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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赶上发布了,有些仓促,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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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世平也不知为何会出口制止。
或许是觉得这个幺女身世本就凄惨,回府后还出过各种祸事,能活着实属不易。
亦或许是幺女曾那般甜甜地唤他,天真无邪地大眼望着他。
他思忖片刻,言道,“萱姐儿身体本就不大好,年纪也还小,这事儿如此处理,确有不妥。”
老夫人其实也未曾想到薛世平会出言相阻的,但旋即她面色一暖,道,“我儿考虑得着实周到。”
她偏头看向饶氏,言辞犀利,“你自己惹出的祸事却要萱姐儿去担当,这是哪门子道理?”
“母亲,不是…不是妾身做的,”饶氏一面出言辩解,一面看向薛世平,见他也不出言相帮,便明了薛世平现下只怕是认定了是她做的了。
薛世平虽然甚少插手这内院之事,但是对于饶氏偶尔的小动作还是知晓的。
不过是因为这些年,饶氏虽然偶有动作,但到底未曾真正伤害到薛府子嗣,他才未曾做追究。
而今,结合老夫人所说,再加上以他对于饶氏的了解,他觉得虽然此法是有失分寸的,但饶氏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这样做。
老夫人对于薛世平的此番反应是非常满意的,萱姐儿本就是个惹人疼的,如今能得父亲一点庇佑,也是好的。
薛老夫人觉得,大儿子薛世平哪里都好,就只一点不好,那便是总对饶氏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关于她生病静养一事,不是那饶氏为执掌中馈而设计的,会是谁?
只可惜,她这个儿子愣是信了饶氏的一番胡言乱语。
但她却又不能将事情挑明,纵然饶氏这事做得不对,她一个当家老妇若真挑明了,这婆媳之间如此的一番争夺可是极为丢脸面的。
那次的事,不管薛世平知晓不知晓,她与饶氏心知肚明便行了。
自然不能那般便宜了饶氏。
薛老夫人眼睛一眯,“是谁做的,已经不重要了。你们便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置吧。我瞧着碧竹苑住着也是不大稳妥的,听说今儿个还有男子昏倒在碧竹苑门口?”
这事儿薛世平是一点儿也不知晓的,乍一听还有些愣神。
直到饶氏低声言道,“确有此事。儿媳觉着那男子怕是进了碧竹苑,随后被丫鬟给打昏的。”
饶氏到现在也是不相信,那事没有成的。
下午在碧竹苑时,她还以为那男子真的是未进院便昏倒的。
但现在想想,她总觉得不大可能。
她还亲自带着丫鬟去审问了那男子,那男子虽然面露惊慌,但最后还是承认了确实进过碧竹苑的。
那么,事情定是成了的。
只是可惜,当时她竟以为没有成,白白错过了那般好时机。
闻言,老夫人面色一沉,怒道,“你这是巴不得萱姐儿被毁了清誉?你那女儿被毁了清誉,你还觉得不够丢人,还想再多加一个么?”
“冰岚可是将当时的情况都讲给我听了,碧竹苑就四个人,萱姐儿还是个半大的孩子,那三个丫鬟又都是文弱的,哪里有那般大的力气去打昏那歹人?”老夫人顿了顿,“再说了,若真是被丫鬟打昏的,那丫鬟用的可得多大多种的物件才能成,你倒是马上把那男子带上来,看看身上是否有大物件打过的痕迹!”
老夫人一说完,饶氏便面色一紧,她倒是忘了这茬了,不曾派人检查那男子的身子。
她忙转动思绪,回道,“母亲,那男子已然亲口承认了是进过碧竹苑的,儿媳说的都是实话。”
老夫人抬了抬眼眸,“是吗?那你便带那男子过来对质。正好我儿也在,让他来当个决断。”
随后,老夫人抬了抬手臂,冰岚忙上前来,“你将萱姐儿与她的丫鬟都请上来吧。”
冰岚应了声是便出了门。
不过片刻,薛婧萱便与冰菊、彩霞、彩蝶一前一后进了屋。
行礼问安之后,薛婧萱便规矩地站于一旁,面色极是平和。
原来,薛婧萱与冰菊等人,早在之前便被老夫人派人请了过来,一直候在厢房中,为的便是这一刻。
事已至此,饶氏也无它法。
只得赶鸭子上架,唤了清歌前去将那男子带到景泰院。
清歌一直是在屋外候着的,老夫人叫薛世平与饶氏进去说话时,便将一众丫鬟屏退,独留了冰岚一人。
这会子听饶氏说去将那歹人带来,清歌也有些纳闷。
便是饶氏一直使着眼色,清歌也看不大懂。
只迷茫地点点头,应了声是。
那歹人是被薛府小厮押过来的,送来之时倒与中午差不多。
只精神有些萎靡,神色惶恐不已。
景泰院的主屋是有隔间的。
中间隔着一层珠帘,薛婧萱与老夫人等人在内,而那薛世平与歹人在帘外。
那歹人一见这阵势,便吓得直打哆嗦。
还不待老夫人问话,便跪倒在地,请求饶恕。
他这番动作只得到了薛世平的厌恶,他喝到,“安静些,若是惊扰了老夫人,唯你是问。”
随后他转身,微微躬身,“母亲,可要开始问话?”
珠帘后,老夫人声音传来,“所跪之人,我问你,你是否进过内院?”
“进……进过。”那人颤着声音答道。
“可有进入碧竹苑?”老夫人随之又问。
那人先是一顿,随后瞄了一眼珠帘后那隐隐约约地朱红色身影,再低头时便连声应是。
“那你是如何昏倒的?”
那人忙道,“我…我一进院便被丫鬟发现了,她们趁我不备,便把我打昏了。”
说着,他又有些惶惶地抬眸看了那珠帘一眼。
老夫人声音一沉,“哦?你说你被丫鬟打昏了,那她们是用的何物事将你打昏的?”
“我…我不记得了。”那人眼睛左右乱瞟,随后慌乱答道。
老夫人不再问他,反倒是问起了薛世平,“我儿,你看如何?”
薛世平略作沉吟,“母亲,儿子觉得这人答话时,左顾右盼,神情紧张,像是在说假话。”
饶氏这下紧张了,出言相解释,“夫君,这歹人妾身已经审过,他确实交代是进过碧竹苑且被丫鬟打昏的。”
对于饶氏这般辩解,薛世平不作反应,说道,“母亲,我们何不验伤?若真被丫鬟用物事打昏的,总得有伤吧?”
饶氏一听,焦急万分,一个劲儿地看清歌,但清歌却似不懂。
一瞬间,饶氏只觉这次怕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