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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佑被问的一愣,面上终是绷不住,他紧咬着牙,鼓着腮帮子,怒目瞪着顾雪瑶,
“你什么态度?”他冷冷喝道,“你这被赶出云府的不要脸的下作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本少爷这样说话?”
“哈哈。”顾雪瑶哈哈一笑,“不好意思,我失忆了不记得你是谁,不过你不告诉我就算了,用不着这么动气吧?你不知道怒火伤肝吗?虽然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但你也不用这么在意我吧?”
顾天佑手指着顾雪瑶,若不是见她是个女子,他恨不得一拳打到她脸上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定要让娘亲好好收拾你这贱婢。”
一旁的阿英见顾天佑如此生气,生怕顾天佑一个忍不住就一拳打过去了,即便顾天佑没有下手,这事情若是被侯夫人知道了也是不得了的,顾雪瑶可是昨天才捡回来一条命啊,早已经吓得不敢喘气的她,硬是吞下口中的凉气儿,上前跪在顾天佑面前,
“三少爷,少夫人她失忆了,还请三少爷息怒。”她带着哭腔跪在地上,抓着顾天佑的衣角哀求道。
“哼,滚开!少给本少爷来这套!”顾天佑哪里管那么多,说着话一脚踹开阿英。
阿英闷哼一声,被顾天佑一脚踹到走廊的柱子旁,胸口剧烈的疼痛让她涨红了脸,眼泪唰的从脸颊两侧流出来,紧紧的捂住被踢的那处胸口。
顾雪瑶面色大变,吼道,“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把她踢伤了怎么办?她要死了我让你赔命!”她生平最恨别人用手指着她了,再加上此刻看见阿英竟然气的忍不住骂了出来。
还未等顾雪瑶过去扶阿英,阿英听见顾雪瑶大骂顾天佑,咬牙压下胸口的疼,
“少夫人…奴婢没事,快给三少爷问好,侯夫人还等着我们过去呢。”她想过来,却是起不来,一句话疼的没有力气说完整。
“你别说话。”顾雪瑶眼眶一红,随即便跑过去蹲下身子,捧着阿英的脸道。
“三弟,别动气,为了这么个贱东西不划算。”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延熙忽然说道,“舅母正找这个小贱人呢。”方才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他的耳中。
“呵呵。”顾天佑看着顾雪瑶冷冷一笑,“本少爷亲自送你这贱人过去。”本来方才他只是随便说说,随便教训教训小惩大戒,却是此刻见顾雪瑶竟然说什么让他赔命,这个贱婢,他没有一脚踹死就算好的了,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让他赔命?真真是笑话,此刻被杨延熙这么一提醒,他倒是有兴趣看这贱人怎么死,一会若告诉娘亲这贱人说了些什么,娘亲一定会替他出气的。
“这贱婢冲撞了本少爷,本少爷大人大量不与计较。”顾天佑面上嫌弃,嘴上却大方的说着话,随后看向顾雪瑶,“来人,把云少夫人送到同馨院去。”
顾雪瑶忙着看阿英,没有注意这边的顾天佑和杨延熙说了些什么,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几个丫鬟半拽着半架着往同馨院的方向去了。
阿英捂着胸口,眼睁睁看着顾雪瑶被抓走,却是疼的一点力气都站不起来,别说她此刻去阻拦,即便她完好无损的时候也不可能拦得住。
同馨院,是整个顾府最大且最热闹的一间院落,院中主位一大一小两室,进门两间厅的屋子,旁边三个大厢房,末尾处还有奴仆房且,院落外两侧有一间小院有独立的杂物房和小厨房。
院中,丫鬟奴仆各自做着手里的事,门口还站着家丁守候。
主房卧房内,一位三十六岁的貌美妇人从床榻上起来,在一旁候着的李嬷嬷立即蹲跪在床侧,伸出双手去扶着貌美妇人起身。
貌美妇人缓缓抬起一只手,优雅的搭在李嬷嬷的手上,起身。
“阿炳。”李嬷嬷向着卧室外边儿唤道。
旋即一个二十二三岁的丫鬟便进来,眼微垂,面色淡然,从容不迫的走到貌美妇人身侧,拿起旁边木架上挂着的褂子,与李嬷嬷一同服侍这貌美妇人更衣。
貌美妇人穿好衣裳,坐到梳妆台前,她抬手扶了扶落在肩上的秀发,
“李嬷嬷觉得云少夫人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她看着镜中那端庄,轻声说道。
阿炳眼不抬,拾起梳妆台上的梳子给貌美妇人梳头,李嬷嬷则在一旁递梳头的工具给阿炳,两人很是默契,不用言语就知道对方下一步要什么头饰,
“奴婢不知道,但不管少夫人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如此不把侯夫人放在眼里,实在是不应该。”李嬷嬷面色如常的说道。
方才李嬷嬷回来就把在清秋院发生的一切禀告了侯夫人,一字不落,分毫不差的禀告,倒不是因为别的,相反的她一肚子气没地儿撒,尽管她也很想添油加醋的说道,让侯夫人替她出气好好的惩治那嚣张的顾雪瑶,但她却在侯夫人面前不敢造次,若如实说了,侯夫人还会护着她,若说了假话,无论对错都会不得好下场,而且她服侍侯夫人这么多年,早已对侯夫人的脾性摸得知根知底。
“李嬷嬷,你在顾府做了多少年了?”侯夫人看着镜中梳好妇人头,端庄的自己,对一旁的李嬷嬷淡声说道。
“回夫人的话。”李嬷嬷心里默默捉摸,嘴上淡声说道,“奴婢十二岁进顾府做事,满打满算已经在这做了二十年了。”
“跟着我又多少年了?”侯夫人看着阿炳给自己插上一根金步摇,侧了侧头,金步摇立即轻轻晃动,让本就端庄柔美的容貌上添上了华贵。
“回夫人的话。”李嬷嬷淡声道,“奴婢十五岁有幸被夫人看中,让奴婢伺候,一直到如今,再过两月就十八年了。”
侯夫人闻言淡漠,眼神瞧着一处,不温不火的说道,“李嬷嬷,你如今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怎么还跟小辈们一般见识?”
李嬷嬷了解侯夫人的脾性,侯夫人是喜怒不行于色的人,言语稍一沉便说明她不高兴了,此刻侯夫人言语里的责怪很明显。
李嬷嬷哪敢怠慢,立即跪下,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阿炳也同一时间跪下,阿炳虽然年轻,但也是很小的时候就来伺候侯夫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夫人,不是奴婢要跟谁见识,奴婢只不过是去请少夫人离开,一时被少夫人的话激怒,实在气不过了,一时没有沉住气才说了那话。”李嬷嬷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