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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邓欣梦咄咄逼人的架势,鸿宇法师双手合十,口宣一声佛号说:“既然邓施主认为王老施主死有余辜。那么王老施主的死,是不是可以揭过去了?”
邓欣梦没有说话。
但王家的其他人倒是忍不住了,一个个叫嚷了起来:“臭和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揭过去了?”
“就是,别听他在这里胡说。”
“我爷爷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吧,凭什么说这件事情就揭过去了呢?”
……
在众人的叫骂声中,有一个小伙子叫的最为厉害,这个小伙子是王老头第三子王朋军的儿子。
他见鸿宇法师说事情就这么算了,顿时勃然大怒。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走到鸿宇法师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说:“你这老和尚尽在胡说八道,就算我爷爷对柳家斩尽杀绝,是死有余辜。但我伯伯,父亲。叔叔,哥哥他们又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说他们也是罪有因得,死有余辜?”
他越说越为气愤,说到激动处,他狠狠的推了鸿宇法师一把,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臭和尚,今天如果不把话说清楚了,你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小伙子的这番说词,仿佛一下子说到了王家众人的心坎上了。这些人纷纷随声附和:“对,把话说清楚。”
“没错,把话说清楚。否则的话,我王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
面对王家众人的威胁和训斥,鸿宇法师恍若未闻,淡然一笑,转头看了邓欣梦一眼,问道:“邓施主是不是也打算让老和尚把话说清楚?”
邓欣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鸿宇法师见状,双手合十,口宣一声佛号说:“我本想着给你们王家留几分薄面,既然你们一定要刨根问题,那么老和尚也就直言相告了。”
说到直言相告,他环顾四周,犹自竖起了第二根指头。叹息一声,说:“咱们再说说你们王家死亡的第二位,王朋军。”
他一提及王朋军这个名字,王朋军的儿子立即跳了出来,一脸凶狠的指着鸿宇法师说:“臭和尚,我爸爸怎么了?不要胡说八道。”声音大而尖锐,再加上一副凶狠的摸样,俨然是阻止鸿宇法师说他父亲的坏话。
这一套如果用在别人的身上,也许会起到些许的作用。毕竟,王家家大业大,有权有势,说出来的话是有一定分量的。
但是。用来对付鸿宇法师,那是相形见拙,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效果。
只见鸿宇法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对王家众人说:“首先,你们王家的王朋军是个贪官这个不用说了吧。”
王家众人见鸿宇法师指责王朋军是个贪官,纷纷露出不屑的神色,他们虽未说话,但我知道他们心里肯定在想,贪官咋了?这年头贪官多如牛毛,这跟罪有因得,死有余辜,有个毛线关系啊?
似乎为了验证我的猜想一般,王朋军的儿子第一个跳了出来,发出了质疑的声音:“臭和尚不要胡说八道,贪官咋了?这年头贪官多的去了,这跟我父亲的死有什么关系啊?”
“对!这有个毛关系啊,不要胡说八道,转移话题了。”
“就是,就是。”
……
王朋军的儿子一开口,立即获得了王家众人支持。而且,这个趋势愈演愈烈,眨眼间的功夫,王家众人由支持王朋军的儿子,逐渐演变成指责鸿宇法师了。
面对王家众人的指责,鸿宇法师表现出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双手合十,口宣一声佛号说:“你们认为贪污不是罪孽,那么我问你们,王朋军利用职务之便,视人命为儿戏,这个是不是罪孽?”
王家众人张了张嘴,似乎想出言反驳,但鸿宇法师却抢在他们的前头,厉喝一声:“你们如果说这不是罪孽,那么我想问你们赵四一家的死是不是罪孽?”
鸿宇法师一说起赵四,我不由的想起了三年前轰动全市的赵四案件。我对赵四这个人印象不深,但我清楚的记得他的长相,他个子不高,是一个普通老实的庄稼汉。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从面相上看,这个人都是挺老实的那种。
我记得那是我刚到政府机关上班的时候,有一天上午,赵四来到我们办公室,说要找领导。作为小职员的我,哪里敢先透露领导的行踪和办公室,我就问他找领导做什么?
赵四说他所在的村子要拆迁,房地产商给的钱太少,他不愿意,结果就遭到一群人的威胁恐吓,并扬言要杀他全家。
一听这话,我就劝慰赵四拿钱了事,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可他偏偏不听,反倒认为我跟那些房地产商是一伙的,将我狠狠的臭骂了一顿,然后独自上楼,去找领导了。
至于他有没有找到领导,我不知道,也没有去关心这个问题。
但是,第三天的时候,赵四的死讯传了过来,是醉酒落水死的。
对此,我压根不信。
我看过赵四的面相,他的眉中无痣,不可能有水危。在面相中来讲,眉中有痣,是代表其人聪明,但一生会有一次水险。反之,眉中有痣,而眉毛极为稀少,则表明此人一生有一次火险。
所以说,赵四溺水身亡,纯属扯淡。
不止是我不信,就连赵四的家人,及其亲友也不信。
但当时身为公安局局长的王朋军,却是一口咬定赵四是醉酒溺水身亡。并且,出示了所谓的法医鉴定书和一系列证据作为佐证,否定了赵四被他杀的可能。
赵家人哪里肯信,于是频频上访,结果可想而知。
后来,赵家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赵四的死,是王家派人干的。于是,跑到了王家大闹了一场,虽然,赵家人没有讨到任何便宜,但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可以说是路人皆知。
现下,我见鸿宇法师说出这件事来,立即意识到他这是在为我开脱罪名。
王家众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们一脸愤怒的望着鸿宇法师说:“臭和尚不要胡说八道,这事情是赵四的家人在恶语中伤我们王家。”
“对,不要胡说八道。”
……
相对于王家其他人的愤怒,王朋军的儿子则冷静了许多,他冷冷的望着鸿宇法师说:“和尚,你这话说的有失公允。莫要说,我父亲跟赵四的死没有关系,就算是有关系,人死仇消,你在这里指责他老人家是个什么意思?”
鸿宇法师似乎早已料到王家众人是这个反应,他双手合十,口宣一声佛号说:“既然你们认为这件事情是捕风捉影,是赵家诬陷你们。那么,王朋军觊觎童童的美貌,陷害赵华一事,如何解释?”
王家众人一时语塞,很显然,他们对于这件事情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但王朋军的儿子却容不得鸿宇法师说他父亲的坏话,他推开人群走了出来,狠狠的瞪了鸿宇法师一眼,说:“老和尚,你口口声声说我父亲觊觎人家貌美,陷害人家妻子,你把证据拿出来啊。”
说到证据,他冷哼一声,话锋一转,无比阴森的说:“你若拿不出证据的话,凭你诬陷我父亲这一点,我们王家定然不会放过你。不过……”他这一拖音,我就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了。
果然未出我所料,他接着便说:“不过看在你年事已高的份上,我们王家也不跟你一般计较,你赶快下山去吧。”
他这话说的极为冠冕堂皇,表面上看,他的肚量很大,不但不计较鸿宇法师恶语中伤他的父亲。而且,还念及鸿宇法师年事已高,放他一马。
但实际上,他就一个目的,逼迫鸿宇法师放手。
然而,鸿宇法师的表现,却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
他淡淡的看了王朋军的儿子一样,说:“你要证据是吧?行,我给你。”说罢,他便不再理会王朋军的儿子,犹自从口袋中掏出了电话,快速的拨出一组号码。
一接通,他便对着电话说:“张施主你们上来吧!”
一听这话,我顿时为之一愣,心想:不是吧?难道鸿宇法师刚刚是给张华打电话?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是童童的话,我还有些相信,她毕竟是我的初恋情人,我又帮了她那么多忙,她能够前来帮我解围,还勉强能够说的过去。
但,张华怎么可能会帮我?要知道我跟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情敌,他帮我有些不太现实。
正思量间,忽然从远方走来两人,乍一看,吆喝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瞅,我勒个去,竟然还真的是张话和童童二人。
对于他们能够出现在这里,我除了惊喜之外,更多的是担忧和不解。我担忧的是,王家会来个秋后算账,对他们进行报复。不解的是,他们明明知道王家的势力,还来帮我。
云?子道长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这就是因果,你昔日种下的善因,今日便还你一个善果。”
似乎为了验证云?子道长的说法一般,隔着老远,张华就扯开嗓子大声说:“柳如风,我张华虽然嫉妒你,对你有敌视的心理。但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你救了我,让我老婆摆脱了王朋军的骚扰,我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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