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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安平拿出来的那东西竟然是一条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虫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虫子,竟然有两个头,四条触须,身体圆滚滚有两根手指粗,表面一层皮竟然像透明的一样,看得见里面塞满了浓绿色夹着红色的血肉,腹下有两排密密麻麻麻的黑色的脚,说像蜈蚣,又比蜈蚣要恶心得多!
刚才小金一出手就抓掉了安平一大把头发,现在要再次出手,那只怪物竟然准确地对准它窜过去的方向,两个头昂着,两张嘴就朝着那个方向喷出了两股浓绿的粘液!而它的身体明明不大,喷出的沾液份量竟然不小!
小金窜出去的身体在半空中迅速地一扭,竟然是退了回去,吱吱两声不再出手。
这可让靳啸寒和饶雪空大吃一惊。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它喷出的那些是什么东西?如果只是有毒,小金避开就可以了,没必要这么避忌。”饶雪空从来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种东西,那怪物长的样子让她一阵阵地鸡皮疙瘩,但是安平竟然就那样将它藏在了怀里!
乖乖,这少女真是让她大大意外了。
靳啸寒却是冷着脸,饶雪空以他的名义约安平这事,他别扭到现在。
“怪不得她敢一人来赴约,原来多少有点倚仗的。”
但是安平一个人出来,没有带着人马,而他们查觉到有两个高手暗中跟着她,安平却不像知道这事,这至少说明了蓝珠皇帝和扎拉安父女果真不是一条心的。
这样就好办了。
现在那两名高手正潜伏在另一个角落,也许,蓝珠皇帝要静观其变?他们也还要考验考验他呢。
这时,安平有点愤怒地四处望着,叫了出声:“靳哥哥!我知道你在!有什么事你出来说!”
靳啸寒瞥了饶雪空一眼:“我是不准备去跟她说话的。”知道安平一直在跟他演戏之后,他对这个少女的厌恶达到了一个高度。
饶雪空无奈,“那只好我去了。”
她在安平转过身看别处的时候掠了来出来,落在安平背后。
“嗨,美女。”
带了点轻佻的语气,让安平立即转过身来,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饶雪空!”她怎么竟然还在城里?!
“哟,你不是应该叫我靳师嫂的吗?”饶雪空笑了笑,目光不着痕迹地从那只怪物身上滑过,这样近距离看着更恶心了,亏得安平还把它捧在手心里,另一手只一直摸在它身上。
安平蓦地笑了起来。
“你这么说,是说我靳哥哥还是承认我爹爹是他师父吗?”
如果她认为这样便是把饶雪空绕进去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饶雪空听了她的话,夸张地叹了口气道:“当年他们年纪小,被坏人蒙蔽了也很正常,幸好现在认清了真相,不过我是想看看,你来,是不是想大义灭亲?”
“那封信是你的主意?”安平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是脸色一冷,问出了这一句。
“是啊,我家夫君怎么可能给别的女人写信呢?”
“你敢耍我!”安平手一动,那只怪物的头就转向了饶雪空。
饶雪空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还是将全身的功力都提了起来,这只怪物不能小看。
她倒是想知道,在她表达了立场之后,那暗中的两个高手会不会有动作。
安平不知道,饶雪空今天的注意力并不是放在她身上,说到底,她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桥梁。
“等等,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她摆着手说道。
安平就是一怔,她怎么觉得现在的饶雪空像个女无赖似的,那表情,那语气。但是她既然已经来了,自然要听听饶雪空说什么。
她和扎拉木一直以为饶雪空和靳啸寒甩了追兵之后会迅速赶到海边与他们的人汇合,现在见了饶雪空,她第一反应是要饶雪空死,但是她也得拖些时间,饶雪空现在进雾都分明就是来送死的。她再拖多点时间,她爹爹的狼犬定可以嗅到饶雪空的气味!
所以,现在安平倒也是放松下来,决定跟饶雪空拖延拖延一下时间。“你想说什么?你竟然还敢进城来,难道不怕死么?”
“怎么,当时你们在我夫君面前还会演戏,现在倒是承认了想杀我?”饶雪空挑眉。
“杀你?”安平却突然笑得诡异:“怎么舍得杀你呢,呼延庆跟你交过手了,难道他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说什么?”这姑娘话题还挺跳跃的,一下子说到呼延庆身上去了,不过饶雪空肯定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
但是她心里却有点儿疑惑,以前呼延庆说的什么圣女,她总是以为蓝珠这边真的是民风很怪,至少得是迷信之事多,但是她来了这么久就没有听到一个平民提起什么圣女,在雾都这边也没有多少“外国人”,反而是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占大多数。
如果照呼延庆以前跟她说的,扎拉木的目的也是一样的话,那不是不应该杀她而只是应该活抓她吗?不是要她去当圣女?
“既然不知道,那就继续糊涂着吧。”安平打量着她道:“这副身躯倒是不错的,可惜了。”
对她这莫名其妙的话,饶雪空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却没有兴趣在这时询问。反正不管他们与呼延庆是什么关系,不管他们打什么主意,只要是跟她有关的,她都会灭杀了就是。圣女不圣女的,她的命运她的明天也轮不到这些人来安排。
安平觉得奇怪,怎么这么久了狼犬还没有追来?那种狼犬可是他们那个地方的变异品种,加上被她爹爹刻意培养之后有了很变态的能力,同一座城内,没有什么气味可以瞒过它们的鼻子。
饶雪空见她目光开始闪烁,觉得时间也到了,刚才的那些对话总该让蓝珠皇帝知道他们的立场了吧?
她身形一动,手指成剑,疾速向安平的大穴点去。
“你想杀我?”安平瞳孔一缩,手一翻,那只怪物立即朝饶雪空喷出两股绿液,与刚才对付小金一样。安平语气里带了点讥讽:“以为我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么?”
那怪物的速度极快,在它张口的时候饶雪空就闻到了一种臭不可闻的气味,臭得她差点想呕!
那粘液肯定不只是臭那么简单。她脚下一错,身子快速一转,避开了那两股沾液,同时,手在腰间一摸,摸出了一把匕首,手一翻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扬了起来。
安平还没有看清她的动作,只觉得手心剧烈地痛,忍不住尖叫出声。而藏在暗处的两名高手忍不住颤了一下。
这个饶雪空,好快的速度,好冷酷的心!竟然说着说着就动了手,对着那样看起来娇弱的少女下了手!虽然他们也知道这个娇弱的少女实际上没有那么娇弱。
只见那把匕首竟然在那只虫身上一插而下,再插穿了安平细嫩的手掌,整把匕首把她的手和那只虫串在了一起!而那只恶心的虫子身体被刺穿之后便流出了大滩的浓绿夹着红丝的肉浆,流了安平一手,看起来更加恶心了。
“啊!”
安平目睚欲裂,尖叫一声,另一只手握紧这伤手的手腕。
“不是我以貌取虫,但是这么恶心的虫子还是应该早死早超生。”饶雪空撇了撇嘴。
“饶雪空!你敢杀我了我的宝贝!”安平的脸色涨得发红,双眸涌起无尽的狂怒和恨意。
饶雪空觉得有点不太对的是,这个时候,她难道不是应该先感觉手掌的剧痛吗?那只恶心的虫子比她自己还重要?
这时,身边轻风微一闪,靳啸寒站在她身边,沉声道:“她不太对劲。”
饶雪空点了点头,她自然也发现了。
安平的目光转向靳啸寒,一抹阴沉漫了上来,“你果然在,我在你心中难道就没有一点点位置吗?我对你不够好?”
“恶心。”靳啸寒冷冷地抛给了她两个饶雪空常说的字。
安平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好,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你不要我,我也未必一定要你!既然你们夫妻情深,那就让你看看,我怎么毁了你心爱的女人这具躯壳!”
说着,她竟然一手将插在手掌上的那把匕首抽了出来,往地上一丢,然后把手上那些虫尸的烂血肉抹了上去,将整只手掌都涂满了。
那些血肉和细微的红色血管缠在上面,看起来实在是恶心到了极点。但是他们发现那伤口竟然奇异地立即止了血!而且明显还止了痛!因为手掌如果真的剧痛着,就算人再怎么撑着,手指还是会有些微的颤抖,但是安平却没有。
“这个女人是个变态......”
饶雪空有点无语,就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之前她看走了眼,这个安平实在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娇弱!
靳啸寒想的却是,当时在破庙中她被饶雪空掐住喉咙时,或许是有能力反抗的吧,但是她又在跟他演戏!被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女骗了,这让他心里怒火大盛。正要往前一步,饶雪空却拦住他。
“我要让她连死在你手上的机会都得不到。”
这话似乎是激怒了安平,她狠狠地盯着饶雪空,褪下了手腕上一个奇怪的镯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