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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将莫文潮视为自己最大靠山的人,赵呈栋在听到莫书记对自己工作不满意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后背只觉嗖嗖的冒冷汗,赵呈栋搓了搓手,这才急声道:“秘书长,我在宽阳乡这些天,可是从来都……”
鲁庆福看着心急火燎之下,近乎失态的赵呈栋,嘴角轻轻的挑了挑。虽然赵呈栋在莫文潮那边很得宠,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秘书,和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比,试问,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如果能盖过自己,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无能?
更何况,自己的强大,那是建立在自己有一定位置的基础上,就算是别人不看莫书记的位置,也要顾忌他常委的身份。但是这赵呈栋就不同了。
当年,赵呈栋未下放时,因为是莫书记的秘书,其自身形象大放光芒。有那么多的人想通过这个渠道获取莫文潮的看重,赵呈栋的位置自然是举足轻重。但是现在呢,现在你虽然身份特殊,对那些想要亲近莫书记的人来说,却已经失去谄媚价值了。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鲁庆福沉声的道:“呈栋,你的努力我也看到了,但是莫书记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不看过程看结果。你跟莫书记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一点不用我再提醒你吧?”
作为莫文潮身边的人,赵呈栋自然明白莫书记的性格。莫文潮有时候在发急的时候,都会说你不要给我说什么过程,我要的只是结果!
结果,这两个字,听起来很简单,可是要达到这个预期的结果,这过程太艰难了。以前,赵呈栋替莫书记传达旨意的时候,总是觉得下边的干部阳奉阴违,办实事的少。放空话的多;无条件执行的少。摆实际困难的多,直到他下来亲自主政一方,方才理解了这些基层干部的难处,那些“上面千条线。下边一根针”、“两眼一睁。忙到熄灯”、“领导动动嘴。下边跑断腿”之类的顺口溜,并不是牢骚之言,居然是基层干部工作状态的最真实的概括。
事到如今。赵呈栋方才知道当年自己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传达施令的时候,在下边的干部看来,那都是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瞎指挥之举啊。可是,领导不接触基层,他怎么可能知道这其中的滋味呢?因此,即便有再多的困难,也不能照实解释。不然,这种畏难情绪流露出来,那就是态度问题了!
赵呈栋只觉得自己心里发苦,低声道:“秘书长,请您多帮我向莫书记解释一下,我以后一定会更加的努力,绝对将这件事情做好。”
“呈栋啊,你跟我在办公室这么久,你的事情,我怎么会不尽心呢,该给莫书记解释的,我已经给莫书记解释了。莫书记也知道你不容易,但是,如果你一直让莫书记失望,看不到一点成绩的话,莫书记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鲁庆福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赵呈栋是个聪明人,他相信他能听懂的。
赵呈栋一言不发,脸上却多了一丝狰狞。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之后,赵呈栋道:“非常感谢秘书长,请您接下来看我的表现。”
“呈栋,你知道为什么你有这么多的资源优势,取得的成绩却让人不满意吗?”鲁庆福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笑着道。
赵呈栋是个机灵人,要是不机灵的话,也就不用给莫文潮当秘书了。他知道这是鲁庆福要指点自己。虽然他自视甚高,却也知道自己在经验上和鲁庆福这等老狐狸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因此,他很是诚恳的朝着鲁庆福道:“秘书长,还请您指教一下小赵。”
“对于你这次来宽阳乡,书记可以说给你布置了很是有利的条件,能够兼任县委常委的乡党委书记,你往哪个地方看看,不是有绝对的权力?”鲁庆福将酒杯里的酒喝下去,接着道:“你现在在乡里看起来威风八面,但是实际上核心的权力,你并没有掌控在手中,是不是?”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赵呈栋还是艰难的点了头:“秘书长您说得对,我做出的指示,尽管不会有人当面反对,但是在落实的过程中,和程杰民还有不小的差距。”
“你是不是为转变这种情况做了不少努力?”鲁庆福显得更加悠然。
“是,我做了不少工作,但是好像没有太大的用处。”赵呈栋此时已经明白鲁庆福有办法,当下赶忙帮着鲁庆福将酒添满道:“秘书长,还请您多多指导你这个学生。”
鲁庆福道:“我能告诉你的并不多,也就是八个字: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有人说,小程已经将宽阳乡团结的好像铁桶一般了,但是你下来之前,书记可是给了你一把利斧。”
“县委书记马镇樟是支持你的,程副书记更不用说,他这个副书记除了熬一下资历,最重要的就是予以你支持。有了他们的支持,你又是县委常委,想要动几个人,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所谓树挪死,人挪活。他有他的铁桶,你有你的利斧,就算再坚固的铁桶,只要将几个支撑给他切开,他也得四处漏水你说是不是?”
鲁庆福的一席话,让赵呈栋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这么多天来的郁闷似乎一下子拔云见雾,雨过天睛了。赵呈栋自恃他尚且不是愚钝之人,但是这种破解自身困境的办法,他怎么就想不到呢?看来,到底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鲁秘书长刚才说的是自己的优势。对于自己这个优势,自己以前不是没有想到过。用冯计财,就是自己当时最有力的一步棋。
但是随着自己好像在宽阳乡站稳了脚跟,自己从内心深处觉得要是凭着这种压力赢了程杰民不地道,因此,就没有再用。这一段,自己想的都是如何堂堂正正的将程杰民在乡里击败。
幼稚啊,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这根本就是有败无胜,这一次若不是秘书长点醒自己,说不定自己还不知道沉迷多久呢。
而自己之所以耽误在这个误区里面出不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骄傲心理在作祟。自己是莫书记的秘书,在银边市那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就是一些大局委的一把手和县委的领导,都和自己亲亲热热的称兄道弟。
自己根本就看不上程杰民。觉得他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就用自己的短处。攻击人家的长处。想要通过自己的能力压住他。这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真情实意的给鲁庆福倒了杯酒道:“秘书长,您这一席话,可是点醒了我。我明白啦。”
“明白就好,呈栋,你很聪明,实际上根本就不用我点醒你,你只是不愿意在这方面想而已。”鲁庆福的眉眼舒展开来,为赵呈栋开脱道。
太阳每一天都要升起,而随着天气的变换,每天升起的太阳的温度,也变的越来越高。
“程乡长,给您汇报一个事情,那个姓鲁的从看守所出来了,另外那个开车的也赔了刘老实三千块钱。”刘泰然大马金刀的坐在程杰民对面,感慨道:“本来那小子去了看守所,我还想找几个兄弟好好接待一下,可是人家提前已经打好了招呼,而且还是大人物,没有办法啊!”
程杰民一边看文件,一边轻声道:“关了七八天,应该老实了吧?”
“老实了不少,我听我一个在看守所工作的师弟说,那个鲁小龙现在都会自己洗袜子啦!”刘泰然说到这里,嘻嘻一笑道:“说不定那小子回去之后,鲁秘书长还会给咱们带一个感谢信过来呢!”
“你趁早歇你的吧,还想要感谢信,不给你一棒槌,就算看得起你啦!”程杰民拿出一根烟递给刘泰然道:“老刘,这夏天是火灾的高发期,你们派出所也是咱们乡防火的成员单位,多注意一下,特别是对私**烧麦秸的情况,更是要严加注意。”
“这个我知道,您放心吧程乡长。”刘泰然说到这里,弹了弹手中的烟灰道:“程乡长,那个刘老实一定要感谢您,他儿子前两天专门在野树沟那边下了网子,听说抓了两条十多斤的大鲤鱼,邀请您过去尝尝,你看这……”
十几斤的野生鲤鱼,味道应该不错,不过程乡长想到自己爱吃野鸡的传说,最终还是摆手道:“你帮我谢谢刘老实,就说我这一段忙,等过了这一段,我再去看他。”
刘泰然砸吧了一下嘴道:“本来想蹭着和乡长您去尝尝鲜,这可倒好,你现在一高风亮节,我也只有望洋兴叹啦。”
又闲聊了几句工作,刘泰然站起来很是轻车熟路的从程杰民办公室的箱子里面翻出了两盒烟道:“见面分一半,哈哈,我就不客气啦。”
“刘所长,你这种强行抢劫的行为,可是知法犯法,本官极不满意啊。你不说给我拿烟,还从我这里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偷烟抽,是不是太……”程杰民对于刘泰然这种动作,也是见怪不怪,嘴中笑着打趣道。
刘泰然嘿嘿笑道:“烟这种东西,有害身体健康,您可是宽阳乡的父母官,身体不保证,怎么能干好工作呢,我这可是完全为了领导的身体牺牲自己啊。”说到这里,他又大声的道:“程乡长,你嫂子学校的那个小琴老师,对你可是挺满意,你要是有那个意思,我让她给你引见引见。”
这家伙,又在这里转移话题。程杰民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忙你的去吧。”
刘泰然走了没有多长时间,罗三斤就一拽一拽的走到了程杰民的办公室。现在的罗老板,已经和以往有了大的差别,以往大热天都是穿个背心裤衩,现在倒好,整了一身西装,大黑脸越发显得黝黑发亮。
“你不热吗?”程杰民看罗三斤穿得一本正经,忍不住乐了。
罗三斤嘿嘿笑道:“不热,我现在是心飞扬,透心凉啊!”
“你就别得瑟了,看你眉头那汗。”程杰民放下笔道:“水在暖瓶里,要喝自己倒吧。”
“程乡长,你这待客之道可得改进改进哪,俺罗大厂长也是有身份的人,别的不说,到了县委马书记的办公室,人家马大书记还热情的给我倒水呢!”罗三斤一边拿起暖瓶给程杰民杯子里添水,一边得意的笑着道。
程杰民也不吭声,只是端着杯子喝水。罗三斤见程杰民没反应,咕咚咕咚把杯子里的水喝下去,这才道:“程乡长,我觉得啊,你这里应该添一台空调,这天气越来越热,要是把您给热坏了怎么办?”
“行了,没事少给我整这些没有用的,拍马屁的人这么多,你来凑乱哄来了?我还忙着呢,有事说事啊!”程杰民摆了摆手,打断了罗三斤的讨好之举,他知道这家伙之所以说要给自己安空调,更多的应该是为了给他自己来的时候解乏。
罗三斤一脸的委屈:“好,程乡长,那咱们说正事,那个最近在市厂老陆的牵头下,市里几个榨油厂好像联合了起来,并统一推出了他们的银闪闪食用油。嘿嘿,销量听说还是不错的。”
程杰民把玩着手中的笔,并没有吭声,他对于兮花食用油的关注从来都没有放松过,罗三斤说的这些事情,他心中都有底。
“程乡长,我昨天听咱们的一个供货商说,陆总那边已经开始朝着咱们在各地的供货商下手了,他们派出了一个专门的攻关小组,专门找咱们的经销商谈,说让利比咱们高五个百分点。”
五个百分点,程杰民虽然没有计算,但是也明白这里面的价值,他朝着沙发一躺道:“他们既然这样做,那咱们给经销商就提一下咱们的价格,咱们提高一个百分点。”
罗三斤嘴巴睁大了不少,他这次来,要和程杰民说的,可不是提价,而是降价的问题,却没想到程杰民给出了一个有悖常理的答案。
“程乡长,这个提价是不是太……”
“老罗,咱们兮花食用油的销售额,是不是最近下降了?”程杰民摆了摆手,沉声的向罗三斤问道。(未完待续。。)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