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7.com,最快更新我的美男夫君 !
可事实就是事实,哪怕再极力辩驳也无法改变。
“行了,赶紧收拾收拾离开公主府,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我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公主!”俏儿伸手抓住了我的衣袖,我顿住,带着冷然微微侧头。
“公主,我们没有亲吻真的没有,我,我们怎么怎么会?”俏儿焦急而无措的解释着。
我缓缓转身,冷漠的看着俏儿,又瞥了眼默默站在一旁的左枫,勾唇微微一笑缓缓道:“没亲吻?那你们抱在一起做什么?”
俏儿僵了下,抓着我衣袖的手缓缓松开,难过的看着我:“公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我扬了扬眉带着嘲讽懒懒反问:“我想的那样?是哪样?”
“我们,我们没有,没有做对不起公主的事,我们,我们刚刚只是……”俏儿焦急的辩解着。
“哼,敢做不敢当么?”我冷蔑的打断俏儿的话。
“公主!”俏儿被我异常的冷漠震慑住,呐呐不知该再如何开口,显得更加焦急而不知所措,转头向左枫看去求助:“枫哥哥,你跟公主说说,你快跟公主解释,我们……”
左枫缓缓抬起手制止俏儿再说下去,面上没有了以往的微笑,淡淡道:“俏儿,不必说了,现在不管我们怎么说公主都不会相信,既然公主那么不想看到我们,那我们便依公主之言离开吧!”语气依旧温和,只是带着淡淡的哀伤与自嘲。
“枫哥哥!”俏儿意想不到的看着左枫呐呐唤了一声,好一会儿颓然的垂下头去。
左枫看了俏儿一眼,再看向我,悠悠道:“公主,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浑身僵怔了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左枫,望入他温润柔和的眼眸,看到他眼中隐藏在温和之下的哀伤,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轻缓道:“我知道,我知道,公主每次看着我的时候,都不是在看着我,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愣愣看着左枫,看着他扬起一如往常似春风般的微笑,缓缓转身离开,温暖柔和如春风却满是秋的萧索。
忍着内心的酸涩与疼痛,我维持着表面的冷漠,原来左枫早已将我看透?刚刚是误会了吗?难道是我花眼了?可那又如何?我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实。
再者是误会还是事实都已经不重要了吧?
难过又如何?心痛又如何?不舍又如何?不是早就有了要将他们赶出公主府的打算吗?不是早就期盼着他们能在一起吗?这不过是一个撮合他们的契机,仅此而已。
虽然方式不太对,但只要他们在一起便是弥补我于另一个世界的缺憾,我的人生又将圆满一分,心里再多的钝痛也能忽略,没有了蓝俏儿没有了左枫,我就是真正告别了过去,好好的当我的闭月公主。
俏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对我重重磕了一个头,泪眼朦胧:“公主,保重!”
我淡淡看着俏儿,没有任何反应,我身边有太多的危险与不安定,俏儿走吧!离开公主府,离开我,离开这隐含着复杂与阴暗的生活,反正早晚有一天你都是需要有自己的生活,一个平稳安定平淡普通的生活。
俏儿缓缓站起了身,深深看我满含伤痛与不舍,起身走上左枫离开的方向。
我缓缓闭上眼,转身,与他们背道而驰,早春的寒风袭来,我一阵瑟缩,也不知是因风里的冷还是心间的痛。
突然,感觉特别疲累,我看向蹙紧了眉头默默站在一边,满眼担忧看着我的小果,扯出一抹浅笑悠悠道:“小果背我回去吧!我好累。”
“公主。”小果心疼的看着,走到我面前蹲下,我趴到小果背上,闻着小果身上如雨后青草般淡淡的青香,将头埋在他颈间,缓缓离开花园。
我闭着眼昏昏欲睡,带着迷蒙悠悠问:“小果,你会背叛我吗?”
小果浑身僵了下,前行的脚步顿了顿,慢慢放松下来继续缓缓前行,坚定而认真的轻轻开口:“在小果心里公主最重要。”
是嘛!我环着小果的双手紧了紧,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小果,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
左枫与俏儿离开了公主府,原本我还想对他们放放狠话,说什么,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不然见一次打一次,以增加我的决心与气势,可是,他们离开时,我竟连面都不敢现。
左宣没有来质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就连一向与左枫关系最好,脾气最冲动暴躁的炎渝都没来找我麻烦。
我躲在闭月以前练习画画,我还一次都还没进过的画室,站在画架前挥动着画笔,一个又一个人物跃然纸上,每一个都是同样的俊飘雅致,同样的温和迷人,给人感觉温柔亲和如沐春风,只是他们带着不同的神情,不同的姿态。
我一遍又一遍的画着左枫,就像以前在研究院得知导师将要订婚的消息,我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画着导师一样。
在学会画画之后,我每天必做的事就是画一张导师的素描,导师微笑的模样,苦恼的模样,温柔的模样,导师穿着白大褂的模样,穿着休闲装的模样,穿着衬衣、体恤、运动装的模样,却没有一张是穿着米色长袍的。
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我缓缓垂下手,看着画中一身米色长袍,墨发长及大腿的俊逸男子,愣愣出神,导师从来都是清爽的短发。
两人的身影在我眼前快速转换,最后画面定格时是那一身米色长袍的男子,在所有人都欺负排斥我时,他朝我伸出了手,我落水时他施展轻功将我从水中拎起拥在怀中,眼神温柔,在我被绑架时他带着人及时赶到后与杀手激烈交锋,加上闭月的记忆与这半年多的接触,满脑子都是左枫、左枫,最后是他认真专注为我涂蔻丹的模样,以及那带着萧瑟的背影。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淡淡的问句隐藏了太多的无奈哀伤与自嘲。
离开又是带着怎样的包容与温柔?我并没有真正看到他们的唇碰在一起,紧凭着一个从后背看到的动作去猜测,一次又一次打断俏儿解释的话,不管是我的不愿面对还是不信任,亦或是自以为对他们好的撮合,都伤了这个男子的心,他曾说过,“我既然嫁给了公主,公主便是我的妻,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公主每次看着的时候,都不是在看着我!”淡淡忧伤的话语揪紧了我的心脏,戳破了我内心的秘密。
仔细想想我竟是伤他至深!
也终于明白,我喜欢他,与容貌无关,可是只能就这样了吧?谁叫我亲手推开了他,悔亦无用,但若是他真能与俏儿幸福的在一起,便也能无悔吧?
我将画好的一张一张放到桌边的画整理好,放到画架上,看到上面几叠蒙了灰尘的画纸,好奇的翻了翻,惊讶的发现竟全是左枫的画像,想来都是出自闭月之手,我僵愣在画架前,心情复杂的无以言表。
从画室出来已是深夜,守在门外的小果见我出来悄悄松了一口气,担忧的看着我:“公主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轻轻叹了口气:“不必了,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去上朝呢!”
小果微微蹙眉点了点头。
半路上碰到站花坛边看着花发呆的迟暮,我愣了愣关心问:“暮,怎么还不睡?”
“公主!”迟暮抬眼看我轻轻道:“睡不着。”顿了下,带着丝小心与紧张问:“公主,我们能聊聊吗?”
迟暮忐忑不安的模样让人心疼,我点了点头:“当然可以。”环顾了下四周,这里距离荷花池不远,“我们去荷花池坐坐吧!”转头对小果温声道:“你先回去休息。”
小果抿着唇,看看我又看看迟暮,行了一礼告辞离开。
荷花池已是一片新绿,春意盎然,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幽静,我与迟暮并排坐在池中凉亭的长椅上,我懒懒地靠在凉亭的护栏上侧头看着迟暮:“怎么失眠了?”
迟暮看我一眼轻轻垂下眼去:“公主可知女皇为何给我取名迟暮?”
“为何?”记得迟暮曾这样问过我一次。
迟暮叹息一声,静默一会儿轻轻道:“迟暮,迟来的朝朝暮暮,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女皇只是将我当成了某人的替代品,从我身上寻找着另一个人的影子,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直到看到瑾先生。”
“女皇不喜我与他人接触,我便乖乖待在天律宫不与任何人多做接触,尤其是女子,那时我心甘情愿的为女皇如此,每天默默等待着她贲临,我的命是女皇救的,是她将我养大,哪怕只是一个替身我也无怨,我记得她给我取名时说,以后我们就天天在一起可好?虽然来得晚一些。”
原来这就是迟暮名字的深意?迟暮曾说过天律宫的白玉兰并非因他喜欢而种,而白玉兰是父亲喜欢的花,原来女皇是将迟暮当成父亲的替身了吗?不能与父亲朝朝暮暮,便圈养一个与父亲气质相似的人来朝朝暮暮吗?
迟暮抬眼看我,咬了咬唇,鼓足了勇气继续道:“我按照女皇的要求成长,只要是她的命令我便绝对不会反驳,并认真执行,传言女皇特别宠我,而事实上曾我也是那么认为,曾经我是想要嫁给女皇,以为自己喜欢着女皇,可女皇却并没有要娶我的意思。”
我静静看着迟暮感受着他的情绪,心抽了抽却没因他说喜欢女皇而生气吃醋,因为我知道他还有后话,只听他继续道。
“我突然厌倦了在天律宫只为一人,与世隔绝与其他人隔绝的生活,惶惶不安揣测着圣意的日子,以至于中秋那晚我壮着胆子说出那些试探的话,我很庆幸当时那么做,因为遇到了公主我才知道,对女皇我心里带着的不过是感激的仰慕,想嫁给她不过是想要报答她的救命与养育之恩。”
说完迟暮长长松了一口气,定定看我:“公主,喜欢一个人就该及时将他抓住,免得将来后悔,女皇当年将瑾先生赐给了韵王,虽不知当时发生了何事,但女皇后悔了!喜欢就没什么是不可原谅的,更何况是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呢!”
“呵!”我苦笑了下叹息一声,直直看了迟暮一会儿,转身趴在护栏上看着面前的荷叶悠悠道:“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差劲?”
“没有,公主很好。”迟暮认真回答,顿了下又道:“我只是说出心里想说的话,我想公主做事定有自己的道理。”
“呼!”我吐出一口气淡淡道:“今天早上的事,就那样吧!我知道你关心我。”我站起身拍了拍迟暮的肩膀微笑道:“别担心,回去休息吧!别想太多,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把你让你女皇的。”
“公主!”迟暮猛的站起身咬唇看我,一张绝美的小脸立马通红一片。
“好了!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我捏了捏迟暮的手臂,心情已不再如之前那么沉郁。
与迟暮在“月园”大门外分开,看着他往后院深处走去,我转身缓缓走入院内,难得迟暮能跟我谈心,带着些欣慰与愉悦,微微扬起了嘴角。
第二天如常般早起,本以为昨晚睡那么晚会很难起床,却不曾想没等小果叫我便醒了过来,去餐厅与其他人用了早餐如以往一般跟左宣一起去上朝,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
日子就又这样过去五天,这五天有三天是去宫里转一圈便回,女皇罢了四天朝,在女皇罢朝的第四天回去补眠醒来时小果没在,我想了想招来红渊询问,说是小果去了风运货栈对面的宅邸。
我心不免有些晦暗,在听说幻回到了京都之后便去了“朝秦暮楚”问了他一个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在我将问题问出来时,幻静静看了我好一会儿,微微拧了下眉说:“那间宅邸名义上是大公主的,但其实是女皇的。”
女皇的!此刻我站在金銮殿上,看着高高在上的女皇,心,冷如坚冰。
“依臣看这事就交给六公主去办吧?六公主入朝也有段时间,这件事正好是一个很好的试炼。”隐隐听到某大臣说出这样一句话,让原本的争论不休停止下来。
“嗯……”女皇沉吟着看我一眼,威严十足的问:“若是如此,此事众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无人回答,女皇嘴角的笑意带上丝满意:“那么这事便交给六儿去办,六儿意下如何?”
哼!我在心里冷哼一声,都已决定的事还问我意下如何有何意义?上前一步抱拳道:“儿臣定幸不辱命。”
女皇又跟我说了些勉励与告诫的话,正式下旨委派我带兵前往与花音国交界的边关城,为了公平起见,就刚刚争论的是大公主还是二公主去,女皇提出要两人分别派手下的一位将士带兵跟随。
最近花音国在边关的活动越发猖獗,甚至与月国边关的守军发生了几次小规模的冲突,边关消息传来,花音国加派了许多人马正往边关而来,大有一种进军月国边关的架势,为了以防万一求女皇加派人手。
出了金銮殿,我看着远处蔚蓝的天空,一上来就是带兵前往边关,这试炼够分量。
左宣走到我身边,我与他缓缓向宫外走去,直到坐到了回府的马车上,我才问:“我接下这个事,你怎么看?”
左宣微笑的看着我,深邃的蓝眸似闪烁着丝丝激荡道:“很好!”
是嘛!我转头默默看向窗外!
春,是个燥动的季节!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