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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丹几人看着他虔诚地将银子放进功德箱里,还冲那和尚作了个揖,然后便挤进取水的人群里去了。
朱复吩咐道:“展谓你也过去帮帮忙,柳兄一人端不了那么多碗!”
展谓答应着去了,一会儿,便见他和柳如风一前一后各端了两碗水走过来。
“主子,你喝!”展谓走路快,几步过来将水递给朱复,他正要将另一碗递给宁小丹时,却听柳如风叫住他:“展兄……”
展谓转过头去,疑惑看向他。
“展兄功夫果然了得,连取水也比我快”柳如风笑着几步跨过来,笑着说道:“你看你比我后去,却走到我前面来了!”
展谓笑道:“取个水而已,我哪有用功夫?我看见了,你取得慢,是因为一些女香客老往你身边挤呢!”
宁小丹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呵~~原来如此啊!”柳如风尴尬笑了笑,递一碗水递给宁小丹道:“宁小弟你喝!”
展谓愣了愣,将原来伸向宁小丹的手缩了回去。
宁小丹接过柳如风递来的水,顺手递给身边的呆瓜,展谓迟疑了一下,又想递过自己手中的碗,不想柳如风仍比他动作快,将另一碗递与宁小丹,笑道:“虽然展兄比我动作快,可那和尚认得我捐过钱,我再去取一碗喝,免得他怨你不布施却取水。”说着,他将水往宁小丹手里一放,便转身去了。
展谓看了看宁小丹手里的碗,转过身去,举起自己手里的碗,将水一饮而尽。
走了一路,宁小丹也的确有些口渴了。她端起碗慢慢喝了一半,见柳如风也取了一碗水过来坐下慢喝,想起先前他将这水吹得那么神,便故意放下碗说道:“都说是神仙水,我怎么喝着比一般山泉水还难喝!”
“怎么会?”朱复转头看向她,疑惑问道。
柳如风目光闪了闪,站起身端起她的半碗水便泼掉,说道:“难喝就别喝了!”
“你……我还没有喝完呢!”宁小丹很是生气,她逗逗他而已,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你不是说难喝么?”柳如风淡淡说道。
朱复担心两人吵起来。忙递上自己的水,笑道:“丹弟你喝这半碗!”
“我再去取一碗过来!”展谓站起身说道。
朱复忙说不用了,他已经喝够。
宁小丹接过朱复的碗。哼了一声,瞪了柳如风一眼,喝了一口后却皱起眉头来,疑惑问道:“嘿,还别说。朱兄你这碗水怎么真比我的那碗好喝啊?”
“不会吧?”朱复说道:“不是一样的水么?”
“真的啊!”宁小丹说道:“我总觉得刚才那碗有股什么味来着!”
“是么?”朱复疑惑问道。
却听一边的柳如风冷冷说道:“有些人就爱喝别人喝过的水呗!”
“你……”宁小丹气急,想了想,却对朱复说道:“朱兄,我知道为什么刚才那碗难喝了!”
“为什么?”朱复好奇问道。
柳如风也看向宁小丹,眼里闪过几丝紧张。
“因为刚才那碗水被某些人端过,过手便酸。所以难喝得很!”宁小丹故意瞟了柳如风一眼,撇嘴说道。
“呵呵~~”朱复知道宁小丹是趁机骂柳如风,也不便接话。只好笑笑。
柳如风似乎松了口气,坐回到石阶上,不再理人。
喝过龙泉水,展谓去还了碗,几人来到大殿。拜过宝相庄严的如来,正去寻观音洞。突然见院中香客一阵骚动,然后便听人叫道:“快走,快走,了尘大师开始坐莲台了!”
宁小丹几人转头一看,见许多香客都向大殿左边涌去,柳如风抽身便走,嘴里说道:“我们也快去,不然递不上心愿了!”
朱复一听,忙牵了宁小丹也跟上。
大殿左边是一个偏院,不过院门口却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和尚,拦着香客不让入内。
院门前的空地上,摆了四五张书桌,文房四宝备齐,已经有人趴在桌上挥墨了,一个弥勒佛似的胖和尚还在卖菜似的笑眯眯吆喝着:“了尘大师已经开始坐莲台了,要卜问许愿的来这里写在纸上啊,交了银子给大家一一递上,若是有缘人,大师还会亲自接见哪,分文不增收!”
他这一嗓门儿喊,香客一下子便“呼啦啦”全围了上去,抢占着书桌,抓拉着笔墨纸砚。
柳如风见状,忙推了一把正顾着看热闹的朱复,着急催促道:“朱兄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
朱复正看热闹,不曾提防,被他这一推,差点儿打个趔趄,宁小丹很生气,她盯着柳如风,奇怪问道:“朱兄自己卜问事情,你跟问自己的事似的,积极什么啊?”
“呃……”柳如风似乎已经将刚才两人间不快放到一边,讪讪解释道:“我不是替朱兄着急么,而且也想早点知道那了尘大师算得准不准呢?”你看人那么多,这一趟赶不上去,下一轮不知又要到什么时候了!”
“是么?”宁小丹仍是怀疑盯着他,总觉得柳如风的反应有些奇怪。
朱复却兴致勃勃拉着挤到一张书桌前,劝道:“算了,柳兄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快过去!”
宁小丹只得作罢。
“这个要怎么写?”朱复拿过纸笔,拉着走过的笑脸和尚问道。
笑脸和尚上下打量他一眼,答着说道:“公子是读书人,写上心愿和所求之事,然后签上大名即可!不过如果想亲面见大师,也可作一首好诗,了尘大师喜欢结交有识之士,没准儿会见一见公子!”
“是么?”朱复一听,笑道:“在下很想与大师有缘亲见呢,看来得好好作一首诗了!”说完,他便握笔看着远山沉吟起来。
不一会儿,他提笔便在纸上挥毫疾书起来,宁小丹瞥眼看了看,见他写什么“苍生倶笑颜,繁弱皆蒙尘”她看不甚懂,也不感兴趣,便转头看其他。
只见七八张桌子,全围满了人,虽也有爱热闹的闲人和亲友团,但正提笔写诗作画留名字的人也不少。
宁小丹不由撇嘴,想起在现代时看过的一句话:“不是骗子的手段高明,而是世上的傻子太多!”十两银子啊,可不是笔小数目,居然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包括正一本正经题着诗的朱复!
“展兄,朱兄都题诗了,你有什么心愿,不如也顺道向了尘大师卜问一下吧!”柳如风继续象一个托儿似的游说着展谓。
宁小丹正想开口讥讽,却见展谓不屑答道:“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拼命保护好主子,拿钱问一个不会武功的和尚,还不如huā钱让人将我的剑磨锋利些!”
“难道你就没别的愿望了?”柳如风不甘心劝道:“比如说什么时候娶媳妇,什么时候抱娃,你都不关心?”
宁小丹一听,不由“扑哧”笑了出来,讥讽柳如风道:“柳大托儿,既然你这么关心展谓啥时候娶妻生子,不如送他十两银子,让他直接买个媳妇儿回家,那多省事儿!”
“呃……”柳如风窘了窘,说道:“十两只能买个出身下贱的粗使丫头而已,人家展兄想娶的姑娘,不说闭月羞huā,起码也得身家清白,温婉贤惠吧?”
“是么?”宁小丹看了一眼展谓,笑着赞道:“倒是有想法!”
宁小丹说的是真心话,这个时代的普通老百姓,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很简单,无非是能暖被能生娃就成。有更高要求一点的,比如一些书生秀才,便想着配个绝色佳人,至于什么追求夫妻之间志趣相投,情投意合更是少之又少了。
“柳兄,你胡……胡说什么呢?”展谓微红了脸,偷眼看了宁小丹一眼,正色说道:“娶媳妇的事……我可是想也没想过……”
朱复恰好写完诗,听到几人对话,笑着问道:“展谓,咱们出门前,你母亲不是叮嘱你考虑娶媳妇的事么,怎么一路也没想想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没有……母亲她随口提提而已,岂会当真!”展谓的脸更红了,趁着古铜色的皮肤,竟象惯常使用的铜盆似的有些发亮。
“怎么不当真?你得赶紧想一想了!”朱复看了宁小丹一眼,笑道:“你父亲可是说过,将来你的孩子最好比我的大,还不抓紧点,可就又要赶到后头了!”
“是……”展谓的眼神黯了黯,低下头去。
宁小丹觉得不公平,冲朱复埋怨道:“朱兄你真是,干嘛展谓的孩子一定要比你的大?你成你的亲,哪能逼着别人也娶媳妇?”
“我哪有逼他,开个玩笑而已!”朱复笑着说道:“就是想他也能如我一样早点找到意中人!”
展谓父亲说的那些话,朱复一直就没放在心上过,不过如今他与宁小丹私定终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所以便也想展谓早日找到自己中意的另一半儿。
但他知道展谓这人对于男女事情很迟钝,所以便故意那么说提醒展谓,不想善良的宁小丹却替展谓打抱不平起来,所以他赶紧解释。
“不!”展谓抬起头来,郑重说道:“主子你提醒得对,我的儿子一定得比主子的孩子大,这样才能保住好小主子!主子你放心,只要你一成亲,展谓马上就娶个女子生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