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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冬天,北方早已经是寒风冷冽,皑皑白雪连绵的覆盖在大地上,可是在这个名为益雨的小村庄却仍然清冷如秋,村子的街道上甚至可以看到三五个的百姓,或笑或闹,为有些萧索的小村庄增添了一抹暖色。
村头处有栋白墙灰瓦的屋舍,相较于其他灰扑扑的半土半砖的房子,这件七成新的屋舍简直是好了太多,屋子两旁还种植了一排排小花小草,虽然不是很名贵,但是却为这一片小天地带来了勃勃的生机。屋舍里传来郎朗的读书声,原本宁静祥和的气氛却被一声嘶吼声扰乱,原本还盘旋在空气中的声音也像被谁掐断了似地。
“夫~~子,不~~好~~了”从远处跑来一个身材微胖的青年,伴随一路高歌嗓音的是身后飞扬的灰尘,引来路旁不知所以驻足的百姓咳嗽连连。
“大牛,怎么了,你慢慢说”随着声音走出的是穿着一身蓝灰色长袍的男子,不同于眼前黝黑的青年,男子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端端一个文人书生的打扮。房舍的窗口也伸出一颗颗小小的头颅,好奇的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夫~~人~~要生了,我~~我~~娘要我,哎~等等我夫子”大牛还没从喘息声缓过劲来,就觉得眼前一花,夫子嗖的一声就窜了出去,屁股后面还跟着两个半大的小孩。
这位夫子以及身后的小男孩一路向着村尾狂奔,虽然益雨是个小村庄,但是从村头到村尾还是花了三人一些时间,两小一大刚踏进自家大门,就听见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吓得三人硬生生止住了前奔的步子,差点来了个踉跄。
“爹,宝宝不是还有两个月才来吗,为什么娘现在就要生了”跟在男子旁边稍大点的男孩紧紧转着爹爹的衣摆问道,他记得爹娘说过,宝宝要十个月才能与他和弟弟见面,他和弟弟每天都数着日子盼着呢,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看了看自己爹爹焦躁的脸庞,再看看抓着自己手的弟弟也是一脸的担忧。
“刘婆子,撑着点,我去看看夫子来没”伴随着说话声,一个满手都是血的老婆子突然从内门跑了出来,当看到站在门口的两大一小的时候,显然愣了一下,但是随即立刻走到那个男子前面。
“夫子,文娘子,哎,文娘子生产有点苦难,恐怕……”那婆子说着看了看昂着头瞅着自己的两个半大孩子,不知道怎么开口。
“什么?什么恐怕,恐怕什么?”男子死死盯住这个婆子,颤抖的问道。
“恐怕,恐怕只能选择保一个,文夫子,你是家主,所以想问问你,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虽然自己作为接生婆遇到过这种事情,但是每当说出这话时仍然觉得很难过。
“胡扯,两个都保,都保”文姓男子那里还有一点原本温文儒雅的形象,死命拉着接生婆的胳膊大吼着。
“啊~~啊,保~~小~~孩,求求你们,保~保~~我的孩子”也许是听到屋外两人的谈话,也许里面生产的娘子也感觉不妙,女子大声的告诉每个人自己的选择,保孩子,一定要保住这个自己八个月相对的孩子。
“文娘子,别说话,省点力气”
屋内是一片嘈杂声,可是屋外却出奇的安静,听着自己媳妇痛苦的声音,想想刚才接生婆的问话,文夫子感觉从头到脚都像浸在冰水里,冷彻骨髓,脑子一片空白,耳朵也是轰轰作响,本想迈进屋子的脚跟钉在地上一样,怎么也抬不动。看着自己面前接生婆的嘴张张合合,可是一个字哦也没听见,感觉过了许久许久,就听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保,保小孩”
“哎,保大人,保大人”接生婆得了家主的指示,立马转身回屋。
“爹”
“爹”
站在文夫子身边的两个小男孩听见父亲的指示,颤颤巍巍的喊了出来,看着一脸痛苦的父亲,他们知道父亲没有做错,他们也不想失去娘亲,比起没有见面的宝宝,当然是自己的娘亲更加的重要。可是,可是想着那个全家人每天期待的弟弟或是妹妹,深深的愧疚,以及被针扎似的心疼让两个半大的男孩不知所措。
时间随着屋子里的吵闹声一点点流逝,刚刚明亮的天空也失去了光亮,空气也冷冽起来,但是站在院子的里人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一直维持着刚进院子的姿势。有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喊叫声才慢慢停止,刚才的婆子抱着个小包裹踉踉跄跄的从屋内出来,看了看面前一动不动的两小一大,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呀,要怎么告诉这几个差点当父亲,当哥哥的男人和男孩。因为夫子家有两个男孩子,一家子一直期盼着有个女娃娃。作为一个村子的,老婆子当然知道自从文娘子怀孕后,这一家子是多麽的高兴,一家四口天天挂在嘴边,要是个闺女多好,连个男娃娃也整天妹妹妹妹的挂在嘴边,可是现在真让他们盼来了,可是,哎,造孽呀,迎来的确实一具尸体。
“夫子,你要不就不要要看看,哎,还是别看了,我~哎~”婆婆说着就裹了裹小包被,以防被他们看见即将逝去温度的小身体更加难过,接生婆说着向大门口走去。遇到刚生下来就夭折的小孩,有些家不忍看见,都是让她们帮着处理尸体,刚才自己也和里面的接生婆商量,连文娘子也没有让看。
“陈婆婆,给我吧”还没等文夫子有所反应,旁边稍大点的孩子上前接过陈婆子手中的包裹,虽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却还是问问的接过陈婆子手中的包裹。男孩还挂着泪痕的稚嫩小脸在这一刻却彰显出成年人的成熟,白白嫩嫩的小手颤抖着将包被一角掀起,看见了还没来得及清洗,带着血迹的婴儿脸,只这一眼,原本干涸的眼睛又涌出盈盈泪花。旁边小一点的男孩也哭着摸了摸婴儿的脸。
“小泽,小昊啊,你们还是……”还没等陈婆子说完话,一双大手突然将男孩怀里的婴儿抢过去,掀开包裹着婴儿的包被,抓住婴儿的小脚将她倒过来,一边使劲拍打着小孩的屁股,一边疯了似的喃喃自语的说道:“听说刚生下来的小孩要拍拍的,拍拍就好了,拍拍就好了。”静静的院子里就听见一声声啪啪的拍打声,陈婆子望着魔怔似的文夫子,真心不忍再看下去了,忙伸手要将男人手上的婴儿,就在即将触到婴儿的时候,突然一阵弱弱的呜咽声从婴儿那发出,这一声小猫叫的呜咽声让文夫子停了手,也吓得陈婆子踉跄的退了两步,刚才自己明明看过了,接生出来的时候女娃娃就已经断气了,可是现在怎么活过来了,陈婆子看看早已乌黑的天空,打了个冷战。
“爹爹,醒了,醒了,爹”
“对对,爹爹,哥,妹妹醒了,醒了,爹爹的法子真管用,醒了”显然,两个男娃娃也听到妹妹的哭声,摸了一把脸上的泪,跳着脚看着在父亲怀里的娃娃,确认是否妹妹真的活过来了。再看看文夫子,好家伙,抱着婴儿小小的身体竟然呜呜咽咽的哭了。一时间,院子里充斥着小孩的叫声,还男子越来越大声的哭声。
疼,这是李恩的第一感觉,但是更要命的是,疼的不是别的地方,居然是屁屁,记得睡觉前也没有做什么别的运动,为什么感觉屁股象是被人狠狠踹了几脚似的。第二个感觉就是嘈杂,而别轰轰的不知道什么声音,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是双眼象是糊了502一样,怎么挣也睁不开,要是太用力不知道眼屎会不会掉下来?!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能感觉有什么在不停的蹭着自己的头,还有湿漉漉的水滴在自己的眼睑、鼻子和嘴上方,谁能告诉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是什么。这时模模糊糊听见什么妹妹,什么恭喜,活过来的话,好了,现在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应该就是传说中个的穿越了吧。可是她没有做任何可能导致穿越的事情,只是像平时一样睡觉来着,为什么就穿越了?并且还是个婴儿,不过对于婴儿她倒是不抵触,前世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能重活一次,并且还是带着成年人的思维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是想象原来的家人,以及将要面对的陌生环境,陌生的家人,以及不可预知的事情,她突然知道该怎么办了。胸口也闷闷的,张口压下心口的浑浊,换来的确是呜呜咽咽的哭声,声音小的像个猫叫似的。而周围了人似乎额察觉了自己的不对,亲亲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一声声喊着宝宝的轻柔摇晃中,李恩的意识越来越沉,在即将沉入梦乡中,她想,也许,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个不错的家庭。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