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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选取更好的河段,小娥、小锦将渭泾河在乌雀村的流域都走了个遍,真可谓是磨破了鞋,走伤了脚,最后,在村南边找到一片宽广而又平静的河面。
“姐,你说我们要在这拉网养珍珠,村里人能同意吗?”小锦坐在河边,看着宽广的河面,心里头却是没底。
“我想我们还是要去拜访村长。”小娥道。
“那请上沈叔,毕竟他的家世摆在那呢,村长多少会给点面子。”小锦提议。
“嗯。”小娥点头称是。
“若是村长同意了,我们还得去买上几条小船,还要顾上一些人才能将这片河域都利用起来。”小娥已经开始规划起动手前需准备的事儿了。
小锦看着这片河域,眼中流露出希望与期待,她希望这片河域能带给她们商机和好运。
回到家,小娥、小锦将找到地方的事同根叔、霞婶说了。
根叔打小就住在这乌雀村,自然知道这片流域。以前,没有禁渔的时候,这片流域上捕鱼的人也不少,而且地段比较偏,周边没有啥人家,水质很不错,是个好地方。
小娥、小锦见根叔肯定了这一地方,心里头高兴之余,又将请沈郎中去村长家说道说道的事提了。
“唉,又得麻烦人家沈郎中,怪不好意思哩。”根叔觉得自个家总是麻烦人家沈家,这说不过去。不过感慨归感慨,他也明白,小娥说得对,要是不请沈郎中去帮着说说,那恐怕村长不一定能答应。更何况,胡山福当初放下了那狠话,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俩到底合计了啥?即便他再相信村长的为人,也指不定为了兄弟,给他们下个绊子。
陆家人正在这谋划着如何拿下那片河域,如何开展下一步的养殖,这边村里头便出事了。
河面上到处都是翻了肚皮的鱼,这场景让在场的村民都惊呆了。
“不好了,不好了,龟神发怒了。”村里的一个老人忽然举起双手大声疾呼。这苍老而又凄厉的叫声喊得小锦心肝直颤。
她的第一反应时,胡山福的打击报复开始了。
“我的娃啊!”忽然,不远处传来妇人的哭喊声,小娥、小锦赶紧跑过去看。挤过人群,沈郎中和依土都在。正在哭嚎的是村子里的月珍姨,她怀里抱着她七岁大的儿子竹子。小锦上前看了,小竹子双目紧闭,嘴唇发黑,似是中毒了。
旁边散落着一些刚刚掐灭的火星子,还有一条用木棍穿着的鱼。
沈郎中正在那给竹子急救解毒。
依土在一边帮忙。
这么说,这鱼有毒?小锦立即想到了胡山福阴狠的手段,他竟然给河里下毒。
想到这一点,她冲出人群,四处张望,寻找胡山福的身影。果然,在急急赶来的村长后面她看到了此人的身影。见小锦盯着他瞅,胡山福露出了不易觉察的冷笑。
“这是咋了?这是咋了?”村长先看到了河面上翻白肚的鱼儿,再赶过去看了中毒的竹子。
“月珍啊,你家竹子是吃了这鱼才中毒的?”村长问道。
“嗯。村长,你可得为我们家做主啊,是哪个杀千刀的,毒死了鱼,害了我家的竹子。”月珍哭着求着骂着,她男人出门去了,家里就她和婆婆两个,现在婆婆重病在床,自己儿子又出了事,她怎能不心焦。
“没事,没事,月珍,你别急,沈郎中在哩,他能给竹子治好的。”村长安慰了两句,便又走到河边去看,看看那些泛着白光的死鱼,村长的拳头捏紧了。
“大伙儿都听着,这河里的水这段时间都不能再用了,洗衣洗菜都不行,更不能喝,大伙都喝井里的水。”村长发话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不知道怎么会出这事。
“村长,这是龟神发怒了呀,龟神发怒了。”那位老人忽然冲到村长面前,抓着村长的手臂摇晃着。
村长吓了一跳,想要推开老人,却因为他那枯瘦的手抓得他死紧,一时推不开,又不好用蛮力,最后只能对胡山福使了个眼色。
胡山福会意,上前从背后抱住老人,用了暗劲将他扯开,然后冷着声说道:“阿旺伯,别在这嚷嚷,我哥……村长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阿旺伯哆嗦着身子,转身抓住胡山福的手臂喊道:“查,查,怎么查啊,这明明就是有人触犯了龟神,给我们村里带来报应了。我小时候,村里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后来,直到把那触犯龟神的人找了出来,扔进河里祭了龟神,这才平息了龟神的怒气。”
阿旺伯说着说着,身子就不住地抖,这更加渲染了恐怖的气氛,让人忍不住心里发颤。
“阿旺伯是村子里岁数最大的老人了,他说的话不会有假,说不定是我们村里有人触犯了龟神,这才遭了报应呢。”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
阿旺伯见有了支持者,继续说道:“当年的情景和现在是一模一样,河里的鱼翻了肚子,村里头馋嘴的娃儿便捞上来吃了,结果一个个就这么死了。我还记得第一天死了一个,第二天就死了一双,第三天就死了三个呢,直到第七天,村里头找出了触犯龟神的人,将他祭了龟神,这事才算完。”
所有的人都静默了,除了低声啜泣的月珍和努力施救的沈郎中,所有的人都被阿旺伯的话震住了。
村长脸色有些阴晴不定,阿旺伯说得这事他听他的父亲提过,只是说得没有阿旺伯玄乎,那时候似乎村里头不知是发生了瘟疫还是染了什么病,死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娃儿,后来不知怎的,说是找到了罪魁祸首,这事后来就解决了。
由于自己父亲说得不清不楚,村长其实并不了解这事的真相,而且此事发生时,村长都还没出世,所以,他听了阿旺伯说得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当年,真得是因为触犯了龟神,才招惹来这场祸事的吗?那这一次又是谁触犯了龟神呢?
小娥、小锦此时已经基本明白,这绝对是胡山福做下的丧尽天良的事儿。这河里的鱼摆明了是被人投毒,咋还能说是龟神发怒导致的。
小锦心里头感叹村民的愚昧,却一时没想到办法拆穿胡山福。
看了看正在施救的沈郎中,小锦拉了拉依土的袖子,轻声问道:“依土,竹子中得是啥毒?”
依土摇摇头道:“不知道呢,竹子这毒中得好怪,连我爹都诊断不出来。”
小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若是诊断不出是什么毒,那不是连解毒的法子都不知道吗?
“那这毒能解吗?”小锦问道。
依土道:“暂时还解不了,这不是是什么毒都还不知道吗?”
小锦紧张地捏紧了依土的手,竹子的毒解不了,出了人命,胡山福这个畜生。
依土的手被小锦捏得生疼,但却没有挣扎,只是看了看小锦,然后低声说道:“不怕,我爹能救得了的。”
小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依土的手。
“山福啊,送阿旺伯先回去。这事我再想想。”村长此时只能先把村民疏散了,故而让胡山福把阿旺伯送回去。否则这阿旺伯在这一个劲地说这些吓人的话,怕是会引起村民们的骚乱呢。
阿旺伯被送走了。
村长再去看月珍的儿子,只见这小子脸色越来越黑,似乎是不好了。
“沈郎中,这是中毒了吗?”村长问。
“是,是中毒,可是这毒好怪,我竟一时诊断不出是什么毒。”沈郎中实话实说。
村长拧紧了眉,这要是出了人命,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村长,是不是报官?这可是下毒的大事。”小锦忽然开口。
村长似乎是吓了一跳,训斥道:“小孩子家家,说啥呢,什么下毒,这话不能乱说。”
小锦沉着脸,明白村长是不想把此事闹大了,这才想私下在村子里解决。一般一个村子里出了事,只要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很多村里都会私下解决,一旦报到官府,那可能就会花上很多的精力和财力。可是,今个这事,若不报官解决,让胡山福继续下去,到时候可能自己和小娥将无法招架。
沈郎中又给竹子用了一种药,但似乎还是没有解毒,只是脸上的黑色褪去些。
“村长,我觉得还是应该报官。”沈郎中赞同小锦的意见。
村长露出了为难的脸色,说道:“沈郎中,你还是先救竹子,这中了什么毒不是还没查出来吗?报官的事再商议。”
沈郎中看了村长一眼,知道村长对报官这是还是心存疑虑,因为若真是中毒也就罢了,但现在毒还没查清,万一运气不好是瘟疫,那整个村子可能就会遭遇灭顶之灾。
虽然他肯定这绝不是瘟疫,但是有些事又有谁说得清呢。这世上昏官还少吗?他要是想把你这个村子灭了,别说瘟疫,就是啥事都没,他也有办法。
哀叹一声,沈郎中继续忙活救竹子了。
小锦则陷入了沉思。
她在想胡山福下一步会怎么做,他到底准备怎样对付她们?是像阿旺伯所说,拿她们祭龟神吗?古代的人都迷信,她们该怎样化解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