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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王妃,也是皇亲国戚了,陈春花固然有春农之女的名头,于皇家来说,那也仅是下臣,甚至还算不上,只得说是得了封赏的贵家!
船造成了,徐子也寻着了,这渡江的事儿也得依着朝廷的官员来操心,用不着陈春花一家子,再者,陈春花既是寻着了徐子,早先就该回了赵家村,不过是因着造船一事给耽搁罢了!
当日,陈春花便让文婆子和大婆子将物什好生收拾一番,准备着明日一早便上路,回赵家村去!
响午过后,大日头也晒人的紧,陈春花带着娃儿搁院子里的树荫地下乘凉,将稻子搁腿上坐着,双手抱在娃儿背后,嘴里哼着小曲儿逗他!
老大见着陈春花这般,也都好玩的很,倒是徐子现儿也能下地了,身上的伤也好了,就是那胳膊上的伤未好利索,还不得动弹大了!
徐子坐在陈春花身旁,伸手捏了捏稻子的小脸,道。“稻子长着像三哥!”
陈春花听了这话,笑了笑,并未做声,说来也奇怪的很,稻子有几分像老三,谷子有几分像老大,越是长大些,越是能瞧出来,但谷子像她多些,毕竟是个女娃!
“媳妇,你何时能给我生个娃?”徐子这伤还没好利索呢,着急着惦记上了这事儿,陈春花瞧了他一眼,好生的抱着稻子,道。“你着急甚,等你伤好利索了再说道这事儿也不迟!”
“我这不是先跟你说道说道,免得日后又做不数!”徐子挑了这会子说,也是因着身上有伤,先前怎的和媳妇说道,也没见着她应下,实则,这事儿也怪不得陈春花不应,身子啥时候有得上,也不是她说了算!
老大搁边上听了徐子这话,不禁笑了笑,道。“徐子你急啥,媳妇也不是说不生,若是有了身子,难不成还得落了不成,定是有的,你也莫急,妇人有身子这事儿,还得靠了你自个,回头等你伤好了,才有的说道不是?”
陈春花听着这话,脸色微微发烫,这两个大老爷们还真是不害臊,大白天的说这档子事,合着她一个人坐这呢?
“大哥说道的极是,这事儿真的靠了我自个!”徐子说着瞧了瞧胳膊的上,这手少说还的半个月才能动弹,罢了罢了,这般久都过来了,也不着急着这会子!
不说徐子好几月没与自个媳妇*房,就是老大和老三也都没想这回事,晓得因着徐子落水后下落不明,哪里还敢想那档子来折腾媳妇,也就是紧着这几日,老大夜里和陈春花一块儿睡,才得着了!
一家四口搁院子时不时说道话儿,徐子后边也不晓得说道了啥,惹得陈春花笑出声,老大听了也扯了扯嘴角!
瞧着日头往西边下去,倒是好看的紧,陈春花瞧着那日头也给看愣神了,也是见着六子去开门才回过神来!
“谁来了?”陈春花见着六子开门,便道,老大和徐子摇了摇头,这时候儿了,还有谁上门来?
六子也并不认得外边的人,见着外边的妇人穿着打扮都气派的很,一时也没问出口,等了一会子这才道。“夫人,你找谁?”
“这可是春农之女住的地儿?”
六子点了点头,道。“你是?”
“我乃亲王侧妃,今日恰巧路经此地,便来拜访春农之女!”
六子一听的亲王侧妃,脸色微微一变,道。“请稍等!”随后将门啪的一声给关上,努了努嘴,也没顾着外边站着的人是何等脸色!
陈春花瞧着六子这般,道。“谁啊?”
“东家,外边的妇人说道,她是亲王侧妃!”
“亲王侧妃?”陈春花一愣,便想了起来,这亲王侧妃不就是齐家三小姐,此番前来,莫不是因着船一事?道。“让她进来罢!”说完,便抱着稻子进了屋里,徐子和老大一道跟了进去!
六子这才去开门将齐蓉请了进来,齐蓉自是不满方才六子将她关在门外,她堂堂亲王侧妃,能登门拜访,是多大事儿,竟有这般不知礼数的人,想必那春农之女一介农妇,教养也并非好!
等齐蓉进了屋,见着坐在屋里的陈春花时,眼神微微一闪,确实是让她惊讶了一番,她自是没想着,外边人说道春农之女是一介农妇,怎是会长的如此摸样,瞧起来与那大户人家的闺女一般无二,浑身上下瞧不出一点儿农妇的俗气!
齐蓉笑了笑,道。“早先便听说了春农之女的名头,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陈春花这才站起身,朝齐蓉行了礼,道。“见过侧王妃!”
齐蓉一听,脸色微微变了变,她回了娘家来,谁不是喊她王妃,到底还是个侧的,虽是如此,但她在王府与王妃地位不相上下,仅仅一个名头便是将她给压死了!
而陈春花这行礼,不过是给了皇家脸面罢了,说道起来,若是官员见了侧氏是用不着行礼的,饶是侧王妃也是如此,不过是口头上客套一句罢了,要真说道起来,陈春花不是官,但也是受了赏封的贵家,与一般官员夫人自是不同,更何况,渡江水灾一事,陈春花立了大功,只是因着徐子一事而耽搁了!
齐蓉自是不知晓这事儿,若是知晓的,又岂会端着架子上陈春花这儿来?她更是不知晓,亲王因贬去天涯城一事,更是有陈春花其中一事在内,而亲王宠着齐蓉,却万般不会将朝堂一事说道与她一个妇道人家听!
齐蓉点了点头,笑道。“春农之女不必多礼,本王妃今日来,也是路经此地,听人说道春农之女便在禹城,这就过来了,这般冒昧而来,望这春农之女多担待!”齐蓉说完,便坐上座!
陈春花扯了扯嘴角,道。“能得侧王妃亲自上门,自是我的荣幸!”说完,便让文婆子去上茶水!
齐蓉打量了这屋里一眼,瞧着陈春花道。“春农之女怎的会住在禹城?这倒也是,像赵家村那块的乡下庄子,自是比不得这禹城,上禹城来也自是好着,既是春农之女,自是不能一直的居在那等地儿!”
陈春花听了这话,只是微微一笑,并无不悦,说起禹城,想与她那赵家村相比,确确实实的没得比,赵家村现儿比不得往回,大伙都谋了赚头,好些人屋里先前就修了青砖院子!
后边听老三捎话儿来,这阵子倒是有不少人请了工匠修楼房了,这要修楼房,不止的是要过问她这村长,那点子还是她的呢,但先前就发了话儿,若是赵家村的,谁屋里想修楼房,尽管的说道一句,点子是不收了他们银钱!
这就是赵家村的不同之处,现儿赵家村齐心的很,一致对外,谁敢在赵家村里边折腾事儿,不说陈春花在不在村里,若是敢乱嚼舌根子的,当场就让人给训了!
其他村子的人,自是比不上赵家村的人,那待遇可是没有的,如此一来,外边村子的好些人,都想着将自个屋里的闺女说婆家都说赵家村来!
好一会子,文婆子才将茶水糕点端上了桌,齐蓉瞧了瞧那桌上的茶水糕点,也不知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里拿着手帕轻轻的掩了掩鼻,这才瞧着陈春花笑道。“今日来也没带何物什,也不知晓春农之女喜着还不喜!”说完,便让候在一旁的丫鬟将盒子搁放在桌上,随后打开盒子,里边装的是一串珠子!
“这珠子是先前王爷特地去邻国带回来的,瞧着春农之女这等容貌,可是相衬的很!”齐蓉说完,便将珠子拿了起来,道。“来试试!”
那珠子算不得如何,该是用的玉石做的,陈春花笑着道。“怎的能劳烦侧王妃如此费心,我不过是一介农妇罢了,带了这玩意也回头损坏了可不好,我明日便要回了赵家村去,地里的庄稼也该收了!”
齐蓉听了这话,脸上不添了得意之色,道。“既然是送你的,你拿着便是,何必与本王妃见外?”
“这可使不得,像这玩意一摔就给碎了,还不如带些个银珠子呢,上回太傅老夫人送了我一串银珠子,这带着下地干活都没事儿,还请侧王妃好生收着,回头损坏了,我可是没法子赔!”
陈春花这番话说道出来,齐蓉脸上未来的及收起的得意之色给僵住了,这银珠子自是要比起这珠子值钱,邻国那块儿盛产玉石,而齐蓉手里的这珠子,虽说是亲王带回来的,也不过是其中最便宜的,她原本也是用来打赏府里的丫鬟婆子!
本还以着这春农之女怎的也要收了这珠子,现儿瞧着她,倒不是个省油的灯!也怪不得齐蓉这般,她先前也没打听清实,加上齐家与她说道的也与陈春花本身有着出入,自是没那般了解透彻,贸贸然的来了,还能占着便宜?
陈春花说道的太傅老夫人送了银珠子,自是真的,与徐子成亲的第二日,太傅老夫人便打发人送了好些金银首饰过来,不止是首饰,连着屋里伺候的下人也都送了过来,陈春花不缺着人,倒是将人打发了回去,连着首饰也未收罢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