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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叔想了想,道:“丧葬费全出我觉得可以答应,至于一百两银子,再和黄瓜合计合计,我看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云柱叹气道:“黄瓜确实不是不讲理的人,可是摊上这事谁心里头能按常理去对付?罢了罢了,现在水仙又得了这病,大不了我们一家一块给彩圆偿命。”
根叔见云柱绝望的样子,赶紧开口相劝。正在这时,云柱的二儿子阿善忽然走来问道:“爹,你没看到哥吗?”
云柱一愣,随即紧张站起,问道:“你哥不是在房间里头让你们照看着吗?”
阿善摇摇头道:“原先哥是在屋里头躺着,但刚刚他躺不住,要找你说说,我和大头就没陪着他了。刚刚大头说看看哥和爹说得咋样了?我才出来看看,却没看见哥。”
云柱只觉得双腿一软,幸好扶着桌子。
“快,快,快找去,可别让你哥再寻了短见。”云柱急得直叫,引得屋里头的小娥、小锦也跑出来瞧出了啥事。
“爹,出啥事了?”小娥问根叔。
“你阿强哥不见了。”根叔也有些着急,担心这阿强见彩圆没能活过来,一时想不开又做了傻事。
小娥、小锦、凤槃自然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紧跟着阿善和大头去寻了,依土也跟了去。
“我的阿强,可别再出什么事了。”云柱拍着桌子哭嚎。
小娥、小锦、凤槃和阿善、大头本欲分开寻的,但小锦想着这阿强现在最有可能去得就两个地方,一个是彩圆家,一个就是他们出事的地儿。于是,小锦对阿善和大头说:“你们一个带着我去彩圆家,一个带着我哥和我姐去阿强哥和彩圆姐出事的地方。他最有可能在这两个地儿。”
凤槃、小娥都觉得小锦说得有道理。
阿善带着小锦、依土去了彩圆家,大头带着凤槃和小娥去了山上。
当小锦气喘吁吁地跑到彩圆家时,推开栅栏门,小锦、依土、阿善走了进去。
阿善喊了两声,没人应,但见屋门却是敞开的。
他们走过去,就见阿强跪在堂屋,彩圆爹立在那满脸的悲痛。屋里头隐隐约约传出了低低的啜泣声,应该是彩圆娘和彩蝶在哭。
“哥。”阿善轻轻叫了一声,走到了阿强跟前,伸手想要扶起阿强。
阿强轻轻挣脱出手,对阿善说道:“阿善,你回去吧。”
阿善没有走,但也没有继续扶,只是静静地立于一边,听着。
彩圆爹看着陆续走进来的小锦和依土,重重地吁了口气,然后问阿强:“阿强,叔其实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带着我家彩圆走这条绝路啊!”
有了地,生活似乎就有了新的奔头,而家里的鸡仔也慢慢长大,再过一个月就能宰了吃了,而再过三个月大概母鸡就能下蛋了。
全家人的分工依然是根叔、凤槃种地,小娥、小锦卖花,里外结合,小日子倒是越来越红火了。
这日圩日,沈家娘子可能是中了暑气,身子不利落,小娥、小锦便决定自己去寿昌镇卖花,霞婶、根叔不放心,便让凤槃跟着一起去,这样才能有个照应。由于天气热,他们一早便出发了。
路过河底村时,上来两个人,香寡妇和一个男人。
这么些日子,她们倒有些时候没遇见香寡妇了。一路上,两人打情骂俏,旁若无人,偶尔,香寡妇还拿挑衅的目光瞅瞅小锦,让小锦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女人,就没个廉耻吗?”小锦忍不住嘀咕。
“算了算了,当做没看见就成。”小娥劝道,“别多说了,被她听见,少不了起事端呢。”
小锦鄙夷地瞅瞅整个都想贴在那个男人身上的香寡妇,没再做声。
“坐好啦!”车子忽然一个颠簸,赶车的华叔大喊一声,及时控制住了车子,这才没让车子侧翻了,但车上的人却被颠地个人仰马翻。
小娥及时地被凤槃抱进了怀里,没有跌出去,小锦则抓牢了车扶手,也没摔出去,倒是那个香寡妇,由于一门心思在男人身上,车子一颠簸,她便保持不了平衡,滑下了车。
“哎呦。”香寡妇一声惨叫。这可是她第二次摔了。
由那个男人扶起她,香寡妇指着小锦就骂开了,“你个小骚-货,每次见到你都没个好事,上次见你摔了,这次又是,你个扫把星,早点死了算了,省得祸害人。”
小锦气得从车上跳下,回嘴骂道:“是你自己骚-包勾引男人,不好好坐车,摔了还好意思怪别人!”
“呦,你个小婊-子,年纪小小就会骂人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香寡妇说着就饶过车子,冲向小锦。
小锦顺手捡起路边的石头就要自卫,却见香寡妇还没到她身边呢,就被凤槃拦住了。
只见凤槃捏住香寡妇的肩,用力一怂,就将她推出去一丈多远。
香寡妇倒退了好几步,最终站立不稳,又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小锦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你是个死人啊,还不给我打这小子!”摔在地上的香寡妇气急败坏,一手摸着摔疼了的屁股,一手指着跟着她来的男人骂道。
那男人看了看凤槃,估摸着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便不知死活地也冲了上来,凤槃一拳打在那人腹部,再手掌做刀,切在他肩上,就见这男人像烂泥一般地瘫到了地上。
“打得好,打得好!”小锦高兴地直鼓掌。
小娥却有些惊讶地看着凤槃。
香寡妇见状,忽然大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小锦跑上前去,吼道:“你再喊,我让我哥打死你。”
香寡妇闭了嘴,瞪了小锦一眼,慢吞吞地上前查看那个被打趴下的男人。看了才知道,只是吃了痛,一时没站起来,倒没什么大碍。
扶起那个男人,香寡妇冲着华叔喊:“今天不坐了,你把车钱退还我们。”
华叔二话没说,就掏出两文钱扔给了香寡妇。
香寡妇悻悻捡起,扶着那男人一拐一拐走了。
“这女人,只知道勾引男人,一时消停都没。”华叔朝着她身后啐了一口,招呼小娥他们上车了。
陆家和华家虽然亲没结成,但小娥说不宜交恶,她们平日里还得坐华叔的车呢。何况都是一个村的,所以三番两次的带着鸡蛋、米、面什么的去看华叔,这让华叔很感动,两家的关系也才没有因为结亲不成而有所变化。
“小娥、小锦,以后爷不带那寡妇娘们了,只要她坐车,没一次不出点事的。晦气。”华叔赶着车说道。那香寡妇还说小锦晦气,他还觉得这寡妇不守妇道,晦气呢。
“呵呵,爷,您做您的生意,不必因为我们就拒载。”小娥笑着说道,拒载这词还是她从小锦那学来的呢。
“也不是因为你们,爷就觉得那寡妇娘们不守妇道,脏了我的车。”华叔解释。
小娥便不再做声了,她也不待见那寡妇。
到了镇上,和往常一样,与华叔说好了等候的地点,小娥、小锦带着凤槃便去了她们的摊位那卖花了。
这摊位是每月交了租子租来的,所以不会有人占了。
“卖花了,卖花了,好看的通草花,大花一文一朵,中花一文两朵,小花一文钱三朵。”一摆好花,小锦便吆喝开来。
瞬间,便有一两个老主顾过来买花。
凤槃站在一边看着,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抬眼看去,就见对面有个老头阴沉沉地盯着他们瞧。看了一会,便摸着胡子走了。
凤槃垂下眼帘,觉得有些不安,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夏日里日头毒,到了晌午,基本上圩日上的客人就没几个了。小娥、小锦也准备收摊回家。
凤槃在一边帮着忙,忽然就见两个妇人冲着这边走来,来了后便将一件藕色衬衣摔在了摊子上。
“咋了?这是?”小娥不解。
“咋了,你们给我瞧瞧,这可是我新做的衣裳,我穿了还不到一天,就被弄成这样了。”那妇人大声嚷道。
小娥拿起衣服看了看,藕色的衬衣领口沾满了蓝色的燃料,肩膀处也星星点点的洒了一些。
“这是?”小娥心一沉,难道是花褪色了。
“你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你们的花造的孽。昨个在外头忽然下了雨,我没带伞,跑着回家,一到家我男人就看到我这衣服被弄成了这样。这衣服可花了我不少的钱,你们卖得是什么花,咋会这样?”那妇人越让越大声,让原本都有些困乏的人们都来了精神,一个个围过来看热闹。
“怪不得卖得这么便宜呢,原来这染料有问题。”陪着过来的妇人斜着眼,没好气地说道。
“这位大姐,您别急,我们也是头一次遇见这事。”小娥慢慢冷静下来。
“头一次?你是想说我讹你不是?我就不信了,你们每天卖出去那么些个花,就没遇到过这事。恐怕是早就有人发现了,只是这一文两文的,没想和你们计较,这才算了。若是光着花掉点色,我也就算了,可这毁了我的衣裳,可不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