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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患难中的“照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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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友平要赶回镇上,正好魏家要往镇上送新猎到的野物,周友平也不和魏鹏客气,搭着车赶回镇上去了。

    “周大哥,玉儿的医药费没筹到了吗?”路上魏鹏见周友平一脸的沉重,关心地问道。

    周友平叹了口气,“哎!家里没钱,统共就六七两的样子,这不想到镇上亲戚那里筹筹。”

    老周家老两口只疼爱孙子是村里人尽皆知的事,魏鹏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没再多问,伸手掏出怀里一个蓝色的粗布袋子,“周大哥,这是我平日里攒的,现在也用不上,你先拿去应应急。”

    “这可使不得!”周友平见那袋子里有五两银子,赶紧推回给他。

    “周大哥,你可千万别和我客气,谁家没个有难处的时候。咱们一个村住了几十年了,可不得相互帮衬帮衬。”魏鹏见周友平不接钱赶紧劝道,“再说,现在给玉儿瞧病是大事儿。”

    周友平见他给得诚,感激地收下了那五两银子,“鹏兄弟,周大哥记着你的情。这钱我先拿着,回头给你写个借据去。”

    “周大哥你这是埋汰我呢,等你手头宽裕了还我就是,哪还用得着借据。”魏鹏连忙摆手。

    “这亲兄的也得明算账,要不给你个条子我可不敢用这钱。”

    魏鹏见周友平十分坚持,只好同意了。

    周友平到了镇上,先把筹到的十一两银子并四百二十文钱送到医馆,看了看因伤口引发高烧的女儿。

    “爹,你来了。”周苹儿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

    “你娘呢?”

    “娘在厨房熬粥呢,大夫说等玉儿醒了最好能喝些粥。”周苹儿小心地把药罐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

    “玉儿的烧退下来了吗?”周友平看了看熟睡的女儿,很是关心。

    周苹儿道:“退了一点,大夫说头上的伤口没好,随时都可能再烧上去。”

    “那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妹妹,爹还要出去一趟。”钱还差着一大半,周友平也坐不住。

    周苹儿神色暗了暗,“爹,你没拿到钱吗?爷爷嬷嬷他们不管玉儿了?”

    “你爷爷嬷嬷有他们的难处。”周友平尽量在女儿面前周全他爹娘的脸面。

    周苹儿见父亲黯然的背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友平先去了西街,找到大姐周桂香家。

    “哟,友平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了,快进屋。”开门的是周桂香的丈夫谢定康,一个三十多岁有些文气的男人,他早些年读过几年书,借着同族叔叔的路子在镇上酒楼找到一个管事的差事,娶了周桂香后一家子都搬到了镇上住,日子过得很不错。

    “巧玲娘,是友平来了。”谢定康一边把周友平往里引,一边向屋里答话。

    “友平来了啊,快里面坐。”屋里迎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穿着细棉布夏裳,头上插着两支银钗,看上去很是精明。

    周友平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局促地用手蹭了蹭衣角,“姐,我今儿来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周桂香放下手里的茶碗,“不会是家里出了啥事吧?”

    “不是不是,”周友平连连摆手,“是玉儿,今儿个被锄头伤了,现在住在王家医馆里。”

    周桂香大吃一惊,“什么,被锄头伤了,伤哪儿了,严重吗?”

    “头上被磕了条口子,好在不是直直挖下来的,大夫说能救过来,只是,”说着,周友平看了看大姐和姐夫,“这药费不便宜,得五十两,姐,姐夫,我想管你借点钱,行吗?”

    谢定康听到大舅子是来借钱的,下意识的向妻子望了望。

    周桂香沉吟半晌,“给孩子治伤是大事儿,这爹娘都不管?”

    “姐,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统共筹到十几两银子。要不是实在没法子,我也不好意思向你们张这个口。”周友平向他们细细的解释道。

    “得,博儿你先陪着你大舅坐会儿,”周桂香站起身吩咐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的儿子,有对谢定康道:“当家的咱进去给友平拿钱。”

    周友平和侄子谢博在堂屋里坐了好一会儿,他们两口子才出来。

    周桂香递给周友平五两银子,“友平啊,你也知道前儿你大侄女才出了门子,博儿在学堂的束脩也要不少。咱们家这日子也不宽裕,我和你姐夫左右才筹得着些钱,你先拿去用,等有钱了再还回来就行。”

    谢定康则递过来一张条子,“刚好你侄儿的笔墨都是现成的,这借据我顺道理了出来,友平你签了条子也好赶回医馆。”

    周友平知道大姐这是怕自己还不上钱,所以不愿多借。心里虽伤心也没有办法,只好在借据上签了名,拿着钱告辞。

    回到医馆的时候,唐氏急急的迎了出来,“苹儿爹,你去大姐家了?借到多少钱?”

    周友平沉默地走到床边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女儿,“大姐家最近也不容易,可还是借了我们五两。”

    唐氏本来想要说点什么,但见到丈夫疲惫的神色,还是闭上了嘴。

    第二天,唐氏一大早就出去了,晌午带回来十两银子。

    “苹儿娘,这钱你哪来的?”周友平吃惊地看着妻子拿出来的钱。

    唐氏灌下半壶水才喘过气来,“我找二婶借的。”

    “你怎么能去找二婶?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娘和她不对付。”周友平语气里有些责怪。

    唐氏这两天被女儿的伤势和老周家的态度弄得很烦躁,“我怎么就不能去找她了?我不管她和娘的事儿,只知道在我女儿需要救命的时候,谁伸手拉了咱一把。”

    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周友平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太重,叹着气拍拍妻子的肩膀,“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你说的对,现在想法子救咱们玉儿才是正事儿。”

    唐氏也没想和丈夫闹,只是心里太委屈,现在见周友平服了软心里好受了不少,“既然这钱也借了来,你就赶紧给王大夫送去,只是这还差着的二十多两可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