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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火光,冷阳看清楚了那两个躲在阴暗里人的面容,一个正是自己身旁的贴身太监小德子,另一个则让他有些大失所望。
冷阳本来料想的应该是田嵘,可没想到,与小德子接头的人并非田嵘,而是坤宁宫里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太监,冷阳只是见过他几次,甚至连名字都记不住。
“是谁派你来的?!谁是幕后主使?”冷阳恼怒,上前就扯住了那个太监的衣领质问道。
那人脸上毫无惧色,反倒是冷哼一声:“奴才不知二殿下所谓何意?”
“少在这给我狡辩!说!是谁指使你们对宝根母亲下手的?说!”冷阳怒发冲冠,强忍着内心的怒火质问道。
“二殿下……您听我解释……”小德子跪地磕头,冷阳扭头训斥道:“你跟随我这么多年,竟然背叛我!带走!统统给我带走!”
“是!”侍卫一拥而上,小德子泪流满脸束手就擒,可冷阳面前的这一位不卑不亢,似乎早就料到冷阳回来抓自己一般,很是从容的就擒,嘴角甚至泛着微笑。
冷阳疑惑:“你笑什么?”
小太监冷哼道:“奴才笑二殿下扑了个空,没有抓到想抓之人……哈哈……”说完仰天大笑起来,冷阳刚要动怒,只见那人身子抽搐,开始不停的咳嗽,随着阵阵咳嗽,一口口的污血喷了出来,冷阳见状惊叹道:“怎么回事?!”
一旁的侍卫慌忙检查转而对冷阳应道:“不好了二殿下,此人服毒了……”
冷阳大惊:“服毒?!还愣着做什么啊!快去取水来!快!不能让他死!他若是死了,线索就都断了!”
“是!”侍卫们连忙跑到附近去取水,冷阳拎着那人的脖子怒吼道:“说!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是田嵘吗?还是皇后?!”
小太监笑了笑:“二殿下……奴才……是不会告诉你的……哈哈……咳……咳……”说话间猛咳几下,一口气没提上来,人便没了呼吸。
冷阳气急败坏的摇晃着他的肩膀道:“你给我醒醒!醒醒!”
小太监瞳孔里的光已经散了,任凭冷阳怎么摇晃,也没了反应,小德子在一旁泣不成声:“二殿下……”
冷阳恼羞成怒站起身冲到小德子面前,扬手就打了下去,小德子的嘴角顿时就涌出了血丝,冷阳怒斥:“说!你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德子颤抖着身子哽咽道:“二殿下……奴才……奴才……”
“带回去!在这丢不起这个人!”冷阳一甩手,一旁的侍卫便将小德子架了起来,由于太过紧张,小德子腿软的已经不会走路,只得任由侍卫拖拽着回了吉庆宫。
一路上,冷阳怎么都想不明白,跟了自己那么久的人,几乎可以说是心腹的人,为何要背叛自己……现在只是抓到他与坤宁宫的公公私下联络,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他心里也没了底。
回到吉庆宫,冷阳带着小德子入了书房,摒去所有侍从后闷声不语。
小德子见状跪地就拜,嘴里不住叨念着:“二殿下,奴才知错了……求二殿下饶命……”
冷阳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情绪道:“枉我这般信你,你竟背着我做出这般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虽未将你们之间的谈话听全,但也猜到了个大概,辰贤王府上的动乱,是你做的吗?还有宝根母亲的死?”
小德子身子颤抖,要紧嘴唇噤口不言,冷阳恼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承认吗?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竟能让你这般为他们守密?”
小德子眼泪鼻涕一大把,不住的用衣袖擦着脸,冷阳冷哼:“枉我这么多年对你的信任……你当真让我很寒心……”
小德子从未见过冷阳这般低沉过,他伺候冷阳这么多年,太了解他的火爆脾气了,可现在,自己当真是让他太失望了。
“二殿下!奴才……奴才该死……”小德子终于开了口,不住的叩头,一下下的撞在地面上,砰砰直响。
“你现在做这些还有用吗?”冷阳冷哼道。
小德子直起身哽咽道:“二殿下,奴才自知对不起您……但奴才也是有苦衷的……但凡有回旋的余地,奴才也不会走上这条路的……”
冷阳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小德子抹了把眼泪道:“事到如今,奴才自知难逃一死,也不劳烦二殿下严加审讯了,奴才把一切实情托出便是,权当是报答二殿下这么多年来的信任和照顾……没错,宝根的母亲是我害死的……我雇了杀猪的屠夫,借着给王府送肉的机会,将宝根的母亲勒死,伪装成自杀模样……也是奴才乔装打扮溜到千山脚下,教唆村民来王府闹的……”
冷阳眉头一紧:“你为何要这般做?”
“为了奴才的妹妹……”小德子说着拧了拧鼻子,冷阳道:“妹妹?你还有个妹妹?”
“嗯……奴才家中还有一个妹妹,身子一直羸弱,和舅舅舅母一起生活,靠着奴才在宫中的那点微薄的月银过活,最近身体越发虚弱,舅母甚至动了要放弃治疗的念头……奴才没办法……”
“你为何不与我说?不就是钱吗?!”冷阳急了。
小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若只是钱财的原因,奴才便也不会如此了……妹妹生得怪病,城中仅有一家医馆愿意收治,所用之药更是昂贵,其中有一味药,甚至要从宫中求得,奴才本想着借机去太医院偷一点,但去了才知道,太医院中根本就没有这味药……奴才万念俱灰,以为小妹没救的时候,坤宁宫的李公公主动找到了奴才,说是他手中有家传的灵药,可以医治小妹的病,也不收奴才的钱,只要帮他做件事……”
“他让你杀了宝根的母亲?再将毒害辰贤王的事情嫁祸到宝根母子身上吗?”冷阳问道。
小德子抽搐了下摇了摇头:“那是后话了……”
“什么?!”冷阳身子一震问道:“他还让你做什么了?!”
“二殿下……奴才自知罪孽深重,愿意以死谢罪,但死之前,还望二殿下能饶过奴才的小妹……将这药转交与她,这样奴才便死而无憾了……”小德子说着眼睛哭的通红,冷阳急了:“他究竟还让你做了些什么?!”
小德子颤抖着从怀里将之前李公公交给自己的银两和药丸放在了地上,郑重其事的对着冷阳磕头谢恩,冷阳将他拎了起来:“别弄这些虚的!快告诉我,他还让你做了些什么?!”
小德子交代心中所想后,便再无惧色,淡淡的应道:“李公公交代的第一件事……便是毒害辰贤王……”
冷阳身子一震,险些站不稳:“怎么可能是你?!”
小德子叹了口气:“对不起二殿下……奴才实在是没办法,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给大哥的药未曾离过我的身,你是如何做到将药换掉的?!快说!”冷阳瞪圆了眼睛,像极了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李公公事先准备好了一个和何齐山大人装药一模一样的匣子,里面装着是掺有蓝毒的药丸,他先几日前便将盒子交予奴才,说是借机将药换了便可……当时,奴才并不知道那里装的是蓝毒,奴才并不想谋害王爷的……”
“后来你又是如何将药换掉的?!”
“那日正巧碰上王爷册封大典,何齐山大人进宫送药,被二殿下您见到了,举手之劳将药带进宫,奴才便是借着您上下马匹之际,将小匣掉包的……”
“好你个小德子!竟连我也欺瞒!”
“二殿下!奴才知错了……求二殿下
小德子交代心中所想后,便再无惧色,淡淡的应道:“李公公交代的第一件事……便是毒害辰贤王……”
冷阳身子一震,险些站不稳:“怎么可能是你?!”
小德子叹了口气:“对不起二殿下……奴才实在是没办法,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给大哥的药未曾离过我的身,你是如何做到将药换掉的?!快说!”冷阳瞪圆了眼睛,像极了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李公公事先准备好了一个和何齐山大人装药一模一样的匣子,里面装着是掺有蓝毒的药丸,他先几日前便将盒子交予奴才,说是借机将药换了便可……当时,奴才并不知道那里装的是蓝毒,奴才并不想谋害王爷的……”
“后来你又是如何将药换掉的?!”
“那日正巧碰上王爷册封大典,何齐山大人进宫送药,被二殿下您见到了,举手之劳将药带进宫,奴才便是借着您上下马匹之际,将小匣掉包的……”
“好你个小德子!竟连我也欺瞒!”
“二殿下!奴才知错了……求二殿下
“好你个小德子!竟连我也欺瞒!”
“二殿下!奴才知错了……求二殿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