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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见楚静不肯说,宁远开了口,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就似一飘羽毛从空中落下,掉在平如镜面的湖泊上。
而楚静此刻的心情,正如平静的湖面在落下羽毛后,荡漾出几圈细细的波纹。“我喜欢你!”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她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可以前,从未出现过如此刻这样的异常感觉。这感觉与运转灵气的时候的感觉很类似,都是让她混身酥麻的。
楚静明白,这个小屁孩对她的好,她点滴的看在眼里,落在了心里。她对他,自然也是有喜欢的,虽然他是凡人,但他是个很不错的凡人。不然,她不会起了非嫁不可就嫁他的念头。
但这样的喜欢,这样的念头,并不代表楚静会为宁远放弃求真问道。
“我喜欢你,丫头!”宁远刚看到了楚静的眼睫毛动了一下,所以他又说了第二遍。
这一次话一落,楚静的头就侧转了过来,她眼睛睁开,泼墨似的眸子却带着清冷的光,一如月色,皎洁美丽,却丝毫没有温度。这一眼后,楚静转过了身子去。
宁远垂下眼睑沉默了好长一会儿,长到楚静都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宁远忽然将身体靠向楚静一些,他的下巴抵在楚静的肩膀,然后又闭上了眼。
二个人闭着眼,没有再说话,但也并没有真正的进到梦乡去。一直到楚静打算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外头有脚步声突然的传来。
楚静听到动静,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也就在她翻身坐起之时,门外传来了一人高喝的声音,“抓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走!”也就在这个声音刚落的时候,外头同时的响起了兵器相接的声音。
当楚静下得床准备去看看究竟的时候,无庐和康臣二个人从屋外破门摔了进来,二人混身是血,脸色都很不对。青隐虽然还在跟三人交手,但很显然的,他已经处在了下风。
楚静看青隐发颤的身子和手,再看看无庐和康臣的样子,就知道,他们都被人下了药。可是况术对他们很好,答应宁远伤好了送他们上路,如今这是……
宁远也看清了这一切,他的眼眸瞬间红了,他顾不得身上的伤,低吼一声后,快速的站在了楚静的面前。
“你们要做什么?”宁远喝道问道。
一个男子站出来冷冷的笑,“奉信大人的命令,将你一等奸细,捉拿了!”
信大人,就是况信,况术的兄弟。进攻陈国都城的计划,还在进行,陈国都城,也不是一天能拿下的。
如今况术在外,况信就是这里的头。
“不可能,况术已经知道我不是奸细了!”宁远大叫道。
楚静在后冷看着那一众来抓拿他们的人,她知道,这件事情未必跟他们是不是奸细有关,只怕他们是那个信大人争权的牺牲品。
宁远、楚静还有青隐等人都被五花大绑的投了狱。
“青隐,青隐!”宁远叫青隐,可显然,青隐也没有办法救他们出去了。
况信的府中,一众况信的亲信都在屋中,宁远等人一被抓住,就有人送来了消息。
“……等明天将他们砍杀了,将况术的死都推到他们和颜狐狸的头上,这辽元,就是我的天下了!”况信长开手臂,好不开怀的大笑了起来。他一直都想替代兄长,只是没有时机,如今这场战争,就是最好的时机了。况术刚已出城去了,而况信已经埋伏好了人马,只要况术一死……。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况信的心腹们都站起来恭贺着。
天完全亮起来的的时候,宁远几人被一队人推搡出了监狱上了囚车,很快的,就被压到了刑台下。
这个时候,况信由人拥着,披麻着孝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人群里,便是一阵的骚动。他们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诸位!安静一下,二当家的,有话要传达!”况信眼睛红红的,步履显的有些不稳,上台的时候还差一点睬空摔道。所以他一上刑台,就坐了下来。而跟在他身后,同样一身白素的男子走上前。他双手伸出向着嗡嗡声不断的人群处按了按,私下纷纷议论猜测的人群顿时的安静了下来。
“诸位,大王听信这几位奸细的谗言,于前几日突袭都城,但昨夜,却是被都城的兵犬里外夹击,大败。如今已有兄弟冒死送来消息,说一切都是颜狐狸的阴谋。二大王已派了亲信前去支援,并寻找大王的身影。只是……!”男子的声音顿时梗塞,他悲伤的摸了把脸,然后咬牙切齿的道,“如今,此刻,我们要先杀了这几个奸细,为生死不知的大王,为我们已经死去和生死不知的兄弟们报仇血恨!”
“对不起!”邢台下,宁远先看看跟他一样跪着的青隐等人,再看向楚静,眼眶里含着眼泪。很明显的,他以为的周全计划没有周全,况术他们出事了,而这个况术的兄弟要砍他们的脑袋,用他们的热血来祭奠。让宁远唯一不解的事,就算况术失败了,消息也不至于这么快的就传到了啊。再怎么说,也应该在今天傍晚才会有最后的结论。而且,之前一直都是胜利的,只要第一回合哄开了陈国都城,后面,就根本不可能在有失败的可能了啊。
“恐怕不是你的计划不好!”楚静并没有看宁远,她抬起头,通过木板的缝隙看着况信等人。她看的出来,这些人看着在悲伤,但这悲伤,却都达不到眼底。他们眼底更多的,是高兴激动和迫不及待。
她昨天的关于兄弟夺权的猜测,怕是正确的不能再正确了。
刑台之上,男子一翻气愤填膺的煽动性的话语,令的围观的人群一下就的激愤了起来。不知道真相的人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气愤非常。一声声“杀了他们”的声音,刚开始还杂乱不成调,到后来,却成了这里唯一的声音。
“丫头,今天怕是逃不过去了,是真的要死了,我就二个心愿了,一是没能回家看我父母哥哥,另外就是你一句话,你给我句话,若有来生,我来提亲,你嫁我可好?”宁远红着眼,声音悲伤的问道。
楚静侧头看看宁远,没说话。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况信等人神态不似有假,他们是真的要杀了自己这几个人,就是宁远的,似乎有点假,但急切和悲伤,又是真真的。
“将人带上来!”台上男子的高喝声响起,就有兵甲给楚静几人带上头套。
“丫头,若有来生,你可嫁我?”宁远着急的继续大吼,头套将他的脸慢慢的遮住,他不甘心的咆哮,“你要不给我答案,我死不瞑目啊!”
“若有来生,我嫁你!”终于,楚静的头也被头套慢慢的罩上的时候,她大声的回复了宁远的话语。
“走!”兵甲推了他们一把。
五人被推上了邢台,五人被砍了头。夺权的内斗在激烈的上演。但真正的楚静、宁远、青隐、无庐和康臣却是被掉了包,被秘密的转移到了一座院子里。
楚静凝着眉头看宁远,宁远一脸困惑迷茫,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直到第三天日落天黑后,壮实的况术哈哈大笑着亲自的将宁远等人迎出房,跟他们解释了一切,宁远等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况术一直都知道况信有意夺权,就是况信一直没有下手时机。所以况术听了身体谋士的意见,就以这一次攻打都城为契机,给况信制造一个“时机”。
而宁远他们的生命安全是有保证的。
之所以要等到三天后,是需要况信迫不及待的去凳那一把大王椅,去将跟随他的人提拔上来,将死忠况术的人抓的抓,杀的杀,等他露出真面目,况术才将他及他的党羽都抓住。如此,无人再会替况信说话了。
况术亲自的给宁远等人松了绑,“对不住了,小兄弟!”他拍拍宁远的肩膀,道。
“你给我们的东西很好使,都城如今已经算是彻底的废了,但那个富贵窟,我们是不打算入主!”况信身边的谋士况英说道,他怕富贵温柔乡,软了他们战士的意志。
“走,为你们设了宴!”况术拥着宁远和青隐的的肩膀,大步的向前走,“本王自罚,亲向你们赔罪!”
火堆生了起来,牛羊肉炙烤的直流油,男人女人都快活的在火堆边舞蹈歌唱,好不快活。
“小兄弟,不要走了,留下来帮我吧。美人任你选,富贵任你求!”况术挽留道。
宁远看看楚静,拒绝了。美人他不需要,他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家,他也是一定要回去的。
况术留不住宁远,就准备了银钱马车马匹,在第二天,目送了宁远等人的离开。在离开前,况术身边的谋士况英拥抱住宁远,手拍拍宁远的肩膀,再其耳边笑道,“小兄弟,谋得美人心了没有?”
“嘘!”宁远忙不迭的捂况英的嘴巴,他可不希望被楚静发现,被捉被砍头的那一段,完全是计策,他宁远算计的,就是楚静的那一句,“我愿意!”
他得到了更好的,“我嫁你!”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