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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远哥哥,你怎么亲自来了?!”王静香诧异,忽略心里掀起的涟漪,本来就大的眼睛,在这黑夜里映着那逐渐接近的火把的光芒,更是波光流转,水灵灵的犹如黑珍珠一般。
君行远但笑不语,动作潇洒利落的下了马,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爱马,表示安慰,心情有些激动的走到了马车前面,将青一给换了下来。
“小石头,真是好久不见了!这次连累你了,真是对不住!”
小石头眼睛眯紧然后放松,看着在这暗夜里依然玉树临风,一派贵公子优雅做派的君行远,心里竟然一种自卑的情绪。
自己拿什么和他比,家世,家世不如人,人才,人才也不如人。虽然自己觉得比起君行远自己长得更有男子气概一些,可是时下来说,还是君行远的姿色受欢迎一些。
“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哦?也不知道青一跟你说没有,我们这一路真的是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听出小石头话里的怨怼,君行远抱歉的笑笑,“青一跟我说了,所以我亲自来接你们。等会我们寻个小村庄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我们就坐船上京城,快则五六天我们就能到了!”
说到最后,君行远直直的盯着王静香,看到那张白皙的小脸又比离开时消瘦了不少,不禁在心里再次自责,正向说话,却没想到小石头将车帘子重重的放了下来。
“君公子,还是快走吧,静香坐这么久的马车,早就累得不行了!”
君行远苦笑,但还是轻轻一跃坐到了车辕上,用眼跟小木和青一示意了一下,就扬着马鞭将马车赶了起来。
小石头自打放了车帘子就不敢抬头看王静香,而是低埋着头,眼里神色变幻,不知道想着什么。
王静香看了一会小石头,见他没有反应,也是低下头沉思起来。想到那天穿上他对自己的维护,和那差不多豁出去的告白,心里一阵烦闷。
这可如何是好,自己从来没有起过那样的心思,难道是自己有什么地方让小石头给误会了?
不断的思索着,却没有找到一丝暧昧的痕迹,可是想到小石头平时对自己的态度,心里扬起不好的预感。
小石头是什么时候对自己产生了这样的情感呢?
想不通的王静香摇摇头,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思索起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办法。
晨曦慢慢透过窗纸给屋子带来光明,王静香疲累的睁开眼,看着那微光,发呆了一会,才想起自己已经没在王家村了,立刻拿起包袱里的衣服穿了起来。
这时的秋天,早上特别寒凉,轻轻的朝自己的手心呵了一口气,看着还在沉睡着的红红,心里叹息了一下,轻轻的将房门打开,却没想到刚一抬眼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静静的伫立在自己的房门不远处,正看着院子里一丛萱草,白皙的手指正轻轻的捻着一片青葱的萱草叶。
“你起来了?静香,身子不是疲累的慌吗?怎么不多睡一会?”
白衣在这微亮的晨光里划出美丽的弧度,白皙的面容上带着早晨的寒意,显得肌肤更是莹白如玉,犹如精工雕琢的一般,更如那天上的神祗。
那片青葱的萱草叶离了他的手,仿佛还念念不舍,在微风中轻轻的颤抖着,更是显得他那骨节分明的手越发的好看。
“行远哥哥,你不是也赶了很久的路吗?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迈着小步走到君行远的身边,眼神放在那一丛萱草上,王静香眼里带上了笑意。
这丛萱草长得真好,看来这家人也是个喜花弄草的。
君行远笑笑,没有接话,看着她眼神幽深,带着说不出的柔意。小人儿,你可知道这一幕在我的梦中出现了多少次,今天终于成真了,叫我如何还能睡着?
“静香,这次真的苦了你了,我也没想到那些人会这样的卑鄙,居然对你们吓这么狠的手!”
满是抱歉的眸子,哪里还看得出以往的清冷,只余下对面前人儿的情意。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王静香淡淡的说道:“没事,行远哥哥,这也不是你愿意的。不过,这次行远哥哥叫我上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拧眉沉思了一会,君行远语气落寞的说道:“静香,你还记得那火舞黄沙吗?”
王静香点头,怎么不记得?那可是上古的珍稀品种,而且还带着毒性。
“怎么了,行远哥哥,难道是那火舞黄沙出了什么问题?”
点头,眼神在这一瞬间变得冰冷,君行远看着那一丛萱草,眼前却浮现出父王书房里那些火红色的花朵。
“是啊,我以为秦家只是少量的供应到宫里,却没想到我们府里也有了这些火舞黄沙!”
这些?神情变得凝重,王静香不敢置信的反问,“这些?那火舞黄沙不是说每年成功分株的机率是很低的吗?”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些这么个字眼?
听她这么一说君行远的目光深沉了些许,可是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看错。他看了看自己带了些许灰尘的指尖,耳朵里传来渐次开门的声音,“静香,那火舞黄沙的毒到底会如何?”
看出君行远的犹疑,王静香贴心的笑了笑,眼睛看向他处,那里也是一片农家风光,就跟王家村一样。
“其实这火舞黄沙的毒性说起来虽然不重,可是经年累月的下来,也是个难解的。具体的毒性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恍惚记得,这毒性其实跟曼陀罗有丝相通点。只不过曼陀罗只是身体上的麻木,而火舞黄沙却能让人精神慢慢损耗之余,更会出现一些特别的病状。”
“那会不会让人的行事作风一改从前,变得跟另外一个人一样?”君行远听到这,心里焦急,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在心里暗自思索。
难道父王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可行事上却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在改变?
“这个......?我倒不是很懂,不过行远哥哥你叫我上京是不是为了火舞黄沙的毒?难道是你亲近之人中毒了吗?还是?”王静香指了指天上,神情变得十分凝重。要真是一国之君真的中了这个毒,慢慢改变自己的行事作风,那会不会变成一个庸主,让大宁朝混乱不堪?
“不是!不过倒也是我的亲近之人,他,是我的父王!”苦笑一声,君行远仿佛看到了自己那缠绵病态的母妃,那以往白皙现在却带着暗黄,以往神采奕奕现在却暗淡无光的水眸,就如一把刀,道道可在自己的心田。
自己的母妃以往是一个多么肆意骄傲,活泼开朗的女子,现在却为自己父王伤心不已不说,还险些被一个妾侍骑到头上,那对她骄傲的内心是多大的打击。
那一声声或温柔,或嗔怪,或悲哀,或心碎的呼唤声,声声催断肝肠,而这一切都是那个为了不明目的的神秘人造成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的变成一个青筋冒起的拳头,就跟看到了那个人在面前一样,君行远的目光就跟那带着火花的闪电一样,惊人而渗人。
王静香吓了一跳,那光亮的眸子猛地一吓就跟那受了惊的小鹿一样,不过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镇定,正待说什么就被正好洗漱好的小石头打断了话。
“君公子,静香,你们起得这么早?”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一身白衣,一身水粉色衫群,离得距离并不远,说不出的和谐与般配,小石头的心里就跟被人重击了一拳一般,说不出的憋闷。
“可能实在马车上躺太久了,所以就算睡得是床也睡不了太久!”王静香笑笑,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洗漱,就对他们笑笑,自顾自的朝灶房那边走去。
“什么时候小石头居然这么陌生了?”君行远看着那已经抽条了不少的背影,微微的笑了起来。
“您可是王府的公子,将来说不定也是个王爷或是郡王什么的。而我和静香却是平民百姓,您能入股我们花圃都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野性的眸子带着淡淡的敌意直视着他,小石头苦涩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再问问静香,就算她现在不喜欢自己,但她的年纪还小,只要自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终于一天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进而喜欢上自己的。
“呵呵,小石头真是爱说笑,我们认识那么多年,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这样称呼我?还有,我不觉得身份是什么问题,哪怕有人觉得门当户对是理所当然,可在我看来,什么都应当随着心意走。人这一辈子,不过是匆匆百年时间,何苦将那繁多的枷锁戴在身上?”
“什么人都有资格这样说,就你没有!”小石头压低声音,黑亮的眼睛不忿的盯着君行远,“就因为这样自私的想法,静香才会一路遭遇这么多危险,才会差点丧命在黑衣人的剑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