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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种武功不管有多厉害都会有弱点.我默默咀嚼着沉鱼的话.我想他或许是看出了我的弱点。
“公主,我说过,万物本相生相克,既然其存在便有克制的办法。”幻轻轻握住我的手笃定的看着我。
“嗯”.点了点头,感觉心暖暖的,很柔软,一语双意,我懂。
“所以。,.沉鱼缓缓朝我伸出手,像是想像幻般握住我的手,可在即将碰到我手时又缓缓收了回去,背在身后,继续跟我科普:“音律功是一种远程的攻击方式,他们多练习内功与轻功,所以在打斗的功夫上一般都很弱,而且那些音律功的音谱都不简单,驾取起来十分困难,需要很多时间去练习,故而他们在攻击敌人时都不敢现身,且会隐藏、混淆自己所在的位置,不会离敌人太近,一旦被敌人攻破就赶紧逃命。
音律功是一种极其难学的功夫,若是一个不好很容易被反噬,内力通过音律功施放出来,效果若是好了会让内力增强三倍,最好的效果还能到五倍。
曾经古韵派风靡一时,但他们行事太过猖獗,用音律到处作恶,且他们练习音律功为求音功速成、强大,以童血喂指,走的路线太过阴邪,残害了许多孩童,便受到武林名门正派一致剿灭,最后销声匿迹,据说那时古韵派差点被灭门,但还是逃了几个躲到了huā音的深山里。
古韵派的音律功便被称之为音律邪功,他们奏出的音谱哪怕听起来再悦耳动听、空灵飘渺里面都是带嗜血的诡异与阴邪。,.
“这也就是我的音律功跟那些妖人的区别”.玉笛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我转过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玉笛,玉笛朝我咧嘴一笑:“公主.我也跟你们去看那个印度阿三。”说完就扑到了沉鱼背上,跟沉鱼勾肩搭背的走着,似乎沉鱼跟谁的关系都能很好起码与出现在我身边的男子相处得都特别和谐。
“还有什么我没说到的,1小笛你跟公主科普吧!我口干。,.沉鱼舔了舔唇缓缓转头淡定的与把头搭在他肩上的玉笛说,玉笛偏头与沉鱼面对面,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我腐血沸腾。
玉笛点了下头抬头看我笑得〖兴〗奋,本想转到我与沉鱼之间,看了幻一眼后颓败的放开沉鱼,乖乖走在沉鱼的外侧拉着脖子看我:“公主你想知道什么?,.
“会音律功的人很多么?”我跟玉笛隔着沉鱼聊了起来。
“不多,因为音律功特别难学会,音律功的音谱更是十分稀少,学这种功夫比其他功夫更加需要天份,再加上它远程攻击可以,近身完全无用,很少人会去学,当今武林会音律功的据我所知的,有我、海棠还有公主的侧夫迟幕再有须弥云镜的当家血魅。
最后就是沉浸多年,就近突然出现的古韵派人了,不知他们如今的规模多大,也不知他们里面有没有高手。”“连你们都不知道”.我有些惊讶,微微蹙眉,玉笛厥起嘴,委委屈屈的摇了摇头,我转头看向幻,幻扯了扯嘴角,耸了下肩:“古韵派的人在我们这次在huā音行动时隐隐察觉到他们的行迹现在并未收到他们确切的资料。”我抿着唇点了点头,看向玉笛问:“昨天在马车那里伏击我们的人,音律功大概是到何等级了?,.古韵派为杀我而现身江湖,就那个冒充幻的印度阿三最后看我的眼神中含着的怨恨就能判定,我与他们绝对不可能化敌为友,那样一个坚定的想要我命,于我又充满巨大威胁的存在最好能尽快将之彻底铲除,我眼中冰冷的狠意一闪而过。
“昨晚伏责公主的共三人,他们的功力堪堪算得上中级一阶音律功中级跟高级分五个阶段,在记载中从未有人能突破中级的,但这种功夫每个等级,不同的人效果也不尽相同。”“这样”.我点了点头盛觉有些凝重:“不知他们是受谁之命前来刺杀我。,.
“从表面的线索来看他们与huā无厝有关但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幻微微眯了下眼淡然道“但不管他们受谁之命看他们的狠劲都是站在了我们死敌的位置上,必须铲除。”清澈透润的声音满是森冷之意,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说话间我们便到了府衙后院的地牢入口,门口的守卫见我们来,恭敬的向我行礼后将我们放了进去,地牢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浓到的霉味与含着血腥的闷臭味,一般像这种边关府衙内的地牢,关押的都是十分重要的犯人,最多的是敌国的细作.或战争中被俘虏的敌军重要的将领。
不过现在这个靡城府衙内的地牢,据说关押的犯人并不多,我无需去具体了解,忍着挑战人类嗅觉极限的臭味,走下长长阴暗的甬道,眼前出现一个不大的空间,里面左右两边面对面设着封闭式的牢房,中间留着足三人并行的通道,沉鱼领着我们一直往前走,在左边倒数第二间牢房外停了下来。
沉鱼掏出钥匙,在我疑问的视线下道:“这是重犯,我便自己保管了牢房的钥匙。,.边说着边打开房门上巨大的铁锁,可是当牢房的大门打开时,不大的封闭的牢房里竟空无一人,除了地上早已干涸的血渍证明这里曾关押过受伤流血的人外,再无其他。
我们疑问的看向沉鱼,沉鱼回望我们缓缓眨了下眼,面色是不变的淡定,步入牢〖房〗中环顾一圈,再蹲到血渍前查看,转头看向我们道:“从血渍的干涸程度看,人已不在牢房内多时,而且从牢房内整体的情况来看判断,是被人从正门或背或抱着离开的。”沉鱼站起身走出来道:“我跟三哥是昨天半夜丑时离开,从地上留的血渍量来看,人大概是在卯时被带走,那个时间正是守卫交班的时候。”沉鱼抿了下唇,面瘫脸上依旧带着淡定,但我明显感觉到在他淡定之下隐隐的阴沉。
“意思就是人被悄无声息的救走了?”我微微拧眉环顾地牢一圈:“这牢房都长一个样,和尚,你不会是记错关押的牢房了吧?”沉鱼淡定的表情一滞,眉脚似抽了下道:“我可是过目不忘的记性,怎么可能把牢房搞错?我可是一个很靠谱的人哎”.
沉鱼抬手招来巡逻的守卫:“你们今晨交班时可有发现什么异样?”巡逻的守卫面面相觑后摇了摇头:“没有。”再转眼看空荡荡的牢房立即变了脸色,朝我单膝跪了下去:“地牢的门与锁都是玄铁所制,若无钥匙根本无法打开,属下等巡逻时见锁、门均无异样并不知,不知......请公主恕罪。”“你们可知这牢房里关押的是何人?”我看着跪在地上面无人色的守卫淡淡问。
“是昨晚在庆会上刺杀公主的刺客。”守卫颤抖着回答。
“所以,地牢的所有守卫都知道这间牢房关押的是昨晚刺杀我的刺客?”“是”.守卫恭敬回答。
“那这牢房的钥匙有几人配备?,.
“这牢房钥匙共三把,知府大人那里有一把,两个班次的队长各一把。”“嗯,起来吧!”我略微沉吟看向幻几人道:“我们先出去吧”.
地牢里的空气实在让人受不了,我都有点怀疑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基本活不太长久,是不是就有一点被熏死的成份在里面。
出了地牢,我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有犯人逃跑的消息传开,靡城知府张蓉带着人匆匆赶来,呼啦跪了一地,请罪,不管在哪里犯人逃跑于府衙都是一等一的大事,更何况现在逃跑的犯人还是刺杀我这个皇族的重犯,并且还是悄无声息的逃了出去,若不是我们去地牢审看,他们还未发现。
先不说地牢本身的守卫,就府衙内的守卫也是森严,而犯人就那样让人毫无所觉的成功逃脱,这于府衙来说简直就可以称之为奇耻大辱。
没有多余的废话,我下令全面搜捕逃犯,张蓉领命迅速安排人员,在这时,前一班次已回去休息的守卫被全数传了回来。
询问之下得知,他们在将要交班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当时正在做交班前最后一次巡查的守卫队长则听到一阵婉转的箫声,琴声与箫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他们只是感觉自己比往常要疲累一些,再未发现其他异样,毕竟值了一晚上的夜班犯困是正常,故而也未有人放在心上,且音律功退出江湖舞台多年曾经就是十分神秘的存在,如今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且哪怕是知道,能防住音律功攻击也十分不易。
由此可以判定,对方趁着守卫精神最为疲累之时用音律功将他们迷住,取了守卫队长的钥匙进入到地牢内将人救走,再将钥匙送回,再趁着交班守卫松懈之时悄然离开。
听过守卫的叙述,幻跟玉笛的面色都凝重了起来“看来古韵派的实力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