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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解了南宫睿和余红瑶的纠葛后,高青终于破涕为笑,心情由阴云密布变成了晴空万里。南宫睿见高青终于露出了笑脸,心里也随之高兴起来。这时高青才问起自己早就想知道的,他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来去无踪的?又是用的什么交通工具跟在她身后的?
南宫睿的回答照样简练无比:“轻功、骑马!”
“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你的马呀?”高青惊讶地问道。
“放养,用时再唤!”
高青翻翻白眼:“敢情你们养的都是通人性的‘畜生’啊!”又对南宫睿做出一副祈求状:“我也好想学骑马哦!阿睿,你教我好不好?”
南宫睿毫不犹豫点头:“好,九岁后!”
“啊?为什么?”
“马太高太大,不适合。”高青摸摸耳垂,沉默了!
心情的好转让高青有了管事的兴趣。她在吃了午饭,歇了个午觉后,又坐着马车来到了“青山茶铺”。蒋昕很纳闷,这才多久啊?马上就阴转晴,像没事儿人一样了?但他并没有多嘴问上一句,因为高青显然不欲多谈。
高青笑眯眯的问起合约签署的问题,蒋昕告诉她:“由吴四虎出面,已经和仇管事签订了干股分成合约,只不过他突然问了句,不知他们公子有没有那个荣幸,能不能也分得一成的干股?”
高青冷笑数声:“他还真是想得美?就仇荣那个人渣,我想起来心里就直泛恶心,怎么可能分干股给他?告诉他,没有!若想要,就去找余红瑶,看她舍不舍得分给他一成的干股?对了,蒋先生,您老是住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呀!哪有东家和伙计住在一起的?这样吧,咱们下午去南区看看房子,买个大些的宅院,再去奴隶市场转转,买几个丫环和小厮,您看怎么样?”
蒋昕摸着山羊须,不住地点头:“全凭小公子安排,老夫就坐享其成了!哈哈哈!”
下午,在高青的指引下,蒋昕找到关正,让他介绍南区一些大点的宅院,他好买下来。关正见又有生意上门,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立马就将自己所知的几处宅院向蒋昕介绍了一番。蒋昕信奉口说无凭,眼见为实,便和关正一起到这几处宅院看了一遍,最后按照自己的喜好选了一个两进的宅子。
高青此时才有些后知后觉地问道:“蒋先生,您的家人呢?怎么没有和您一起来上延镇呢?”
蒋昕不在意地回道:“我有三个女儿,均已出嫁,内人去年病逝,所以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再则,没有家事的拖累,做起事来才能毫无顾忌,功效显著!您说对不对,小公子?”
高青看他一派洒脱的样子,笑着摇摇头:“我可不行!家人是我的精神支柱,没有他们,我就觉得自己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所以我想方设法改变家里的困境,只有他们生活地幸福美满,我才更有干劲儿、拼劲儿、冲劲儿!”
对高青将家人摆在第一位的做法,蒋昕表示理解和赞成。人活一世,各有各的活法,有的是为了功名利禄,有的是为了流芳百世,有的则是为了亲人的幸福,高青显然属于后者。不过这也是最难能可贵的!
解决了茶铺可能存在的隐患,高青在第二天来到了高大成的食铺子里。虽然做的都是中、下九流之人的生意,但也正是这些人,让高大成的生意非常火爆,那银钱是“哗哗”地往他的口袋里蹦。
高青到了之后,高大成他们根本就没有空闲招呼她,因为吃豆皮的人太多了!后来,高青见他们忙不过来,干脆撸起袖子帮他们干起活来。高青人小最甜,手脚麻利,那不要钱的好话是一串串地往外洒,让客人吃得是红光满面,身心舒畅。一些熟客打趣高大成:“这哪是你侄子?分明是你儿子才对!就冲这小子的伶俐劲儿,将来肯定是把做生意的好手!”
高大成边煮豆皮边笑呵呵地说道:“我倒真愿她变成我儿子,但是我三弟一家不愿意啊!如果提了,一家人准跟我急!所以我只有眼馋的份儿呀!”
那些客人听得是哄堂大笑,都以为这是高大成在开玩笑,殊不知这全是高大成的真正想法。高青在一旁听了,心里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但是要她改口叫高大成“爹”,她还真的无法接受。
忙活了一早上,第一波客人总算是对付过去了!高大成、万氏等人终于能够喘口气,高青也是不顾形象的瘫在条凳上。万氏心疼地将她一抱,嗔怪道:“叫你坐着就好,谁让你帮忙的?瞧,累坏了吧!走,跟二伯娘去后面歇歇!”
高青笑嘻嘻地摇着万氏的手臂,腆着脸说道:“二伯娘,您真好!不过菁儿不累,反倒觉得全身都是劲儿呢!对了,生意这么好,您们就没想着请人吗?要不然买两个下人也行啊!”
高菊“呵呵”笑道:“爹他们正有此打算,可这不是一直抽不出空吗!你今天来得正好,不如帮我们去买两个人回来,怎么样?愿意吗?”
看着笑意盈盈,像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一样的高菊,高青在感叹二伯、二伯娘基因好的同时,也调皮地回道:“让我跑腿啊!不知有没有跑腿费呀?没有的话,我可不去哦!”
高柳在一边揪揪她的小脸蛋,恨恨地说道:“你可真是个小财迷!也不知道这像谁?三叔、三婶他们好像没有这么财迷呀!”
高青拽得二五八万:“哈!天生的,没办法!”
几人正在笑闹,却见一辆黑漆平头马车“唰”地一下停在店门口,王存银满头大汗地从车上跳下来。不知是腿软还是打滑,他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
高大成、万氏、高青他们都感到非常奇怪,还从来没有看到王存银这么狼狈的样子。王存银一看到做男装打扮的高青,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直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高青的手,语无伦次地说道:“青儿,怎么办?那娃娃…这个…巫蛊…说要查抄…还要封店…下狱,怎么办?这个…我们…”
见王存银语焉不详,说了半天,也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高大成、高青都有些着急。高青连忙说道:“干爹,别急,先喘口气,将气喘匀了再说。来,先喝口水。”
王存银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如丧考妣般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开县县城有一个叫黄百万的富商,家财万贯,富有之极。他有一个妻子两个姨娘五个小妾,平时最宠一个叫媚娘的小妾。那天,正房夫人也不知为什么,突然下令搜查园子,没想到,他们从那个叫媚娘的小妾房里不仅搜出了符咒,还搜出了五、六个贴有生辰八字,扎着针的布娃娃,这可是在行巫蛊之术呀!正房夫人当场人赃俱获,立即就将此事上报给了黄老爷,黄老爷一气之下不仅将那个叫媚娘的小妾杖毙,竟还告上官府,要县令大人查封卖布娃娃的铺子,捉拿制作布娃娃的人,还要县令大人严惩不贷,以儆效尤!要不是王存银有个好友给他通风报信,他恐怕还不知道将有大祸临头呢!
得了信,王存银就急忙赶到县城,因为这件事儿可大可小,全在黄老爷的一念之间。可那位黄老爷来势汹汹,一点儿通融的余地也没有。王存银通过上下打点一番,那位黄老爷才有所松动,却是狮子大开口,要他拿出一万两白银,否则休想他息事宁人!
一听到黄老爷这个要求,王存银气得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这不是趁火打劫吗?但他打听过,这位黄老爷跟仇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怎么斗得过他?于是,他让黄老爷宽限他十天时间,说要回来筹银子。
黄老爷答应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想到高青家的作坊,又想到高青以前和那位袁公子的关系,他觉得还是先找高青商量一下再说。于是他先跑到青石村,没想到扑了个空,通过高大山才知道高青到了上延镇,他才又找到这儿来。
听完王存银的讲述,又看看他六神无主的样子,高青沉默半晌才开口说道:“干爹,青儿想将布娃娃作坊关了,您舍得吗?”
王存银一个怔愣,思索了一阵,颇为无奈地点点头:“唉!也只好这么办了!涉及到‘巫蛊’这样犯忌讳的事里,那作坊也只有关了才安全。不过,那一万两白银…?”
高青微微一笑:“干爹,青儿可没说过要给那位黄老爷钱哦!哼,想从我口袋里抢钱,他等下辈子吧!对了,干爹,您看过那些布娃娃吗?他们真的都是咱们作坊制作的吗?”
“啊?这布娃娃是不是咱们作坊制作的有什么区别吗?而且我怎么看得出来那些娃娃是不是咱们的?”王存银奇怪地说道。
高青一个冷笑:“干爹,不是咱们的布娃娃,就不用咱们担那莫须有的罪名,而且我还要倒打那黄老爷一耙,说他这是污蔑,是想趁机捞一笔。到时候,我看他还有何话狡辩?”
“呃…青儿,如果那些布娃娃都是咱们的呢?那又怎么办?”
“干爹知道那几个布娃娃是什么样子的吗?”
“好像是咱们最初做的那一批,数量不是很多的娃娃。青儿问这个干什么?”
“是吗?呵呵,那位黄老爷就等着接招吧!干爹,您先不用急着去筹钱,我让四虎哥陪您回趟青石村,接上吴大伯他们,你们一起去县城打官司。”
“打官司?青儿,你这唱得是哪一出啊?我都被你给弄糊涂了!”
“哎呀,一时半会儿的也跟您说不清楚,您去将吴大伯他们接来,我再跟您细说,好不好?”
“那好吧!我先去叫上四虎子。”
“嗯,我跟您一块去,还得跟他交待一番呢!”
高青没有跟着去县城,但并不妨碍她从吴四虎口中听到实况转播。
王存银接上吴开茂夫妻,星夜兼程赶到开县县城,一纸诉状将黄老爷倒打一耙。黄老爷气得呀,差点在公堂上当着县令老爷的面咆哮!开始他慷慨激昂、振振有词,可是当四虎娘指出那几个布娃娃不是自己制作的后,那黄老爷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说什么也不相信这布娃娃不是属于王存银的。
事情很巧,县令大人有个小女儿,也有一个同样的娃娃,于是为了辨明真假,那个娃娃被当作证物呈了上来。四虎娘一下子就从那娃娃的腋下翻出绣有“@”的花样,顿时就让黄老爷变得哑口无言,目瞪口呆。他不信邪地将那几个被当作“巫蛊”的娃娃剪烂,也没有找出半丝绣有“@”的痕迹。这下换作他如丧考妣了,没想到偷鸡不成倒蚀把米,不仅赔了银子,还将自己好不容易经营的善人名声毁于一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