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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谓接过银子去,说道:“够倒是够了,只是我和主子的房间不用你掏钱,我们各付各的!”
宁小丹暗笑,心想他这是极力想撇清关系,不想与他们有牵连了,也懒得管他,只点头。
不想朱复却不同意,训斥展谓道:“展谓,你说的什么话?我和丹弟虽还未正式结拜,可已经认定了是要结义的,不准说出这等生分的话!还不赶紧将银子还给丹弟,去订了三个房间过来!”
“主子……”展谓满脸的不情愿。
宁小丹知展谓本不愿朱复与自己结拜,更不愿在银两上吃亏,便笑道:“大哥说得极是,既然我们彼此不用生分,就用我这银两吧,顺便也感谢卖马时展兄对我兄弟二人的出手相救。”
展谓一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你们当然该谢,若不是我们出手,你们的马失了不说,说不定还要挨那群泼皮无赖一顿好打;后来在酒楼里,也是我和公子出手相救,你们才免于被那掌柜送去衙门呢!因此这两银子,也是我们该受的,我们也不必同你客气!”
说完,他便拿着银两转身去订房间,也不管朱复在后面叫唤着让他还宁小丹银子。
宁小丹瞧着诧异,心想:这展谓主子前主子后,在言语上叫得热络,仿佛一味把自己当下人,却不想行为上却没个奴仆的样子。
正想着,见朱复尴尬地冲她施礼道:“丹弟见笑了!这张谓,是我家管事的儿子,比我只略小一岁,我们从小一起厮混长大,情同手足,所以顽皮了些,如有得罪丹弟的地方,还请见谅!”
宁小丹这才明白过来,心想:原来是发小,怪不得展谓这么随便!
“大哥别解释,我明白!”她冲朱复笑道:“俗话说仁义值千金,你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有情有义一起过来的,展谓对你随便,更可见他对你是真性情,这可比恭敬待你可贵多了!”
朱复一听,很是激动,一把拉住宁小丹的手,“哎呀”一声说道:“丹弟真是我的知己,你可知平常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他摇头叹气道:“可惜从小长大,我若对展谓及家里下人稍一和蔼放松,展管家便严词劝谏,还要训斥打骂展谓等人,说不能乱了纲常规矩,倒闹得我不敢再和气对待他们了,天天板着脸对下人,真是无趣!还好展谓常常跟在我身边,我们偷偷保持了一点真性情,要略略好一些!”
宁小丹听得无语,她没想到还有主子做得不耐烦,不想端架子;奴才做得巴心巴肠,不想要自由的!
不过这话她可不便说出来,只笑着安慰朱复道:“展管家也是一片好心,怕那些下人不尊敬你,帮你树威信吧?”
“看丹弟小小年纪,却是极通人情世故!”朱复赞扬完宁小丹,叹气道:“正是如此,展管家每每私下都是这么向我表示他的苦心的,我也能理解!”
两人正说着,展谓订好房间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店小二,一个领着呆瓜去拴马喂草料,一个领着三人上了楼,指给了三个紧挨的房间。
当下朱复分配了房间,他和展谓住左边第一间,宁小丹住中间,呆瓜住最右。
将行李放好,朱复便迫不及待跟展谓打了个招呼,拉了宁小丹去客店附近买香烛,宁小丹也顺便给自己和呆瓜买了两身衣服。
两人再次回到客店,刚到门口,却见一群人围着看什么热闹,还传来展谓的吵骂声:“你这傻子,怎么就说不通呢?房间都订好了,钱也给了,你还往哪里去?”
朱复和宁小丹一惊,赶紧挤进人群查看,却见门口处呆瓜牵了马死命往外挣,想跨出门来,展谓却拦着不放,一脸的焦躁和无奈。
客主在旁边苦着脸埋怨道:“你二人一个要走,一个要留,把我这客店门给堵住,让我如何做生意啊?”
两人却是不理,仍僵持着,呆瓜虽不及展谓功夫高,却是执拗得使着蛮力往外闯。
宁小丹见状,忙跑上前去拉住呆瓜,惊讶问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要去哪里?”
她想,莫不是这呆瓜的记忆力突然恢复,想起自己是谁来,所以要走?
不想呆瓜一见宁小丹,便丢了马绳,一把抱住她,象个孩子似的大哭了起来。
宁小丹正莫名其妙,展谓在一边松了口气似的说道:“这下好了,你总算回来了,你这个傻哥哥,我真是拿他没办法!”
“展谓,怎么称呼云大哥呢!”朱复板着脸训斥道。
展谓撇了一下嘴,还是改了口,冲宁小丹埋怨道:“你们说去去就回来,不出半个时辰,要我照顾一下你大哥,我本想他那么大个人,也没什么!没想到店小二领他上楼后,他便开始四下找寻起来,也不知找什么?我们住的三个房间找了不说,又去挨个儿强开人家的房门找,也不说找什么,我怎么劝也不听!这楼上楼下都找遍了,客人都怨气十足,要打他,亏我拦着他们才不敢!”
店主也在旁边苦着脸说道:“是啊,是啊,很多客人们都来投诉呢!他这样大刺刺非要进屋,若是男客人倒没什么,可有客人带着家眷呢,哪里依?亏我赔了不少好话啊!”
宁小丹安慰着抱着自己哭的呆瓜,好奇问展谓道:“我哥哥他到底找什么?”
“我哪里知道?”展谓翻着白眼,没好气说道:“你自己的哥哥呢,你都不知道,我们哪里知道?这楼上楼下的房间他都找遍了,并没有找着他要的东西,便自个儿跑去马房牵了白马出来就要走!我心想他傻不拉叽的,这一出去到哪里寻他,等会儿主子回来还要怪我照顾不周,没准儿还要让我一个人出去寻他,于是就拦着他不让走,他却偏要走,所以就堵在这儿了,累我出一身臭汗!”
说完,他气恼骂道:“我看你这个哥哥啊,八成是疯了!”
宁小丹当然不信呆瓜是疯了,这一路行来,呆瓜虽傻,可都老老实实的,从未有过这样情况,莫非是突然见着什么熟悉的人勾起他遗忘的记忆了?
想到这里,宁小丹很是激动,正想问展谓详情,却见朱复沉下脸怒喝一声:“展谓,胡说什么?真是越来越不象样了!怎么能说出如此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