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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问:“你哭什么,为什么会哭?就算你不乐意,也不用哭嘛。”他说着抹去她脸上的泪珠,轻轻吻落,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宛如蝴蝶展翅般轻翼。
春心觉得湿湿的感觉很是难受,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突然大叫:“我不乐意。”丫丫个呸的,她明明说了不喜欢,他还要用强,这不是强J是什么?
她大喊:“救命——,救命——”
刚一张嘴,就被他狠狠吻住,他进入她的口腔,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剧烈地亲吻她。
她闭紧嘴,拒绝回应他。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声音冷冷道:“她说了不乐意了,你放开她。”
那个声音就好像烈日下的一道清泉流进她心里,让人又甜又凉很是舒服。
是韩骄子,她几乎惊喜地叫出声,“韩骄子,快救我。”
雨墨被从床上拽了下来,他暴跳如雷,大怒道:“韩骄子,你干什么?”
韩骄子冷冷道:“她说过不乐意的。”
月光下他衣着如雪,发黑如墨,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深海般难测。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想念,她扑过去,扑到他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别哭,没事的。”他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头,“我也刚知道你在这儿在,原谅我没有早点来看你。”
看着两人相拥的样子,雨墨跳了起来,“你说不乐意,你跟我不乐意,跟他就乐意了吗?”
韩骄子吼道:“你给我闭嘴。”
雨墨根本不闭嘴,仿佛受了刺激似地,在原地不停地蹦跳。他胸腔里鼓鼓地全都是火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反正看见两人抱在一起,他心里就不舒服。
伸手去抓韩骄子的肩膀,想让他们两个分开。
他的力气很大,韩骄子迫不得已放开春心,冷声道:“雨墨,你要干什么?”
雨墨大叫:“她是我的。”
韩骄子冷冷地眼神看着他,“她不是任何人的。”
雨墨也看着他,表情忽然狰狞起来,“二哥,我从小到大什么都争不过你,现在竟然连个小丫头你也跟我抢吗?”
“她不是小丫头,她是春心,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朋友,你若要动她,绝对不行。”
此时此刻,韩骄子的表情出奇的可怕。从没见过这样他,他一直是温和的笑着,虽然经常背地里使个坏,有时候也爱使唤人,自认高贵当大爷,但像这样暴怒的模样,却从未有过。
“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他冷声说着,转身走出去。
雨墨也跟着出去。
春心抱着肩缩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声音,大约是两人打起来了。她也不敢出去看,只缩在屋里静默地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一片寂静。
夜仍旧深沉,房里漆黑一片。
她看不到人,但是能感觉到有人进了屋。过了片刻,她摸到那人的手,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不由紧紧攥住。
他将她的手拿到嘴边,亲吻着她的手指,将她手心覆在面颊上,低低地声音道:“放心,他不会来打扰你了。”
春心点点头,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突然抱住他的脖颈,紧紧地搂住他。
韩骄子轻笑着回抱着她,把她放回床上平躺着,就这样拥着她,躺在她身边。
她轻轻地啜泣着,捶打他的胸口,问他为什么不告而别。
韩骄子叹口气,轻抓住她的手,“那是族长急招,不得不回来。”
其实是他千年大劫的时限快到了,族长怕他在外面不安全,才会把他招回来。他是被两个族里的长老给架回来的,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他们直接打晕了,装麻袋里背回来了,弄得他连跟她道别的时间都没有。或者在他心里,他也认为他们的缘分尽了。他是狐,她是人,他们能相识,相知已经不容易了,绝不能妄求其他。
春心头靠在他胸口,轻轻道:“我……想你了。”
不知何时泪珠滑落下来,湿了他的前襟。韩骄子在她脸上,轻轻挑了一滴眼泪放进嘴里,味道咸咸的,并不好吃。
以前他就很纳闷过,为什么人会流眼泪,而他们狐族就不会,可现在看着她哭,他忽然也觉很伤心。他也想她,很想她,这一次回到狐族后,他忽然间觉得自己的生活不能适应了。
他似乎不太习惯使用法术了,衣服脏了往床上一丢,等着有人拿去洗,等了好几天见没人动,才忽然想起来春心不在这儿。这还只是开始,到了后来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想念她,总是时不时叫出她的名。有一回拉着一个小女狐,对着人家说“春芽,你怎么怎么样”,把那个女狐吓得够呛。
爷爷说他应该清修了,必须把心中的杂念都去除了。他们身为狐族,害人可以,若是对人类有了感情那就是万劫不复了。
他不知道爷爷这叫什么理论,他们这一族有一条法规就是不能害人,难道对人有感情居然比害人更可怕吗?
他也觉自己似中了毒,也便听爷爷的话一个人在净室里清修,去除杂念。
三年的修炼,三年的与世隔绝,让他好容易把她忘记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突然出现了,出现在狐族的总坛之地,也让他所有的清修功亏一篑了。
知道她在这里是个意外,爷爷下令谁也不许打扰他清修,过了三年,他在这一天出关来,第一件事就是在院子里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他一路走过草地,旁观了不少男狐女狐们练双修。
在人间待的时间长了,见多了人间男女的欢爱,有时候都不觉得这是在修炼,反倒感觉进到yin秽之地,看多了很容易污了双目。
他穿过小径正准备回修炼之地,忽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呼叫,是真的女人,不是狐族,而且那声音很像是春心……
他有一霎那的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修炼修出幻觉来了,才会把每个声音都想成她。
可那声音太真实了,他忍不住循着声音找去,竟真的看见她,在月光中她被雨墨压在床上,正挣扎着呼救。
雨墨虽然顽劣,但根本不会做出这种强迫人双修的事,狐族男女在一起都是自愿的,没谁会被迫跟谁。
他很奇怪他会这么做,但更多的是愤怒,浓浓的愤怒。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情绪,但在见到她的一瞬间,似乎所有修炼三年的成果完全崩塌了。
他和雨墨打了一架,这是两人第一次打架,雨墨的道行不如他,自然是打不过他的,但他却跟发了疯似地,打起架也混不要命,让他一度几乎招架不住。
他不知道雨墨这是怎么了,甚至面对春心,他也失去了理智。两人打了许久,在狐族是不允许打架的,也是怕族长知道了会惩罚,方才住了手。雨墨气呼呼地走了,他留在原地,忍不住想,难道她,就是他所要经历的劫数吗?
回到屋里,看到流泪的她,心里更加相信她是他的劫数,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丢下她。
春心哭着,也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跟他说了多少话,后来实在困倦了,便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韩骄子还在身边。她摸了摸他的脸,温温的,感觉很真实,她这才放了心,原来他是真的在她身边的。
韩骄子睁开眼,见她这模样,不由微微一笑,“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春心摇摇头,“睡多了,就睡不着了。”其实她是怕自己闭上眼,他就会消失,再也见不着他了。
她起身穿好鞋,回头笑道:“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做了三年饭,你可要试试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她说着转回身,乐颠颠地跑了出去。
韩骄子突然觉得心中涌起一种很大的幸福感,这种感觉很奇怪,暖暖的,甜甜的,很新鲜,很独特,是他以前从未经历过的。
从窗户里看见春心蹲在外面的院子里,用一个芭蕉叶扇着一个小火炉,炉子上放着一只小锅,正咕咕冒着热情。
他的心情豁然大好,起来穿好鞋,一边看着她,一边梳着他那一头长长的黑发。他的头发保养的非常好,每天都要花很长时间打理,一个人在山洞里清修的时候,偶尔闲着无聊,也会靠梳理头发打发时间。
现在,他们两人的样子,实在像极了人间的小夫妻,她是早起做饭的妻子,而他就是等着妻子端饭进来的丈夫。那么吃完饭,要不要下地干点活呢?
他摩挲着下巴深深地想,脑中幻出的都是自己拿着把锄头的模样,身子忍不住抖了抖……他是绝不会做这种粗重之事的。
这时候,春心端着一个托盘进来,见他那懊恼到不行的样子,不由问道:“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韩骄子扔了梳子,笑着扑了过来。
她手里端着一碗粥,里面放了些小白菜还撒了一些芝麻,闻着就觉味道好香。还有一个碟里,放着白白的东西。
他拿着筷子挑弄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