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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雪空本是张嘴要骂,嘴却让他堵住了。
他方才喝了醉月,香冽的酒味还留在口腔中,随着他的进攻涌进了她的口腔。醉月的香加上她的甜,靳啸寒的怒气却越来越深,他有些分不清楚是气她,还是气自己。
他狠狠地几近凶狠地,不让她退开半分。这女人,这女人,他真恨不得能整个生吞了!从此令她在自己骨血里,不离开半步。
饶雪空在他的凶猛中有半刻失神,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用力推着他,在心里骂了句,发、情的男人力气果然比平时要大!该死。她挣脱不开。
感受到她不似作假的抵抗,靳啸寒心里发闷,难道,她是真的讨厌他了?就算她讨厌,这个女人,他不能放开。
饶雪空火了,丫的!
“唔!”靳啸寒倏地离开她的唇,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她咬他,竟然毫不留情地咬他!
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血从嘴角缓缓流出,他心里怒极,该死的,要咬断他的舌头吗?
“这下味道可好?”饶雪空用手背擦去自己唇上他的血,讥讽地问道。“还不放开我!”丫的,还搂得这么死紧,再不放开,她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对他命*根子动脚了!
他努力压下怒气, 微微松开她些许,他的眸色深深,因为舌头受伤,说话有点不利索,他无力地道:“不闹了好吗?跟着殿下会很辛苦,也会很危险,到将军府来,我护着你。”
这样的话,也许是他能说出来的最为温柔和深情的情话了,饶雪空这么想着,她想,她是不是应该感动?
可是她只是冷静地看着他,“你爱我?”
靳啸寒微微蹙眉,“什么是爱?我想与你一起,想护着你,不够吗?”
饶雪空道:“我其实一点都不想把爱情挂在嘴边,就再说这么一次。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得有些什么支撑着两个人并肩走下去。如果我进了将军府,你娶了妻子,或许再纳两个美妾,你倒是左拥右抱幸福了,我呢?”
“我不会让你寂寞,”靳啸寒的脑海里浮起小时候母亲总是坐在院中等着父亲的那一幕,母亲说,女子最是寂寞,寂寞最是难捱。所以,她也怕寂寞吗?怕总是等他不到?“我会多些时间陪你。”
饶雪空低低地笑了起来。“你瞧,这就是两个人观念不同的结果,说的是同一件事,但是怎么说都说不到同一个点上去。将军,天地那么广阔,”她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不想一辈子在内宅里与别的女人争宠,不想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这么说,你清楚了吗?”
他因她的话错愕。
突然想起来,当初他因着心疼母亲,也曾对母亲这么说来着:“母亲,长大之后我不要那么多妻妾,我娶一个便好了,一直都陪着她。”
正等着父亲从通房丫鬟屋里出来的母亲闻言一怔,神色复杂地笑了笑,然后拍拍他的脸道:“傻儿子,只娶一妻的男人都是没本事的男人,你这些话要是让你父亲听到,他非气坏了不可。男子志向要远大,不能被儿女私情所缚,而且还要多多开枝散叶,只娶一妻如何能行?以后你只要多些时间给正室便可,万不能宠妾灭妻,至于只娶一个这种话万不可再说了,仔细你父亲听到罚你。”
那时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说,但是现在他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连他母亲都不想要求他和他的父亲专宠一妻,他在肖府住的那几年,更令他明白这一点,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看着饶雪空,皱眉道:“你无需争宠,与她们好好相处便可。以你的聪明,还怕应付不来那些个闺阁女子吗?”
饶雪空突然觉得很无力。够了。
多说无用。她本来就不是那些会喋喋不休一直申明自己观点和想法的人,她讨厌啰嗦。
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问道:“将军大人,我真好奇,你为什么不考虑索性娶我为正室呢?”不是在要求,不是在抱怨,她是真的有点疑惑,不耻下问。看他这样子,至少是喜欢她的吧?
靳啸寒倒是坦白,道:“你身份不够。”他与六皇子早两年就已经将两人的亲事都细细计划好了,为了大业,他们的计划得一步步进行下去,不能出错。
噗,好吧,真够直接,真够理智,真够能计算的!
她推开他,唇边勾起一抹自信的笑,看着他,傲然说道:“身份不够吗?本姑娘还觉得这世间男子,没有配得起我的呢!”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特警精英,若还活着,估计很快能升少将了,有能力有人格有存款有样貌,嗯,还有靠山,还真不是非得将就一个想三妻四妾的古董男!
明明觉得她的话很是可笑,但是看着她这张狂肆意的模样,他该死的觉得顺眼极了!可是,也让他很无力。
将军府里,六皇子跟韩渐离望着一前一后过来的两个人,总觉得画面有点怪异。
女子脚步生风英姿勃发,男人远远跟在后面,脸臭得像人家欠了他百万两白银似的。
韩渐离压低声音对六皇子道:“我那小师弟一看就是战败方。”
六皇子瞥了他一眼:“你好像幸灾乐祸。”
“殿下难道心里不畅快?”韩渐离哈哈笑着,一副你别想瞒我的神情。
六皇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饶雪空走了过来,闻到满院醉月的香气,看到桌上开了坛的一小坛醉月,眼睛就亮了,将两小瓶药递给六皇子,问道:“殿下可能请我喝酒?”
六皇子接过那两只小瓶子,笑了起来:“喝吧。”
“谢殿下。”
饶雪空一把抓起那坛子,捧到唇边,仰口畅快地喝了起来。
韩渐离和六皇子愣愣地看着她,请她喝酒,没料到她这么个喝法啊!
后面缓缓走来的靳啸寒却无力无奈地看着她,又这般肆意张扬了,不知道在男子面前要矜持吗?
饶雪空方才因那一吻尝到醉月的味道本就有点想念,再加上今晚折腾挺久,她渴了。
痛快地喝了几大口,她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抹了下嘴巴,笑道:“韩公子的醉月,还是那么好喝!”
韩渐离不动声色:“醉月在碧玉城一坛三百两,到了京都,你觉得需要涨涨价么?”
饶雪空想也没想:“自然是要的,连殿下都喜欢,不涨更待何时!”
“那你觉得应该涨多少?”韩渐离继续问道。
“你说呢,这种东西就应该赚那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群,比如六殿下他们的银子,翻倍都不算过份的。”
韩渐离突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说话太熟悉了!走走走,本公子送你回去,顺便跟你聊聊天!”
六皇子抬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靳啸寒却心中一凛,看了一眼饶雪空。
不知为何,饶雪空理解了他这一眼的意思,也微微蹙眉。
月色很淡,却依然照得韩渐离皎若清华。
两人没有骑马,也没有坐马车,路程虽然不太近,但是他们就这样并肩走着。
周围很安静,偶尔,远远地传来几声犬吠。
远远的将军府门外,靳啸寒望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对走过来的六皇子道:“殿下可要回去找人试药?”
“嗯,药自然是要试的,你呢?”
“让所有青衣死士护送殿下回宫,我来收尾。”靳啸寒沉声道。
回来的路上,饶雪空倒是跟他说了那些官员的事,并把他们的相貌特征讲了一遍,他总得去做些什么。
六皇子点了点头。一队青衣死士无息出现,护着他迅速离开。
靳啸寒又望了眼韩渐离和饶雪空消失的方向,手一招,两名玄衣人出现在他身边,“主子。”
“走!”
二皇子别院,季安年醒了过来。
“安年醒了?”
二皇子的声音阴沉沉地响了起来。
季安年一惊,翻身下床,一下子单膝跪在二皇子面前。
“这是做什么?”二皇子冷冷笑道:“你脑子倒是转得快,知道出事了?”
“安年有罪。”季安年低下头,一醒来,他就察觉不对了,他怎么可能在一个陌生女子面前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而一听二皇子的声音,他便知道二皇子这会儿心情极度恶劣,两件事联系起来,只说明一个结果,解药被偷了。
“安年何罪之有?明明是本皇子这里戒备不严,让人钻了空子。”二皇子说着,突然用力踹向旁边的博古架,上面摆放着的昂贵摆件摔了下来,满地碎片。
有一片碎片飞溅到季安年手背上,擦出小小血珠,他低着头看着那血珠,突然想起那女子的眼睛。
他轻敌了,这便是错。
至今,他还是想不明白,她是怎样令他睡过去的?
二皇子扫了他一眼,道:“找出那个女人来。”
“是。”
“不过,幸好早听了你的提议,将解药跟毒药放在一起了,解药只有一颗,他们不能试药,若是吃错了毒药,我那六弟算不算是亲手弑母?哈哈哈!”二皇子哈哈大笑起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