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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骄阳?娇娇的儿子?”笑面狼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眼,心里已如打翻的调料,五味杂尘。
“谢谢你还知道那个女人。”陶勇讥讽道。
“我是不是要感激你,你竟然还知道我的名字,10几年了,我快要忘记我的名字是骄阳。知道我为什么要改名叫陶勇吗?此陶勇如彼陶俑,如同从坟墓中爬起来一般,都是入土死过一次,出土再生的人,浑身一敲即碎,纸糊糊的人一般,一年四季,尤以春天最惧,潮湿会将我的骨骼撕得四分五裂。包括我脸部的骨骼变异,别人是钢铁般的架构,而我的是橡皮泥捏就的架构,是软骨而不是硬骨。从小到大,怪胎,是我真正的名字,大厦里谁都是当面陶秘,背后就是怪胎陶地喊我。这一切,你知道是拜谁所赐吗?”陶勇逼到笑面狼面前质问。
“是你!和你可恨的米米蛊!能侵入胚胎的米米蛊!虽然,母亲和父亲守口如瓶,你并不知道母亲当时已怀孕,但是,你歹毒地做好了一切安排,不足以致命却能祸害胚胎,你将一切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母亲年纪轻轻丧命也是因为这个蛊的恶果,母亲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没来由地迅速消瘦,大医院都检查不出任何毛病,原以为,她是真的抑郁而终,但是跟你后面多年,看你用那些花草虫虫祸害人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也是米米蛊没有去净的原因。米米蛊虫,你只是让它成蛹暂时休眠,看起来如同好人一般,可是蛹虫总有破壳的一天,可是,你好毒呀,只给了她8年,她去时才刚刚26岁。原来,你给我母亲来了个慢性谋杀。”
“我的母亲从没想过要让我来找你复仇。她唯一的意愿就是我们父子能够见上一面。她至死都爱着那个男人。可我却不屑于见他。这个懦夫。当了逃兵。让所有的苦难全部由我母亲来承担。我也心寒,那个男人你竟然也没放过。”
嚣张已被悲愤取代。
“母亲常常唉声叹气,说她命该如此,实属报应,怨不得别人,外婆一辈子也活在自责中。她说不该把我母亲取名娇娇,因为娇即弱。所以才会早逝。母亲走后不久1年,外婆便也撒手人寰。这世上两个从不嫌弃我长得怪异的亲人就这样先后离开了我。舅舅舅妈嫌我晦气,直接把我骗到了火车站,丢掉。命运真是奇怪。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竟然是你来救了我。是我母亲指引了你?还是我的父亲指引了你?好叫我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你就是杀母杀父的仇人。小免。”
“你就是小免?没错吧?”陶勇厉声喝问。
笑面狼浑身无力,亦不敢刺激他,只好缄默。
“我该怎样把我母亲受的苦一点点加诸于你呢?”他快疯了。
“一把刀直接结束了你。那简直太便宜你了。你让我失去了至亲。那你也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感觉。我要这种折磨慢慢地来。所以,异域玛莎会是个不错的选择。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感谢命运,眷顾了我。我们可以来大胆地推测这个美妙的结果。一个疯子巧妃会把你儿子折磨疯了。两个疯子估计不能将你折磨死了。也能让你晚年多些乐趣吧,哈哈哈。这个好像都不是你怕的。儿子为了不让巧妃疯,他就得消失。不过我不明白,为何你儿子消失,就能救巧妃一命呢?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能否给我解释解释。”
见笑面狼不说话。陶勇毫不客气就是一脚过去。
“你说过,这儿死条狗,没人知道。今天,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说着,陶勇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他装模作样地从头上拉下根头发,往刀刃上一吹。发丝立即断为几截。
笑面狼知道求也没用,他只是为复仇而来,所以这会儿不屑地扭过头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心里却一刻也没有停下如何自救的念头。
陶勇毫不客气地提着刀就过去:“虽然不会要你命,可我也没说,不给你各个小小的教训。”
笑面狼看着陶勇疯狂的样子,想闪身躲开,无奈,冥罗让她手脚难以动弹,也失去了大声喊叫的能力,再说,即便大声喊叫,这个方圆就无人烟,喊了又有谁听见呢。
“住手!”门口传来一声断喝。
笑面狼睁开了刚刚闭上的眼睛,一看,原来是萧笙和吴伯。
陶勇只一愣神的功夫,吴伯上去就夺下了他手中的刀,并将他双手反绑身后,钳制住了他。吴伯只是小露身手。陶勇就已经知道吴伯是个练过拳脚的功夫人。
于是放弃挣扎,只拿一双眼睛喷着火,直视迎面而来的萧笙。
他显然没有想到萧笙如何来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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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萧笙会注意到这幢二楼小屋,还是源于,那天兄妹俩聊天,萧遥提到了吴伯和笑面狼端着一碗汤圆出门的事情。
平日,吴伯在此起居,以方便照顾园中花草。
但萧笙兄妹却几乎没来过这儿,笑面狼与吴伯仿佛提醒他们,园中花草有毒,所以,此地不能踏足,是为禁地。
萧笙想拿到园子和这个二层小楼的钥匙,可想从吴伯那儿拿到钥匙,谈何容易?
萧笙曾拿酒灌吴伯。
结果,吴伯没醉。
萧笙自己却醉得一塌糊涂。
因为吴伯精明,萧笙的各种招数一一失败。
直到昨天,笑面狼昨天一系列反常的行为,让萧笙一更为紧张起来。
先是,昨天早上的老铁电话,萧笙让其时刻关注诊所的老铁,告诉萧笙,他被笑面狼派去远城出差,时间一周,而且是即刻起程。
后是,笑面狼当天晚上回了家,并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其中有自己爱吃的清蒸鲑鱼,萧遥,看着满桌子几乎都是哥哥爱吃的菜,一个劲儿直呼偏心。
笑面狼却笑眯眯地嗔怪女儿:“你哥哥最近表现不错,只呆在家里看书,不象你,一天到晚趴在网上,不学无术。”
萧笙只管埋头吃饭,对母亲的好意,并不打算领情。
可这丝毫不影响笑面狼的心情。
她甚至开了一坛子老酒,和吴伯对吹了起来。
这太反常了。
她是在预谋什么吗?
萧笙从今天白天开始就一直借口散步,悄悄地溜过来看了几遍。
没发现什么异常,晚上让萧遥拖住了吴伯,再次过来蹲守,发现没有园丁屋的灯光竟然亮起来。
自知有事,这才不顾一切逼着吴伯过来开门,抢了过来。
却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了笑面狼。
见到吴伯,笑面狼差不多喜极而泣。
连吴伯小心翼翼 “我不让萧笙过来,可我拦不住”的解释,都无心去听。
劫后余生的庆幸早已淡化了对萧笙出现在此的戒备。
“这个陶勇着实可恨,他竟然骗了我。吴伯,先把他手脚捆结实了。再去采撷些窽却来,好解了我体内的冥罗的幻劲儿。”她吩咐着吴伯。
吴伯诺着,召唤着萧笙取了绳索。
一并将陶勇绑了。
萧笙又见吴伯开了几道锁,转身去了地下室。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