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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州一听大为吃惊,他实在没有想到被专家鉴定为废物的长剑,居然能卖这么多钱。在喜出望外的同时,他又起了疑心,这位老人一开口就出十万块钱的高价,很有可能只说明了一件事----长剑的真正价值远远不止十万!
人的欲念是没有止境的,石州想都没想直接给予拒绝,老人呵呵一笑,也不勉强,转身离去。
第二天一早,他又来了,这次不但人来了,而且带了十五万现金。
一夜之间,又涨了五万!
石州见老人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又加了五万,自然会猜疑此物绝对更值钱、甚至是稀世奇珍。这样一来,他更加舍不得卖了。老人走后,他翻来覆去得一宿都没睡好,还打电话给好几个“懂行”的朋友咨询这件事。
结果就有朋友告诉他,这柄剑很有可能是战国时期的东西,价值好几百万,否则的话买家为什么主动开口就报那么高的价,连讨价还价的过程都省略了呢?
怀揣发财leduwo的他,丝毫没有怀疑朋友所说的真实性。
次日上午,老人再次登门拜访,石州将朋友的鉴定结果作了详细的介绍,并说少了二百万,这剑不卖。老人一听,当场拂袖而去,不过,在临走的时候,他断言石天佑活不过三日,同时提出了解决办法,那就是他出手救人,报酬是那柄长剑。
石州那里肯信,当场抄起一个扫帚将老人赶了出去。结果三日后,他的儿子石天佑果然死于非命。
这也是他找来算卦老者的原因所在。
神秘老人,茅山高人,算卦老者,一个小小的雾柳镇竟然引来了三位术士,一个是为了七星剑,一个志在至阴至阳的极品精魄,另一个算卦老者又为了什么呢?
一柄普通的七星剑,宁无双为何表现异常,她又隐瞒了什么?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然是扑朔迷离。
我转头扫了宁无双一眼,她脸色微变,下意识的将锦盒紧紧的攥在怀中,表现出一副异常珍惜的样子。站在一旁的石州见宁无双如此重视盒中之物,立时拜倒在地,苦苦哀求说:“姑娘啊,我儿死的冤啊,求您为他主持公道啊。”话一出口,似乎觉得不妥,连忙改口,道:“只要姑娘帮我找到这个人,这柄七星剑双手奉上。”
七星剑!石州知道这柄剑的名字?我和宁无双相视一眼,面面相觑,顿觉掉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之中。
石州似乎也发现说漏了嘴,他尴尬的笑了笑,道:“七星剑是那个算卦的师傅告诉我的。”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又露出一个马脚,算卦的老者也看过这柄七星剑。
套用我们老家的一句土话,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其实,石州的心思我早已看透,他有一石三鸟的打算。
其一,神秘老人对这柄七星剑曾有窥视之心,石天佑的死已是一个警告。虽不敢说这事与他有关,但至少说明一读,他有嫌疑。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神秘老人既然想要得到这柄剑,凭他石州的能力,保不保的住,还是两说。这也是他急于将剑送出的原因之一----明哲保身。
其二,以七星剑作为要挟,逼迫宁无双和我出手相助。
其三,将七星剑送与我和宁无双,祸水东引。
好手段,好心计!这是我对石州的直观印象。
我颇为意外的望了一眼这个看似忠厚老实的石州,但见此人额头较高,额之中间较为饱满,额之下部即眉骨之处较为凸出。在面相学中,额之上端代表分析能力,两边额角的高度越高,则表明分析能力越强。额之中间代表记忆力,饱满则意味着记忆力强。额之下部代表观察力,凸出与否决定了观察力的强弱。
石州额头较高,额之中间较为饱满,额之下部较为凸出,则表明此人记忆力很强,观察力很强,分析能力同样很强。
事实上的确如此,从我和宁无双现身开始,石州就步步为营,先是邀请我二人去家中做客,再抛出有事相询的诱饵,勾起我和宁无双的好奇心。到了家中,以鉴定七星剑作为由头,让我和宁无双二人观剑,当我和宁无双认出宝剑的来历,他再趁机奉上宝剑,为子报仇。
这样一来,只要我和宁无双收下七星剑,那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和宁无双。其用心之险,用计之深,令人叹为观止。
这样一个人,倘若生在乱世,绝对是军师一级的人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惜,他遇到的是我,注定翻不起多大的浪花。爷爷曾经说过,衡量一个人的好坏不在与他做了多少好事,而是要看他做了多少坏事。
这句话我一直铭记于心!
每每做事,我都拿这个标准去衡量对方。现下,我见石州设计陷害我跟宁无双二人,且双方无冤无仇,立即意识到这个人不行。
我指的不行,是人品问题。
面相学中有句口诀,鼻似鹰嘴,啄人心髓,石州的鼻子就是人们常说的鹰钩鼻,这样的人为人奸诈,喜欢处处算计别人。
对于这样的人,我是不屑一顾,更不用说出手相助。
就在我即将准备起身告辞之时,宁无双开口说话了,而且一开口就让我目瞪口呆:“大哥,剑我收下了,人我一定帮你找到。”石州闻言大喜过望,似乎怕宁无双反悔一般,连忙俯身三磕,说:“姑娘大恩此生难忘。”
“你……”我刚欲阻止,却见宁无双冲要隐晦的投来一个眼神,由于一时间不知道她作何打算,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拿起桌上的凉茶猛的灌了一口。
凉水一下肚,我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像宁无双如此冰雪聪明的人,居然看不穿石州的小把戏,明显不符合常理。说母猪上树我信,说宁无双不清楚石州的用意所在,我压根不信。
通过跟她抢夺婴儿尸体一事来看,她连一个陌生人都能下降,取其性命,明显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样人,去做傻事,而且主动钻入别人设下的陷阱,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为了这柄七星剑。
“难道这柄七星剑另有玄机?”想到这里,我目光炯炯的盯着宁无双手中的锦盒。而此时的宁无双似乎没有看到我炙热的眼神,她将锦盒往桌上轻轻一放,伸手将石州从地上扶了起来,笑着说:“石大哥,你快起来吧,就算没有这柄七星剑作为报酬,面对如此丧心病狂的术士,我和师兄断然不会袖手旁观。”
“姑娘高义,在下佩服!”石州一开口,便让我刮目相看,此时的他表情虽略显忧伤,可眼神中流露出的喜意却掩盖不了他那份伪装。
宁无双打了一个哈哈,说:“那里,那里……大哥过奖了!”
看着演戏的两人,我不禁想起一句话:人生如戏,大家都是一个好戏子,就看谁能戏演的更为真实。
也不知道是宁无双露出了破绽,还是其他原因,一番假意客套之后,石州开口说话了:“家中正在办丧事,不便留宿,两位您看……!”他一脸为难的看着我,虽未明说,可言语间业已下了逐客令。
我对石州此人本就没有好感,再加上他这种翻脸不认人的行径,顿时令我有些厌恶。我正准备拂袖而去,忽感手腕一紧,转头一看,只见宁无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已是搭了上来,她冲我使了一个眼色,转头间已然换了一副迷人的笑容。
她本就是极为美丽的女子,一身打扮早已将她琳珑有致的娇躯尽显无疑,再加上这令人心醉的笑容,则显得更为动人,更有诱惑力。
石州一个凡夫俗子,那里经受的了这样的诱惑,顷刻间羞愧难当。宁无双微微一笑,吐气如兰的说:“没事的大哥,我们就住在隔壁的旅社,不过……”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她这一顿,石州却有些急了,宁无双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石大哥,刚刚我算了一卦,这事估摸着跟一个叫杨凡的人有关,不知道你们镇上有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啊?”
宁无双这话一说出来,我不由的暗自喝了一声彩!你石州不是想暗算我们么?行,那我们就让你去找惹这个杨凡,让你自讨苦吃。
我相信甭管这个杨凡有多大的势力,只要这个石州听说了儿子的死跟他有关,必定会暴跳如雷,没准还会跟他玩命。
不过,这个可能性非常小。但凡,是一个正常人,有**的思维,他不可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跑去跟人玩命。不过呢,叫骂一顿肯定是免不了的。
果然,宁无双这话一说出来,石州便破口大骂了起来:“狗日的杨凡,不就靠着一个有钱的大哥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惹恼了我,我杀他全家。”
石州的话虽然很短,但我从中却得到了几个消息:第一,杨凡本人没钱,算不得什么。第二,他有一个有钱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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