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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你在哪里?”陈文东冷冷道。
杨林静静的看着这个年轻的督察,缓缓道:“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陈文东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的发泄。娘的,这小子是大陆来的?这法律条文简直比我还溜,还懂得找律师辩护。任凭自己威逼利诱,虚言恐吓,依旧巍然不动,简直是一根老油条。
陈文东用笔在本子上敲了敲,忍着气道:“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你犯案的手法。一个人毫无征兆的突然脑溢血死掉,会这么巧?”说实话,他虽然肯定杨林和此事有关,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凶手,但打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手法,可以另一个人突发脑溢血,没有一丝外伤。
杨林干脆点上一支烟,躺在病床上,惬意的吞云吐雾起来,还不时的拿眼睛直看昨夜那个看管他的警察。
那个警察这个郁闷啊,心说昨晚怎么就睡得那么死呢?这个杨林到底出没出去过?懊恼的抓抓头发,始终不得其解。不管了,咬定杨林没出去过,要不然“渎职”一条罪就得让他光荣下岗。
也不知为什么,陈文东第一时间就感觉杨林一定和陈朝武的死亡有关。虽然有证据证明杨林没有作案时间,但当他将杨林和陈朝武两人最近行动记录联系起来时,这种感觉更强烈。
陈文东狠狠盯着这个警察,心里早已经把他祖宗八辈问候个遍。这个白痴,竟然主动证明杨林昨夜没离开过?他可以猜想出这个蠢货的小心思,但是你竟然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满屋子的警察挤得水泄不通,杨林病床后面都站了两个,完全是一副对待极度危险人物的架势。
陈文东知道今天没什么结果,黑着一张脸道:“现在我认为你和陈朝武的谋杀案有关,在此期间,我会申请将你调到监狱医院,监视你的行为。”
“让一下,让一下!”
一个西装革履的眼睛帅哥挤开人群,道:“谁是陈文东督察?”
陈文东道:“我是,有什么事?”
眼睛帅哥呵呵一笑,很有那么几分风度翩翩的样子,从手里的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道:“我已经为我的当事人,也就是杨林先生办好了保外就医的手续。”接着又拿出一份文件道:“还有,如果案件需要,我的当事人会随时配合调查。但是,我的当事人不是疑犯,请你搞清楚!如果你在言语里有这方面的倾向,我会提醒我的当事人,在适当时候控告你诽谤!”一大群警察目瞪口呆,哑口无声。
果然是香江大状,黄子维就是黄子维,一出场就大出风头,声势不凡。
杨林笑道:“每一次见面我都很麻烦,见笑了!”也不知为什么,他竟然对这个黄子维很有几分亲切感。
“呵呵,我就是专门解决麻烦的。”黄子维也是笑了笑,接着大声道:“你们别在屋子里这么多人,影响空气流通。护士!护士呢?把不相干的人都赶走,这里是医院好不好?小心我投诉你!”
陈文东铁青着脸,狠狠盯着黄子维,咬牙切齿道:“你小子为了钱,就能为这些人渣辩护脱罪?你良心让狗吃了?”
杨林一愣,感情这两位还认识?
黄子维不以为然的笑道:“各为其主而已,老同学一场,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我代表是的正义,是公理,你这个黑心肠的家伙不配和我相提并论!”陈文东很是义正言辞的说道。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正气,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杨林笑了一声,道:“陈警官,你什么也代表不了,只能代表你自己。凡事有果就有因,今日果,前日因而已。世间的事,不是除了黑就是白的。”
陈文东冷哼一声,道:“你是杀人案嫌疑犯,按照规定是不可能被保释的,除非是德高望重的社会名流。更何况你这个案件的保释金,可是达到一个天文数字。”他冷笑的脸上满是浓浓的讥讽:小子,就算你在无线电视台混得还不错,可你只是一个偷渡客而已,才来几天?谁会为你承担如此大的风险,并且缴纳高昂的保释金?
杨林脸色不变,心里却也在打鼓,难道黄子维的那位委托人,真的为了报恩,保释自己?
黄子维撇撇嘴,正要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在众人耳畔响起:“是我保释他的,这位阿sir要看文件吗?”
房间里所有人都循声望去,然后不约而同的一齐呆若木鸡。
一个梳着马尾的青春无敌美少女,缓步走进房间。高挑纤细的身姿,就像一只优美高傲的天鹅。朝阳从窗户射入,投射在她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构幻出一份梦幻飘渺的意境。令人恍然间以为九天仙女私下凡尘,降临人间。
两条秀眉潇洒飘逸,一双杏眼黑白分明,明眸善睐。瑶鼻如胆,高挺的鼻梁显示出坚韧的个性,诱人的红唇微微带笑,露出一线洁白整齐的贝齿。
她的容颜俏丽完美,丽质天生。深邃的五官轮廓完美无瑕,精致靓丽。洁白细腻的肌肤仿若最上等的瓷器,散发着令人惊心动魄的光泽。
雪白修长的脖颈在黑色衣领下微微露出,倍添诱惑。一套黑色女性职业装,勒得胸前鼓鼓胀胀,纤腰如柳,盈盈一握。黑色紧身西裤勾画出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柔臀挺翘,弹力十足。
这个女人无论完美的五官,白皙的肌肤,玲珑的身材,都只能用“精致”来形容。仿佛上帝穷极心力,呕心沥血而作出的一件最完美的作品,那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浓郁的东方美,即便是最美丽娇艳的“霞玉芳红”,也要略逊一筹,甘拜下风。
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骄傲,令所有人在她面前都要自惭形秽。
杨林只能用惊艳来形容此时的心情,早已想不出任何别的词汇。难道,这个十八九岁的女人,就是那个人?
陈文东毕竟是香江警界的高材生,见过世面的,首先恢复过来,剑眉微蹙,疑惑道:“嘉小姐和这位杨林先生认识?”也难怪他疑惑不解,像是这个女人这样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会和杨林这个大陆仔产生交集?还为他保释?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陈文东宁愿相信公牛会下崽更实际。
少女点点臻首,美绝尘寰的容颜没有一丝波动:“这和你无关,你要做的事,就是立刻在这里消失,不要打扰到我的朋友。”她又微微转过头,冲着黄子维道:“子维哥,文件给他看。”她的声线依旧清脆悦耳,犹如天籁,但语气却犹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视众生,充满了骄傲和冷漠。
却没有人认为有什么不妥,仿佛这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这个女人天生就应该在云端高高在上,自己只是在她脚下膜拜痴望的蝼蚁,甘心臣服,任凭驱策。
陈文东露出一抹苦笑,无奈道:“有你嘉雨瑶嘉二小姐出面,还看什么文件?”接着语气一转,满含深意的微笑道:“但你就敢肯定,这位杨林先生真的就无辜的,与此事无关吗?”
杨林心底一动,果然是她!那个跑车里昏迷不醒的女人。
嘉雨瑶一双明亮的美眸微微一眯,语气变得僵硬:“有证据拿出来,没证据的话,您请自便!”
陈文东一向也是自诩风流英俊,难免想在嘉雨瑶面前表现表现。但人家直接出言逐客,令他颜面无存。心里这个气啊,这小妞太傲了吧!在美女面前他心底的那点男人小心思,瞬间被剥的体无完肤,破碎肢解。只觉得脸上发热,羞恼无地,赶紧一挥手,带着一干警察狼狈而走。
世界终于清静了,杨林不由暗暗吁了口气。这个陈文东,还真是执着啊,有那么一股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劲头。要是以后这个家伙还是这么不依不饶的盯着自己,恐怕是个大麻烦。
青春无敌美少女嘉雨瑶眼眸一动,眼波流转,似是看出杨林心底的想法,脆声道:“杨先生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杨林心里一惊,这女人看来可不仅仅是个花瓶那么简单,竟然能从自己如此微妙的表情变化,看出心里的波动,是个人物。当下微微一笑,明亮的目光盯着嘉雨瑶精致绝美的俏脸,反问道:“嘉二小姐如此冲动,不知日后可会后悔?”
黄子维惊叫一声:“挑!不会真是你干的吧?”
“是又怎样?”嘉雨瑶秀美的眉毛一挑,英气飒爽:“我保释你,只是因为还你当日救命之恩,至于到底是不是你干的,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的,颇有那么几分冲天豪意,男儿气魄。我只为报恩而来,即便受到牵连,也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杨林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娇美无双,风华绝世的女孩。一个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孩子,竟然有这么一副敢作敢当,英姿飒爽的性格,令他极为惊异。
虽说他对嘉雨瑶有恩,但若是因此让这位天之骄女遭受困惑,可是极大的罪过。一向自诩怜香惜玉的杨林干不出这事,便说道:“放心,不会牵连到你的。”他对自己的行动手法很有信心,即便出现意外,也是米国黑帮那边。至于香江警方,绝对不可能找到什么证据。
他只说不会牵连到你,却不说这事不是我干的,答案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