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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炮长老的“央”府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宫殿了,虽然它的外形不似宫殿有着琼楼玉宇一样的建筑,但是其阔绰和不计其数的楼阁却让人同样看得目不暇接。
我作为一个移动速度堪比棒球的魂魄,此时正飞也似的在宫中搜索皇甫凌和莫飞虞的痕迹,穿过水牢潮湿的地面,我俯瞰水中被钢铁紧紧束缚的帅哥,心中非但不再焦虑,反而镇静许多。
皇甫凌和莫飞虞已经被人从精子温泉带到了水牢里,两个人相距不远,皆被粗大的铁链子锁在水牢中间,水牢中的水漫上了他们的腰,但看上去只是普通的脏水,水里既没有蛇蝎蚂蝗,也没有浓重的毒药味道,只是因为水牢用得久了,里面掺杂了许多人的血液,闻起来腥臭十足,但是这个水牢若是比起太子皇甫修凝在灵盛日当日沐浴的血色温泉,真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仔细观察了皇甫凌周边的守卫,因为皇甫凌他们被铁锁得很稳妥,所以看管水牢的守卫不过寥寥几位,只不知这是不是娘炮长老有意为之,也或许是一个瓮中捉鳖之计,为了谨慎起见,我在周围重重搜索,也不见有多余的人躲在暗处,看来娘炮长老十分自信自己的水牢设备,这同时也为留白师傅的潜入营救创造了极好的便利。
我心下盘算着,既然皇甫凌和莫飞虞暂且无事,而我也无力营救他们,我就只能任由他们多受一些苦了。皇甫凌他们铮铮铁骨武功高强,岂会害怕这小小的水牢呢,我料想他们也有所打算,才未有异动。而这其中的蹊跷我却不敢妄自揣测,见机行事才是当下行动之本。
飞出了潮湿的水牢,我又寻觅到成墨宇处,不想成墨宇还没有清洗,娘炮长老却已经坐在她的床前,床前还叩跪着一位老者,娘炮长老和老者互相说着些什么,我却听不清晰,只得飞的更近一些好探听仔细些。
娘炮长老较之刚才在精子温泉中的表现,此刻已经沉静了许多。我听他陶醉道:“我已经认定了她。看见她第一眼我就不能自拔。让她与我结为连理,供我嗜血,最满意不过。黑卿难道还要执意阻拦本长老不可吗?”
“长老大人,我黑召目木的使命就是帮助长老您遴选佳偶,助她长寿以陪伴长老延年益寿,只不过这位女子从外面的世界而来,并不是我们拉咯戈族人,只怕种族的局限性会让我的法术失效,而她也无法帮助长老您增进修为,无法让长老您踏入仙列啊!”
“黑召目木,你这是什么意思!”娘炮长老对于黑卿的谏言,微微显现出怒意。
“贱臣今年已有八十四岁。轮回整七个旬,而辅佐长老已有五十年,自长老出生开始便一直侍奉左右,身为长老的‘灵择’,贱臣深受前长老的谆谆教诲,立誓一定要为长老您择娶真正的‘灵太’,否则以命相还,不得好死,可是如今长老您一意孤行,若是您硬要选择非本拉咯戈族人作灵太,贱臣只有以死相劝,若是长老执意不听,那么长老来日无法羽化为仙的话,贱臣也……”
娘炮长老听后勃然大怒,他修长的手指随即拍动床板,打在被子上发出闷响,嘴角已经是不可遏制的扭曲,长老怒喝道:“黑召目木,你越来越大胆了!我拉咯戈族人世袭‘长老’,历代长老个个羽化飞仙,长生不老,难道你在诅咒我无法飞仙吗?更何况,就算我无法飞仙,也自然可以永葆青春,直到我等到下一个有缘人为止,本长老怎么会因你的妖言就放弃提前羽化的机会,难道,你也想让我像历代长老那样等到一百年才羽化吗?你难道不知道,我自小就比历代长老都强吗!”
娘炮长老和黑召目木的此番言论让我瞠目结舌,我的天啊,难道娘炮长老一家都是凡人飞仙的前科吗,不是吧,我今儿个又遇到奇人怪事了,世界还真是奇妙,如果成墨宇和娘炮长老一起修仙的话,岂不是多了一份成为神仙的机会,那我是不是应该头也不回地走开,而不应该在此处打扰成墨宇的好事咧?
老者黑召目木大喘一口气,因为生气却憋屈地不敢表现而出现异常,他吭吭地发出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几口浓稠的血汁已经吐在了娘炮长老的脚边,因为他年事已高,又没有娘炮长老那边不老的驻颜之术,八十四岁的年纪哪里还经得起吐血,他吐血的时候,娘炮长老皱起眉头,若有怜惜,连忙扶着黑召目木孱弱的身子。
黑召目木的嘴角溢满了并不鲜红的血液,喘息急促,像是快要窒息一般,他抓着娘炮长老的衣领,迫切起来,边说话边向外咳血:“长,长老,事到如今,我只能对你,你……吭!吭!对你说实话了,你的,你的历代先辈并不是,不是羽化飞仙了,而是而是,修仙未成,时至年迈,便归阴去了……咳咳,吭……长老,你的寿命,和大家差不多,只是,是你的日常服用的药物,能缓解您的,您的衰老……吭吭,贱臣不才,无法助您羽化,飞仙了,不过如果找到适合的血源,您一定,一定能够完成,完成历代长老的遗愿,羽化,成仙,咳咳咳咳……最后,长老您,如果真的想让她,让她做灵太,也是可以的,就一定要要……要……”
黑召目木从肺部咳出来的血水,忽然间噎到了嗓子里,他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交待完,便咯血窒息而死,身为拉咯戈族人,他活生生地被自己忠心辅佐的娘炮长老给气死了。
黑召目木享年八十四岁,因憋屈,卒。
人这一辈子就是这样,眼睛一闭不睁,便是一辈子,是心酸是幸福,是值得是遗憾,都由别人去评说,甚至,生前死后,都无人问津。
娘炮长老似乎无法接受老臣在死前告诉自己的事实,但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黑召目木作为一介老臣,怎么会在临死的时候还欺骗他呢,他历代先辈到底是否羽化成仙了,娘炮长老的心中已经开始产生了疑惑,只是每一次他们从舍利塔中被圣者带出来时,都已经是一颗骨舍利了。
至今为止,舍利塔中已经有十二颗骨舍利,每多一个骨舍利,这洞天城的铁人便会按例多一个,所以洞天城现在已经有十二铁人了。
娘炮长老愣怔在原地,看着黑召目木吐在他脚下的血迹,他的口中一直在重复着:“胡说,胡说,黑卿,不就是因为你这么多年自称贱臣,而我觉得你势大而没有让你改口,你才记恨于我吗,你刚才不还说,要以死相劝,现在怎么就……”
娘炮长老沉思许久,忽而将黑召目木的尚有余热的尸体推倒在地,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大殿门口,狞笑几声,那纯粹的女人声音响彻殿内。
“来人啊,将黑老贼的尸体拖下去,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娘炮长老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于是站在门口,望着已经黑漆漆的山口外的夜空,那里零星地亮着一两颗星星,他微笑着自言自语道:“即便你这般以死相劝,我也不会被你这个贱臣给骗了,如若不是你挡着我,我早就羽化飞仙了!爹,娘,你们说过,你们就是天上那颗我能看见的星,只有有心在,有星在,我就是这个时代的主宰,哈哈哈,谁主沉浮,我,那必须是我!哈哈哈哈……”
自傲的娘炮长老,将黑召目木喷在他胯间衣襟上的血渍拿起来,定睛瞧过,便“刺啦”一声撕掉了那块布料,他将布料向天空中扔去,只见布料轻盈如纸,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落下,似乎是在昭告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唉,狂傲浅薄如此,枉费我一生苦心!”
“哎呀妈呀!”
我兀自在空中悬浮着,身为一个魂灵,这次终于被无中生有的声音,吓得差点摔到地上去。
我回头粗略看了一下,黑召目木的魂身已经分离了,他看着自己的尸体,又久久望着门外的娘炮长老,颇有身心俱疲的语调。
我不忍心打扰正在发呆的黑召目木,想他现在也凄凉,忠心一辈子,临死了还被自己的主子搞成了这般下场,于是乎,我假装没有看见他,便迅速地朝门外飞去。
“哎,你别走……”
“什么?”
我回头,发现黑召目木已经追上了我,他忧郁的脸上明显是死人的丑态,看来死的时候不漂亮,还真的会影响做为鬼魂的模样啊!
“你刚才是不是一直在这里,我想让你评评理,我死的,冤不冤?”黑召目木的灵魂正在问我一个人尽皆知的答案,他的嘴角挂着他的血迹,只是如同我的泪水般,无形无色。
“呃,如果我说了,怎样,不说,又怎样……”
说罢,我便闪到了殿外,这个黑召目木该不会死不瞑目,遂来与我作伴了吧?
ps:
昨晚有事,今天补上昨天的更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