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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535押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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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第5卷]

    第542节535押入天牢

    她有点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依夏语冰的智慧,怎会出这等乱子?然而想起千羽翼此番归京的神秘……“她有了,我们很快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我就要自由了!”

    虽然她至今没有捋清夏语冰的怀孕与千羽翼的自由有什么关系,但这其中一定隐着什么阴谋。

    她甚至有点怀疑夏语冰的滑胎是假。

    但无论怎样,如今聂紫烟的肚子的确是重中之重,它不仅是千羽墨稳固王位的有力保证,亦是许许多多人的期待,所以……

    她垂眸,转身……

    怎奈聂紫烟偏偏跟上来,像是要展示自己的骄傲一般转了两圈:“洛尚仪,本宫这身衣服好看吗?”

    这身衣服,当是为贺千羽墨的寿辰做制。因为老太妃新丧,千羽墨下旨,无涯上下一年之内不得宴饮聚乐。所以这套衣裳已算违制,可谁让人家是梦妃呢?不过理当只能在永乐宫穿给那一人看,却不知为何要出来招摇。

    不过也无甚关系,梦妃现在在宫中口碑极佳,就连王后也对她另眼相待,又有哪个敢派她的不是呢?

    聂紫烟看着她的沉默,忽然喟然道:“只是如今再好看的衣服,穿在本宫的身上,也失了模样,亏得阿墨昨日还一个劲夸我美……”

    掩唇一笑,极尽娇羞。

    洛雯儿不得不承认,即便没有曾经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这样的女子也是令男子难以推拒的。

    “洛尚仪……”聂紫烟蓦地转了头,也不知想到什么般两眼放光,更上下打量她两番:“不若你穿上这件衣服给本宫瞧瞧。他们都说咱们生得像,本宫也好看看我穿上这件吴国进贡的价值连城的‘星辉熠熠”到底是什么模样?”

    原来这就是吴国年时进贡的宝物,据说上面缀着千颗指头大小的明珠,不仅可在夜晚发光,就连白日亦会光芒熠熠。然则明珠虽多,却并不沉重,穿在身上,犹如流云过海,清莹绕身。

    当时许多妃嫔都跃跃欲试,想要得到这件宝物,就连东方凝都表示出了兴趣,却不想,竟是归了聂紫烟。

    不,理应是意料之中。

    只不过,她现在竟然要自己穿这件衣服,岂非是又要给她栽上个罪名?僭越之罪怕都是轻的,万一……

    然而聂紫烟已经拉起了她的手,就像跟千羽墨撒娇一般摇晃着她的手臂:“穿一下看看嘛,看看嘛……”

    她为难的要抽出手:“梦妃娘娘,我真不能……”

    然而话音未落,聂紫烟脸色忽然一变,人旋即往后栽去……

    洛雯儿一惊,打算拉住她……

    可是,刚刚还被攥得紧紧的手,突然被松开。在这一瞬间,她好像看到聂紫烟冲她嫣然一笑……

    笑容一闪即逝,实在太快,快得她以为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而下一刻,梦妃就跌倒在地,捂住肚子,神色痛苦得连面具都跟着抽搐:“痛……洛尚仪,你竟然……”

    话已经不用说下去了,因为洛雯儿看到,已经有殷红的颜色自那身下流出,晕染了铺了薄霜的青石板。

    原来是这样……

    洛雯儿终于想明白此中奥妙,不觉暗叹梦妃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自己也算聪明,怎么会上这么简单的当?

    不,不对。

    她之所以会上当,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想到梦妃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要知道,这是多么宝贵的孩子,千羽墨纵然从不言期待,然而心里亦是喜欢的,聂紫烟怎能……

    若是要算计她,也总该弄个万无一失的计策,看如今这样子,孩子明显是保不住了。就算自己真得了她所希望的下场,可是这孩子……

    怀疑归怀疑,在梦妃倒下去的那一刹那,她已然扑了过去:“梦妃娘娘,梦妃娘娘……”

    “你这个毒妇!”聂紫烟痛得满脸冷汗,拼尽全力推开了她,嘴唇因为疼痛变得苍白如纸:“你恨我也便罢了,竟然害我的孩子……”

    一时间,洛雯儿竟想到一本著名宫斗小说里的一个精彩情节……女主身为妃子,怀了龙裔,结果因为某些原因导致腹中胎儿并不能存活,她便利用这个孩子,狠狠报复了皇后。桥段竟同梦妃方才一模一样,真令她怀疑聂紫烟是不是也是个穿越者,也恰好看过这本小说。

    可是不能啊,秦太医等人屡次说“胎气很稳”,一切都很正常,怎么会……

    唯一的解释就是聂紫烟想算计她,结果失了准头……

    是了,时值深秋,这青石板上尚覆着薄霜,身为一个孕妇怎好在这种时候出来走动?

    她急了,连忙安慰道:“你先忍一下,我去找太医……”

    “大胆尚仪,心怀不轨,谋害龙嗣,竟还想逃吗?”荣秀怒目而视,忽转了头,大喊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大概是过于用力,只喊了两声,就突然捂住嘴,仿佛要将什么吐出来般干呕起来。

    洛雯儿不知有没有看错,她好像见聂紫烟眼睛一亮,握住南春腕子的手猛然一紧,似是想说什么,然而宫人已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千羽墨亦在其中,看到眼前境况,脸霎时阴沉下来。

    “阿墨,我……”聂紫烟弱不胜力的要抬手。

    千羽墨大步上前,身子一弯,便迅速而稳妥的将聂紫烟横抱而起。

    聂紫烟泪水盈盈,冷汗淋漓,咬着苍白的嘴唇,痛苦而委屈的哆嗦着。她抬了手,指向洛雯儿,嘴一张:“她……”

    只吐了一个字,泪便顺利滑落。

    “王上,”荣秀哭得梨花带雨,比她的主子还要伤心,然而思维一点也不混乱:“昨夜不过是因为王上在永安宫住了一夜,今早,娘娘见了尚仪,觉得她心情不好,想要安慰,怎奈尚仪她……她竟然将主子推倒在地……”

    纵然再有千万个意料不到,这套说辞洛雯儿却早已替她们编好了。

    此刻,她只睇着千羽墨,打算看他如何行事。

    墨玉般的凤目,华艳且清雅,此刻冷冷的睇向她,扫过她,如同那结了薄霜的地面,如同那划过鬓角的秋风。

    他一言不发,只抱紧了怀中的人,大步离去。

    人群呼啦啦的跟着,大约是脚步太过繁杂,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听清那句话究竟出自何人之口。

    “押入天牢,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