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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锦听后问道:“婶,这些就是你从王管家那打听来的消息?”
姚桂兰点点头道:“不错,这是我花了重金,收买王管家得来的消息。可惜任凭我再怎么问,王管家都不肯与我说更多关于严氏死的事,我总觉得他知道不少,只是不肯说。”
小锦分析道:“王管家在沈家也有几十年了,这等老人对府里的事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哪个院子今天夫妻斗了嘴,哪个院子昨晚当老子的教训了儿子,他都知道。他就是这府里的千里眼顺风耳。只是这等老人也很懂规矩,你给了他好处,他说了能说的,那些个隐秘的事他就烂在了心里,所以想要撬开他的嘴也是不容易。”
“何尝不是呢,王管家收了钱,我以为他会将事情同我说个清楚,可是他讲得这些反而让我更加迷惑,更加恐惧。当我心慌意乱地去问相公,他却大发雷霆,我从来没见到过他如此的暴怒过,他眼睛瞪得血红,掐着我的脖子问我是怎么知道严氏的事的。我说如果他不告诉我严氏的事,说不定会被沈田氏他们作为把柄给我们致命的一击,这事不就是沈田氏让他女儿来告诉我的吗?可是你叔竟然一把将我摔在椅子上,还说我要是再提严氏,他就休了我。然后又说,他要马上回乌雀村,我要是还想留下和沈田氏斗,那我就留下,他带依土、依水走。说完,打开门就走。至那天之后,他回来也不再进这屋,只去登云阁和依土挤在一处。”姚桂兰努力克制着情绪,但说到伤心处还是没能忍住眼泪。
依水那天在外头偷听,却没看到里面的情形,现在听她娘亲说起来,顿时心痛又伤心,特别是她娘亲说到父亲红着眼睛掐着娘亲的脖子时,依水吓得身子都抖了起来。她无法想象以前如此温雅的父亲怎么能干出这等粗暴的事,难道娘真得说到他的痛处了吗?
“婶,难道沈叔就一点都没透漏严氏的事吗?”
“他是一个字都没说,也威胁我一个字都不准再提,后来就再也不肯见我。”姚桂兰委屈地心都痛了。
“婶,你别急。我那几日住在沈家,就觉沈叔似乎闷闷不乐,想来他是回到故土,想起了那些他不愿想起的往事,他心里恐怕一直担心有人将严氏的事拿出来说,生活在这种惴惴不安中,有一天,你真得知道了,你就这样将此事掀开摆在他面前,导致他一直来的压抑瞬间爆发,所以才会不想面对你。大概这也是沈田氏想要达到的目的吧。”小锦道。
“我真是蠢,竟然不够冷静,就这样着了沈田氏的道。”姚桂兰悔恨万分,确实,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分场合的将此事掀开来,若是挑个合适的时机,慢慢说,沈贺也许不会如此激动,也不会几天来都不搭理她。
“婶,这事也不是不能挽救,你和沈叔那么多年的感情,同甘共苦,生死与共,还有依土、依水两个孩子,沈叔绝对不会真得不管你,他若对那个只和他生活了三年的严小玥都能不相忘,那对你,就更加会铭刻在心。他现在是在气头上,或者他根本不是气,是怕,所以我们不能让沈田氏那边看笑话,我们得振作起来,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小锦的话给姚桂兰无限的鼓励,她使劲点点头,问道:“那,那我该怎么做呢?”
小锦忍不住扬起嘴角轻笑,这姚桂兰真是急糊涂了,这时候还问自己怎么做。
“婶,该怎么做您还不清楚,沈叔不来找您,您就去找他啊,做些他爱吃的东西去。”小锦提醒道。
姚桂兰如梦初醒,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连连说道:“对,对,我给他做点爱吃的送去,如此,不仅能给相公一个台阶下,还能让沈田氏知道,我们根本没着她的计。”
小锦点点头。
姚桂兰说干就干,也不绣什么鸳鸯枕了,乐颠颠地就去厨房动手给沈贺做起了美食。
娟儿此时正端了炖好的银耳羹进来,结果就见自家主子一扫脸上阴霾,高高兴兴地下厨去了。
“陆小姐,您可神了。您一来,就将我们主子劝通了。”娟儿一脸崇拜地看着小锦。
小锦笑了笑,说道:“你嘴可真甜,怪不得大夫人这么喜欢你。”
“陆小姐可真会说话,怪不得大夫人一见你就高兴。”娟儿听小锦赞她心里乐开了花。
依水也崇拜地说道:“小锦,你怎么那么厉害呢,我天天陪着娘都没用,你一来,就说到了事情的点子上。”
小锦喝了一口银耳羹,说道:“依水,不是我厉害,而是这些年我在外头打拼,遇事多了,有些事就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你在蜜罐里长大,对一切都只会用眼睛去看,但很多事是要用心去看的。”
依水吃惊地眨眨眼,她还不是很能理解小锦的话,但是意思她是懂了。
小锦冲她笑笑,并不着急与她继续说这些大道理,因为她是经历过两世才知道这些道理的,以前,在她还是依水这个年纪时,她也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她也从不懂得如何去正确的看事看人。
吃完银耳羹,小锦抹了抹嘴,对依水说道:“依水,你母亲去和你爹重修旧好了,我们就去会会沈碧云吧?”
依水一惊,还没出马就先退缩了,她怯怯说道:“我们为什么要去找碧云,是找她算账吗?如果是这样,要不要等哥哥回来?”
小锦翻了翻白眼,轻笑道:“依水,我不是让你去打架,我只是说去找沈碧云谈谈。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与我们为敌了吗?”
“我想知道,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去惹事的好,毕竟爹和娘还没和好,爹的事又谜团重重,我们在明,她们在暗,她们要是抓了爹什么把柄,我们去一闹,岂不是害了爹?”依水还真是顾虑重重。
小锦轻轻敲了敲依水的脑袋,笑着说道:“我的沈家小姐,我不是让你去和人家打架,也不是让你去和人家吵架,我只是说去谈谈,谈谈懂吗?不吵不闹,只是说说话。”
依水红了脸,摸了摸脑袋道:“她会愿意与我们说话吗?”
小锦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不去怎么知道,就算她不肯和我们说话,我们去试探试探不也好?”
走了几步,见依水还是没跟来,小锦只好走回去,一把拽起依水道:“沈家小姐,请高抬贵腿,一起去你妹妹碧云那坐坐。”
依水只好被她拽着去了。
寒烟翠,小锦还记得第一次来时,闻到的那股子好闻的香气,碧云的房内摆设简单却不失清雅,这让小锦觉得很舒服。这一次再去,小锦站在竹帘外,静静等候着丫鬟的通报,就如第一次来时一样,只是此时的心境和那一次是大不同了。那一次沈碧云是她的贵客,这一次沈碧云是她的敌人。
打帘的丫鬟掀开帘子,对小锦说道:“小姐有请。”
小锦和依水便进去了。
进屋后,小锦看到沈碧云半躺在贵妃椅上,悠闲地玩着手中的蒲扇,眼里就如同没看到她们一般。
站在她身边的小红,之前受过小锦的小恩小惠,便对小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给碧云行个礼。
小锦此时身着男装,但是却朝碧云行了屈膝礼,沈家上下都知道她是女扮男装,所以她无需顾忌。何况她知道她要是朝碧云作揖,她恐怕更要视而不见了。
小锦行了礼,依水愣愣地也想行礼,却被小锦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制止了。依水比碧云大几个月,又是大房的孩子,怎么能朝碧云行礼。
依水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顿时红得如块红布一般。
沈碧云虽然是在看书,但那也是妆模作样,刚刚小锦抓住依水的小动作她早已看进眼里,也看出了依水的局促不安和刚刚的失态。
“姐姐刚刚是做什么,是想折煞碧云吗?”碧云终于起身,将手中的书扔在榻子上,缓缓走到依水跟前,朝依水行礼道了声安好。
依水窘得退后一步,竟不知说什么。
小锦看着依水害怕拘谨的样子,心中不免心疼。依水太单纯了,以至于面对劲敌时竟不知如何去面对,只知道躲避。
“依水刚刚进屋时,裙子不慎碰到门框,沾了些灰,刚刚怕小姐瞅见,心里过意不去,正想用手拍拍呢。”小锦替依水挡了碧云的挑衅。
碧云呵呵一笑道:“看来倒是我这寒烟翠的丫鬟干活不力,竟弄脏了姐姐的衣裙。小红,去问问今个是谁当值,这屋子是谁打扫的,问清楚了,给我好好地罚她。”
小红皱了皱眉,看了小锦一眼,小姐这么做是想将矛盾引到依水身上呢,被责罚的奴婢哪有不恨的,到时候就会埋怨依水因为一点小事大题小做,给依水立了个挑剔的名声。
小锦哪会不知道沈碧云的用意,她嘴角一挑,淡淡一笑道:“那敢情好,小红姐,找出是谁,一定要带到跟前来,让依水小姐好好地告诉她该怎么做事。”
小红一愣,不知道小锦是何用意。
“碧云小姐是觉得不妥吗?还是怕依水小姐责罚得重了,伤了你的奴婢?”小锦激碧云。
“还不快去?”碧云冲小红喊道。
小红赶紧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