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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先生,你在找什么?”她快走几步,走到他跟前。
“我在找……啊……”黄白橘说着一半,却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动了。
云裳整了整眼睛,不懂他在干什么。
“你在做什么?”
“我……”
其实是黄白橘正撅着屁股在花坛旁边划拉开草丛,在里面不断的张望,也没顾忌身后有什么人在,向后一退的功夫竟然是直接用自己某个部位撞到了人家小姑娘的身上。
瞬间,风云汇集,电闪雷鸣。
黄白橘的脸红的好像一颗熟透的番茄。
受害者云裳不知所谓的看着黄白橘瞬间变得红透了的脸,眨了眨眼睛。
只是,云裳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个看起来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的表情在大学究黄白橘先生的心里就变成了:人家一个纯洁未出世的翩翩大家闺秀,就这么被自己用高贵的臀部给……玷污了。
眼睛眨啊眨,云裳看他变化多端的脸色,仔细而努力的回忆了一番,没有觉察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妥,低头把自己从头到脚的看了一边,也没觉得哪里不妥。于是,就继续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他。
“黄先生,你在找什么?”
好吧既然你不理我,那我就继续锲而不舍的问下去好了。
然而黄白橘先生还沉浸在刚刚那个巨大的自摆乌龙的事件之中不能自拔。
如果你在这个世界里坐过地铁或者公交的话,这种摩肩接踵或者谁用谁的屁屁碰了谁一下的事情,实际上是很经常出现的。只是,云裳根本无法想象到,这样的一幕场景在这个年代的人看起来已经是一件大到不得了的事情了。
黄白橘吞了下唾沫,强行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恐惧和惶恐,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在找……找……我其实什么也没在找,楼小姐你自便,自便。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喂!黄先生其实我还有事……”
那个黄先生走得比兔子还快,这个速度完全让云裳后半句的“请教你”三个字,消散在空气里和细细的秋风之中。
“跑的还挺快。嘁。”云裳随手摆了摆,感叹自己出师不利。
托着一肚子的纳闷云裳在院子里继续转了两圈,她适中坚信,黄白橘那样一个饱读诗书的文雅男子是绝对不会闲的没事儿干就蹲在花坛旁边随便撅着屁股找东西的。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云裳在开始转第三圈的时候,终于发现地上有那么一个东西,闪亮亮的,有点微弱的光芒。但被这繁琐的花影重叠一遮挡之后,连那点光亮都变得微不可查起来。
捡起来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云裳可是一个识货的人,对于某些奢侈品的鉴定,她可是真金白银钻石级别的人物,这颗珠子放到手里,云裳顿时感到一股微微发凉的寒意从手心传入皮肤里。这应该是用冰坑玉种的上好冷玉精心打磨而成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丢了都不找了?云裳轻飘飘的在手心里托了托这颗小小的圆滚滚的东西,呵呵笑了起来,嘴角不知不觉噙上一股淡淡的笑意,“嘿嘿,黄白橘啊黄白橘,你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我如今是要还给你还是还给你呢?”
吹了一声口哨,云裳妥帖的将那颗珠子收好,心满意足的走了。
莲心小筑里,不知何时变了模样。
云裳一进门就看见蹲坐在石狮子旁边的香香托着腮帮子,一副惆怅无限的苦恼样子。
里面有人在不断的进进出出。
有的抱着罐子,有的捧着字画,还有的甚至抬着一人多高的红珊瑚树正费力的往里头走着。一个人从她身旁经过,不小心掉了一捧字画,云裳就势捡起来,替他拿着。
“诶?”云裳跟在那人身边,边走边问道,“这园子要换主人了么?”
“多谢这位小姐。”端东西的人客气了一番说道,“我们就势过来给主人家搬东西的,其他的事情,都不太清楚。”
看见云裳一脸的不明所以又不甘心的样子,那人用下巴点了点前头某处,“那个长的像女人的男人,你看见了吧?就势他找我们来的。”
长得像女人的男人。
云裳相信在这个世界里,长的想女人的男人有很多,但是也没有谁会像那个人一样像极了一个女人,如此妖媚,如此的嚣张的暴露自己的美丽。
听那个人这么一说,云裳顿时就明白了,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径直抱着手里的字画走到那个媚得无法无天的男人面前。把画轴往他胳膊上一塞,“莲准你要搬走了啊?不用这么客气,我可以帮你找人搬东西的。”
莲准一张媚气的脸上闪过一丝邪魅的笑容,“谁说要搬走了?小郡主,你这样说,可是让奴家好不伤心啊。”说完,还不忘翻了翻他的媚眼如丝。
“啪嗒啪嗒。”有人怀里抱着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有人撞在了一起,有人流出了鼻血。
云裳站在石阶上回头看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招呼了一把仍旧在发呆的香香,“香香,你去安排这些人和东西,莲准你随我进来。”
莲准似乎早就算计好了云裳会这么说,揉了揉鼻子,轻笑了下,将手里的画轴丢给往这边走着的香香,“香香姑娘,剩下的拜托你了。”
香香白眼一翻,“每次都说好听的,我告诉你,莲公子,这一次我帮你收拾烂摊子,白银十两。”
哎哟?这是丫鬟的逆袭啊。
云裳略带吃惊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香香这个丫头正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没事儿人似的莲准,莲准挑了挑眉,随口漫应道,“二十两,顺便把那些东西都擦干净。”
云裳认为那么有骨气的香香很定会义愤填膺的跳起脚来,指责他侵犯了自己的人权和尊严,但是绝对的绝出乎云裳意料的,香香居然一脸甜美的笑容,频频点头,“没有问题的莲公子,你就等着看你的房间焕然一新吧。”
果真是有钱能使香香推磨。
金银财宝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云裳的眼珠子勉强塞进来的时候,莲准已经从从容容的走过来挽起她的胳膊,“虽然是进了秋天,但还是有些日头狠毒,进屋里来,我给你备了消暑的糖茶。”
两人在房间里坐定,云裳急忙忙的要说话,却被他一个手势制止住,端过来一杯凉茶,放在她的手边说道,“就是有天大的事情掉下来,小郡主你也要保重身体。”
云裳心里一暖,喜滋滋的接过来糖茶一饮而尽,“好喝。”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巴,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袖子里掏出来一颗小小的东西,放到手心递给他,“你看这个。”
莲准也是个极其识货的人,端详了下,便说道,“冷玉?”
云裳笑得眼睛都弯了,小心翼翼的将珠子又拿了回来,放到桌子上,“你说我有了这个东西的话,黄白橘是不是一定会对我言听计从?”
莲准挑了挑眉,撩起衣袍坐在她的旁边,含义深刻的笑了下,“作为一个难惹来说,如果你对我献身的话,我大概就对你言听计从了。”
云裳崩了下脸,根本不为所动,“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样,是个色狼。”
莲准呵呵而笑,优雅的晃动了一圈自己雪白色的袖子,说道,“这珠子你要是打算还给黄白橘,并且想让他对你言听计从,感恩戴德的话,你最好是早一些就还给他。”
珠子滴溜溜的在她的手心里转了一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洁白如玉的身影在她的手心里留下一片千重万重的光影。
不断的交叠,重合,又分离。
云裳笑了起来,笑得那么的狡猾,看得这个狡猾之王的莲准,连莲准都被这个阴森森的笑容吓到,下意识的凝眉,沉思。
见人察言,已经成为了他的一项专长,所有的事情都在算计之中,才是正道,可是偏偏在他早就部署好了一切的棋盘上,出现了一颗叫做楼云裳的棋子,她不按常理出牌,不循规蹈矩,不安分守己,不在他的约束和计划之中。
手心一用力,将那颗珠子完全收在自己的手心里,云裳胸有成竹的说道,“这事,急不得,不管怎么说,还是先丢了东西的人才会比较着急吧?”笑话,她一个守着这么珍贵的珠子的人,干什么要做出一副着急上火的姿态来?
如果自己先乱了,反倒浪费了那么好的先机的话,真是太扯淡了。
哦不,云裳摇了摇头,这种说法真是太粗俗了,应该说,如果她错失先机的话,真是太对不起老天爷的眷顾了。
有珠在手,黄白橘,你还不乖乖的束手投降?
撇了撇嘴,云裳打定主意,等到天色暗沉下来之后,和莲准打了个招呼,就直奔了顾大学士的府上。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出门以前,去和他说一声。
呸呸,这种习惯真是要不得。
遥遥的在顾大学士家门口的时候,马车夫忽然停了下来,云裳探出头询问,马车夫一脸为难,“小郡主,咱家的马车的位置有人占用了。”
“哪里?”她从车里钻出来,向顾府的大门那边看过去,果然,一辆颇为豪华的马车停在了自己平时惯用的车位上,那马车看着极其的眼熟,在横梁的车辕上,用金粉描画这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
这是皇子们才能用的车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