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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 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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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花娴再百般推托,刘振还是下令新成立的慈善基金会由花娴主持,京里一时众说纷纭。

    沉着下来的花娴,着人先行将京里资助学子的资料整理出来,一边将各家资助情况进行统计,一边协商运作基金会。

    京里众世家在朝堂发文,对贫寒学子资助事宜全要经过基金会后,纷纷抗议并停下对学子们的资助,一时各学院也纷纷上书对此举进行抗议,刘振对奏折全部留下,发贴邀请众世家与学院管事及学子代表们聚会。

    “清宁!”马邦彦走在花娴右侧,面有不忿着沉声道:“一会与大家说明了基金会运作,那些谣言自然就破了!”

    “马十一!”花娴淡笑下摇头:“既然王上派你来协助于我,基金会动作方式一问世,自然无须担心再有人说我强夺别人善举美名!”

    “那是!”马邦彦得意的扬头:“清宁本是一片善心,一会得让那些心思不正的自行惭愧去!”

    花娴轻摇头不语,回头与明宁明若对看会心一笑。

    “清宁!”进了御书房刘振就迫不及待的上前:“可准备好了?”

    花娴沉着的点头轻笑:“振伯父!清宁这没有问题了!”

    刘振笑着点头,起身来朝外走去:“清宁!众人在御花园中等候多时,与伯父前去应对!”

    花园中聚集的众人,听得内侍传报王上前来,停下议论来躬身行礼,刘振淡笑着吩咐众人起身后,众人面带不满看着跟在刘振身后的花娴众人。

    “大家都对慈善基金会牵头做资助一事多有疑问,今儿将负责此事的花清宁与马邦彦一众宣来,与大家讲解基金会运作诸事,有疑问的就当着朕问个明白!”刘振面色平淡的一边坐下,一边对众人说道。

    众人猜不透刘振心思,表面不动声色着四下眼神交流…

    “王上!”中学院院长陈禀良,板着老脸略带怒气先行开口:“老夫有言想问花清宁,各家资助贫寒学子的善举与她何干,为何非得要她出头?”

    刘振看了下一脸沉静的花娴,微点头淡淡道:“清宁!你来回答陈夫子!”

    花娴对刘振轻点了下头,半屈膝施了一礼后起身,走上前大方面对众人开口。

    “各家资助贫寒学子是善举,自是值得赞扬!”花娴一脸平静着清声道:“先生说与我无关也是事实!”

    “那么为何非得要你这基金会出面?岂不是别人的善举最后却成你的美名?”陈禀良一脸愤慨道。

    “先生勿恼!”花娴淡笑了下:“基金会却非是我个人所有,清宁无非只是个负责人而已!”

    众人不由皱起来眉头,自家愿意出钱出力做这资助的事,却也不愿最后连点善名都得不到,花娴若说这是王上意思…

    “做善事本是众人自愿,出钱出力最后连名头都无,岂不是对行善之人太不公平?长此以往还有人愿意做善举么?王上请细思量!”陈禀良认真说着对刘振躬身下去。

    “先生且听我说完!”花娴淡淡道,刘振坐着面不改色示意众人先听下去。

    “先前王上仅是发文,成立基金会牵头大家行各种善举,基金会的运作方式却是还不曾与大家说明。”花娴认真着高声说。

    众人见刘振动作,压下心里好奇来认真细听。

    “基金会成立的目的,是方便大家做善事,却并不是要与大家争名!”花娴认真着大声道。

    “比如目前众人对贫寒学子的资助,现下基金会已经统计出来!”花娴回头对明宁点头,明宁回头带着身后抱着厚厚纸张的下属,上前挨着给众人分发起来。

    “诸位可以看看可还有不曾统计到的,根据基金会目前的统计,莫家与叶家苏家资助力度为前三!”花娴平静着说:“王上将对这三家分别赐予‘助学之家’的牌匾,并在全国通告三家的善举以扬美名!”

    众人不由‘嗡’然大哗,也不顾得在刘振面前失仪,纷纷争着抢过各家资助的名单细看并轻声议论起来。

    花娴见众人顾不得其它,回身与刘振会心一笑,将眼光看向站在后面的各商家身上。

    被邀请来参与聚会的商家们,并不以为这事会与自身有何关系,抱着被宰一刀的心态入宫来…

    不过能在京里从商并身家丰厚能得到邀请的,都不是简单之人,见花娴含笑看过来都不由心中忐忑各自揣测起来…

    叶志高在内侍搀扶下上前,颤悠着对刘振躬身道:“王上!老臣见贫寒学子求学不易,这才资助些许…”

    看清名单的众人,自是心里也开始打鼓,不少本打算着培植自己势力的世家多有不安,想起原来朝中攻击陆杰更是心忧起来…

    “叶爱卿快请起!”刘振和蔼可亲的笑着抬手,打断叶志高的说法后,示意身边内侍道:“赶快与众老赐座!”

    花娴在心里撇了下嘴,真看着老家伙们难受,一来不就应该赐座了?

    “大家都是为炎国打算,能多培养些人才是为国分忧,这等善举是应当好生赞扬开来的!”刘振笑着对众人说。

    一众得以赐座的年迈众人,感激着对刘振行礼谢恩,刘振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笑道:“清宁接着说下去吧!”

    花娴点点头,明若带着另一行抱着资料的众人上前,给众人又分发起资料来。

    “基金会将由王室牵头,将不止涉及资助学子一事,任何善举都将涉及。”花娴见众人认真着看起来分发到手的册子,大声着扬声道。

    “当然!诸位若是不通过基金会,自行做善事也是鼓励的!”花娴清声着对表情各异的众人笑道。

    “既然自行行善也鼓励,为何又要求资助学子要经手基金会?”于宁康一本正经的问道。

    “不止是资助学子的行为要通过基金会监管!”花娴认真对众人道,众人听得此言,不由抬头将目光从册子上移向花娴。

    面对众人的目光炽热,花娴淡定着认真道:“资助学子或是某地发生灾害这样的大型资助,就必须要在基金会的监管下统一进行,由基金会发动募捐,再落实到受益个人。”

    “当然!不论是出钱出物还是个人出了力的,基金会将会一一统计了公布名单,所有钱物的具体用度也会公布账目,确保大家的善意每一分都用到实处!”花娴平静着看忍不住私语议论的众人。

    能参与都是各家掌权之人,自然都够聪明从花娴的言语中反应过来,这等行为各家想私下培植势力打算完全落了空…

    “此举于国于民甚好!”于宁康点头认同,平日总板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来。

    众人自是纷纷附和,明白王上此举是看穿自家从前举动的,更是不敢多言不是,心里却不以为意打算着,基金会的募捐不是说自愿么,没钱没物做得了什么?

    “基金会每年会进行一次选评,评出十位做善事最认真的,举办慈善年会,由王上赐予亲笔牌匾,并在全国弘扬善举,不论出身!并且这十家下属的产业,国里需要的优先获得契约。”花娴淡淡的说法,引爆众人又一度开始议论。

    处于后方的商人们也不再淡定了,本以为这基金会是朝堂事务,与已无关无非被要求捐些钱物,听得这条件那有不动心的?

    “花女郎!”一位年迈的商人忍不住抱拳高声:“我等商人若是参与基金会的善事,也有可能获得王上的亲笔牌匾么?”却是不敢直接提说产业之类…

    花娴抿嘴轻笑笑,偏头看含笑的刘振。

    “自然!”刘振挑眉淡笑下,老商人与身边诸商人不由深躬下身来。

    “任何行善的行为都应该赞赏,只要是慈善之家,朕都当好生赞赏才是!”刘振一脸认真着说。

    “王上英明!”一众商人面露喜色,齐声躬下身来,其它官员世家也跟着躬身着不提…

    刘振瞟了眼花娴,花娴淡笑着问道:“这位老先生,不知家中从何产业?”

    老商人还在恍惚中,犹自心里计算着参与基金会要出多少钱物,旁边商人急忙轻撞了下,低声提示他回答。

    “女郎!”老商人含笑着拱手:“老夫家中是做绸缎生意的!”

    花娴点了下头,含笑着高声道:“老先生是心善之人,想来家中所做生意也是地道的,若是能在慈善年会中得个位份,王室的布料供给王上定是信得过老先生的!”

    老商人张着嘴,看着含笑对自己点头的花娴,有些回不过神来,王室的布料一直是由苏室把持,这样就能落到自己头上?

    不待老商人出言,苏学良已是沉不住气,拱手高声愤慨道:“王室的布料怎能用商人的一般货色,那有比我苏家的绸缎更好的?”

    老商人低下头来拱手:“苏家绸缎方是精品!小的不曾妄想能供给王室!”

    花娴瞟了眼眼带挑衅的苏学良,回身看了下刘振后淡然道:“王室往来节俭,平常的布料自然还是要用的!何况还有宫人内侍…”

    “这倒是!”刘振见花娴这样说,也只得含笑开口道:“能认真行善的人家,想来所出的布料也不会差,朕是愿意用的!”

    苏学良不由心里暗叫不好,极品的绸缎是不怕人抢了名头,若真让人抢了其它布料供给,自家不管名声还是产业都会受打击…

    想到此点的苏学良,不由心里暗恨那出声的老商人,老商人也不由心里暗苦,明白自己是得罪了苏家…

    “诸位好生看过手里的册子!”花娴淡淡着说:“基金会主要分两个部门,一个是负责募捐和行善,另一个则是监管账目,并且走访各善家。”

    见一众人都更有兴致的看着自己,花娴平静着认真道:“直白的说来,商人们无须担心自己财露了白会被惦记,只要是奉公守法的人家,遇上不公的事基金会将直接报于王上。”

    见商人们更是喜出望外,而世家与一些官员面色不愉,花娴淡定接着说:“当然也非是要大家捐出家产来,做善事凭力而为就够了,年会十个奖赏名额并不以行善的钱物来决定,将会参考平日家风之类来综合决定。”

    老商人平静下来认真倾听后,下定决心来再次拱手相问:“女郎能说细致些如何考究么?”

    花娴点了点头:“基金会对所有募捐的钱物,都将会公布账目,是以众位捐赠都将是公平公开,负责钱物的部门会将大家的账目单立出来,由监管的部门进行走访,结合各家财力评定,然后根据各家风评以及家人作风等进行筛选,入围的百家事迹公布后再进行不记名投票,选出二十家来由王上亲自决定最后十家人选。”

    见众人静心思索,花娴淡笑笑看向众商人道:“基金会的原则是公开透明,不论有无参与都可以查看账目,大家不用担心做善事的钱物会被挪为他用,并且我们不赞成超过自己能力的捐赠同,所有捐赠财物大额的,基金会将有个初步审核,影响自家根基的捐赠并不鼓励!”

    且不说因基金会在京里引发的轩然大波,花娴已是忙得焦头烂额,一边接手着众家试探性的捐赠,如承诺般将所有账目公开张贴在内城城墙,一边布置人手开始对各学院中贫寒学子资助,还要安排更多人手收集京城四周需要帮助的人家…

    马玉涛此时心焦着走在桂县破烂街头,新成立的县城无非破烂小镇,一行人急忙着赶向县城东面设的医馆。

    “大人!”医馆四周聚集了不少人,守在门口的周大牛,急忙着掀开门帘,一脸焦色对马玉涛道:“又死了一个,移民们也不敢再下田…”

    “李大夫!”马玉涛进了医馆,见屋里横七竖八躺着呻吟的农夫,眼带悲悯颤声问道:“水田内都有蚂蟥,此处为何竟是到要人命的地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