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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续续的人朝王静香家院子走来,走到最后的是王大河,何德寿和小石头三个人,虽然眉心舒展了不少,可那眉间的褶皱还是那样的深刻,让人一看就知道烦扰之事并没有解决,
“算了,这老天爷不给你活路到哪都没办法。大河哥,我看还是明天天一亮我们再去弄,要不然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到不是?哎,这雨来得实在是太大了,那个龟孙子倒是看准了时机,只是可惜了那些花了。”何德寿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劝王大河宽心,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不大,可话还是要说上几句的,说不定就宽解了呢!
“就是,德寿叔说得对,就算这花圃毁了,我和静香也能尽快将它重建起来的。你别忘了,悠然居才是我们的根本,有它我们就有翻本的本钱。”小石头也附和着劝解王大河,他知道有些事大河叔虽然了解一点点,可具体的并不是很清楚。
啊悠然居里的花卉才是王家花圃最赚钱的,而且最值得人激动的是那里有株王静香就快培育成功的十八学士,就冲着名头恐怕一把消息泄露出去,争抢着买的人不知凡几,还愁没有银子重振王家花圃吗?
“哎,今天看着那花草被风雨摧残的这么的厉害,我才知道你们真的有多么不容易。枉我还以为这种花怎么也比不上种庄稼辛苦,现在才了解了你们这种花比种庄稼还多点工序,更是辛苦呢!”王大河朝小石头和何德寿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想开了很多,而且刚才的活也不是白干的。虽说没有将打排水沟修整的七七八八,可五六成还是有的,只要这些花能够熬过今晚,明天是一定能将花圃里所有的排水沟给重建起来的。
“走,有什么事都先吃了饭再说。”
大踏步的走进堂屋,看着泛着热气的饭菜,王大河眼睛一热双手抱拳给屋里的人行了礼,“你们的情我王大河记住了,本来想让你们把衣服给换了,可家里实在是找不出那么多套来,只得委屈你们吃了饭菜回家换衣服了。真是,对不住了!”
“说什么呢,大河哥,这换了衣服回家还不是得换一次,我们还省了功夫呢!哟,今天嫂子可是下功夫了啊,瞧这菜整的跟过年似的。来,来,来,大河哥把你家的酒给搬出来,一人整上一杯好热和热和呢!”王铁锤率先应着,还搞笑的拿起桌上的碗向王大河讨酒喝。
“好嘞,今天虽然不能让你们不醉不归,可一人一杯暖身酒还是有的。小石头,快去把酒给叔叔他们搬出来,这湿衣服可不是好受的。”王大河笑眯眯的,也拿起空碗和王铁锤碰了一下,“等会你可不能贪杯,免得回去你家的小子又嫌弃你!”
屋里其他的人听到一阵大笑,这铁锤家的小子太好玩,有次铁锤喝了酒之后,嚷着说臭怎么也不让他上床,还一上床就哭,哭得惊天动地的,但只要喝了酒的王铁锤一出去,声音马上就歇住了,百试百灵,倒成了王家村一时的笑谈。
“那臭小子!”王铁锤虽然嘴角抽抽的骂着,可眼里的笑意确实明晃晃的,自得着呢!
这边很是热闹,可那边同样遭受到大雨的君行远日子就没有这么欢乐了。此刻的他因为大雨耽搁了行程,住在不大的客栈里,俊挺的眉毛虽然舒展着,可眉间却漏出了一丝烦躁的气息。本是面无表情的五官即使在看到连绵不绝的雨珠子时也没有丝毫改变,就连眼角都没有抽动一下,纹丝不动的跟个雕像一样。
“主子,我看着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了,要不先差人去京里报一下信,免得王妃担心。”小木恭谨的看着地面,眉头深皱,显然这场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他不止一次的想,说不定迟走几天就好了,那样也不会被这大雨给堵在路上。
“不了,送不送都是一样,这信送回王府也不一定能到母妃的手上,反而会被人知道我们身处何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君行远伸出玉白的手,看着那晶莹的雨珠在手中绽放,是那样的剔透,那样的纯粹,心里的烦躁顿时消失无踪。
是因为习惯了静香的关心,所以才会对回冷漠算计的王府感到不适还是自己本身就是个惯于算计的人,所以才会对那些了如指掌的算计感到厌烦?
答案是无解,这次会王府实在必行,除了是自己的母妃地位受到影响,还有一个就是他怀疑父王的身体出了问题,要不然自己的母妃不会焦急的给他带信,也不会在心中隐晦的说明王府已经不是她能掌控在手的了。
“京里那边的消息来了没有?有没有提到父王的身体状况?”转身拿出帕子将手里的湿润给擦掉,君行远端起小几上的茶盏慢慢的喝了一口,修长的手指却仔细的描绘起上面的纹路起来。
这是一个福禄寿的花纹,虽然看着有点俗气,寓意却十分好。尤其是那个寿字更是道明了母妃对他身子的担忧。
大俗即是大雅,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母妃,虽然性子耿直瞒不住事,但还是小有进步。要不然那封信不会到他手中。
小木摇摇头,神情凝重,“京里那边王爷的消息好像探不出来,不过听说王爷这段时间都很忙,就连歇息都是歇在书房里,没有要人伺候,包括王妃。”
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父王虽不是个好色的人,可也不是个甘于寂寞的人,尤其是对自己的母妃还放了那么多心思,怎么可能在书房一歇就歇这么久?
“查,要是暗一查不出来,你就告诉他不要来见我这个主子了。”
声音含着狠厉,两眼都是寒光闪烁,没想到自己也有低估人的这一天。大哥啊大哥,你还真是隐藏的够深的。君行远想起那次自己织衣跟着大哥来到青林镇请江一白,并将十八学士医治好的事,不由得喃喃自问:“难道这一切都是命数,合该他的那个功劳,而我也借机与静香认识?”
小木没有说话,如果以前对王静香是有种看自家小妹的态度,那么从主子将龙珠给她服用,又送巫师沧过来解救她的弟弟泥鳅之后,他对她的心情就复杂了起来。
是,他看得出来王静香对自己的主子并没有动情,究其底来怪不得她,可谁叫君行远是他主子呢,他不能责怪主子还不能怪罪一下乡下的农家小女娃?
天渐渐的黑尽了,一盏油灯在堂屋的桌子上被风吹得火焰摇摇摆摆,也让堂屋里人的影子跟着摇摆,有种阴森之感。王大河难得的取出了旱烟袋,吧嗒吧嗒的抽起了旱烟来,只不过还是闻的多,吸的少。
“静香,今天干活来的人没有王大东,也没有他那个侄子,你德寿叔说恐怕真的与那个人有关。我今天去叫你大东叔的时候,他有点不敢看我的眼睛,当时我就留了心。”
“不是说大东叔那个侄子很老实的吗?说不定使我们搞错了?”王静香反而宽慰起王大河来,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先把眼前这堆事给解决了再说,至于揪出祸首的事情还是得找个恰当的时机。
“你不知道,那个大东的侄子说是这两天就要走了,我就怕真是他的话,他一走不就抓不到他了吗?”王大河愁闷的又抽了一口旱烟,这家里的花圃恐是碍到哪个人的眼了,要不也不会整出这个幺蛾子?
“爹,还是那句话,雁过留声,水过留痕,只要是他做的,我们总会找到证据的。要不是他做的,我们要是贸贸然将他留下来,以后在村里也不好做人了!”王静香现在满心都是解决花圃排水的事情,对于真凶她也恨得牙痒痒,可没有证据什么都是空谈。
“就是,大河叔,静香说得对,我们还是将眼前顾好才是。还有我堂伯父那边也该好好说道说道了,免得他还以为我是从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小石头,让他任意揉搓!”
“对,你们说的对,早点睡!明天一早还要去弄排水沟的事情呢!”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王大河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这湿泥果真重的很。
“还有,小石头你堂伯父的事情恐怕要缓一缓,至少这个当头不行。等明天将排水沟给规整好,我就带你到镇上找虎子娘,两天时间应该有消息了。你还是装作不在意他们的样子,免得他们又使出什么花招。”
“嗯,大河叔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小石头乖巧的答应,虽然有对堂伯父的不满,可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看着王大河的身影走出堂屋,王静香和小石头将油灯护好,看着掌心里的光亮,她小声的问道:“你对大东叔家的侄子有映象吗?会不会是他干的?”
小石头摇摇头,“不知道,他看着是老实,我也见过一次,要不是今天德寿叔提起我都快忘了这么一个人了,他实在是太安静了!不过,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别人的心思呢?”
王静香讶然,只余油灯在黑夜里带来星点的光亮!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