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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洪娇慢慢放开双手,咬住嘴唇,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的脸和嘴唇,是因为我腿上的蛇毒造成的?”
她心里有丝丝感激,还有一丝动容,产生怪怪的感觉。
刘飞豹一边烤麻雀一边没好气的翻白眼,“老子救了你,你以后要以身相许,懂不懂?”
洪娇原本刚酝酿好的感激之情,顿时被他这句话给说的一丝也无,“喂,哪有你这样的,哪有人主动要人家以身相许的?我是公主,你不过是个小小山贼,你想娶我,那无异是天方夜谭,不过我会如实告知父皇,让他好好赏你的。”
刘飞豹切了声,就不再理她,竟是自顾自的吃起了烤的香香的麻雀。
洪娇闻着香味,那早就饿的饥肠辘辘,此刻又闻着香气,哪里受得了,一个劲的咽口水,本还想着自己是公主,他肯定会先拿给自己吃起来,结果这家伙根本一点都不通庶务,竟然将她当作透明人。
“喂!”洪娇气的不轻,便大声喊了句。
刘飞豹翻翻白眼,“老子有名字,不叫喂。”
洪娇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充饥只得先伏低作小,“好吧,你告诉本宫,你叫什么名字?”
刘飞豹眼里放射出一道精光,突然笑的特别萎缩,“记住了,老子的名字叫相公。”
洪娇先是皱皱眉头,继尔寻思了会,“我国并无相这个姓,你难道是番邦来的不成?而且哪里有人叫相公的,多难听……”
突然洪娇的脸一下子泛了红,想到了民间的称呼,立即恼成怒,“你这山贼,你竟敢调戏于我。”
刘飞豹故意在洪娇面前吃的有滋有味,“天大地大,就算你是皇家公主,难道还能管得了老子姓甚名谁,老子就叫相公,你要是想吃东西,就得用温柔的声音,客气的态度 来喊老子的名字,喊的老子高兴了,自然有你吃喝,否则你就等着你那皇帝老儿的赏银吧,看看那些赏银能否让你填饱肚皮。”
在这荒山野岭,就算身上全是金银财宝又有什么用,根本没地方花费。
洪娇原本还想撑着骨气,挣一口气,结果这越饿越闻着香味,就越受不了,实在是没办法,只得一扭头一闭眼,如小猫般喊了声,“相公大哥,给我吃点吧,我真是饿了,你若是给我吃点,等我出去后,定然让我父皇重赏你。”
“是相公,不是相公大哥,我姓相,你姓洪,谁是你大哥,你可是天家皇女,我可没有那么好命当你大哥,嘿嘿。”刘飞豹吃完麻雀肉,又拿出一个果子,也不知来自何处,反正是引得洪娇更饿了。
索性第一声已经喊过,为了吃饱肚皮,为了活下去,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心里想着,等本公主出去了,看本公主怎么整治你。
“相公,给点吃的行吗?娇儿好饿啊。”
洪娇不妥协则已,一妥协下来,那喊声立即如同酥化了刘飞豹半边身体似的。
他暗自在心里骂了声娘,为张悦娘他已经有整整大半年没碰过女人,现在被洪娇这样如春天发qing的猫一般,一喊哪里受得了,那鼻血竟就这样流了下来。
洪娇再笨,也明白了,顿时脸上如火作烧,又急又气,骂了声无耻下流。
刘飞豹也没料到这样的结果,当下便将吃的喝的一股脑往她怀里一丢,人就钻到外面去了,用雪水狠狠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下来,这才又重新进入山洞。
洪娇正如狼似虎的吃着东西,早就把什么皇家礼仪忘光光了。
填饱肚皮才是最重要的。
她才一抬头,看见刘飞豹又进来,顿时将吃的喝的往身后藏,“你,你想干嘛?”
刘飞豹笑的阴森森的,“你刚才不是说我是无耻下流的山贼嘛,你说我想干嘛?”
“不,不要过来,相公,只要你放过我,我会赏你很多宝物,很多很多,让你可以几辈子无忧的生活。”
“老子不缺银子,就缺个替老子生娃的娘们。看你细皮嫩肉的,吃起来味道一定很不错。”刘飞豹又往前逼了一步,再次吓她。
“不不不,相公,我的肉一点也不好吃,我两天没洗澡了,身上都很臭,你如果吃了我,你也会变臭的。求求你了,相公求你放了我。嘤嘤,李恒之,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刘飞豹眼神立即变得杀气腾腾,“现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惦记那个酸秀才,他有什么好的,身板瘦不拉几,连杀只鸡都没有力气,不过就是多识几个字,又能什么用,能上阵杀敌,还是能让你在床榻上快活似神仙?”
刘飞豹越说越混,越来越不像话。
洪娇见他问李恒之哪里好,便不由自主陷入回忆里,想起初初见到那幅公主府建筑图时的震撼。
随后她化妆成小童,跟在陆放后面,和李恒之他们一起去查地形,改设计图,她被李恒之认真工作的背影给迷住了,后来又发现,他不但于建筑上面有天份,更是诗文上头也极有文采。
长的俊俏又有才华,关键是没有架子,还平易近人,为人幽默风趣,这样优秀的男子简直就是上天为她准备的呀。
她是天之娇女,只有她才能配得上她。
她满心欢喜的以为,如果自己坦露心意和身份,他会和自己一样欢喜异常,谁料竟换来他的疏远,还自称已经有家室了。
她立即派人去打听,得到的信息是,不过是个卖柳叶面的贱商罢了,这样的女人哪里配得上李恒之。
她央动了父皇,想要让父皇赐婚,岂料他竟敢以人头来辞婚,若是父皇非要逼他娶公主,他宁可和妻子一起共赴黄泉。
他的深情,终是感动了父皇。
父皇为了她,甚至违背了做人根本,不得不把张悦娘调进满是阴谋的深宫。
若是张悦娘病故,那么这个男人是否就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了。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张悦娘那个女人,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老实好欺负,她甚至是个恶妇加刁妇。
而她堂堂九公主居然输给了一个民妇。
最为关键的是,她还被她给反整了一道,那个女人不知道是怎么勾搭上皇后的,居然想从中作梗,将她的终生指给一个陌生人。
她才不要,多番挣扎撒娇,各种手段用尽,又在皇上跟前装乖卖巧的侍候了一两个月,皇帝老子的口总算松了,没有真的同意皇后的话,直接赐婚,而以年龄太小,再留两年的话推搪了过去。
她辛苦从京城赶到岭南,时刻担心他的安危,可是见了面,他却只是称臣,客气陌生的如同路人。
她为他做了这么多,却连他的注目都得不到,她真真是想不通,她哪里比不上张悦娘?
论年纪,她正青春芳花;论相貌,她就算不倾国倾城,但也是清丽佳人;论家世论背景,她是公主,还有比这更尊贵的身份了吗?
张悦娘有什么?孤女出身,以卖柳叶面为生,就算开了一品香,但也摆脱不了贱商的身份,而且进入李家,四年无所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让李恒之念念不忘,甚至敢以死抗旨赐婚?
洪娇正想的出身,突然感觉下颌被人捏住,随即对上一双泛满杀气的凶眸,她随即一凌,眼泪就往外涌了出来。
“都是老子的女人了,居然还敢想别的男人,你如果想个比老子强的男人就算了,偏是那个身无半两肉的酸秀才。奶-奶-的,看来老子不给你看看真本事,你是不知道老子的能耐有多大。”说罢竟开始动手剥洪娇的衣服。
洪娇先是求饶,见求饶不成,便反抗,但又哪里是刘飞豹对手,见衣服快要被扒光,便用额头直接撞上后面的墙壁,整个人一下子昏了过去。
刘飞豹其实只是在吓她,无非是想让她断了李恒之的念想,没想到这女人性格真如野马一般,难以训服,看来用强是不行了。
洪娇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不是在山洞里,而是在一个石屋之中,一个穿着黑棉布缺了牙的大妈,端了碗药进来。
“姑娘,你醒了?”
洪娇警惕的看着大妈,“你是谁?”
“我是这寨子里的人啊,他们都叫我古大娘,你也可以这样叫我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记得,她在山洞里,腿被毒蛇咬伤,刘飞豹先是帮她吸了毒液, 后又想非礼她,她撞了头昏过去,之后就不知道了。
“你在上山的时候,被毒蛇咬了,是我们寨主救了你,把你带回来了。你的头受伤了,这些药都是寨主亲手采的,又自己熬的,你快喝了吧。”
“敢问你们寨主姓什么?”
“呵呵,姑娘一定是外地来的吧,怎么会迷失在这山里头呢,我们寨主是姓刘,别看凶凶的,其实心肠最好了。尤其是对我们这些老弱妇幼们,更是好的不得了呢。”
洪娇一听说是姓刘,便放下心来。只要不是那个变态无赖就好。RS