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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饶雪空不知道应该好笑还是觉得可气。
除了河镇那些天,她与季安年从来没有正面对上过,或许正是如此,她才忽略了季安年。
可是嫁给他?他是哪来的自信。
左右无事,饶雪空便把信继续看下去。
季安年在信中还写了几次遇到她时的观感,而让饶雪空有些吃惊的是,他猜出来了那一次在二皇子别院中,催眠了他的人是她。
此时,宫外的季安年也正一遍遍地想着见到饶雪空的几次情形。
酒楼,她女扮男装,与来刺杀侯世子的杀手打斗,她目光冷冽,出手狠辣果决,勇敢,果断,身手不凡。胡子掉了之后,她眨着眼睛,那模样又有了些调皮和无赖,摆明了不承认自己女子身份。
二皇子别院,她穿着女装,身材高挑,曲线诱人,蒙着面纱,美目盼兮。她步步向近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气。他坐在床上,她站在眼前,虽然看不到她的容颜,但是她的明艳自里而外,让人无法忽略。她伸出纤纤素指,在他眼前轻轻摇着,声音清亮中带点娇气,虽然现在想起来,那丝娇气正是她故意流露出来迷惑他的,但是他确实被迷惑了。
在护卫众多,守卫森严的别院中,她偷出了解药,顺利出了别院,实在令他折服不已。
河镇,李家庄子。那场火,的确是他命人放的,他做得不落痕迹,便是把李家夫人烧伤在里面,也没有人查得出什么来。他的确是为了出气,李家护着莫之竞,但又有意为二皇子效劳,他不能动他们的根本,烧伤一个女人出出气还是可以的。但是她冲了进去,在那样的火海中背出了李夫人。她的脸上沾了黑灰,显得有些狼狈,可是当她抬起头对着薛民修微微一笑时,那双眼睛灿若星辰,他认出了她。
原本他以为她替六皇子偷解药,定是六皇子的人了,但是这些天经过细细查探,发现她根本就没有进宫的意愿,而且,饶夫人与薛家多有接触,看来两家是有联姻的意愿。
从薛民修那边他经过打探和自己的猜测,知道这样的女子,定然不会愿意为小,或是与她人共侍一夫,薛民修有什么?或许只有这一点才让她选择了他。可是他也能做到,只要有她,其她女子算什么?在女色上,他本来就没有多大的贪欲。
所以,他设计让柳云薇和莫之竞做了那苟且之事,给了自己休妻的理由,本来要直接将柳云薇推给莫之竞,但是被李乘风撞到了。
最后,他是休了柳云薇,但是答应了不将此事公开。柳云薇被送回了刘府,莫之竞由李乘风带回。
他不怕柳云薇醒来如何闹,那药虽然效果很强,但事后却是验不出来的,而且,她还会对之前发生过的事有些印象,她会记起来,与她在酒楼雅间榻上翻风覆雨的是谁。
此次,饶雪空突然被接进宫,季安年猜测是六皇子的意思,他以为六皇子是要以强权逼迫饶雪空。
信中,他给了保证,只要饶雪空愿意嫁他,他自有办法对付六皇子。
许她整个季府,许她一生无旁人,许她未来的锦衣华食,或许,还有诰命夫人的荣耀。
季安年觉得,她总该好好考虑的,多少会有些心动的。
饶雪空看罢信,忍不住乐得哈哈笑了起来。这个季安年,还真是逗死了!
“何事这般好笑?”有阴测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然后,她就被抱了起来,视野一变,身子腾空被抱翻了墙。
“你来了?”她抬头对上靳啸寒那双很是漂亮的眼睛。
“石阶那么凉,你也敢坐着。”他不悦的是这一点。对于一来就看到她自己坐在外面偷懒这事,靳啸寒是一点也不意外,她哪里像是那种会好好被教习嬷嬷指着学习宫规宫礼的人。
这一边是一处三角形死角,两边是宫墙,一角种着一棵大树,无路通行,自然无人看到。
饶雪空真佩服靳啸寒,这种死角也能找到。
与她不过分开不到一个半时辰,靳啸寒发现自己已经想她想得不行。心中忍不住苦笑,以前他还想着把感情均分给多个女人,就是怕这样子把心都放在一人身上,到头来自己不成自己,谁知道这种事根本由不得他控制,现在他是甘之如饴。
他将她抱得高些,低头吻住她的唇以慰思念。
饶雪空在两人唇间逸出一声低笑,主动回应了他的吻。
片刻,两人才分开。靳啸寒这才把心思放到她手里的信上。
“谁写的?”
被他一问,饶雪空又觉得有些好笑,扬了扬信纸,道:“亲爱的将军大人,你又多了一个情敌。”
情敌?这词词意很好理解。
将军大人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季安年?”
“是啊,状元郎呢。”
“找死。”靳啸寒目光冷冽,在心里已经把季安年砍成了十八段,扔去喂了狗。
“把信烧了!”
不用他说,她也会把信烧了,这种信难道留着好玩啊。而且上面还写了她的“风光”事迹。进二皇子别院偷药什么的,这种难道要留下来当证据。
她倒是不怕季安年告诉二皇子,反正他不说,二皇子也已经想要她的命了,无所谓多这么一桩。
靳啸寒将她放下,替她烧了信,目光在她腿上扫过,就蹲了下去,拉起她的裙摆道:“我看看伤,”还没说完,就见那纱布微微渗出了血迹,他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饶雪空低头一看,想起来,应该是刚在扶着扬王下假山时多用了力。她倒不觉得很痛,但是靳啸寒怒气冲冲。
“谁弄的?”
“没有谁,就是多走了些路。”
“该死的,靠着墙,我替你重新抹药。”
然后饶雪空就见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叠新的纱布。
“你还带着纱布进来了。”
“不然呢?你带了?”他抬头瞪了她一眼。
饶雪空就笑。她哪里知道,进宫之后,才跟她们说晚上不能回去了,她原本还以为最迟黄昏就能回呢。
靳啸寒给她重新抹了药包扎好,饶雪空两臂搂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一跳,他赶紧将她搂紧,对她这样的主动和热情虽然有些不太习惯和意外,但是还是很欢迎的。
“真不知道哪个女子会跟你这样。”他缓下脸色,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时代女子多柔弱,而且就算与夫君在一起也要守着礼,行为举止矜持贤淑,哪有像她这样直接往人身上跳的?
“快说吧,你混进宫来,有什么动作?”饶雪空问道。
靳啸寒道:“我的人已经安排好了,这拂风殿,你只记得一个叫小芯的宫女,她是四殿下的人,有什么事可以找她。估计皇上等会会找些事将我派出去,我不好直接违抗皇令,但是如果接到信息我定会赶回来,不管在哪里。”
“嗯,没事,只要给我安排了人就行了,皇上派你去哪,你就去吧。”
“真是胆大。”他以额头碰了碰她的额,空出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只乌黑如的东西,只有她的小指般粗,七八厘米长,形如哨子。“这是营里一能人巧匠做的暗器,吹针,里面藏有八枚针,给你防身用。”
饶雪空接过来看了看,觉得不错,便收起来了。
回到拂风殿,丛嬷嬷气急败坏,蜡像脸正式宣告破裂。
“饶雪空!你又去了哪里?”
满殿的人都看着她。
常小姐凉凉地说道:“嬷嬷,这可不公平,咱们都在这里辛苦练习着,人家这都偷懒了一个时辰了吧?”
葛彩瑜也道:“正是,这回若是好好罚她,咱们可都不服!”
饶雪空没理会她们,目光迅速地在殿里众宫女脸上扫过,一个脸如巴掌大的小宫女对上她的目光,微微地点了下头。
原来这就是小芯。
“饶小姐,请你伸出手来吧!”冷冷的声音响起,饶雪空才发现丛嬷嬷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拿了一支藤条,正盯着她看。
饶雪空慢吞吞地伸出手,掌心向上。
所有的少女都停下了练习,围在一边看着她受罚。
“嬷嬷,你可不能高高举,轻轻放啊。”葛彩瑜又道。
旁边,有多少道幸灾乐祸的眼神。这让饶雪空多少觉得有点无奈,这些女孩子们到底是有多无聊啊,总不会拿看着人家受罚也当一件趣事看吧。心理扭曲。
“葛小姐,奴婢向来赏罚分明。”
还赏罚分明呢,你当你是谁?
丛嬷嬷高举起藤条,狠狠地朝她手心抽了下去!
现场有几道抽气声响了起来。
“咻!”
藤条却没有落在饶雪空手上,而是抽了空。
丛嬷嬷气得快跳了起来,“你,你,你敢缩手?”
饶雪空将手收了回来,道:“嬷嬷,意思意思下就好了,把我手抽伤了,要是出席不了宫宴,你可能会挨骂的。”
这话说得,真真是欠扁。
“饶雪空!你就一定能参加宫宴吗?”葛彩瑜叫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不是说来到这里的贵女们都要参加宫宴?”饶雪空这下真有点好奇了。
“紫妃娘娘刚传了话过来,太多贵女参加宫宴也不好,所以,最后只选十五名参加!”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