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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有才和孟春桃的事儿,终究只能算上一个小插曲。
真正的重头戏,其实已经开始。一旦开始了,也就没有人再去思考那些小插曲的问题了。
一大早,姜女便挨着把每个人叫起来,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那边已经摆好了案台,甚至连旗子都竖起来。
九娘揉着眼睛有些不解:“这么早?天都还是黑的好吗?”
顾桦承看了九娘一眼,伸手将站在九娘面前的扶桑推到一旁,又将九娘拽到自己身边,揉了揉九娘的头发,笑道:“怎么?没睡够?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
“……”姜女抽了抽嘴角,十分不忍心地打断顾桦承献殷勤,“师父啊,人家那边都摆出摊子来开始了,您确定您要让师姐回去继续睡吗?”
“他们那边加上玉娇娘也不过三个人,就是你师姐去睡了又能怎么样?咱们这边不是还有三个人吗?”顾桦承倒是一副算计的清楚的模样,微微勾着唇角,笑的云淡风轻。
姜女十分无奈地抽了抽嘴角,干笑:“可是如果那边再加上孟春桃和孟有才呢?”
九娘一下子就清醒了,放下了一直在揉着眼睛的手,微微冷笑了一声。
“师姐,其实我觉得也许孟春桃他们就是为了能够住的好一点吃的好一点而已,别的也许倒没什么……”
“呵,我还能不知道他们?”九娘冷笑,“不过是想看着我如何的难堪罢了,哼,我就偏不如他们的愿。”
说完,九娘便转身去了院子里,开始转悠起来。
顾桦承皱了皱眉,冲着九娘的背影喊:“我说九娘,你转悠什么?”
九娘回身看了顾桦承一眼,咬牙:“找棍子。”
“师妹,便是你心里再多的怨愤,你也不能去做傻事啊!”扶桑吓了一跳,紧赶着跑了上来拉住九娘的手。
“扶桑。”
身后,顾桦承冷飕飕地声音传了过来,扶桑低头看了一眼,默默地松开了抓着九娘的手。
姜女捂着嘴巴忍不住笑出声来,被扶桑和九娘瞪了一眼。接着,姜女便有些委屈:“师兄瞪我我倒是还能理解,可是师姐啊,好好地你瞪我做什么啊?”
九娘抽了抽嘴角,又瞪了姜女一眼,接着冲着扶桑翻了个白眼:“我不过是想找个棍子挑起咱们的旗子罢了,不过话说回来,师父咱们有旗子吗?”
这下子轮到顾桦承嘴角抽搐了,他十分不耐烦地揉了揉额角,走到九娘身边,一把拽住九娘的胳膊就往书房走。
扶桑和姜女愣了一会儿,赶紧跑了上去、
姜女嘴里还不知死活的喊着:“师父师父这还是大白天呢,你可别对师姐做什么啊,别忘了人家玉娇娘那边都摆出来了啊!”
“是啊,师父啊便是师妹有什么话惹师父不开心了,可是师……诶?”扶桑话说了一半,跟着顾桦承进了书房便愣了一下。
书房里,顾桦承甩开九娘的手,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指着书架后面的一面旗子。不过是酒香二字,不仔细看,还会以为只是放在墙上的书法。也难怪,九娘和姜女从来都不晓得酒香也是有旗子的。
如今旗子有了,那么便是案台的问题了。
对面的已经搭好了,那么他们这边也应当抓紧了。
柴房里原本是有几张矮桌的,只是自从孟有才他们住进去后,全部弄得乱七八糟了。弄成床的,当了饭桌的,还有弄得脏兮兮的不知道做了什么的。柴房里的东西不能考虑了,剩下的便是九娘扶桑和姜女房间里的矮桌了。
三人对看一眼,决定一人贡献一张,恰好高度长短都是差不多的,扶桑一个人将三张桌子摆到了门口,回来的时候便有些发虚。
姜女皱眉:“怎么?抬个桌子就累成这样?”
扶桑摆手:“当然不是,只是我跟你们说,诶?师父呢?”
顾桦承站在书房门口,拆下了酒香大旗,捧着走到院子里看着扶桑皱眉:“何事?”
“师父,玉娇娘他们开始招揽客人了。”扶桑抹了抹汗,说的有些着急。
顾桦承皱眉,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不是应该等我们出去后,一齐开始吗?”
“大约是心虚吧?”九娘冷笑,活动了活动自己的手腕。
姜女默默地低下头去,拉了拉九娘的衣袖:“师姐你是不是还觉得疼啊?”
“不啊。”九娘有些莫名。
姜女声音却更低了几分:“那你为什么活动手腕,不是因为之前受的伤……”
“哦,我只是担心过一会儿我忍不住想要揍人,提前活动一下而已。”九娘淡淡地接话,脸上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姜女抽了抽嘴角,默默地跟在九娘身后,不说话了。
出的酒香正门,店中小厮早已摆好了杯盏,扶桑带着新酿的竹叶青,斟满十杯,来往路人络绎不绝。
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在他们的案台前面停下来?为什么所有的路人都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对面的酒不醉人人自醉?难道他们那边的酒就那么好喝?
九娘皱眉,撸起袖子就想要冲过去。
姜女赶紧拦住九娘,有些紧张地问:“师姐你要做什么?”
“擦,老子还就不相信那边的酒比咱们的好了,老子非得过去尝尝长长见识不行!”九娘一激动,脏字脱口而出。
顾桦承皱了皱眉,一把拉过九娘,四目相对,顾桦承眼中酝酿了滔天怒火。
九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脏话……”
“老子?嗯?”顾桦承尾音上挑,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呵呵……”九娘尴尬地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身子碰上案台,只听到哗啦一声,桌子上的东西歪了一歪。九娘的身子便被顾桦承紧紧握住,锁在自己的怀里。九娘愣了一下,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唤了一声,“师父?”
“唰——”
原本聚在对面的人群瞬间全部聚集到九娘和顾桦承身边,对着两个人指指点点。
扶桑皱眉,刚要喝几句,突然之间瞄到了对面的场景。孟有才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被玉娇娘苏荷和结绿围在中间,脸上有些异样的红晕。端着盘子的孟春桃眼中含着几丝恨意,死死地盯着顾桦承这边。
扶桑到嘴边的那句呵斥,硬生生地变成了:“各位既然过来了,不如饮杯酒再走啊?”
姜女一愣,看了扶桑一眼,旋即也反应了过来,端着杯盏送到了人们的手里。
这个时候,大多没有几个人会拒绝送到手上的酒。那些人喝完之后,便会将手里的一枚竹子制成的印有辰王府印记的记牍扔到一旁的盘子里。这个活,在顾桦承这边就比较简单了,不像是玉娇娘那边正巧在顾桦承和九娘的身边,那些人便直接扔到了两人面前。
噼里啪啦一阵响,终于唤回了九娘的思绪。
九娘看着面前离自己很近的那张脸,微微愣了一会儿,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猛地低下头去。这一头不要紧,却正好碰到了顾桦承的下巴。顾桦承吃痛,忍不住送了环着九娘的手。九娘也有些慌张地又抬起头来,顾桦承条件反射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师父,你不要紧吧?”九娘讪讪地笑着,抬手帮着顾桦承揉了揉下巴。
顾桦承笑眯眯地看着九娘,握住九娘的手就往自己嘴边送。轻轻地吻了一下九娘的手,顾桦承笑道:“你若是能每天早上醒来都碰疼我,我倒是也很享受呢。”
这一句话不要紧,引得围观人群一片哗然。
顾桦承这句话里的意思实在是暧昧了一些,很多人都在探讨着顾桦承的这句话是不是说的九娘和他已经跨越了那一条线。要知道,女子不贞,可是重罪。
扶桑皱眉,看着吵吵嚷嚷地人群,戏谑了一句:“师父想着师妹早早起来去念书打瞌睡的时候撞到师父,可是师父也不想想,像师妹这么懒得,只怕起来只能上晚课了。”
顾桦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之前说的话着实有一些混账。登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黑着一张脸,无意识地将目光落到了对面。
对面,结绿一身黑衣冷冷地和顾桦承对视。
顾桦承皱了皱眉,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回头来低头给九娘整了整被自己揉坏了的发型,却猛然发现自家摊位面前的这些人突然都疯了似的往对面赶。
再抬头看一眼,顾桦承冷冷地勾起唇角,这种事,她们倒是真的敢做。
吸引男人最直接的办法不过就是女人,漂亮的女人。
酒客中自然是男人最多,而玉娇娘手里有的便是女徒弟。长得国色天姿的女徒弟,结绿。
为了将这些被顾桦承和九娘的八卦吸引过来的男人,结绿竟然不惜做出勾栏之态。一身黑色外袍,被结绿亲手拉住腰带解开,黑色外袍应声落地,露出的是她洁白的中衣。
这不是他所认识的结绿会做出来的事情,顾桦承皱了皱眉头,伸手握住九娘的手。
九娘不解,看了顾桦承一眼,又看了对面的结绿一眼,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难不成结绿是为了气师父?”
一句话,令顾桦承心中猛然一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