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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不似开玩笑的公子羽,“这怎么可能?”
不是吧,这么狗血的政治婚姻怎么会降临到她的头上。若说,作为当年的宰相独女,她兴许还有那种被“潜规则”的资质,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小小清倌,人微言轻,便是不小心获得了众皇子,还有蓝权英的“抬爱”,那也不过是个安御倌人,与这燕国华丽丽的和亲姿态也不搭调啊。
公子羽撇嘴,“没有什么不可能,你难道不知道,我大昭国没有公主么!”
一句话问哑了安然,都说在古代母以子贵,在这大昭皇室却实在是阳盛阴衰,文宣帝四个孩子都是儿子,好像慕北漓的母妃就是生公主时死掉的。安然心中叹了口气,但是这也不能成为燕凌霄屈就于一个小清倌的理由吧。
“郡主,大臣之女,什么宠信心腹宫人,随随便便指一个,哪个不行?”安然气愤,好歹自己已然摆脱了安家那显赫的背景了,自己都落魄如斯了,就不要再被“潜”了好吗,她小心思想着她还想一世富贵无忧,顺便勾搭一下美男就完了呢。什么苦寒的燕国,就算是燕凌霄长出两个金角,她也不会跟他走的。
看到安然这么快就被自己说得十分抗拒燕凌霄,公子羽感到分外得意。但是,他仍不忘趁着安然心烦意乱,打压一下安然的嚣张气焰,“你以为如果这是个好差事,前面那些郡主,大臣之女,宠信心腹宫人会让你跑到了前面?”
这话说得安然哑口无言,是啊,燕国苦寒暂且不说,便是两国之间现在的局势也非常尴尬,被送去了,一不小心就当了炮灰。
“那燕凌霄就这么不把燕国的脸面当回事?他老爹让他迎娶,也得弄个像样的啊?比如什么郡主,对了,我看瑶佳郡主脾气凛冽,倒是与他绝配。”安然叉着手,撇着嘴,出着歪点子。
公子羽白了她一眼,“估计燕凌霄觉得挺好,大昭也不会让啊,你以为敖将军的独女被燕国迎娶过去,意味着什么?”
安然脑袋瞬间三道黑线,“那我算什么啊——”她一脸苦相。
公子羽似乎非常理解安然莫名其妙被卷入的恼怒心情,“——垫背的。”他眼光扫过被安然撇到桌上的玉佩。
“燕皇子如此行事,就是要用行动证明,他燕凌霄,无论如何都要娶回去一个大昭女子,哪怕是只母猪呢——”
没等公子羽说完,安然上去冲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公子羽一愣,想他好歹也轻功了得,竟然被这小丫头偷袭了,拍拍上好的锦衫,公子羽皱眉,“嫣娘到底是怎么教导清倌的,怎么越来越粗野!”
安然指着公子羽的鼻子,“你我同类,我要是母猪,你就是公猪!”
公子羽却是抿嘴,“好啊,这么说,你是承认我们是天作之合啦?除非你心中的那个他也是一只猪!”
这一番把安然也给绕懵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突然这公子羽轻咳一声,收回目光,“你有这精力,还是想想怎么拒掉这燕凌霄吧。他看上你绝对没那么简单。除了想找一个大昭的女子为他争夺燕王之位加码,他提早到了京都却谎报因病滞留在路上,期间究竟做了什么部署,估计慢慢大昭皇室那边也会查出,而他看中了你,恐怕你身上有他能利用的地方。”
公子羽这一番话说的安然透心凉,她立刻想到,那夜他留给自己的锦帛诏书,是无意为之,还是有待后用?安然一不小心,似乎已然陷入这场较量中无法自拔。
显然公子羽这个遂嘴真的说中了一些事, 先是盛传景怀王与燕凌霄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之交,之后盛邀燕三王子赴其寿宴,更派人知会安然,定要为三王子独奏一曲,以解思乡之情。
之后就是宫中懿旨传下,加封安然翎安御倌人,加了一个字没什么,主要是以示盛宠,安然跪谢接旨,心中埋怨这蓝皇后太过小气,就拿些虚的来笼络自己,有能耐弄点真金白银。
公子羽倒是最近很闲,没事顶着个银质面罩在醉月轩的后院乱晃,安然奇怪,“你不用去采花酿蜜去么?”
公子羽一笑,“佛说不能说不能说——”
但是他还是说了,虽然真假安然并不知道,“我一转身,你万一见财起意,又跑去勾搭那燕凌霄小子怎么办?”
不过,安然便是不勾搭那燕凌霄,也有的忙的。蓝权英吃醋了,哦,不,应该说蓝权英怒了,借着她一直很不想见的绫罗传话,“现在——立刻——马上过来!”
安然自然不希望这个脾气很不好的主顾为了些芝麻绿豆大点事把自己拖出去斩首,所以只好乖乖地借了顺心的马车去了蓝将军府。
顺心应该有一段时间不打算出门了,因为她对外宣称,“偶——感风寒。”至于其他人如何去揣度这个“偶”字,安然也懒得理会,自她们那次驴唇不对马嘴的月下交谈后,顺心似乎一直躲着她,便是安然借着借马车的机会想要看看她,顺心都让丫环推说“正在午睡”。
不过,安然也明白,现在如此混乱的时局,顺心那种身份再露面也是弊大于利,她不想跟自己扯上瓜葛,安然也能理解,所以决定以后除了借马车,借衣服,借首饰,借琴谱,就少去烦扰她了。
安然坐在马车里,挑起车帘,感觉最近的时间真如这马车一般,快马加鞭的,让她很是焦躁。对于蓝权英此次“召见”,她心中也是有所揣度的,会不会他对自己和燕凌霄的关系起疑了呢?毕竟燕凌霄刚到京都,很多人事都物是人非了,却一眼看中了自己,甚至将如此贵重的定亲玉佩找了个蹩脚理由塞给了自己,安然都觉得奇怪。
“驾——!”马车在京都大街上飞奔,显然顺心的马车也是有些份量的,见惯大世面的京都老百姓,一看这架势都理智地不再占用大道,让出一条路来。
安然放下车帘,心说,这蓝权英这么急找自己过去,到底为了何事?总不会是下棋饮酒吧?看他对绫罗好像还挺迷恋的,不会对每个下属都要骚扰一番吧?
“诶呀——!”一声惊呼,伴随着前面马突然的嘶鸣。
拉车的马,四蹄扬起,安然的头猛地撞在车厢上,“什么人!”
安然皱眉,怎么每次坐马车都会惹上点事端呢?却听外面一个人惊叫着,车帘一挑,一个人影蹿上车来,吓了安然一挑。
那人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姑娘高抬贵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