘家是什么道理。就比如我们,日后嫁出去了,也不好总回来,不然娘家的人都要笑话我们的。”
二娘干干地笑了两声,这才迟疑着说道:“最近时家有些不干净,就连大婶子前几日不也沾了脏东西?我怕母亲她……回来不妥。”
时映菡微微翻转了一个身子,听出二娘是在探话。
看来,二娘已经发现了些许端倪,知道这些事情是她做的,不过她很聪明,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也尽可能地劝阻身边的人不招惹时映菡。如今,二夫人招惹了时映菡,她生怕时映菡会对母亲不利,也就不敢让母亲回来了。
今日,二娘是想要知道,时映菡会不会对母亲下手。
“二婶平日里并不在主院里面走动,也不去娘的屋子走动,沾不到晦气的。”
“我还没问问三妹妹,你……还生我母亲的气么?”
“不会啊!”时映菡回答得很快,也很轻松,随后笑了笑:“那一日,二婶不过是出于着急,不然怎会乱了分寸?更何况,祖母也罚了她,我的东西也赔偿了,我还计较什么?反而显得小气了。”
二娘当即松了一口气。
时映菡与时映蓉是日积月累的恩怨,时映菡出狠招也是理所应当,若二娘是时映菡,都受不了时映蓉这样不像亲姐姐的亲姐姐。
“嗯,待我回去,我再劝劝母亲。”二娘如此表示。
时映菡笑了笑,便继续睡了。
她又不是无聊到愿意到处与人为敌的人,对二婶的报复已经足够了,她对四郎的不公,也待他日四郎出息了,亲自回来“报恩”。
翌日一早。
伴着鸟鸣声起床,整理了一番仪表之后,推开窗子,就觉得今日天气极好。
时映菡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便与二娘结伴出了屋子。
五娘竟然比她们起得还早,当即迎了过来:“你们俩可真是懒虫,不用晨昏定省就睡到日上三竿的。刚才二哥他们都去林间骑马了,都不愿意带我去!你们两个速速去换男装,一会与我一同搭乘马车去郊外散散心。”
她们难得出门,又是只有杜氏带领。杜氏年岁小,要开通一些,所以并不管着他们,让他们有了机会到处去玩。
这种难得的机会,不出去真是可惜了。
时映菡与二娘对视了一眼,一同回房间换衣裳。
男装要比女装收拾得快多了,发鬓一解开,随便梳个辫子就成了,头顶扣一个笄,摇摇摆摆地出去就成了。
三个人还带上了两名庶女,一同搭乘马车去了林子里面。
已经入秋了,林间的树叶泛出了金黄的颜色,马车行驶在路上,车轮碾压叶片,会发出脆生生的声响。
“听说这林子里面景色极好,待会我们瞧瞧,前面还有一条河,听说曾经仙女在里面洗澡呢!”五娘颇为兴奋,一边掀开车帘往外面看,一边兴致勃勃地介绍。
时映菡安静地听着,什么表示也没有。
走了许久,突然听到了有马蹄声,五娘当是二郎他们,便兴致勃勃探头去看,却与人对视了一眼,当即忍不住咒骂了一句:“倒了八辈子霉,出来还能瞧见她们!”
时映菡看到五娘如此神色转换原本还有些不明白,很快就听到了外面有女子凌厉的声音:“哟,这穷酸的马车,一看就是时家的,啧啧,没想到秋游也能碰到他们。”
“听说他们家里晦气着呢,来寺庙里面拜佛来了吧?”
“那个一向倨傲的时大娘还不是成了连青楼女子都不如的货色嘛,还有脸出来呢!”
时映菡一听就明白了,一见时家人,就骂得这般凶的,定然是薛家的姑娘们出现了。
其实这种时候,装成没听见,不跟她们计较,错开也就得了,偏五娘不肯吃亏,扯开车帘就开始骂:“我当是青天白日出女鬼了呢,丑得那般模样,还有脸出来骑马招摇!”
这一下子就燃起了火花,两边当即没了郊游的心情,彼此对骂起来。
在这种时候,只要看到对方,就是坏了兴致的事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