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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迤一眼底尽是不屑,迅速扭头瞪住要上前作证的两个妇女,厉声道:“大婶,我记得你之前一直坐在屋外晒太阳,您是哪知眼睛看到我拿着这个瓷瓶,又将它摔碎的?”
“我......”
原本一脸正气站出来“作证”的妇女一脸难堪的退到人群中去,而另一个年轻些的仍不死心,洋装出镇定的样子,却还是被何迤一两句话说的低着头跑了。
店家见此,仍不死心,毕竟是自己的东西碎了,无论是否有目击人,都应该让眼前这个邻牙利齿的姑娘赔偿,毕竟只从衣着也可以看出她来自富贵之家。
当即装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既然已经碎了,我也不再追究你什么,也不去报官,你将它原价赔我便是了。”
什么!要我赔!东西不是我打碎的,凭什么要我赔,你这口气好像是我仗势欺负你似的。
心中虽然很愤慨,但何迤一却只是对着店家浅浅笑了一下,之后矮身从地上取了一片破碎的瓷器,正面反面都仔细地看了看,脸上的笑意渐深。
“姑娘,你莫要得寸进尺!”店家看屋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脸色微变。
何迤一从懂事起就在爷爷奶奶家长大,小学中学几乎每日都去爷爷打理的那间小小的名为单字”迤“的玉器店。也正因此,她名讳中也有个迤字。
虽是个玉器店,但其中不时的会出现几间瓷器陶器的古玩。
隔壁就是奶奶开的茶楼,饮茶者多数是退休的老干部或老教授,他们都喜欢这些古玩,时常会在饮完茶后到玉器店坐坐,闲谈的话题自然少不了玉器瓷器这些较为雅致的东西。
何迤一从小耳濡目染,对于这些自然懂着几分,虽然记在她脑中的都是和书本上的知识一般干巴巴的条例。
但穿越后的日子中,她遇到了不少好玉,精瓷,做工精细的宝贝可谓数不胜数。尤其是在佛腹中,那短暂的时间却让她把弄了足够多精致的瓷器,这些经历让她原本的书本知识变得充盈起来,和实际的物件紧紧结合。
今日,她瞥到被摔碎的瓷器的第一眼,看清瓷器底部破裂处的质地后,便知这个被店家称作是传家宝的瓷器不过是取了破旧瓷器的底,粘接在伪造的新瓷上。以此掩人耳目、骗人钱财。
这种伪造的瓷器,瓷底的款的确是真的,但瓷体本身却是假的,但普通人看到款识便放松了警惕,从而错信将瓷器买回。虽然自己能通过瓷底认出这是赝品,但只是这样说,对于不懂瓷器的众人来说完全没有说服力。
何迤一清楚的记得最常去爷爷玉器店的一位满头白发的老教授,他时常说:“好的瓷器只要拿在手中,便感觉圆润顺畅。”
用指腹轻轻触摸着手中的碎片,何迤一不由得感叹,古代的瓷艺毕竟要高于现代,虽然是造假的瓷器,但瓷面却是顺畅也有圆润之感。
他还说过:“釉光是发自内部,由内向外发出透亮的莹润光泽,如镜子一般,几可映人,称为宝光。尤其是古瓷器,它们的釉面光泽静穆,给人一种含蓄而深沉的美感。而新瓷器有耀眼的窑光,仔细观察会发觉其有些刺眼,看起来很不舒服,这是一种是由外向外发出耀眼刺目的光亮,这种光亮很漂浮,被古玩界称为贼光......”
“所以,造假者是一定要千方百计去掉窑光的。”
看来店家在这件瓷器上费了不少的心思,这件瓷器的釉色并不是贼光,几乎接近宝光。虽算不上上等,但放在普通人家也算的上一件极好的摆设,为何要摔碎又嫁祸于自己呢?店家凭什么选了自己来讹诈?
这些疑问在何迤一脑海中一闪而过时,她完全忘记自己外地人的身份以及一身颇为富贵的装扮。
她走向门边,一手拿着一个瓷器破碎的底部,一手捏着瓶身一块较大的碎片,将碎片向门外围观的人递去,“这件瓷器全身通白,釉质较薄,以指扣之声音应是脆响,不可过于响亮,否则为假,大家可一试。”
两个看热闹的孩子将其抢走,食指中指轮换敲之,声音响亮,却不是脆响,而是带着些许闷响。
众人哗然。
店家见此急忙赶了过来,将碎片抢回,“不过是个女娃,怎会懂这些,外行人莫要乱说话。”他心中忐忑不已,实在没想到眼前这年纪小小的女子竟是懂瓷器的!她之前在店中赏看瓷器时分明是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模样,怎么突然就变了?
为了让众人信服,他只好说些让人难懂的话,“对于不同器物,还要从口、腹、底、柄、耳、颈、流、系、足以至瓷器内部等各个局部加以观察,真假有何异同,大家可随意查看,今日这件碎掉的白颈瓶完全是上好的瓷器。”
听他这么说,何迤一又记起老教授的话,并大声说出,“若想尽快识别瓷器真伪,先从器足的无釉处入手,注意胎土淘炼的纯净与烧结的缜密程度。”
“因淘炼方法有别,瓷器都有不同的特性。”看店家又要狡辩,何迤一不做停顿立刻补充,“这件瓷器瓶身胎质纯净、细腻、坚硬,若是同一时间烧出,瓷底不该有这种氧化斑。它并非是细砂底器,露胎处为何有可见金属自然氧化形成的黑褐色星点?”
何迤一将手中的瓷底高举在手中,给众人观看,“由此可见,店家所谓的传家宝不过是一个赝品,他蓄意讹诈与我,又想欺瞒诸位,可见别有用心。”
人们开始互相谈论,店家急忙使眼色,让门边两个站了许久的大汉止住何迤一。同时站到前面大声道:“我的瓷器是这位姑娘打碎,无论如何都该由她赔偿。”他此刻已不敢再提出祖传二字。
何迤一被两个大汉向里,奈何她力气不够大无法挣脱,大声嚷叫也没用处。此刻她才明白苏桎一说要教她一些拳脚功夫的用意,原来他是真的担心自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