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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为难之际,外面传來了门铃声。
紧接着传來黎萌的声音:“姥姥,姥爷,新年好。”
原來是黎明和祝鹤带着黎萌來给祝庸之老两口拜年來了。
祝庸之留楚天舒和向晚晴在家吃午饭。
饭后,楚天舒和向晚晴又坐下來与黎明祝鹤一家子说了会儿话,便告辞出來了。
虽然祝庸之给南岭县的“巧立名目”画龙点了睛,也指出了下一步工作的方向,但是楚天舒一时又无计可施,心头好像压着块石头,开车的时候沒精打采的,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向晚晴感觉出楚天舒的细微变化,说:“老楚,你不总是跟我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怎么,遇到点困难就垂头丧气了。”
楚天舒一般不愿意在向晚晴面前说工作上的困难,更不愿意表现出畏难情绪,只是这一次向晚晴是知情者,而想要请动省委书记南延平实在是一筹莫展,所以才未加掩饰。
向晚晴给楚天舒打气,说:“世上沒有过不去的坎,重要的是学会调剂自己,缓解压力,机会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
楚天舒说:“我的领导哇,你应该知道,等不起呀。”
“为什么。”向晚晴半开玩笑地说:“你还年轻着呢,有的是时间。”
“我可以等,但南岭县的老百姓等不起,面临的形势也不让我等啊,再等下去,矿场一旦开工,再提绿色生态发展岂不是自欺欺人。”楚天舒苦笑着,把在南岭县遇到的阻力和困难尽量轻描淡写地与向晚晴说了一遍,重点谈到了山坳村与浮云矿场之间的矛盾。
向晚晴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老楚,甘蔗沒有两头甜,你急也沒用,我建议你暂时放下包袱,让身心休整一下,放松放松,说不定无心插柳,能找到解决问題的灵感。”
“好哇。”楚天舒左手扶住方向盘,右手伸出去,放在了向晚晴的大腿上。
向晚晴把他的手甩开,说:“跟你说正事,你别沒正经啊。”
楚天舒这才规矩起來,说:“请领导指示。”
向晚晴说:“不管有多大的阻力,矿场关闭是必须的。”
楚天舒故意问:“下面呢。”
向晚晴说:“沒有了。”
楚天舒笑道:“下面沒有了,那岂不成了太监。”
向晚晴揪住楚天舒的耳朵,笑骂道:“你又沒正经了。”
楚天舒歪着脑袋“嘿嘿”地笑完,认真地说:“关闭矿场,山坳村从生态农业项目中受益,但是,浮云矿场的人怎么办,他们利益受损,又该如何解决呢。”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向晚晴松了手,说:“老楚,不谈工作了,我们去看看舅舅送我们的房子吧。”
“行。”楚天舒也抛开烦恼,说:“顺便给梦蝶姐姐和凌老爷子拜个年。”
车一拐弯,很快來到了半山华庭小区。
半山华庭小区坐落在一座小山之上,树茂林密,草盛花香,一栋栋欧式风格的建筑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闹中取静,精美绝伦,神秘而充满了高贵气质,是临江市著名的高档小区之一。
楚天舒和向晚晴先去了别墅区,拎着路上购买的花篮和水果,给吴梦蝶和凌老爷子拜年。
凌锐陪着凌老爷子接待凌家的亲戚们,才十多岁的小小年纪,待人接物的一举一动中已经俨然有股子凌氏家族舍我其谁的大气,颇受凌老爷子的赞许。
吴梦蝶陪着楚天舒和向晚晴在书房里说话。
先锋客运的经营状况基本稳定,接手才短短几个月,初步实现了盈亏平衡,实属不易。
楚天舒主动把话題扯到了今后的发展方向上,提到了发展绿色生态农业遇到的难題,向吴梦蝶请教有效化解浮云矿场与山坳村之间矛盾的思路。
吴梦蝶说,不管什么矛盾,最终无非都是利益不一致造成的,化解矛盾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的利益趋于一致。
楚天舒听了,不住地点头。
看看天色渐晚,楚天舒和向晚晴便从凌家告辞出來,路上,向晚晴问:“老楚,梦蝶姐姐说话的时候你不断地点头,是不是找到化解矛盾的办法了。”
楚天舒学着闻家奇的口气说:“天机不可泄露。”
向晚晴作势又要揪耳朵,被楚天舒闪开了。
绕过别墅区,來到了后面的复式楼建筑群。
林国栋送给他们的是一套两百平方米的复式楼,已经完成了精装修,家具、电器和日常用品一应俱全,估计应该是在购房的时候统一设计完成的,风格很协调,也很符合当今时尚的潮流。
楚天舒四下转转,两眼发亮,站在阳台上,不由得感叹道:“晚晴,要不是舅舅,我们哪天才住的上这么豪华的房子啊。”
向晚晴却说:“哎,你说这话就沒意思了吧,我还惦记着住小洋楼呢。”
楚天舒故作无奈地说:“当前的坎还过不去呢,哪里还有心思惦记小洋楼哇。”
向晚晴又揪住了他的耳朵,说:“不许耍赖皮。”
楚天舒挣脱开來,叫道:“这房子也不比小洋楼差多少哇。”
“楚天舒,你必须让我住上小洋楼。”向晚晴说:“这房子是舅舅送给我的结婚礼物,是我的,不是你的。”
楚天舒就笑,说:“你人都是我的,房子难道还不是我的。”
向晚晴说:“沒皮沒脸,你是你,我是我,我又不是你身上的某个零部件。”
楚天舒说:“《圣经》上说的,女人是男人身上的肋骨变的,说你是我的,莫非还有错。”
向晚晴撇撇嘴,说:“《圣经》肯定是你们男人胡编乱造的。”说完,扑上來又要揪楚天舒的耳朵。
楚天舒抱头告饶说:“我的人是你的,房子也是你的,好不好。”
向晚晴坚决地说:“不好。”
楚天舒故意问道:“为什么。”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向晚晴认真起來,说:“舅舅退休了,你让他住哪儿。”
楚天舒收起了嬉笑的笑容。
“咱爸咱妈年纪越來越大了,你还让他们回望城县住那又破又黑又潮湿的老宿舍。”说这话的时候,向晚晴的眼里泛着星光。
楚天舒为之动容。
“还有,你考虑过沒有。”向晚晴幽幽地说:“冷雪和小聪聪能一辈子住在‘世外桃源’。”
如今世上还有这样大度和贤惠的女孩子,说出來恐怕都难得有人相信,楚天舒既感动,他无比动情地说:“像你这样宽容大度处处替他人着想的女人,遇见你是我这辈子的幸福。”
“天舒,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哪怕露宿街头也是幸福的。”向晚晴激动地说:“可是,我们不仅要自己幸福,也要让爱我们的人也幸福,是不是。”
“好老婆,我记住了。”楚天舒搂住了向晚晴,说:“晚晴,我不仅要让你住上小洋楼,也一定会给爱我们的家人一个温暖的家。”
两人相拥着,來到了阳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已经黑下來了,向晚晴眼望远处的万家灯火,脸上笑意盈盈。
半山华庭地势较高,站在南面阳台上,临江老城区尽在眼前。
清风习习,月白如水,楚天舒抚抚向晚晴随风飘动的长发,说:“晚晴,你说得对,我太专注于我的工作,而忽视了身边最亲爱的人,你们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给予他们的回报太少太少。”
“天舒,你并沒有错。”向晚晴往楚天舒的肩上靠靠,说:“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家长里短的这些事,以后交给我就行了。”
楚天舒说:“那就辛苦你了,我的好老婆。”
“天舒,这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我是你老婆。”向晚晴说:“其实,父母也好,舅舅也罢,他们作为长辈对我们的付出是心甘情愿的,从來沒想过回报,只要我们两个过得幸福,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只是,冷雪带着个孩子,太苦了。”
楚天舒说:“晚晴,你每时每刻在替冷雪着想,太令我感动了。”
向晚晴说:“我们都是女人,感同身受。”
楚天舒说:“晚晴,昨晚上要不是你表现得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舅舅。”
向晚晴一跃,跨到楚天舒的腿上,望着他的眼睛说:“我还能怎么办,人都是你的,只能跟你站在一边了。”
楚天舒说:“你真是我的好老婆。”
向晚晴问:“那你该不该让我住上小洋楼。”
“该,太应该了。”这就是向晚晴,从來不会开口提任何的要求,她真心喜欢楚天舒,不想用别的东西玷污两人之间的纯情,但是,她会用她自己的方法來激励楚天舒奋斗向上。
可越是这样,楚天舒越觉得亏欠了她,就越有奋斗的动力,他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动情地说:“晚晴,你真好。”
向晚晴头一仰,噙住楚天舒的舌头,使劲吮吸着,一边动手去脱他的衣服,两人情不自禁,在银白的月色下疯狂起來。
疯狂过后,向晚晴瘫在楚天舒的怀里,像一团快化掉的软泥。
夜露渐渐重起來,楚天舒担心怀里的美人着凉,将她抱进房里,轻轻放在了床上,正要回身去拿阳台上的衣服,向晚晴**一展,夹住楚天舒的腰身,楚天舒按耐不住,又顺势覆到那风情万种的乌凤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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