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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丹听得暗暗撇嘴,心想:你看得住我么,刚才不是说要回去找你父亲要帮手,她可以趁着好时候试着去找一找陈教主呢!
宁小丹打着如意算盘,但这如意算盘并没有用着,因为午饭前陈教主真派人给她送来了一筐鱼。
带头送鱼的就是上午来通知搬鱼的那个年轻人,指挥人将鱼搬时厨房后,站在檐下冲宁小丹一躬身,自我介绍道:“小人叫王洪,就住在附近的‘来宾客栈’,教主说鱼吃完了还有,姑娘若喜欢,大可以找小人带姑娘回去再取!”
宁小丹听了暗暗高兴,知道这是陈教主暗示她进宫的事还有戏,若需要,随时可以去找他。
“多谢教主记挂!”宁小丹看了一眼院子里陪着呆瓜玩木剑,却警惕盯着他们这边的展谓,笑着说道:“这鱼瞧着新鲜,有空一定再去向教主讨要!”
王洪点点头,看了看柳如风住的厢房,冲送鱼过来的五六个彪形大汉使了使眼色,说道:“教主找柳堂主回去有点事情商量,你们还不快去请?”
那五六个彪形大汉立即向厢房围过去。
宁小丹一瞧这架式,心想:陈教主既然派这王洪来与自己单线联系,定然是决定撇开背叛他的柳如风了!送一筐鱼而已,却派了这么多人来,显然是想将柳如风强行带回去处置。
也亏得柳如风机警逃得快,不然也不知被捉住会有什么下场?
“几位!”宁小丹忙喊住几个大汉叮嘱道:“柳堂主不在,逛街去了,屋里只有了尘大师,几位别吓着方外之人!”
说什么柳如风也是为了她背叛陈教主,所以宁小丹想帮他们拖延一点时间。
几个大汉在门口停了下来,看向王洪。
“是么?”王洪脸上闪过狐疑,却还是瞪眼吩咐几个大汉道:“你们别那么多人闯进去,又不是抄家,派个人进去看看就是了!”
“是!”其中一个大汉答应着走进厢房里。
“你们柳堂主实在是个多嘴的人,”宁小丹故意一脸的不屑,对着王洪诉苦道:“你走后我跟他吵了一架,大小双见他心情不好,便拉他出去逛街去了!”
“真的?”王洪有些相信了,问道:“那他们说了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我哪知道?”宁小丹冷淡淡说道:“他回不回来我可没必要关心,你们这个柳堂主也不知怎么想的,做事真的是……”说着,她摆了摆,又无奈说道:“算了,算了,以后大家还要相处,我也不说他了!”
王洪一听,笑着安慰道:“宁姑娘放心,以后有什么事只需直接跟我联系,不必找柳堂主了。实不相瞒,此次教主找他回去,估计会另派任务给他,不让他再管姑娘的事,所以姑娘不必烦恼!”
“哦?”宁小丹点点头,说道:“那就好!”
进屋的大汉从房里出来,冲王洪禀报道:“柳堂主果然不在,不过房里行李细软倶在!”
王洪看了一眼宁小丹,笑道:“宁姑娘说他们上街去了,咱们就等一等吧!”
宁小丹笑着说道:“那几位到堂屋坐一坐,我去厨房吩咐一声,让仆妇多包些饺子!”
“姑娘不必麻烦,我们最多等半个时辰就走,还得赶回去跟教主复命呢!”王洪忙说道。
“王大哥太客气了,白鱼还是你们送过来的呢,说什么也得吃碗饺子再走!”宁小丹说着进了厨房。
谢妈和张嫂一个忙着剁鱼,一个忙着擀饺子皮儿,正忙着。
“有客人呢,多包一些饺子送上来!”宁小丹看了一眼门外的王洪,冲谢妈挤了挤眼,又说道:“柳堂主不怎么样,大小双却是懂事听话的姑娘,记得给他们留一些!”
“是!”谢妈老而成精,忙点头大声答道。
宁小丹出厨房来,带着王洪来到堂屋坐下,又借口泡茶,出屋来跟了尘和展谓暗地里打过招呼,让他们别露出柳如风逃走的口风来,这才回屋坐下,东一句西一句与王洪闲聊。
王洪耐心等了半个时辰,见柳如风还未回来,便有些焦燥,起身告辞要走。
宁小丹忙拦住,笑着说道:“饺子都下锅了,几位大哥辛苦送鱼,自然得吃了再走,那白鱼馅可鲜嫩着呢!况且以后免不了有麻烦王大哥的地方,说什么也得给我一个面子!”
王洪一听,只得又坐下。
一会儿,谢妈张嫂端上饺子来,宁小丹招呼几位吃过,柳如风仍是未回。
“柳堂主是否说过回来吃午饭?”王洪问宁小丹道。
“他气咻咻走的,没听他说过!”宁小丹摇头说道:“不过既是在气头上,应该会赌气吃过午饭再回来吧?”
王洪点了点头,起身告辞,说先回去复命,不过却留下两个大汉守在院子里等着。
直到天黑,柳如风他们当然仍未回来,王洪又过来问,宁小丹故意懊恼说道:“上午跟他吵架时,我说了句气话,让他搬出去住,莫不是他真硬气住大小双住的那间客栈去了?”
“那姑娘可知大小双住哪家客栈呢?”王洪忙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宁小丹摇头道:“只知道我们这儿住不下,她们为了看柳堂主方便,应该就在这附近找的客栈吧?”
王洪点了点头,带着所有的人急匆匆走了。
宁小丹松了口气,心想王洪这带人去附近客栈寻人,定又会花去大半夜的时间,等到他们省悟到人已逃走,到码口去寻,应该已经是明天早上的事情,到时柳如风他们已经南下一天一夜了,哪里追得上?
“那样一个缩头乌龟,你居然还替他打掩护!”展谓站到宁小丹身边,看着王洪几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嘴里不屑说道。
“现在骂人家缩头乌龟啦?”宁小丹白他一眼,说道:“你不是早希望他离开么?”
展谓撇嘴说道:“该走的时候不走,不该走的时候跑得快,让人瞧不起!”
“什么是该走,什么是不该走?”宁小丹疑惑问道。
“以前看他讨厌,巴不得他滚远点,现在他跟我站在同一阵线上,他却又跑了,当然让人瞧不起。”
“他什么时候又跟你站同一条战线上了?”宁小丹好奇问道。
“阻止你进宫啊!”展谓叹气说道:“若他在,好歹能看着你点,让我放心回去见我父亲!”
宁小丹一听不高兴了,瞪眼说道:“我又不是犯人,干嘛要人看着?”
“宁姑娘……”展谓正要劝她千万打消进宫的念头,却见院门外走进几个人来。
因为天黑,看不清楚面貌,展谓迎过去喝问道:“是谁?”
“谓儿,是我们!”一个低沉的声音答道。
“父亲!”展谓步子加大,迎过去惊喜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宁小丹听得一愣,展雄他们怎么来了?莫不是朱复的事有了变化?想起上次汪正买的那些春药,她不由心里慌慌的。
“来这附近有点事情要办,就顺便过来瞧瞧你和宁姑娘!”展雄回答着儿子的话。
“那还真是巧了,我也正有事想见您呢!”一听父亲关心自己和宁姑娘,展谓非常高兴,忙领着展雄往堂屋走去,嘴里还冲宁小丹喊道:“宁姑娘,我父亲过来看你了!”
虽然不相信展雄他们真是顺便过来看看自己,但宁小丹听口气不象是朱复出了事情,心里不由一松,冲走过来的展雄施礼道:“展翼王里面请!”
“打扰姑娘了!”展雄冲她点了点头,带头向堂屋走去,他带来的四个人也跟着进了屋。
宁小丹进屋添了几只蜡烛,房里亮堂起来,这才看清展雄带来的是一个老头儿,两个四五十中年人,还有一个较年轻,大约三十多岁。
因为宁小丹从来搞不清什么主客位次,他们这小院子也少有客人来,所以堂屋里的椅子也都以炭盆为中心,散乱放在四周。
“天冷,几位随便坐!”宁小丹拨了拔炭火,笑着招呼愣愣站着的几人。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阵,便都伸手拉过椅子来坐下。
展雄先坐下,靠着放桌的上位,然后年长的老头儿坐了他下首,接着是两个中年人,最后是那个较年轻的男子,自然形成一排,如别的堂屋的客位排样。
宁小丹也不理他们,自己在炭盆边坐下来,坦然面对坐下来便打量着自己的展翼王几人。
呆瓜见屋里一下进了那么多陌生人,很是害怕,一直缩着头亦步亦趋跟在宁小丹后头,不敢抬头看人。
此刻见宁小丹坐下来,他也端了根小板凳紧紧挨着她坐下,不时从她侧身露出一双眼睛来紧张地看一眼坐得整齐俨然的展翼王几人。
宁小丹知道他怕生,想将他送到了尘那里去避一避,便起身说道:“我去厨房提壶热水泡杯茶!”
谁知展谓站起来说道:“我去吧!”便点了一个火折子抢着去了。
宁小丹无奈,想想是晚上,也担心呆瓜不肯留在了尘那里,便领着他进了里屋,塞给一块桂花糕,让他坐在炕上慢慢吃,又找出他的玉球和木剑来放炕上,这才出来坐下。
“刚才那位就是姑娘的兄长吧?”展雄看了一眼里间,笑着问道。
“是!”宁小丹点头,猜测着展雄突然来这儿的目的。
“听谓儿说他有似乎有些痴傻?”展雄又关心问道。
“正是!”宁小丹答道:“象个小孩子一样,有些认生,还请展翼王莫怪我们兄妹失礼!”
“哪里,哪里!”展翼王客气说道:“说起来应该怪我们突然造访吓着你兄长了呢!”
“展翼王客气了!”宁小丹笑着说道。
既然不明白他们来的真正目的,宁小丹决定多听少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